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新的成員,世界先生,我的眷者。”
愚者克萊恩悠然的介紹道,聲音不急不緩。
眷者?難道是擊殺齊林格斯的那位天使?
幾乎是第一時間,倒吊人阿爾杰就想到了那位擊殺了颶風中將齊林格斯,讓圣斯內克大主教忌憚不已,已經基本確定是天使的愚者眷者,呼吸頓時急促了些。
不過隨即倒吊人阿爾杰就自己否定了那種可能。
不,那種層次的眷者沒必要參與塔羅會,這不能給祂帶來什么好處。
或許…這位是愚者的新眷者?
倒吊人阿爾杰腦海中閃過一種可能,他深知神的眷者也不全是高序列大佬,雖然能成為神眷者的人未來成就高序列的概率不低,但序列不高時成為神眷者的也不是沒有。
而塔羅會成員的實力,除了一個戰車至今讓他搞不清楚外,作為一個老硬幣,倒吊人這么久以來其實已經大致弄清楚了塔羅會其他人的序列層次,所以他不覺得一位天使或者高序列眷者,會來參加這種層次的聚會。
在倒吊人阿爾杰的猜測中,他更偏向世界是一位中序列的非凡者,之所以加入塔羅會上就是為了借助塔羅會的資源成長,這也是愚者先生給予他的恩賜。
不能武斷…而且愚者眷者不止一位,高序列之下的也不見得只有一人,世界能夠被愚者選入塔羅會足以證明愚者先生對他的看重。
這或許是愚者先生近來最寵愛的眷者…倒吊人阿爾杰分析著,看世界的目光逐漸從“這是哪來的要跟我搶地位的妖艷賤貨”,轉變為“這是潛力股大佬我要不要報個大腿”。
就很現實。
什、什么?愚者先生的眷者?
正義奧黛麗則連觀眾的狀態都維持不住了,整個人又有些興奮又有些好奇的看向世界。
她當然知道愚者先生有眷者,甚至知道颶風中將齊林格斯就死在愚者先生的眷者手中。
而如今愚者先生居然拉了祂的一位眷者入會?
這會是擊殺齊林格斯的那一位?
又或者是愚者先生別的眷者。
正義奧黛麗好奇的打理著世界先生,本能的運用自己觀眾途徑的能力,透過“讀”著對方的信息。
唔,世界先生似乎是位情緒內斂,很少有肢體動作的先生,難道是那種習慣板著臉的紳士?
他會是序列幾呢?中序列?還是傳說中半人半神的高序列強者?
正義奧黛麗心中閃過種種猜測的同時,相當禮貌而主動的打了個招呼,“你好,世界先生。”
她本來其實想喊眷者閣下,但考慮到這是在塔羅會上,正義奧黛麗還是決定以塔羅會的傳統習慣稱呼。
“你好,正義小姐。”克萊恩操控著世界給予了回應,聲音略有些嘶啞。
其他人這時候自然也反應了過來,紛紛跟世界打起招呼,世界自然也一一回應,態度不算熱情,但也談不上冷淡。
等所有人打完后招呼,塔羅會上一時間忽然安靜了下去。
咦?本周沒有人有收集到新的羅塞爾日記嗎?
也不知道愚者先生會不會失望…
因為上周沒有參加非凡者聚會,所以沒有收集到新的羅塞爾日記的正義奧黛麗左右看了看,見其他人沒有一個有提交日記的打算后,不由看向青銅長桌上首的愚者先生,目光忽然一頓。
因為她看到了一張牌,在愚者先生身前的桌面上,放了一張背面華為繁復而華麗的牌。
這是正義奧黛麗之前所沒有注意到的,畢竟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世界這位愚者眷者身上,連她也不例外。
這會是什么牌?
正義奧黛麗好奇心大起,不過因為沒有足夠的信息一時間自然還沒有住褻瀆之牌上猜。
她隨后下視線意識的瞄向倒吊人、戰車、魔術師等人,就發現他們在此時也同樣注意到了這張牌。
唔,其他人的反應都很正常,疑惑而驚訝,他們應該也在猜測這是什么…咦,世界先生的反應不太一樣啊,他好像一點都不好奇?
難道世界先生已經知道那是什么了嗎?
想想世界愚者眷者的身份,正義奧黛麗覺得這很有可能。
而就在她考慮著要不要向愚者先生提問這張牌到底是什么,正義奧黛麗看見戰車先生舉起了手,這讓她已經頓時一亮。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能否獲知您桌面上的紙牌是什么?為此我愿意付出等價的,與密修會有關的情報。”
本著“人在塔羅會就是要給愚者先生抬逼格”的理念,林若相當積極的舉起手主動詢問道。
“可以,你是想要我單獨告訴你答案,還是公布給所有人?”
對于林若這突然的行為完全不意外的愚者克萊恩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嗓聲低沉的道。
——雖然多了一個林若后,塔羅會成員分享情報積極了不少,但單獨交流還是被愚者先生開發了出來,只是用得不多。
“公布給所有人吧。”林若想都沒想的說到,主動提問本來就是為了給愚者先生一個裝逼的機會,他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而且以他在塔羅會上的人設,公布給所有人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此言一出塔羅會上其他人的耳朵頓時都豎了起來。
愚者先生則微微點頭,不緊不慢的道:
“這是一張褻瀆之牌,紅祭祀牌。”
“對應的序列9為獵人。”
女神啊,這居然是褻瀆之牌?
正義奧黛麗感覺今天塔羅會上讓她驚訝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對于褻瀆之牌她當然還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這是羅塞爾大帝制造的神奇卡牌,知道在傳說中每一張褻瀆之牌中都蘊含著一條神之途徑。
這豈不是意味著,我們塔羅會從此以后最起碼都掌握著一條完整的神之途徑了?
好奇心得到滿足的同時,正義奧黛麗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奮。
褻瀆之牌…這居然是褻瀆之牌!
倒吊人阿爾杰則是身心都有些震動,作為一個非凡領域的老油條,他自然無比清楚褻瀆之牌的價值。
雖然這不是水手序列的對應牌,可愚者先生有一張褻瀆之牌本身代表的含義,就讓他顫栗。
而且、而且愚者先生就這么隨意的把它放在手邊,好像這只是一張普通的卡牌…
倒吊人阿爾杰越是思考,越是震撼,忍不住深深的低下了頭。
相比這兩只,魔術師佛爾思和太陽戴里克此時則都有些懵逼。
前者是神秘學知識掌握的不到家,雖然也聽過褻瀆之牌的傳說,卻對此沒有一個真正的概念。
后者則是因為身為神棄之地子民,根本從沒有聽說過褻瀆之牌是什么。
看著似乎很震驚的塔羅會其他人,太陽戴里克忍不住問道:“戰車先生,什么是褻瀆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