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米被葉秋萍的一句過去式給傷到了。
心里難受了好幾天。
幫呂爸賣魚只是個借口,而之所以跑回老家,就是想逃避,想離江某人遠點,好好考慮一下未來,可整天無所事事也不行,所以歇了幾天后,還是去幫爺賣魚了。
呂爸很是開心,閨女打小就比兒子聽話,也比兒子要貼心。
但閨女沒個正事也不行,總不能天天給自己賣魚。
于是。
過了三天,呂爸問女兒:“小米,你辭職了有啥打算?”
呂小米說:“沒啥打算,先在家休息一陣再說!”
呂爸就不說了,他不是沒見識,也不會催著女兒去找工作。
能在家陪自己一陣也是好事,況且子女大了,很多時候父母想讓子女陪在身邊都是一種奢望,在家休息一陣也挺好,等將來嫁人了,再想陪在自己身邊可就難了。
呂小米一邊思考著未來,一邊幫著呂爸賣魚。
江帆也在等新秘書。
奈何給他招秘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ceo秘書各個方面都得挑剔,甚至比招個中層要求還要高。
長的鬧心不行。
能力不行更是不行,關鍵還要看的順眼。
把以才要層層把關,吳艷梅更是要親自面試。
到了江帆這里,還要過一關。
新秘書還沒來,景紅秀到是來了趟魔都。
景紅秀是來看張一梅的,來的時候沒給江帆打電話。
張一梅開車去機場接她,回來的路上問:“你給江帆打電話沒?”
景紅秀說:“沒有,不好意思打擾他,我就來看看張姐。”
張一梅挺高興,人和人的投緣是沒有道理的,有些人天生就是朋友,有些人相處了十幾年也形同陌路,當初在廠子時覺的這姑娘挺實在,就關照了幾次,景紅秀也記情,一來二去成了朋友,現在還能專門來魔都看她,確實挺不容易。
“你應該給他打個電話!”
張一梅道:“現在這個社會,活人有多難你應該體會到了,不管以后怎么樣,既然他認了你這個妹子,你的快餐店還要靠他關照,來了魔都應該給他打個電話,就算他忙的沒時間見你,至于你禮數到了,不然他事后知道了會怎么想?”
景紅秀道:“那我明天打吧,今天先去你那!”
張一梅點點頭,問:“快餐店怎么樣?”
“挺好的!”
景紅秀道:“現在基本都正常了,兩個店一天能有三萬多塊,不行的時候兩萬多,好的時候能上四萬,就是成本太高,亂七八糟下來只有百分之十五的利潤!”
張一梅道:“那也不錯了,慢慢來吧,反正不愁客源,生意這東西,本來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等做精了成本慢慢就下來了,不過百分之十五的利潤確實有點高,原因知道嗎?”
景紅秀說:“門店租金太高了。”
張一梅道:“這個沒辦法,只能在材料和人工上想想辦法了。”
景紅秀道:“材料和人工不能壓太多,不然菜品差了不好看。”
張一梅點著頭:“你想的也對,那沒別的辦法了。”
景紅秀道:“我聽康馨科技的張總說,抖音在深城拿了塊地,準備建設辦公大樓,好像要搞什么數據中心,等辦公樓建好后所有人都要搬過去,到時會把食堂承包給我。”
張一梅道:“那可以,直接承包企業食堂怎么也比在外面開快餐店成本低,至少房租省下了,就算要給承包費,也不會比兩家快餐店的房租高,那些亂八糟的攤派也能免掉。”
景紅秀點點頭,道:“張姐,我不想包了。”
張一梅驚訝道:“為啥,這么好的事別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為啥不包?”
景紅秀道:“我總不能一輩子靠別人,我是這么想的,抖音的辦公樓蓋好搬進去最快也得一年多,快餐店我還能再干一年多,夠我把貸款還完了,應該還能再攢點錢,等快餐店不開了,我想再干點別的,或者再找個工作也行。”
張一梅無語道:“妹子你是不是傻啊,都當老板了你竟然還想著再去打工,就算你不干快餐店了,手里有了錢也可以干別的,怎么能再去給人打工上班呢?”
景紅秀不好意思道:“我就是這么想想,如果能找到別的事干我也不想再打工了。”
張一梅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換我我肯定要干,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這輩子估計再遇不到第二個,我要是不賣服裝,都想厚著臉皮去找江帆承包抖音魔都總部的食堂。”
景紅秀忍不住笑了:“張姐,你以前不是不想靠別人嗎?”
張一梅一臉唏噓道:“那都是年輕識淺冒的傻氣,現在這個社會,選擇大于努力,沒有資源人脈,想要脫離貧困階層就只能看老天爺,要不是有江帆這個土豪同學,我估計我現在還在南街那個小巷子里半死不活賣衣服呢,要不是關鍵時候老同學拉我一把,我估計我現在可能正被人追債呢,所以啊,有大腿抱不可恥,想要脫離貧困就得抓住一切機會抱大腿。”
景紅秀挺無語,覺的她思想有點危險。
但沒跟她爭論這個,聽聽就行了。
打量了下車子,問:“張姐,你什么時候買寶馬了?”
“剛買的!”
張一梅道:“我算看透了,不管怎樣,人都不能虧了自己,有錢就要過好點,本來我是想買套房子的,但魔都房子太貴,現在買不起,就先換了輛寶馬享受一下。”
景紅秀問:“這車多少錢?”
張一梅道:“三系也不貴,上路四十多萬!”
景紅秀咂舌道:“這么貴,我干到明年還完貸款,還不知道能不能攢四十萬。”
張一梅就諄諄教誨:“不是我說你啊,你太傻了,干嘛非去貸款,跟江帆借個幾十萬周轉一下有錢了還他就行,干嘛把自己逼的緊巴巴的,他那么大個土豪又不缺這點小錢,他這種人,真想幫朋友,你不找他借錢反而會讓他覺的你見外,反而不是好事。”
景紅秀道:“他都幫我這么多了,我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張一梅沒奈何,也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