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者牌在戰神教會戰爭大教堂地底。”
“啊這…”看著由灰燼凝聚的那行字，林若又眨了眨眼睛，“這算是等價交換么？”
老實說，黑夜女神這回復真的讓林若猝不及防。
雖然本來也有一份情報賣兩次的嫌疑，但林若之前還真沒想過黑夜女神會立刻給出報酬。
他都做好對方不需要，或者把這份資料當做這么長時間以來被照顧的報酬的一部分的準備了，結果誰知道黑夜女神居然直接把審判者牌所在的位置透露給了他。
這種態度…好吧，好像黑夜女神對他似乎一直都是這種態度。
“大方到過分啊…嘖，我不會真的答應了要幫祂搞永暗之河吧？”林若捏著下巴，他當然能猜到自己和黑夜女神之間有交易，而考慮到黑夜女神成舊日的決心，或許他們的交易也是圍繞這個展開？
“算了，現在也不大考慮這個的時候。”在心底把這個超綱的問題押后，林若繼而思考起審判者褻瀆之牌的事。
雖然對于位于弗薩克帝國的戰神教會不算太了解，但林若還是有了解過一些跟他們有關的基本知識的，所以他知道戰爭大教堂位于弗薩克帝國首都，在地位上類似于黑夜女神教會的圣塞繆爾大教堂。
所以審判者牌在戰爭大教堂的地底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這種級別的教堂地底甚至不乏0級封印物。
“有點麻煩啊，難道我要學道恩那樣潛入偷牌…可克萊恩那是被黑夜默許，我跟戰神明顯有深仇大恨，想要潛入偷牌還真沒那么容易。”
林若微微皺起眉頭，知道審判者牌的下落自然是好事，但既然這牌已經落入了戰神教會手中，那么想拿到手還真就沒那么容易了。
“但這事確實得提上日程，雖然魯恩皇室手中肯定有完整的審判者途徑配方，但以他們的一貫作風恐怕從序列4起就不會把配方告知下屬了，多半是直接給藥，到時候我就算是獵殺他們的半神恐怕也只能得到特性，而拿不到配方…”
林若虛瞇起眼睛，腦海中各種想法閃過。
“如果我想要偷牌，首先就是要把自己的身份藏好…以我的特殊性，戰神多半不知道我對審判者牌有需求，所以不會特別防著我，只要我偽裝好自己，不是不能一試…”
“或許也不用我親自偷牌，戰神教會和大地母神教會的關系很親近，如果我能和莉莉絲達成交易，說不定祂可以直接和戰神換牌…可又該拿什么去交換呢？”
林若思考著，要搞到審判者牌對他來說確實有一點麻煩，但應該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不過考慮歸考慮，林若自然不打算現在就行動。
這事怎么也得他晉升序列5，再把魔藥消化的差不多后再說。
所以林若只是隨即開始收拾了書房，就決定去找克萊恩。
生命王冠就位，序列6克萊恩就位，接下來自然就要找帕列斯老爺子商量進書撈人的事了。
次日，晨，蘇尼亞海某片海域。
靜靜飄在海上的海盜船上，是一群已經被敲暈的海盜，已經利用占卜確認過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該槍斃半小時的林若，則笑瞇瞇的指揮克萊恩和倫納德將這些海盜綁在一起。
毫無疑問，這些就是這一次被挑中的幸運海盜了，接下來他們將會為被困在《格羅塞爾游記》中的人存活貢獻一些不可或缺的“力量”。
等所有海盜被綁好后，林若才看向倫納德，道：“帕列斯老爺子，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聽到這話，倫納德沉默了兩秒，似乎在傾聽什么，接著道：“老頭說沒問題…”
接著倫納德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他大抵是有些緊張的，但最終還是在林若與克萊恩的注視下，略微舒張雙臂，放松了自己的靈體。
林若隨即看到倫納德那對綠色眼眸內，分別映出了一條略顯黯淡，有十二個半透明環節的“時之蟲”。
這兩條“時之蟲”首尾相繼，豎著形成了相同的圓環。
圓環緩緩轉動，于倫納德背后照出了一個古老斑駁的巨大虛影，那似乎是一個壁鐘。
林若注視著那個大抵象征著時之蟲的壁鐘，卻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他對此也不意外，就見難以形容的無形洪流包裹了那些海盜。
下一秒，洪流消失了，不僅僅是洪流，一切的異象都消失了，海盜們依舊被綁在那里，林若卻是挑了下眉。
他注視著那些海盜，思索了一會兒后道：“你偷走了他們的命運？”
“啊…沒錯，老頭說就是這樣，眷者閣下你是怎么看出來的？”眼中的時之蟲已經消失的倫納德依舊擔當著合格的工具人，一邊轉述一邊好奇的問道。
“只是一種感覺…”林若沒多說什么，他能判斷出這一點確實只是出于一種感覺，但對這個結果他倒并不意外。
偷盜命運本身就是偷盜者途徑可以做到的事，相比偷盜壽命來填補那些被困在書里的人的壽命這種操作，直接讓他們和別人交換命運雖然有卡bug的嫌疑，但確實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說到底，既然一個空想之龍制作的書中世界就能讓包括格羅塞爾在內的一干人虛假的活了那么多年，那么作為偷盜者序列1的帕列斯能利用自身途徑的能力卡成bug，讓這些人活下來，也就不是什么讓人難以理解的事。
“不過這樣真的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嗎？”雖然能理解這個操作，但林若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交換命運這種事要說一點后遺癥沒有，林若還真一點不相信。
倫納德頓時又做傾聽狀，幾秒鐘后表情漸漸微妙，他道：
“老頭說，被卷入這種事情，能活下來就已經很好了。”
啊這，看來帕列斯老爺子也已經盡力了啊…
林若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他點了點頭，道：“也對，能活下來，就很好了。”
起碼相比原著的結局，他們還能有一個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