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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人死燈滅

  “你們江家可真是出人才!”

  好好的度假被打斷,呂小米很有點小不滿。

  說話也就不是那么動聽,從來都不在乎江帆的感受。

  江帆心里也很不爽,還沒法教育她,實在是自家的人太不長臉。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江爸打來電話,說接到了老家二伯的電話,他堂哥江權放高利貸和人產生糾紛,被人給砍死了,聽到這個消息,他都有點沒辦法相信。

  江權倒賣農業物資他到是知道,但放高利貸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因為放高利貸被人砍死,就更是讓人難以置信。

  放高利貸產生糾紛的到是不少,被人砍死的好像也聽過。

  但沒想到江權會因為這事被人砍死。

  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

  發生這種事情,江爸江媽自然要趕緊回去。

  畢竟是親侄子,人都沒了,再不回去說不過去。

  江帆也得回去,想想都挺鬧心。

  給呂小米一頓嘲諷,就更加鬧心了。

  正經生意不做,跟人家學什么放高利貸。

  放高利貸也就罷了,這得跟人結了多大的仇才讓人走這種極端。

  具體情況不太清楚,江爸也不知道,回去才能了解清楚。

  不過…

  江帆瞥了眼呂小米,說:“我怎么聽說你家有親戚在境外搞網絡詐騙?”

  呂小米不承認:“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帆說道:“別管誰說的,就你姑媽家的那個什么老表。”

  呂小米很吃驚:“你怎么知道?”

  江帆淡定如狗:“這世上有我不知道的事?”

  呂小米撇撇嘴:“德行!”

  大姑家的表哥的確不干好事,但這事他從來都沒說過,也不可能告訴江帆,畢竟這屬于家丑,怎可能外揚,可江帆竟然知道,呂小米隨即就反應過來。

  “你又讓人調查我家了?”

  呂小米很驚訝,除此之外沒別的原因。

  江帆慢條斯理:“就你家的那點事,我還用讓人調查?話說你那個老表太不知足,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遇鬼,你家親戚就不勸勸?”

  呂小米說:“勸有用嗎?”

  江帆點了點頭:“這到也是,向錢看的時代,只要有機會,人人都會為了錢冒險,抓住了就悔過自親,蹲上幾年出來又是條好漢,抓不住就等撈夠了再想辦法洗白,搖身一變都是成功人士,從此擺脫貧困擠身富人階層,所以說,這年頭勸人向善是沒用的。”

  呂小米沒說話,心里卻很贊同。

  本來就是這樣子的。

  下午三點到慕尼黑,回到莊園時江爸江媽已經收拾好行禮,就準備起程了。

  江爸臉色不好,江媽臉色同樣不好。

  江爸臉色不好是因為侄子沒了,江媽臉色不好則是因為萬里迢迢來看孫子,卻被這種扯蛋事給打斷了,江家的那些個侄子他一個都看不上,坑起自家人沒商量。

  當然嘴上不會說的,也不可能表現出來。

  即使平時沒少在江爸跟前吐槽,但現在人沒了,可就啥都不能說了。

  “到底咋回事?”

  江帆進門就問,電話里江爸也不說。

  具體為了什么被人砍的,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江帆長噓嘆短,猶豫了好半天,還是說了出來:“聽說是上門去催倆,那家人窮,沒錢還債,三說兩說就起了沖突,借錢的可能有些激動,就拿刀砍人了。”

  江帆更迷糊了:“就算起了沖突也不至于動刀子砍人吧?”

  江爸搖頭:“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

  江帆就沒再問,收拾了一下就趕緊起程。

  航班已經安排好了,呂小米只送到樓下,抓著兒子的一只小肉爪給爺爺奶奶再見,小東西傻樂傻樂的,還不明白離別是什么,反正看到爺爺就挺樂。

  到了機場,上飛機前江爸又打了個電話。

  問了江帆小叔,總算搞清楚了具體怎么回事。

  江帆沒急著問,等飛機起飛,空乘離開后才問江爸。

  江帆有口難開,吭哧了半天,才說出了原因:“說是對方還不上錢,江權打了人,還要把人家的房子賣掉,估計把人逼急了,才沖動之下動了刀子。”

  江帆:“…”

  江媽不想這個時候說風涼話,但還是忍不住說了說:“不是一回兩回了,聽說以前要債就打過人,我說你還不讓說,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江帆頓時好奇:“媽,江權放高利貸你知道?”

  江媽說道:“聽人說起過,你爸不讓說。”

  江帆看向老爸:“為啥不讓說?”

  江爸糗著個臉:“這有什么好說的?”

  江帆終于逮到了教育老子的機會,一臉的痛心疾首:“咱們一家人有啥不能說的,江權又不是你兒子,難道你覺的說了會讓你丟臉?高貸利這玩意本來就屬于灰色地帶,你既然早知道,怎么不敲打江權,讓他好好干點正經生意,就算放貸,起碼守點規矩,老話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照江權這個做派,還不知道有沒有打著我的名號做惡。”

  江爸:“…”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也沒有人給他說過。

  江媽坐不住了:“應該不會吧,我到沒聽人說過!”

  江帆和江爸對視了五眼,多少有點擔心。

  照江權的這個做派,這事還真是說不準。

  可擔心也沒用,現在人都沒了,就算江權真打著江帆的名號干過什么草蛋事,難道江帆還能追到陰曹地府去討說法?人死賬消,何況還是堂兄弟。

  十幾個小時后到了魔都,三人家都沒回,就再次飛往中州。

  一路舟車勞頓,回到商都時已經晚上九點了。

  隨便找了家飯館湊合了頓晚飯,依舊沒回家,直接去了二伯家。

  二伯家里人滿為患,親戚基本都在。

  人人臉色沉重,二伯臉色發青,眼神透著絕望和木然,二伯母好幾次哭暈在廁所,江權媳婦哭的眼睛腫成桃子,一副天塌了的模樣,看著就心酸。

  屋里烏煙瘴氣,到處彌漫著一股子悲痛。

  江爸和江媽進門時,已經換上一臉悲痛表情。

  江帆是沒有什么感覺的,最多就覺的人死如燈滅,至于裴痛什么的,既不是至親,更不是他在乎的人,當然不會有悲痛的感覺,不過這種場合要是不表現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于是也換上了一副沉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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