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林若。”
毫無疑問,這是一句遲到了太久的生日祝福。
除了烏洛琉斯這條呆呆蛇之外,大概沒有人會在遲到了這么久之后,在這樣一直情況下,將這祝福說出口。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刻,林若確實有些動容。
因為這份傻氣之下所透露出的純粹。
“你…嘖,該說不愧是命運途徑嗎?”林若低聲滴咕了句,看著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剛剛的祝福有什么問題的烏洛琉斯,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我接受你的祝福了。”
林若如此道。
烏洛琉斯大約是有些開心的,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她可能很少笑,所以導致這個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甚至還有些呆。
怎么越看越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了…林若嘴角抽搐了下,他雖然早就知道烏洛琉斯呆,畢竟對方在他穿越前可是書友圈聞名的“傻美人”,但呆到這個地步,跟隔壁那個古靈精怪,人老心不老的小蛇對比就太明顯了啊。
emmmmm,這人性怕是快被神性壓沒了吧?
林若在心底判斷著,更堅定了不摻合大小蛇打架的決心。
威爾那家伙的人性他不擔心,好到離譜了屬于是,但烏洛琉斯這人性維持的,基本讓林若毫不懷疑她要是有朝一日舊日,怕不是下一個亞當。
說起亞當…那家伙應該沒來吧?
林若不確定的想著,他現在是沒那個本身察覺到心理學隱身的亞當,但梅迪奇和烏洛琉斯都在,好歹是兩個天使之王,哪怕干不過對方也不至于連心理學隱身都看不破。
思維一如既往跑偏的林若在心底安慰了自己幾句,就領著烏洛琉斯進了客廳。
貝爾納黛與博諾瓦自然是不認識烏洛琉斯的,基本或多或少的聽過命運天使之名,卻也還沒有真正見過,此刻自然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她。
而梅迪奇則一如既往的喝著酒,好似沒有看到林若身后的人,直到烏洛琉斯走近了她,才抹了把嘴角的酒液,將手中還剩下半瓶的酒懟到了烏洛琉斯面前。
“喝!”
梅迪奇微微抬著下巴,明明自身才是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卻偏偏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她血色的眼眸看著烏洛琉斯,無悲無喜,無怨無怒,嘴角勾著,并不嘲諷卻也沒有什么笑意。
林若挑了挑眉,沒說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正如他之前說得,梅迪奇與烏洛琉斯之間的矛盾,當然要由她們自己解決。
貝爾納黛與博諾瓦這對姐弟則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她們都是會讀空氣的人,自然看得出來此時此刻氣氛的不一般,也就各自乖巧的縮在一旁,別說說話了,大氣都不敢喘。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烏洛琉斯的目光落在酒瓶上,她隨即伸出手,沒有似乎猶豫的接過梅迪奇手中的酒瓶,就以如同喝水一般的姿態來了個豪飲。
“咳…咳…”
但哪怕姿態做得再怎么豪放,烏洛琉斯顯然都不是那種很會喝酒的人,剛喝了幾口就似乎被嗆到了。
只是咳嗽幾聲后,烏洛琉斯并沒有放下手中的酒瓶,而是繼續將剩下的酒喝了個干凈,就將空掉的酒瓶向著梅迪奇示意了下。
“我喝完了。”烏洛琉斯如是說道,面色如常。
旁邊的林若打量著此刻的她,目光逐漸詭異起來。
這看上去好像沒有喝醉?
WC,烏洛琉斯酒量這么好的嗎?明明看上去不像會喝酒的人啊。
梅迪奇倒似乎半點不驚訝,她的笑容中終于帶上了幾分真實的感覺,看著烏洛琉斯,道:“用不著道歉,本大爺知道你為什么會那么選。”
頓了頓,梅迪奇又道:“三個條件,哪怕違背命運你也要兌現的那種。”
烏洛琉斯頓了頓,沉默了一秒后點了點頭,她緩緩的道:
“好。”
聽上去既不鄭重也不認真,但無論是梅迪奇還是林若都清楚,這聲“好”所代表的,是烏洛琉斯即便付出性命也會兌現的諾言。
林若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眼前的這一幕,索性干脆不去想,他只是勐地一拍手。
“啪——”
在眾人看過來后,林若勾起燦爛的笑容,道:“所以,你們的矛盾這算是解決了,對吧?”
“不然呢?”梅迪奇身體往后靠了靠,不再是那副居高臨下的狀態,嘴角的笑容又恢復了貫有的陰陽怪氣,“我還能把大蛇打一頓不成,嘖,本來就夠傻了,再打一頓就不能要了。”
“我不傻。”
烏洛琉斯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起,顯然不太滿意梅迪奇的評價。
這一刻,林若的腦海中詭異的冒出了某水柱“我沒有被人討厭”的名場面,差點當場笑出來。
但林若還是忍住了,看著烏洛琉斯那樣子沒忍住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隨后認真的點點頭,道:
“嗯,你不傻,烏洛琉斯最機智了。”
如果此時此刻,有一個幼兒園老師在這里,必然會發現此時此刻林若的姿態與語氣,與他平時哄幼兒園小朋友是何等的相似。
“噗——”梅迪奇則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只是不知道是因為烏洛琉斯的話笑,還是因為林若這哄孩子的姿態,又或者兩者皆有。
至于貝爾納黛與博諾瓦,她們正在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及憋笑。
但她們這反應顯然沒有影響到烏洛琉斯,后者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林若哄孩子的話,還是如同某水柱一樣沒有逼數加自欺欺人,看上去心情完全是因為林若這話好了起來。
真好哄,就是這帶孩子的即視感…林若在心底吐槽著,視線環顧一周,最終落在墻壁上的鐘表上。
此時此刻距離中午12點都差一會,自然不是吃飯的時候,而這段時間顯然得找點事情給打發了。
早有準備的林若隨即笑瞇瞇的從茶幾底下掏出了一副昆特牌,道:“諸位,打牌嗎?”
“彩頭就定為黑歷史如何,每一局輸的人都要分享一個黑歷史,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別人的。”
頓了頓,林若看著有些意動,但動力似乎不是那么充足的眾人,補充道:
“而贏的人可以找我銷毀一件保留的黑歷史,或許閱讀想知道的對象的黑歷史。雖然我現在做不到,但等我恢復記憶之后,一定會兌現。”
此言一出,林若就見在場的人幾乎是立刻全部來了精神,就連烏洛琉斯都看了林若好幾眼,顯然有些意動。
林若則微笑著看著他們。
嗯,實錘了,我果然保留了很多人的黑歷史。
或許,就保存在小伯利特那個圖書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