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板皺起眉頭,臉色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望著李虛道:“四樓四零四房間嗎?”
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李虛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老板搖搖頭道:“沒有問題,就是就是…”他說著湊到李虛的耳邊,“你可不能再弄臟我的被單,挺貴的,要是弄臟可得賠錢。”
李虛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道:“趕緊開一間房,別廢話,你一個做生意的老板話怎么這么多?”
他讓老板開間房,取到四零四房間的鑰匙,就帶著妲婍直接回房間,沒有在大廳逗留。
魔窟三公子呆呆地望著意義風發的李虛和扭扭捏捏的妲婍往樓上面走,心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今晚將不平靜。”
他用筷子敲著桌面上的碗筷,笑吟吟望著自己身側八個貌美女孩,伸手摸一摸女孩的柔荑,道:
“你們都吃好點,今晚我們將有一場血戰。”
“噗…”坐在魔窟三公子不遠處的劍仙落鴉白噴出一口酒,俏臉一紅,他覺得魔窟三公子的話中透露著古怪。
“…”剎那四絕子不語獨自一桌,靜靜地望著李虛和妲婍往樓上走,目光中陷入沉思。
“這畫面怎么感覺在哪見過?”苗兜公主望著李虛和妲婍上樓梯的情景,她突然間想起一本書《我師父變成了我哥哥后來成了我夫君》。
這本書講述的就是師父和徒弟的故事。
里面的師父白衣勝雪,面如冠玉,相貌堂堂,俊美無儔,風度翩翩,相貌更是人間絕色。
徒弟是只狐貍精,很呆萌很可愛,小小一只。
怎么感覺這情況有點像李虛和妲婍,這本書不會就是以他們為原型寫的吧,想到這里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女兒國國師望著面如冠玉的李虛,氣得襟懷一顫一顫,道:
“沒想到李虛竟然可以對那么小的姑娘下手,真是衣冠禽獸,最可憐的是這姑娘傻乎乎的,不管我怎么說都不聽。”
“小姑娘,你在逗我?”苗兜公主的清脆笑聲傳出來,道:
“她可是青丘的最受寵的小公主,活了幾百歲,還小姑娘,怕是你的阿婆都沒有她年紀大。”
“可是你沒感覺她很小嗎?”女兒國國師道。
“呵呵。”苗兜公主翻翻白眼,冷哼道:“人家本來就長得小,你以為人人都像我嗎,長這樣(。人。)…”
她雙手在自己的身前比劃一二。
女兒國國師差點吐血,還有人這樣夸自己,未免有些自戀過頭。
她瞇著眼睛,看看苗兜公主身前的規模,好像還沒有自己的厲害,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女兒國國師問道:“妖族是不是跟我們人類不一樣,她們幾百歲是不是還是幼年期?”
苗兜公主搖搖頭,她沒有關注過這方面的消息。
魔窟三公子喝了一口酒,解釋道:“國師大美人,妖族劃分很復雜,其他妖怪可能是這樣,不過九尾狐絕對不是,她們有神獸血統,一生下來就能化形,因此妲婍公主,她只是單純長得小而已,看起來小小一只,但絕不是幼年期。”
女兒國國師目光一閃,直逼他的眼睛,冷冷道:“你很懂啊。”
“你不簡單。”苗兜公主望著魔窟三公子,滿臉的笑容,一看他就是老手。
“…”剎那四絕子不語豎起耳朵聽。
“三公子快說說你的故事。”劍仙落鴉白很有興趣。
魔窟三公子見大家有興致,娓娓道來:“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去過青丘旅游,我聽他講了很多秘聞。”
“那里有多種族的妖怪,貓妖,狐妖,蛇妖和雞妖等等,種類繁多,各種類型的妖怪青丘都有,各種各樣的口味都有。”
“你們知道為何青丘能成為旅游大國嗎?一是旅游業,二是服務非常周到。”
“青丘的旅游業不像剎那樓,剎那樓是以一縷元陽換取報酬。”
“雖然一縷元陽看起來微不足道,但是對男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損害,至少得休養三個月才能恢復。”
“青丘就不一樣,只要錢就能得到,只要去青丘旅游的道友,多多少少都會請一兩個妖女旅游,白日旅游,晚上就做別的。”
“這就是青丘旅游發展迅速的原因。”
“這個國家有著其他所有國家都無法媲美的資源——妖,各種各樣都有,只有你想不到。”
“我朋友曾經就親身體驗過白蛇傳三日游。”
“里面的小妖怪,大妖精各有特色,她們的嘴巴很厲害,擅長彈奏吹簫等。”
“反正她們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引誘你各種消費,甚至能夠做到讓你心甘情愿的消費。”
“根本不是剎那樓可以比擬的,雖然剎那樓開遍道州,但是比不上青丘。”
“因為剎那樓沒有特色,青丘賣的就是特色,這是其它國家都無法復制的,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
魔窟三公子再次強調一遍。
劍仙落鴉白扭頭問道:“三公子,我冒昧問一下你,你當時白蛇傳三日游花了多少錢?”
“不是我,是我朋友,我那朋友三日花費五十萬。”
“這么貴嗎?”劍仙落鴉白問道。
“只要你身上有錢,她們會想方設法把你榨·干。”
“你當時在青丘玩了多久,一共花費多少錢。”劍仙落鴉白再問。
“落鴉白,你是不是找抽啊,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我都說了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好好好,你朋友去一趟青丘花費多少錢?”劍仙落鴉白翻著白眼道。
“只是呆了一個月,就燒了九百萬。”
“九百萬,真有錢。”
“我那朋友一開始打算花費不超過一百萬,沒想到白蛇傳三日游后,她們又推出新的旅游項目。”
“青蛇傳五日游。”
“后來又推出新的項目,十全十美旅游團體項目。”
“我那朋友本來只是好奇,沒想到玩著玩著,九百萬就沒了,直到今日,我那回來的朋友依舊跟我訴說,說玩得不盡興,還有很多旅游項目景點沒看完。”
“等他湊過一個億,再去玩一把大的。”
魔窟三公子說著握握拳頭,咬牙道:“青丘還真是有生意頭腦,搞這么多旅游景點項目。”
劍仙落鴉白道:“你真有錢。”
魔窟三公子都氣得快要炸了:“我說了多少遍,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是我,你真的是耳聾了吧。”
他很憤怒。
他身側的八個侍女紛紛無語,你的朋友,你有個鬼的朋友,明明就是你自己。
女兒國國師和苗兜公主,還有子不語也都紛紛笑起來,因為她們多多少少都知道是魔窟三公子。
“真的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魔窟三公子察覺到他們不對勁的表情,心中十分復雜。
“懶得搭理你們。”魔窟三公子站起來,道:“我困了,你們八個跟我一起回房吧。”
八個侍女臉色一紅,紛紛跟上他的步伐,因為她們都知道自己的公子不正經。
噔噔瞪…
魔窟三公子踩著樓梯,瀟灑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來到四零一房間,眼神鬼使神差地往四零四房間飄去。
因為李虛就在那個房間,很想知道他干嘛。
但是轉而一想,還是不打擾他吧,因為他自己也有“要緊”的活兒做。
讓侍女走進房間,探出腦袋,望向李虛的房間,滿臉地好奇:“真想看看他們在干嘛。”
可惜,他不敢。
四零四房間。
李虛剛才上樓時就吩咐老板做好飯菜送上來,其實等魔窟三公子上樓時,他已經和妲婍吃完了。
吃得干干凈凈。
此時的李虛和妲婍根本就不在房間,李虛正躺在酒樓的一間浴室中洗澡,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跡。
這間浴室只有他自己,因為這是他特意要的,他不喜歡和別人一起泡澡。
他有潔癖。
他靜靜地把腦袋托在浴池的邊上,閉目眼神,他許久沒有認真睡懶覺,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
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是半個時辰,突然,他聽到浴室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師父,在里面嗎?”
“我在。”李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道。
“我還以為你在里面淹死了呢,半個時辰都沒有出來。”她和李虛分別要了一間不同的浴室洗澡。
她洗完后走出來,回到房間發現李虛竟然還沒有回來,就去浴室外面敲門,沒想到他還在里面。
李虛打著呵欠道:“不好意思,我在里面睡著了。”
“不愧是你。”妲婍覺得什么詭異的事情發生在李虛的身上都顯得不奇怪。
“等會兒,我馬上出來。”李虛道。
“要不你再睡一會兒?”
“咦?”李虛不明白她的意思。
“師父,這么久以來都是你一直幫我,特別是這一次,為得到三生花,大戰邪靈和各路勢力,損耗無數靈力,肯定是有點累,我也沒有什么能為你做,不如就我幫你洗吧。”
妲婍說著已經拉開浴室的門,鬼鬼祟祟地走進來。
說實話,她還沒有好好看過李虛的身體,趁此機會,得好好看看。
她沒有別的意思,心思單純,純屬好奇。
這就比沒有吃過腐爛的香蕉混合變質的牛奶,不管別人說多么難吃,總是想嘗一嘗。
妲婍躡手躡腳,像個狼外婆一樣,道:“師父,我來了。”
她怕李虛把他轟出去,走路的步伐越來越快。
因為她的心思全部都在李虛的身上,沒有注意地面殘留有水嘖。
“哎呀…”小腳一滑,然后摔倒在地面,因為慣性的原因,她好像是一個拖地的拖把,迅速滑進浴池當中。
“撲通。”
剛剛洗完澡,將頭發弄干的她頓時如同落湯雞一樣砸進浴池中。
真的是太丟臉了。
妲婍沒想到自己這么失敗。
簡直是沒臉見人。
她緩緩地將自己的腦袋探出水面,然后小小的嘴巴與水面持平,咕嚕咕嚕吹著泡泡。
兩只耳朵一動一動。
撲閃著大眼睛望著李虛,
而李虛也同意望著她,看著狼狽的她,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你是不是故意滑倒?”
男孩子果然是弱勢群體,現在的女孩都太猛了,還是得學會保護自己啊。
他笑吟吟望著如同落湯雞的妲婍,不過此時的她不管怎么看都顯得很可愛。
“我是那種人嗎?”妲婍說著自己的兩只耳朵動了動,道:“我真是不小心踩到水嘖摔倒。”
她撲閃著兩只大眼睛,盯著李虛。
因為李虛的胸膛位置下面都被水擋住。
只能看到他結實的胸膛,結實的胸膛上有一個金色的神龍圖案,心臟的位置雕刻著一只惟妙惟肖的龍頭。
目光四處打量,隱隱看到他的身體環繞著神龍的軀體。
他的身體隱隱散發出金光,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發現神龍圖案消失不見。
轉而出現的是一只鳳凰,一只五彩繽紛的鳳凰。
是我眼花了嗎?
她再揉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鳳凰也不見了,他的身上出現一只麒麟,渾身爆發出恐怖的火焰。
她愣住,目光再次凝聚,可是這時候麒麟不見了,出現一只白澤。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妲婍看到了李虛的身體上面各種圖案交替出現,有惟妙惟肖的神龍,有帶著五彩斑斕的鳳凰,有帶著火焰的麒麟,有祥瑞的神獸白澤,有長著重瞳的重明鳥,代表正義和光明獬豸…
看得她差點呆滯。
每一只都好像是活的一樣。
她本來是打算來偷看師父的身體。
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初衷。
“師父,這是什么?”她呆呆地望著。
李虛沒有說話,手指摁在自己的心臟,頓時一切消失,只留下一條疤痕橫著切割在整個胸膛上,就好像是攔腰斬斷,又重新縫合起來似的。
本來應該是很嚴重的傷口,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的問題,傷痕很淺很淺。
再加上李虛的皮膚很白,很容易就忽略掉。
她靠近李虛,仔細凝視上面的傷痕,可是突然間,竟然連傷痕都沒有看到。
她懷疑自己產生了錯覺,揉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可是師父結實的胸膛上什么都沒有。
就連傷疤都沒有。
“師父,我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不該看的秘密?如果是的話,我絕對不問。”
“不是。”
“那是什么東西?”妲婍滿臉好奇。
因為剛才的畫面真的是太詭異了,神龍,鳳凰,麒麟,白澤,重明鳥和獬豸等等各種仙靈,神獸和兇獸。
啥都有。
看得她眼花繚亂。
李虛望著她,道:“其實,我想說,我曾經吃過這些東西的血,你信嗎?”
“我信。”
妲婍點點頭,別人要是說吃過這些東西的血,她肯定不信,換做李虛她就百分百信。
因為,她覺得李虛有能力做到。
他很強。
強到自己無法想象。
或許他能夠比肩神靈,不,或者說,他已經超越了神靈。
妲婍的心中堅信不疑。
李虛伸出摸摸她的腦袋,哈哈大笑:“剛才我瞎編的,你也信,我要是說我殺過神,怕是你也會信。”
“…”妲婍望著李虛,呆呆地望著他,點點頭。
“不會吧,你覺得我殺過神?”見妲婍撲閃著大眼睛,李虛愣住,道:“你也太單純了吧。”
妲婍眨巴著大眼睛,問道:“師父,你真的殺過神?”
李虛搖搖頭道:“沒有,這世間早就沒有神。”
妲婍道:“如果有,你是不是能殺?”
李虛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道:“你想得真多,我閑得慌啊,要是我有時間,不如多睡覺,睡覺不香嗎?”
“呃…”妲婍撓撓頭,這的確是李虛的風格,隨即不再多想,然后眨巴著大眼睛盯著李虛結實的胸膛,道:
“師父,我能摸一摸嗎?”
“…”李虛笑吟吟望著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
妲婍靠他越來越近。
向他靠近。
越來越近。
突然,她光滑的小腳丫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
她如同驚弓之鳥,臉色通紅,耳朵豎起來,迅速從浴池中跳出來,跨過李虛的頭頂。
一瞬間往門口處跑去。
可是,她呼吸急促,忘記了開門,直接撞到門上。
聽到砰的一聲。
“疼。”
妲婍喊了一聲痛,但是沒有任何猶豫,打開門,瞬間跑回房間。
“喂喂喂,你跑這么快干嘛,不說好給我洗澡的嗎?”李虛想要喊住她,可是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李虛隱隱感覺到客棧的天空出現了黑云,黑云在凝聚,好像是要劈自己。
李虛無語,從浴池中爬起來。
穿好衣服,走回房間。
發現房間中的妲婍正用厚厚的被子裹著她自己,好像是在包粽子一樣,死死地裹著她自己。
李虛笑了笑,關上房門,走到床邊坐著。
他伸手扒開妲婍的被子,發現她臉色紅潤,張開眼睛,將李虛的手移走,繼續用被子裹著自己。
太丟臉了。
妲婍覺得她真的是太丟臉了。
李虛見她把自己裹成一個球,不免扶著額頭,強忍著不笑,但實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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