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魚眼神古怪在李虛的衣服上仔細觀察,道:“妲婍啊,這上面的水嘖跟你的被單上面的水嘖顏色完全一樣。”
她笑吟吟望著妲婍,眼神有些微妙。
“然后你想說什么?”妲婍望著她,臉色保持平靜,心中卻暗暗罵著安知魚的觀察能力也太強了吧。
“你昨晚是不是跟他睡一起?”安知魚目光直視妲婍。
“沒有。”
妲婍的眼神不躲閃,與她對視,打死也不承認。
“怎么可能,我跟我師父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真的?”安知魚一臉的不信,就你嘴犟。
“要是我騙你,我直接學狗叫。”妲婍打算豁出去,看看能不能鎮得住安知魚的疑惑。
“你還欠我幾聲狗叫呢?”安知魚打算重提舊事。
“哪有的事情?”妲婍假裝想不起來。
“等等…我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安知魚眼睛一亮,伸手將李虛的衣服拿起來,發現肩膀出的衣服有有牙印,“誰咬的?”
班箬竹搖搖頭道:“反正不是我。”
安知魚的目光望向妲婍。
妲婍目不斜視,依舊一臉的平靜:“不知道,可能是狗咬的吧。”
班箬竹突然笑起來,說道:“要不我們把各自的牙齒跟上面的牙印對一對,要是能對上,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有道理。”安知魚點點,突然覺得她很機智。
“…”妲婍一臉無語,小姨你是不是有病啊,閑得沒事說什么話啊,她伸手把衣服搶過來,道:
“你們真無聊,快點洗衣服,洗完我要回去睡覺,啊欠…”
她打著呵欠,是真的困啊。
一晚上被李虛折騰來折騰去,累得要死。
李虛用不知道多少的吻,探出單方面禁忌雷劫問題,然后再夜襲自己,讓自己吻她。
她感覺再不休息,就要猝死了。
班箬竹見她一直打著呵欠,道:“妲婍啊,你怎么這么困啊,難道昨晚你和李虛做了些激烈的運·動?”
妲婍嘆道:“小姨,你怎么跟她一起取笑我,我說了我沒有,你再這樣,我可不理你。”
“那要不我幫你洗?”班箬竹道。
“謝謝小姨,等會你們幫我一起洗床單就好,其它的不用。”妲婍覺得洗衣服還是自己親力親為好。
她跳到石頭上。
安知魚和班箬竹也同時跳過來。
她們三女分三個方向開始洗衣服,左邊是班箬竹,前面是安知魚,右側則是妲婍自己。
妲婍趁她們不注意,趕緊把自己的褻褲沉進水里面,因為她剛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褻褲跟平時不太一樣。
竟然有淺淺的水痕…
她滿臉尷尬,趕緊清洗。
幸好她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暗暗松了口氣,繼續清洗。
很快,她自己的衣服就洗得差不多,然后就開始洗李虛的褻褲,突然她的臉色紅了起來。
因為他的褻褲…
妲婍迅速臉紅心跳,將其沉入水中,偷偷摸摸打量小姨,她依舊在清洗自己的臟衣服,只是突然注意到安知魚回頭瞟了她一眼。
妲婍趕緊將身子一側,擋住她的視線。
而安知魚同時也微微一側身子,擋住妲婍的視線,妲婍覺得不對勁啊,探著身子去看。
發現了不得的東西,她的褻褲濕·噠噠,應該是汗水吧。
見妲婍瞟過來,她趕緊將褻褲沉入水中,望著妲婍,道:“你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妲婍抿著嘴道:“沒什么?只是想感慨說你汗真多。”
“哼。”安知魚臉色有些發紅,道:“洗衣服不專注,還到處瞟,切,剛才不是說困嗎?我看你挺精神的啊,干脆等會別睡覺。”
“嘻嘻嘻…”妲婍吃吃地笑。
“真好看。”見妲婍一笑,安知魚覺得她笑得很可愛,很呆萌,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捏捏她的臉蛋。
“別碰我,你剛才手碰哪呢?”妲婍伸出手擋著她。
妲婍抓住她的手。
因為剛才她看到安知魚用手砰她自己汗涔陳的褻褲,臟死了。
她的出手完全是條件反應,只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她自己的手剛才也在碰著什么。
于是,尷尬的一幕出現。
妲婍嘴角抽搐,因為她看到了安知魚的手上沾染了一些東西,安知魚自己也看到了。
安知魚臉色通紅結結巴巴道:“這是什什…么?”
然后,她目光一瞥,注意到妲婍的另一只手中抓的是李虛的褻褲,而且隱隱看到了上面有…
班箬竹突然出聲:“你們在干嘛呢?”
兩人迅速松開手,安知魚迅速將自己的手沉入沉重,開始清洗自己的手,臉色越來越紅。
而妲婍差不多,她繼續洗衣服,速度越來越快。
安知魚突然偷偷湊過來,輕聲問道:“你昨晚真的和李虛…”
“沒有,我說沒有,你再問我咬死你。”
“好,我不問。”安知魚笑起來,伸手捏她的小臉,輕輕摸摸她的腦袋,“真可愛。”
“別鬧,趕緊幫我。”
妲婍將衣服全部擰干,放進木盆中,再將自己帶著水嘖的被單遞給她們,讓她們抓住兩頭。
不讓被單亂動,她自己開始做清洗工作。
她們還笑話自己。
但是妲婍沒空搭理她們。
很快,就洗得干干凈凈,再也沒有任何痕跡,就跟全新的似的。
妲婍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后她們開始晾衣服,結束后,她不再跟小姨和安知魚瞎扯一些有的沒的。
她回去睡覺。
她是真的困啊。
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才爬起來,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終于好得差不多,照一照銅鏡。
發現自己的黑眼圈終于消散了,才走出房門。
刺眼的陽光照耀到她的身上,她覺得眼前一黑,緩了緩,才漸漸的適應這火辣辣的太陽。
她想去找師父,問問單方面禁忌雷劫禁制的事情有沒有眉目,但是師父不在房間。
“這不合理啊?”
“師父昨晚折騰了我一宿,今日竟然不補覺,完全不合理。”
“師父不睡覺,會去哪呢?”
“真奇怪。”
太虛書院,后山,小樹林里面。
李虛一臉麻木,徒手撕出一塊塊樹皮,面無表情遞給一只長著貓耳朵,長著貓尾巴的貓女。
貓女的眼睛跟血一樣紅,留著黑色的長發,身穿一件黑色的露臍衣衫,下身是一條不到膝蓋的裹臀短裙,最吸睛的自然是那兩條雪白光滑的腿。
這貓女就是妲婍的小姨,班箬竹。
班箬竹接過李虛遞過來的樹皮,吃著津津有味。
李虛突然覺得修煉餓鬼道的人真是恐怖如斯。
他嘆了一口氣,道:“我手撕樹皮,你已經吃了半個時辰,可以和我說說小妲婍身上的禁制事情了吧?”
他是中午醒來的,醒來后去就藏書樓查查資料,想破解小妲婍身上的單方面雷劫禁制。
可是找了半天,沒找到這方面的記載,他就打算問問妲婍的小姨班箬竹,她應該知道些什么。
動用神識,最終才找到班箬竹,她在后山啃樹皮。
看得一愣一愣的。
來到這里,想問她問題,剛開口。
她就叫自己撕樹皮,說有問題吃飽再說,可是半個時辰,她還沒有吃飽的跡象啊。
“什么禁制?”班箬竹呆住,“你在說什么呢?能具體跟我說說嗎?”
“她身上被下了禁制,就是我昨晚…”
李虛的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這件事的確有點難以啟齒,最終咬咬牙道:
“她身上被下了單方面雷劫禁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我怎么不知道她身上還有這種禁制?”班箬竹一愣,妲綺母親臨行前的確跟她說過妲婍的秘密,但禁止的確不知道。
“那你跟我說說關于她嗎?”李虛問,想多了解了解小妲婍。
“你是她什么人?”班箬竹問道。
“我是她師父。”
“不夠。”
“我喜歡她。”李虛攤牌了。
“嘻嘻嘻嘻…”班箬竹笑起來,道:“我能看出來一些。”
本來還想再試探試探,但是沒想到李虛攤牌了,那就沒有再試探的必要。
“你真的想知道?”
李虛點點頭:“嗯。”
班箬竹道:“關于你,我還是信得過,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保守秘密,要是亂說,我會弄死你。”
“好,保證不亂說。”
“行。”班箬竹手一伸,打出一個十丈的防御結界,這樣誰都聽不到,只有結界中的他和她可以聽到。
李虛問道:“神神秘秘,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就是青丘國的小公主,還有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
班箬竹搖頭道:“她是,又不是。”
李虛望著她:“這是什么意思?”
班箬竹繼續啃著樹皮,問道:“她是不是跟你說過她小時候生過一場病?”
李虛道:“有這回事。”
班箬竹道:“其實,她沒有生過病,生病只是我們對外的一致說法,這只是一個理由。”
“她沒有生病嗎?”
“自然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虛越來越好奇,他突然間想起一件事,自己收妲婍為徒弟時,信息顯示她還有一重隱藏的身份。
需要100000勤奮點查看。
當時沒有那么多勤奮點,沒想到剛剛收她為徒,她就把她青丘國小公主的身份說出來。
那時候以為這哥隱藏身份就是青丘小公主。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漸漸的就把這個隱藏身份給忘了,要不是現在班箬竹提及到這里,根本想不起來。
“說說吧,其中的隱情。”李虛望著她。
班箬竹不再吃樹皮,一臉嚴肅道:“數百年前,青丘國突然出現一團天火,天火墜落女帝寢宮,燒了三日三夜,她就是從火焰中誕生的產物,被當時青丘的王收養,也就是妲婍的母親。”
“就是說她不是親生女兒,有什么值得好隱藏,還神神秘秘。”李虛青丘的作風奇奇怪怪,“這是小事嗎,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這不是小事。”
班箬竹一臉嚴肅望著李虛,道:“雖然妲婍一直無法開啟她的九尾,但是她有九尾狐的血統,這說明了什么?”
李虛望著她:“說明是啥?”
“你知道九尾狐的血統是怎么來的嗎?”
“不知道。”
“九尾狐的血統只有一脈,就是妲婍母親這一脈,一旦具有九尾狐血統,肯定是妲婍母親的后代,其它的不可能九尾狐血統,你能明白嗎?”
“明白。”李虛自然明白,這不就是遺傳學嗎?
“她從天火中誕生,還具有九尾狐血統,你不覺得離奇嗎?當時很有族人覺得天降異火,燒毀女帝寢宮,這是不詳的象征,得馬上處死,要不是妲婍的母親壓下這件事,收養她,后果很難想象。”
“還有這種事情,從火焰中誕生。”
李虛深吸一口氣,等等,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關鍵詞:“為何這團天火只燒毀女帝寢宮。”
班箬竹扶著額頭道:“哪來的為什么,當時這團天火墜落的方向就是青丘女帝的寢宮啊,這不就順勢燒了嗎?”
李虛的問題又來了:“我聽說青丘女帝是青丘的最強修道者,修的道好像是寒冰道。
當年萬妖兵臨城下,大殺特殺。
她走出城池,一人獨自迎戰,冰封世界,萬妖臣服,成為青丘女帝,統領世間萬妖。
這么強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放任天火燒三日三夜?”
這就是李虛想問的問題。
如果是有火焰砸落太虛書院,他肯定一分鐘都忍不了,立即撲滅火焰。
青丘女帝的脾氣真好,讓火燒自己宮殿三日三夜。
班箬竹將樹皮咬斷,齜牙咧嘴道:“這是天火,一團很大很大的天火,是從天上砸下來的火,不是煮粥的小火苗。”
“這說明了青丘女帝的寒冰道還沒有練到家。”李虛輕聲道。
“…”班箬竹黑著臉,你李虛就是個杠精吧。
“重點不是青丘女帝有沒有撲滅天火,重點是妲婍自天火中誕生,誰都不知道她是從哪里來?怎么來?要到哪里去?”
“咳咳。”李虛干咳兩聲,道:“關于她,還有別的嗎?”
“沒有。”
“你說這么多,還是沒有說到禁制的事情。”李虛望著她。
“李虛…”班箬竹咬咬牙,兩只小虎牙亮晶晶,嘴角上殘留著樹皮的綠色汁·水,招招手道:“你給我過來。”
“不過。”李虛聽得出來她有點生氣。
“我告訴你這么多,你完全沒有抓到重點。”她站起來,想捶一頓李虛,“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關于禁制我真不知道。”
“切。”李虛轉身就走。
班箬竹沖過去就是一腳,想踹飛李虛,但是李虛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