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店開場比起其他城市要早那么一點。
這才不到十點。
MIXCLUB中就已經渡過了暖場期,各種耀目的燈光閃爍,躁動的音浪席卷著偌大的內場,舞池中央,男男女女們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向異性展示著自己的魅力。
大城市的魅力不僅僅是因為它的繁華。
更是因為它的多元性和娛樂性,像MIX這種夜店的澎湃享受,在其他小城市很難體驗得到。
顧白帶著曾雅寧和沈秋等七名美女行走在過道當中,周圍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不時投來,四名高大壯碩的保鏢形影不離的守護在顧白身旁,也是讓那些蠢蠢欲動的窺探者全都望而卻步。
夜店的營銷最需要的就是眼力見,顧白這個排場,早就有不少暗中窺探的營銷給盯上了,只是屈于保鏢的威勢,久久不敢上前而已,不過老話說得好,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這么多營銷,總有不怕死的,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給自己壯了壯膽子,踏步向顧白走去,男子的賣相不錯,穿著打扮也很時髦,留著一個寸頭,但卻并沒有什么痞氣,反而顯得很精神。
“這位先生,需要幫您安排卡座嗎?我是MIX的營銷經理曹睿,您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小曹就好。”
看著面前的營銷,顧白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這里逛了幾分鐘了,終于有人上來招呼自己了,雖然顧白知道自己身旁的保鏢氣勢有些嚇人,但是沒辦法,夜店這種地方,總怕遇到那種不怕死的愣頭青,真要是在這吃了點虧,事后就算是讓他進去住個十年八年的也不值得啊。
“曹經理是吧?不知道你這里現在還有沒有卡?”
顧白這次并沒有讓王校長替自己安排,不然以他的面子,整個工體任何一家夜店都得準備好自己的VIP卡座等著顧白光臨,他只是單純的過來享受一下夜店的氛圍而已,搞成那樣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聽到顧白的回復,曹睿心頭一喜,連忙說道:“有的有的,不知道先生貴姓,我這就來替你安排。”
“姓顧。”
顧白的語氣淡然,沒有多此一舉的再禮貌性的加上免貴這兩個字,在這個小營銷面前,自己本就尊貴無比,可以這么說,在他往后的人生里,能夠讓他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加上這兩個字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
“不知道顧少想要什么卡?”
“你們現在剩下最好的直接安排上吧。”
在夜店這種地方,曹睿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像這種不問價格,只要最好的人,也遇見過不少,但往往都是那種窮裝逼的,一旦知道價格,大部分都直接找借口尿遁了,剩下來少數也都是咬著牙付的款,但曹睿在顧白身上絲毫沒感覺到裝逼的意思,仿佛要最好的就是面前這位爺的日常。
“我們現在剩下最好的卡座是666號貴賓卡座,是一個30人的超大卡。”
曹睿沒問顧白需不需要,介紹完之后,直接等待著顧白的下文。
“就他了。”
聽到顧白的回答,曹睿再次喜意攀升,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面前這位爺就是一位不差錢的主,不然能帶著這么多美女,還帶著幾名隨身保鏢?
曹睿隨即連忙邀請:“還請顧少和您的朋友們移步,我先帶你們去卡座。”
言畢,曹睿便走到前面帶起路來,顧白也是招呼了一聲,跟了上去。
知道顧白等人離去,四周的營銷們才暗暗后悔了起來,這位年輕的爺雖然排場大,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明顯是一位好說話的主,頓時埋怨起了剛才的膽小。
繞過舞池,隨著過道,曹睿將顧白等人帶到一個巨大的卡座面前。
卡座內八座沙發圍繞而起,只余有一面朝外,沙發正中心的主坐視野極其開闊,一抬眼就能看見正中央的舞臺,卡座中央則是三張透明的水晶桌拼湊而起,上面擺放著的標識燈并沒有點亮,也向外展示著這個卡座目前是無主的狀態。
“顧少,不知道這個卡座您滿不滿意?”
曹睿站在顧白身邊,討好似的笑道。
顧白沒有出聲,微微頷首示意了一番,然后看向身后的小姐姐們:“你們覺得這里怎么樣?”
能夠被沈秋邀請過來,就算不經常玩,估計也不會少來,但像這種頂尖的卡座,還是少有機會能坐上的,頓時回應道:“顧少安排就好。”
沈秋:“我們的意見不重要,只要顧少喜歡,在哪都行。”
看到眾妹子的懂事,顧白也就沒再說什么,看向曹睿:“那就這個卡了。”
然后還沒等曹睿說價格,繼續說道:“再幫我上一組大神龍,再來三瓶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另外再單獨來三支黑金版黑桃A,至于小食和果盤你看著上吧。”
顧白非常清楚,這類卡座不會有固定價格,只看你的消費能力,所以一次性把該叫的叫都叫了上來。
聽完顧白的要求,曹睿的小心臟砰砰的跳了一下。
顧白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幾十萬可就下去了,作為營銷,光是這一筆提成,就夠他今晚樂的睡不著覺了。
在心底細算一下,曹睿再次開口,不過語氣比之剛才更加恭敬三分。
“顧少,大神龍一套88888,路易十三干邑白蘭地一瓶58888,黑桃A黑金版單獨一支是38000,總共價格是37萬9千,再加上小食果盤,總共38萬。”
曹睿的話音剛落,顧白直接拿出了建行的黑金卡。
“沒有密碼,你自己刷吧,另外動作快點。”
恭敬的接過顧白手里的黑金卡,曹睿急忙道:“顧少稍等,我一定用最快的時間幫你把酒水送上來。”
顧白聞言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曹睿手持著顧白的黑金卡,腳步放快,一路小跑的奔向后場。
這種黑金卡,曹睿有生之年只見過兩次,上一次還是一位京都大少包場,自己作為跑腿才能近距離看到這種傳說中的銀行卡,而這一次,這種銀行卡就放在自己手上,一想到這,曹睿的手心忍不住有些冒汗,能夠拿出這種卡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般人,自己要是能招待好了,未嘗不能發展成自己的大客戶。
曹睿走后,顧白招呼著沈秋她們走進卡座,至于四名保鏢則是非常稱職的守在卡座門口。
剛才顧白付款的時候這幫女生們就站在旁邊,看著顧白花掉38萬就跟花三塊八一樣,也是忍不住有些咂舌,她們來夜店,如果是自己消費最多也就幾千塊錢,就算偶爾能碰到那種冤大頭、凱子之類的,也就撐死了幾萬塊錢,像這種直接幾十萬的,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至于沈秋,她可是從總經理那里知道顧白身份的。
百億資產的大佬,別說38萬,就算是3800萬,也很難讓顧白皺一下眉頭。
不過做人都是有私心的,雖然邀請了這幫所謂的姐妹一起過來玩,但沈秋卻并沒有把顧白的身份告訴她們,要是等她們知道了顧白的身份,所謂的姐妹情誼瞬間崩塌,古代嬪妃爭寵還有十萬八千種陰謀,更不要說當代社會這些久經沙場的女人了。
而曾雅寧,自從進了MIX,整個人躲躲藏藏的,一直都是低著頭,像是害怕被別人認出來一般,也是坐到了卡座最不顯眼的位置。
一開始從在車上開始,曾雅寧就有些不對勁,十分抗拒來MIX,進了MIX以后這些舉動更是說明了應該是有故事了,隨即顧白直接坐到了曾雅寧的身邊。
顧白一聲不吭的坐到自己身邊,讓一直神經緊繃的曾雅婷被嚇了一跳,直到看到來人是顧白,這才舒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雄偉的胸脯。
顧白看到她的動作,也想試試手感,不過該來的總會來,沒必要這么猴急。
“說說吧。”
顧白點燃一支煙,靠在沙發上,沒來由的說上一句讓曾雅寧摸不著頭腦的話。
“說什么?”
嘴角撇起一抹弧度,顧白侃笑著道:“說說MIX里面有你怎樣不堪回首的往事?”
話音一落,曾雅寧瞬間露出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然后迅速隱去,輕聲說道:“沒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是不習慣夜店的氛圍罷了。”
曾雅寧一看就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女人。
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她沒有說實話。
不過曾雅寧越不說,顧白就越想知道,將頭伸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要是老實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帶你換一家夜店。”
感受著脖間顧白呼吸傳遞過來的熱氣,一股久久未曾體驗過的感覺在她心頭升騰,不過她的定力不錯,很快就抑制住了心頭的躁動。
遠處的沈秋看到顧白和曾雅寧如此親密,銀牙緊咬,眼中滿是嫉妒的神色。
身旁的姐妹看到了她的目光,然后嬌笑道:“嫉妒了吧?”
“我會嫉妒她這個已經快人老珠黃的女人?”
沈秋不屑的笑了一聲,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人老色衰?人家那叫有韻味,現在的男人就喜歡這個款!”
“不就是前面的肉比我們多一點嘛?至于讓這幫男人神魂顛倒的?還有這個曾雅寧,平常在公司裝出那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清純樣子,一到關鍵時候,勾搭男人的本事可比我們強多了。”
語氣間滿滿的不忿。
“曾雅寧可不一樣,你還不知道吧,她之前可是一位億萬富婆,只不過被他前夫給耍了,一分錢都沒分到,不然她這種貴婦,怎么可能會跟我們一樣來做什么球僮?”
“就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什么貴婦!呸!”
沈秋再次啐道。
而另一邊,曾雅寧將頭抬起來,直到看了數秒鐘才緩緩道:“你可是在這里花了38萬的,難道還能為了我換一家?”
看著曾雅寧,顧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到顧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曾雅寧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覺得38萬在我眼里算錢嗎?別說只花了38萬,就算是380萬,只要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帶著你換一家。”
若是在以前,380萬在曾雅寧眼中或許不算什么大數字,可放在現在,380萬,在她這里足以稱得上一筆天文數字了。
“你們這些二代就這么把錢不當錢嗎?”
“別人我不清楚,反正在我眼里,幾十萬幾百萬,確實不算錢。
還有,你為什么這么確定我就是二代?”
“20來歲白手起家的百億身家富一代?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出現這樣的人。”
“我為什么不能是第一個?”
曾雅寧憋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她只在總經理那里得知顧白身家百億,其他的情況,她是一點都不清楚。
“那么現在能說給我聽了嗎?”
“你真的想聽?”
顧白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猶豫了一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曾雅寧輕輕開口道:“這家酒吧是我老公開的。”
“前夫?”
“不是前夫,就是老公。”
“你不是說你離婚了嗎?”
“難道我就不能騙你?”
聽到這番話,顧白頓時沉默了起來。
“怎么樣?失望了吧?我還沒有離婚,所以把你的哪些念頭收起來吧,你要是想去我們公司投訴我也隨便,既然我能對你實話實說,說明我已經做好了被辭職的準備了。”
曾雅寧再次恢復了清冷的模樣,話說完,就準備起身離去。
見此,顧白直接將她重新拉了下來,曾雅寧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倒到了顧白的懷里,雄偉的雪峰在顧白的臂彎上改變了它的形狀。
“你干嘛!”
稍微一用力,讓曾雅寧沒有辦法掙脫自己,緩緩將頭低下,顧白盯著曾雅寧的眼睛緩緩說道:“失望?
我為什么要失望?你離沒離婚對我的區別很大嗎?如果說真的有區別,那只能說。
現在的你讓我更興奮了。”
“你不要臉!”
曾雅寧滿是怒氣的話從口中說出,換來的確實顧白囂張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