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點。
達莎·塔蘭已經乘坐上午的飛機飛回俄國了,臨行前已經跟顧白約定好等安排好家人就到飛往華國找自己。
而秦份和王校長,兩人則是拖著軟弱無力的身體,靠在酒店安排的禮賓車上閉眼小憩一下,大概是因為要回國了,兩人昨晚瘋狂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成了現在這幅萎靡不振的模樣。
至于顧白,應該是這些天跟達莎·塔蘭頓頓不離的緣故,昨晚倒還沒有顯得多瘋狂,現在整個人雖然狀態也不是多好,可比起他們兩個就得強上不少了。
回去的路比來時就顯得無趣多了。
一上飛機,王校長和秦份就去各自的臥室休息去了。
只留下顧白一個人坐在飛機主廳望著窗外的云層品酒,時不時跟幾名空姐來上兩句葷段子。
不過也就僅僅止步如此了,這些空姐健康最高的也才80,雖然顏值倒也不錯,不過比起達莎·塔蘭,祁曼就差遠了,甚至連張雨萌都比不上。
不到15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過的倒也不算慢。
等到灣流G550重新回到滬上浦東機場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的1點鐘了。
經過了一天的休息,秦份和王校長的精神狀態明顯有好轉,不過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看樣子體驗了資本主義的快樂之后,這兩人回國得好好修養幾天了。
三人從機場的擺渡車下來之后,并沒有停留,直接從VIP通道直接走了出來。
剛從VIP通道走出,秦份和王校長直接愣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
看見三人走出VIP通道,就有一個大概十多人的迎接團迎了上來。
“請問是顧先生嗎?我是建行滬上分行的主任盛立山,得到您回國的消息,專門過來迎接您的,我們葛行長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正等著您的。”
盛立山早就看過顧白的基本資料,知道面前這個20來歲的年輕人就是他們分行私人儲戶中資產最高的超級貴賓,帶著滿臉熱情的笑容笑道。
顧白則是一臉淡然的頷首示意了一番。
這個情況他早就知道了。
之前在飛機上的時候,建行就已經跟自己溝通過,唯一想不到的就是他們會弄出這么大一個陣仗。
王校長大概已經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還是忍不住扯了車顧白的胳膊,小聲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顧白帶著無所謂的笑容朝他解釋道:“家里給我轉了一筆錢,存在建行,數額不小,應該是過來示好的吧。”
“多少錢啊?擺出這么大一個陣仗,這可是四大行,不是什么小銀行,這都已經是臉皮都不要了吧?”
作為首富之子,王校長自然也是各大銀行的貴賓,但他還真的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一時間對顧白存了多少錢在建行有些好奇了起來。
“沒多少,200來億吧。”
聳了聳肩,顧白隨意的回答道。
“多少?200億?!”
淡定如他,也忍不住滿臉震驚的看著顧白。
而一直站在旁邊沒有發聲的秦份聽到以后直接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氣。
“你沒在逗我?”
王校長露出了一臉“老子不可能相信”的表情。
200億的現金流是什么概念?普通人或許并不了解,但到了他這個層次,非常明白,在國內,一旦擁有10億以上現金流的客戶就絕對會被各大行視為超級貴賓,畢竟資產和現金完完全全是兩碼事。
就比如他老子,王首富。
讓灣達集團掏出200億,那絕對不算難,但讓王首富掏出200億,對不起,做不到,甚至往后10年都做不到,縱然王首富的資產已經達到了2000多億。
盛立山作為建行高管,自然是認識王校長的,站在一旁的他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如果顧白沒有示意,他絕對不可能透露一絲顧白在建行的存款數額,但現在是顧白自己說出來的,盛立山也是笑著替顧白解釋了一聲:“王總,顧先生說的都是實話,他在我們分行的存款已經超過200億了,也是我們銀行最頂級的客戶,目前私人儲值沒人任何人能比得上顧先生。”
其實從顧白說出口的一瞬間王校長就已經相信了,顧白不可能會在銀行的工作人員面前跟自己吹牛逼,只是一時間沒辦法接受而已,現在有了盛立山的解釋,他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你小子了。”
王校長也只能無奈的唏噓了一聲,不過心底對顧白的重視再次上升了好幾個層級,已經把他放在了他爹王首富那個層次大佬的位置了。
雖然目前顧白并沒有什么產業,但量變引起質變。
光是這200億,就不會讓國內任何一個人敢小覷他一眼。
“行了,再多錢也不影響咱們幾個交朋友。”
這句話倒真是顧白的心里話。
歐洲一行,雖然不至于說讓幾個人的交情變的多深厚,但最起碼三人之間也是互相認可了,王校長那種有一說一毫不做作的性情也是挺讓顧白喜歡的。
“要不一起去吃頓飯?”
說完之后,顧白笑著朝王校長和秦份邀請道。
雖然自己也是被邀請的客人,但帶幾個人過去吃飯,完全沒必要考慮盛立山和葛愛民的心情,客不帶客只是放在同等地位上的社交禮儀,自己和建行的地位完全是不對等的,現在是他們要求著自己把錢留在他們建行。
盛立山聞言也是沒有絲毫不快的情緒,依舊是滿臉堆笑。
王校長聞言則是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一個星期不在國內,公司的事情已經壓了不少了,還等著我回去處理。”
秦份也是一樣,也是笑著拒絕了。
顧白也沒有強求。
“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就不強求了,等過幾天忙完了,咱們再聚一下。”
說完,兩人也是跟顧白道別一番,直接坐上了各自接機的車輛離去,而顧白則是被建行一眾管理人員的簇擁下,坐上了他們的車。
半個小時之后。
車輛停到了滬上最頂級酒店之一的錦江飯店門口。
車剛停,盛立山這個分行主任第一時間就幫顧白打開了車門,然后一齊走向錦江飯店的大門,盛立山的站位都是十分講究,并沒有跟顧白并肩,之后走在身側稍后一點的位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地位的高低。
顧白也是察覺到了,但也沒說什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剛走進大門,錦江飯店的總經理見到盛立山,連忙迎了上來。
具體情況錦江飯店總經理并不清楚,但之前葛愛民早就跟他打過招呼,今天要宴請一名非常尊貴的客人,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面前的顧白無疑了。
雖然疑惑這么年輕的顧白怎么就成了葛愛民口中的尊貴的客人了,但在行業內摸爬滾打那么多年,他早已深知不能問的話就不問這個道理了。
“盛主任,這就是葛行長的客人吧?”
“沒錯。”
盛立山略微點了點頭。
“鄙人姓鄧,目前是錦江飯店的總經理,葛行長已經吩咐過一定要我親自把您給帶過去,您這邊請...”
“鄧總客氣了。”
錦江飯店總經理說話的時候目光稍顯低垂,并沒有直視顧白的眼睛,給足了尊崇感,滿臉笑容的做出邀請的手勢。
顧白微微頷首,跟上了他的腳步。
至于一眾建行的管理層,則是隔著一些距離,跟在顧白和盛立山的身后。
在顧白他們走后,大廳的那些服務生看到這么大的陣仗,而且平常根本見不到幾次面的總經理竟然對這個年輕人這么恭敬,紛紛腦補起了顧白的身份。
幾分鐘過后,顧白一行人來到了錦江飯店最大的包廂。
飯店總經理伸手推開包廂大門,卻并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微屈著腰身,邀請顧白進入。
顧白沒有客氣,徑直走向包廂內。
進門之后,顧白稍微打量了一番。
一個包廂面積就高達數百平,比錦江飯店的大廳還要大上幾分。
包廂內陳設著不少古董字畫,顯得異常靜雅。
巨大的餐桌擺放在大廳的正中央,有過一面之緣的葛愛民已經站起身等候著自己。
“顧先生,上次在銀行的第一次見面就說要邀請您一起吃頓飯,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這頓飯才姍姍來遲,還請不要介意啊。”
看到顧白,葛愛民哈哈一笑,熱情的說道。
論起年紀,他比顧白老爸都還要大,但語氣之中更多的是一股尊敬的意味,沒辦法,200億現金流的大客戶,沒辦法讓他不重視。
顧白微微一笑。
“葛行長說的哪里話,作為一行之長,你可是大忙人,能空出時間親自作陪,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雖然說葛愛民作為滬上建行最大的領導,但面對此時的顧白,也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平等論交,姿態已經明顯低了一個檔次。
“顧先生別站著了,快請坐。”
說完,親自將顧白邀請到圓桌朝門方向的主坐,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的副座。
盛立山也在葛愛民的眼神示意下坐到了另外一邊。
至于那些來的其他人,告罪一聲后,也都跟著飯店總經理關門離去。
畢竟他們就是過來撐個排場,至于這個宴局,他們還沒有落座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