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咋了,你倆怎么又在掐架?”
江帆進門看到姐妹倆哭哭啼啼的,真被嚇了一跳。
以前姐妹倆雖然也掐架,但掐完就完了,還從來沒哭過。
這次竟然哭了,真是活久見。
姐妹倆你打我一巴,我打你一把,不過沒打臉,都在胳膊上打,而且打的很用力,胳膊都打紅了,疼的齜牙咧嘴的,眼淚都嘩嘩下來了就是不停發了。
一邊打還一邊不服氣的瞪著對方。
明顯較上勁了。
江帆連忙過去拉開,趕緊問情況。
裴雯雯委屈巴巴地告狀:“我睡起來她就說我,還打我。。”
裴詩詩也覺的委屈:“你胡說,明明是你先打我的。”
江帆一聽頭就大了,這官司斷不清,不說沒有證據,就算真的留下了證據,也只會火上澆油,就忙一手拉一個走到沙發前坐下,開始勸和:“好了好了,是非對錯先不說了,都一個媽養的,你倆這個喜歡掐架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裴雯雯更委屈:“是她先罵我。”
裴詩詩也氣憤:“誰叫你睡懶覺的?”
“停停停…”
眼看戰火又起,江帆頭又大了,連忙叫停:“從現在開始你倆不準說話,都聽我說。”
姐妹倆氣鼓鼓,互相瞪著對方,不過好歹沒有再吵。
江帆這才開始訓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人家沒有血緣關系的都能和睦相處,
也沒天天吵架,你倆一母同胞怎么還老掐架,
這簡直太不科學了,
你倆是親姐妹,
怎么就不能包融對方的缺點,反而老是挑對方的毛病,
我真是想不通。”
“我沒有…”
“不準說,聽我說。”
裴雯雯剛想說,就被江帆打斷。
委屈的又要掉眼淚珠子。
江帆繼續:“都說家和萬事興,
你們三天兩頭掐架,你說說怎么萬事興,不能互相讓著點啊?先說詩詩你,雯雯昨晚睡的太晚,凌晨五點多了才睡,
她睡個懶覺怎么了,
至于抓著小尾巴不放嗎?再說雯雯你,
她說你兩句你當沒聽見就行了,
干嘛非要跟她吵啊…”
這是典型的各打一大板,
典型的兩頭不落草。
姐妹倆瞪大了眼睛,都氣鼓鼓地望著他。
這到底是在幫誰呢,怎么越聽越不對勁。
江帆嘮叨了十分鐘,
直到口干了,才不得不停下,摸摸裴雯雯腦袋:“去給我倒茶。”
裴雯雯委屈巴巴地去了。
裴詩詩憤憤道:“江哥,
你到底幫誰呢?”
江帆也摸摸頭:“我誰也不幫,你倆都是我的小心肝,
我怎能偏心,
不過啊,詩詩你是姐姐,要有姐姐的氣量,以后多少要讓著點雯雯,
再別動不動掐架。”
裴詩詩又想哭:“你怎么不讓她少頂我。”
江帆搓搓頭皮,
只得安慰幾句。
裴雯雯很快泡了茶過來,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氣鼓鼓地坐一邊。
江帆拿起杯子喝了幾口,繼續說教:“還有雯雯,
你以后不要再和你姐頂嘴,我發現你跟你姐頂嘴都成習慣了,
這個習慣不好,以后要改一改。”
裴雯雯也想哭:“你怎么不讓她再別嘮叨我。”
江帆臉皮抽抽,只得也安慰了幾句。
這官司是徹底斷不清了。
只好轉移話題:“快去做飯,中午在家吃飯。”
姐妹倆顧不上掐了,連忙問:“你不是說中午不回來嗎?”
江帆沒好氣道:“中午飯局推了。”
姐妹倆就連忙去了廚房,啥都沒準備呢。
剛剛還掐的你死我活的,到了廚房,立刻就好了。
裴雯雯哀嘆道:“以后咱倆再掐架可不能被江哥看到了,不然他煩了就不回家了。”
裴詩詩點著頭:“誰知道他會忽然回來。”
裴雯雯發了發牢騷:“都是你害的。”
裴詩詩氣的直瞪她:“明明是你的問題。”
裴雯雯不背這個鍋:“是你愛嘮叨。”
裴詩詩也不背這鍋:“誰叫你睡懶覺的。”
互相瞪了一眼,然后扭過頭,各干各的。
過了一會。
裴詩詩轉身時沒小心撞到了裴雯雯。
裴雯雯就瞪她:“你干嘛?”
裴詩詩也瞪她:“我又不是故意的。”
姐妹倆互相瞪了幾秒鐘,忽然齊齊撲哧笑了。
晚上。
江帆八點剛過就回來了,時間還早,就去書房看了會夜盤。
姐妹倆搬了把椅子坐在兩旁,還弄了個果盤。
一邊伺候江帆,一邊跟他學著看盤。
看了一陣,裴雯雯先說:“江哥,最近茅臺漲的挺厲害的。”
江帆哦了一聲,問:“漲多少了?”
裴詩詩道:“上半年半死不活的,一直在四百多來回震蕩,下半年不知道咋回事,一直在漲漲漲,現在都六百多了,漲幅百分之五十多,賺了三億多了。”
江帆點頭:“不錯。”
裴雯雯問:“要不要賣了呀,可別再跌下去。”
“別賣了。”
江帆摸摸腦瓜:“好好拿著,再翻個幾番沒問題。”
姐妹倆哦了聲,立馬放心了,對此深信不疑。
自從藍海資本成立之后,她倆就不再炒股了,但生活費放在卡上太浪費,就把一部分錢存了定期,一部分聽江帆的買了茅臺,不為賺錢,能跑盈通脹就行。
之前一直半死不活,姐妹倆剛開始還時不時的會看一下。
后來看的心煩,就干脆再不管了。
沒想到下半年來了行情,茅臺股價穩步上漲,六個多億的股本賺了三億多了。
也不怪兩個小秘對店里的生意越來越不上心。
躺著就能賺到大錢,怎么還會在乎店里的那點生意。
要不是為了得有個工作和身份打掩護,都想撤股了。
今天美股早盤震蕩劇烈,江帆好久沒有親自操盤了,不免有點手癢,就操作個人賬戶割了波韭菜,快十一點的時候,成功割到了七千多萬美刀,照例給姐妹倆分一半當生活費。
裴詩詩有點撐不住,哈欠連天的,就下樓先去睡了。
裴雯雯睡到中午才起來,到是挺精神。
坐了一會,也不知哪根筋又錯了,鉆到了桌子下面。
江帆低頭看看:“干嘛?”
裴雯雯笑嘻嘻的不說話,扯他的褲子。
江帆摸了摸頭,抬了下屁股讓她扯了下去。
正嗨皮呢。
裴詩詩又在門口探探頭:“江哥,雯雯呢?”
江帆望了一眼,指了指下面。
裴詩詩就走了進來,到桌子前一看立馬不走了。谷 江帆問她:“你不是去睡覺了嗎?”
裴詩詩爬在他背上:“我睡不著。”
江帆很是頭疼:“要不還一起睡?”
裴雯雯立馬抬起頭:“不行。”
裴詩詩瞪了她一眼,挺不爽。
江帆連忙摸摸腦袋,又按了回去,扭頭接住裴詩詩的香唇,美美的吃了起來。
裴雯雯喔喔了兩聲,掙脫江帆的大手,又抬起頭來:“喂,趕緊睡你的覺去。”
江帆忙又按了下去。
裴詩詩哼一聲,在她腦勺上打了一把,不樂地走了。
裴雯雯抬起頭,氣憤道:“江哥,她又打我。”
江帆忙按下去:“算了算了,忍忍就過去了。”
裴雯雯喔喔了兩聲,嘟囔道:“你偏心。”
半夜裴詩詩到是沒上來,不過第二天江帆跑步回來,廚房里只有裴雯雯忙活,裴詩詩明顯沒起來,裴雯雯很有意見,準備好好跟她算一算昨天的賬,搞的江帆很是頭大。
過了兩天,柴芳專門跑過來給江帆匯報一番。
江帆不置可否,雖然覺的這女人有點飄,老本行都還沒干好就想開劈新戰場,未免有點貪多嚼不爛,但沒說什么,反而鼓勵了幾句,只要兩個小秘高興就好。
轉眼到了周末,兩個小秘收拾停當準備出發。
江帆給弄了一臺570,三個女人高高興興驅車去了姑蘇。
馬上十二月了。
好多單位已經開始準備年終總結,給一年的辛苦做一個收官。
江帆不用忙活這些瑣事,按部就班的過日子。
只是攤子鋪的大了,每天需要他決策的事情依舊不少。
正琢磨要不要給劉曉藝打個電話,劉曉藝卻主動給他打來電話。
距離上次漢堡街頭偶遇,已經過去半個多月。
劉曉藝請好吃晚飯,而且吃的是西餐。
江帆到的時候,劉曉藝已經點好了菜。
最近天氣越發冷了,這女人穿了件白色高領毛衣,外套是一件淺色風衣,頭發也燙成了一頭小卷,時尚而優雅,只是少了幾分以往的明媚和自信,多了幾分孤單和蕭索。
“怎么又換發型了?”
江帆在對面坐下后,打量幾眼問:“遇到煩心事兒了?”
“沒有。”
劉曉藝道:“我準備元旦前辭職。”
江帆一愣:“辭職?”
劉曉藝點點頭。
江帆問道:“干的不開心?”
“不是。”
劉曉藝捋了下頭發,說:“單位雖然問題一大堆,但還沒人跟我過不去,是我自己不想干了,我不太喜歡機關的文化和氛圍,還是習慣投行的氛圍和節奏。”
江帆問道:“想去投行?”
劉曉藝搖頭道:“不會去了,我只是覺的投行的競爭和壓力能激發人的斗志,但投行同樣有許多我不太喜歡的東西,相比之下還是國企好點。”
江帆問道:“辭職了想做點什么?”
劉曉藝道:“還沒想好,你會不會覺的我很任性?”
江帆搖頭:“這是你的權利,跟任性無關,況且就算任性,你也有資本任性,干的舒服就干,干的不舒服就走,反正有的是企業排著隊要你,任性一點也不算什么。”
劉曉敢問:“真這樣想?”
江帆點頭:“要不要心掏給你看?”
劉曉藝道:“你掏出來我看。”
江帆:“…”
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劉曉藝道:“掏啊!”
江帆訕訕:“什么時候學的這么得理不饒人了?”
劉曉藝道:“我得理不饒人?”
江帆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你爸媽同意讓你辭職?”
劉曉藝無語道:“我爸媽不管這個。”
聊了一陣,飯菜上來了。
江帆拿著刀子叉子,一邊切牛排,一邊問:“辭職了去京城還是留在魔都?”
劉曉藝道:“不去京城,不然天天被我媽嘮叨。”
江帆又問:“那還留在魔都?”
劉曉藝道:“還不確定,走一步看一步吧,呂小米什么時候生?”
這個…
江帆覺的跟她討論這個話題不太合適,即使以他的臉皮厚度也覺的有點尬,但又沒辦法回避,只能老老實實道:“正月初五的預產期。”
劉曉藝問:“那你過年要去美國?”
江帆點了點頭,心說去德國,可不是美國。
不過這話就沒必要說了。
劉曉藝問:“你們沒在美國登記?”
江帆一臉坦然:“我這輩子就沒打算結婚。”
劉曉藝道:“呂小米那么有個性的人,會不計名分的跟著你,還給你生娃?”
江帆自信滿滿:“我魅力無窮唄!”
“噗…”
劉曉藝把一塊牛排噴了出來,差點岔了氣。
江帆面色如常,仿佛沒事人似的,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牛排。
劉曉藝捂著臉擦了擦嘴,才沒好氣道:“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江帆覺的冤枉:“我怎么沒好好說話?”
“算了算了!”
劉曉藝不想跟他扯,說:“你這樣對女人很不公平。”
江帆攤了攤手,一副坦然的樣子:“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哪里有那么公平的事情,再說都已經這樣了,我總不能把人一腳踢開,那不真成禽獸了?”
劉曉藝沒糾結這個,說:“裴家姐妹知道嗎?”
江帆搖頭:“不知道。”
劉曉藝問:“你就不覺的累嗎?”
江帆唏噓:“有點累,可每個人都會為年輕時犯的錯誤買單,再累生活也得繼續。”
劉曉藝道:“聽你這話怎么怪怪的,難道你也會后悔?”
江帆搖頭:“當然不后悔…你別用那種看西門慶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覺的我已經非常潔身自好了,從來不在外面亂搞,既沒包養女明星,也沒和別的女人搞過曖昧,連個普通的男人都不如,人家就算沒錢也天天努力搞外遇,相比之下我都算是守身如玉了。”
劉曉藝不相信:“真的假的?”
江帆一本正經:“真的!”
劉曉藝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