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呂小米早上起來就忙著收拾東西,明天就回家過年了,東西帶的到是不多,但走之前還得收拾收拾,該洗的洗了,該晾的也要掛起來,不能捂著發霉。
葉秋萍也休息,幫著收拾了半天。
一邊收拾一邊羨慕:“老板秘書就是好,想走就走了,不像我們這些跑腿辦事的,還得堅持到年三十,我還得值兩天班,連家都回不去,羨慕死我了。”
呂小米道:“你可以不值。”
葉秋萍撇撇嘴:“那得等我哪天不想干了就可以不值。”
呂小米道:“人資過年不值班的也不少。”
葉秋萍道:“就我來的晚,我不值誰值。”
呂小米不說了,葉秋萍是她給走后門進來的,但也就是這樣了,她只是老板秘書,不是老板,該遵守的職場規則葉秋萍一樣得遵守,該值班也一樣得值班。
不可能搞特殊。
中午。
呂益明跑過來,主動請妹子吃飯。
呂小米覺的親哥最近有點不正常,往自己這邊跑的勤了些,之前還借口出去談事情躲著不來,這幾年卻是天天往過跑,蹭飯就罷了,還非得讓她做飯,搞的呂小米都不好意思。
畢竟還有葉秋萍呢。
好在多年閨蜜,呂益明又是親哥,不是野男人。
葉秋萍到也不在乎。
不過今天親哥主動請飯,呂小米還是覺的有點不對勁。
但哪里不對勁,一直又說不上來。
等呂益明到了之后,呂小米還問了一聲:“哥,你今天怎么想請客了?”
呂益明問:“我請你吃個飯也有問題?”
呂小米答不上來了,問題是沒有。
親哥請妹子吃飯能有啥問題,
可總覺的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只好放下疑問,招呼葉秋萍點菜。
卻沒發現閨蜜偷偷和她親哥比了個手勢。
周一早上。
陸志軍安排了一個保安開著奧迪先去賓館接上呂益明,然后又去接上呂小米,把兄妹倆送去要場,葉秋萍一直送到樓下,看著呂小米上了車,還依依不舍的。
呂小米被閨蜜感動,卻沒發現親哥偷偷給閨蜜比手勢。
到了機場下車,呂益明還挺疑惑:“小米,你這秘書待遇還挺高,不但能開公司的車辦私事,還專車拉送,你們老板對你這秘書也太好了吧?”
呂小米撇撇嘴:“我是老板的專職秘書,問辦公室要個車怎么了,敢不給我?”
呂益明哦了聲,隱隱有點擔憂,卻不好再問。
有些話外人可以問,就算不能直接問,但半開玩笑的問一下也是可以的。
但親妹子就不太好問了。
只能裝在心里。
四季花園。
兩個小秘也在收拾東西。
江帆和姐妹倆明天也要走了,臘月二十七了,江爸天天三個電話催。
再不回去,江帆估計江爸得親自跑到魔都來催了。
姐妹倆收拾了不少東西,兩人一個一個箱子。
至于江帆,姐妹倆給他裝了個背包。
裴雯雯一邊裝,還一邊給江帆交待,哪個袋子里是襪子,哪個袋子里是內褲,還有換的衣服之類,箱子不算大,衣服也沒裝上幾件,畢竟回老家最多就半個月。
至于別的,只要錢能買到的,就沒帶的必要。
姐妹倆本來想給江帆弄點其他地方的特產帶上的。
但江帆嫌麻煩,魔都能買到的外地特產,商都也能買到。
大老遠的帶一大包東西回去,簡直就是腦子抽風。
于是就給他裝了一個不大的背包,還沒裝滿。
姐妹倆可就麻煩了,帶的東西實在太多,一個拉桿箱裝不下,還一人裝了個背包,再一個手提袋,看著都累贅,這要是自己坐火車回家,光是這么多東西就夠頭疼。
江帆也看了下,拿著一個罐子問:“這是什么東西?”
裴詩詩道:“蜂蜜!”
江帆就問:“鄰泉買不到蜂蜜?”
裴雯雯道:“不一樣呀,魔都買的和鄰泉買的肯定不一樣。”
江帆問道:“哪地方不一樣了,難道魔都的蜂蜜和鄰泉的成分不一樣?”
裴詩詩道:“哎呀,江哥你怎么也鉆牛角尖,鄰泉誰買蜂蜜啊,魔都買了帶回去才好。”
好吧!
江帆就不問了,這個道理他自然懂。
游子歸家,總得多帶點東西,回家才能體會到榮歸故里的感覺。
只是看著姐妹倆大老遠的裝這些東西帶回去,實在有點憋不住。
把該裝的裝好,姐妹倆又開始收拾一堆盆栽。
現在房子是自己的,自然和住著租來的房子不同,姐妹倆一直在改造房子,這修修那補補的,今年陸陸續續買了不少的盆栽,平時還沒意識,等到收拾的時候,才發現太多了。
大大小小的盆栽不下五十盆,露臺上堆的密密麻麻的。
江帆一看也頭疼了,一個兩個問題不大。
這么多盆栽讓他搬,可就有點要老命了。
給老陸打了個電話,老陸就帶了四個保安來干活。
都是精干的小伙子,干活任勞任怨不會耍滑頭的那種。
姐妹倆總指揮,江帆居中調度,老陸則傳達指令,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露臺上的盆栽全搬到了姐妹倆指定的地方,老陸沒多待,活干完就帶著人麻溜的閃了。
回到家陳金玉還問:“老板怎么連個保姆都沒請,還讓你帶人去干活?”
陸志軍沒給老婆說老板家里還有一對姐妹花,男人的世界女人不會懂,他是個習慣保守秘密的人,好多事只要跟家里無關,連老婆都不給說,道:“老板太年輕,估計不習慣請保姆伺候吧,這種活老板能想起我是好事,不然我這個工作可不好干。”
陳金玉嗯了聲,知道男人的不容易。
有家的男人不是小年輕,很清楚機會的重要。
老板干活時還能想起你,說明你還有用。
要是想不起你,那還有什么用。
年前最后一晚,又是個雙日。
江帆沒有厚此薄彼,先和詩詩洗了個澡,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體力消耗巨大,一邊擦著水珠一邊問:“年前最后一晚,一回家少說又得半個月,今晚咱一起睡?”
裴詩詩抓了抓:“你還有力氣呀?”
江帆一本正經:“不要瞎想,咱就老老實實睡覺。”
裴詩詩啐了口:“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江帆見她沒有直接拒絕,頓時精神大振。
沒直接拒絕就說明大有機會。
知道她臉皮薄,也不追問了。
從浴室出來后,又去了雯雯房里。
裴雯雯早就洗完上床了,見他進來才問:“江哥,你們折騰這么時間還有力氣嗎?”
江帆龍精虎猛,做了個擴胸動作,才撲到床上:“讓你見識見識江哥的厲害。”
裴雯雯把被子掀開,主動引狼入窩交纏。
江帆卻不急了,一邊預熱,一邊和裴雯雯討論著古代皇帝的幸福生活。
裴雯雯還笑嘻嘻的打趣他:“江哥,你要回到古代去當皇帝,一定是個昏君。”
江帆捏了兩把,說:“昏君有什么不好,昏君才活的長,歷史上的那些明君有幾個活的長的,要么被累死,要么被活活氣死,史書上的那些昏君才是聰明人。”
裴雯雯嘟囔道:“這是歪理。”
江帆也不解釋,預熱一陣,又說:“咱去你姐房里咋樣?”
裴雯雯哼唧著,道:“我姐同意嗎?”
江帆說道:“今晚是年前最后一晚,咱三個一起睡多好,咱去試試。”
裴雯雯扭了扭身子,有點小不滿:“江哥,你怎么這么邪惡呀?”
江帆不答,爬起來抱她下床,去了隔壁。
裴詩詩剛上床,還沒關燈喲,見他坦誠地抱著雯雯進來,頓時紅了臉。
“江哥,你倆干嘛呢?”
裴詩詩啐了口,連忙鉆進被窩里。
江帆呵呵一樂,抱著雯雯也鉆了進去。
裴詩詩連忙滾到另一邊,把被子裹的緊緊的。
江帆把被子扯過來蓋上,擠成了一團。
一夜旖旎,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第二天睡醒時,裴詩詩還有點不好意思,裝睡不想醒來。
裴雯雯喊了聲:“姐,起床了。”
裴詩詩睜開眼,氣的瞪她一眼:“鬼叫啥呢!”
裴雯雯坐起來伸個懶腰,也不怕風光外泄,撇了撇嘴道:“也不知道昨晚是誰叫的那么大聲!”
裴詩詩差點沒羞死,瞬間惱羞成怒,拿枕頭打她。
裴雯雯忙躲到江帆身后:“江哥,她打我。”
江帆接過枕頭,連忙安撫兩邊:“好啦好啦,馬上就過年了,都開開心心的,生活如此美好,咱們應該心里天天裝滿陽光,與其活成別人心中的模樣,不如傻樂一生。”
裴詩詩撅著嘴:“江哥你又哪來的這些歪理。”
江帆也坐起來伸個懶腰:“不是歪理,這是活明白之后悟出的真理…算了算了,現在給你講人生感悟和雞同鴨講也沒啥區別,回頭你寫在本本上等二十年后再看。”
裴詩詩白了他一眼:“什么雞同鴨講,難聽死了。”
裴雯雯也嘟囔:“二十年后早就成大媽了。”
江帆兩邊摸摸,一臉的人生如浮云:“男人總會當爹,女人總會當媽,男人終有一天會變成油膩大叔,女人也總有一天會變成街上那些大媽,有啥想不開的,矯情。”
姐妹倆同時翻白眼,覺的江哥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膩歪一陣起床,姐妹倆心情美美的。
好多人一到年底就發愁,姐妹倆也發愁,但愁的和別人不同。
不過這年頭只要不為錢發愁,煩惱就會少一大半。
所以姐妹倆心情美美的,把東西都搬到樓下,又把家里電斷了水關了,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窗戶啥的,該鎖的全部鎖上,窗簾全部拉上,又給所有的盆栽澆了一次水。
還沒澆完,老陸已經開車過來了。
把東西全裝到車上,姐妹倆把門鎖了。
上車前還看了眼隔壁的房門。
老趙一家早就走了,他閨女放寒假后就回老家了。
江帆上了副駕駛座,姐妹倆上了后排。
等車起動,姐妹倆還拜托著老陸:“陸師傅你千萬別忘了啊,過個三四天就過來給花澆點水,養了好幾個月了,才剛剛成型,要是死了就可惜了。”
老陸嘴上答應,心里卻苦笑。
就算家里的事忘了,老板的事也不能忘啊!
到了機場,從vip通道登機時,還碰到個明星。
不是熟悉的那幾個,江帆就沒有打招呼的興趣。
況且人家也不認識他是誰。
裴雯雯悄悄說:“江哥,那不是張麗文嗎?”
江帆瞥了一眼收回目光,輕輕嗯了聲:“看著挺低調。”
裴雯雯說:“前陣子還鬧緋聞來著!”
江帆就教育她:“出來混都不容易,別笑話人家!”
裴雯雯道:“我就說說,沒笑話啊!”
江帆點了點頭,人多眼雜不好說什么,更不能公共場合不規不矩。
陸志軍一直把東西送上飛機,才跟江帆打了聲招呼離開。
姐妹倆包了一架公務機,總共就三人,機組人員比乘客還多。
幾個空姐挺漂亮的,可江帆見慣美女,早不稀罕了。
也沒興趣再跟一位空姐交流心靈。
一個半小時的航程,也不用準備吃的。
姐妹兩要了點喝的,就把空姐打發走,總覺的這些空姐笑的像妖精。
那眼神感覺會放電。
一個半小時過的還是很快的。
江帆和姐妹倆交流了一下昨晚的心得,中州就到了。
航空公司給派了兩輛車,一輛奧迪一輛大眾,不是什么好車。
但江帆早不在乎這個了,兩個司機一男一女,奧迪是女司機,江帆就讓姐妹倆把東西到上奧迪上,還不忘叮囑:“到家了打電話,或者發個微信也行。”
姐妹倆答應著,人多嘴雜,了不好跟他多說。
揮了揮小手兒,奧迪先開走了。
江帆把背包扔到大眾上,也回了商都。
路上跟司機聊了聊,才知道司機也是商都人。
在中州快二十年了,說起商都就唏噓,都是被逼的活不下去才跑出來的。
老家確實不太好混,人太多資源太少,為了生存就只能拼命掙扎,環境也不太好,好多人都去了中州,混的好的永遠只是少部分,大多數人都在掙扎求生存。
競爭激烈,自然人心險惡。
聊了幾句,微信來了一條短信。
江帆拿出手機一看,裴雯雯發來的:“江哥,我們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