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在滿月之際,把咸魚佛爾思拉上灰霧,幫助其隔絕門先生的囈語,阻止其失控的拯救方案,克萊恩自然沒什么意見,只有又跟林若討論了一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順便研究了一下,如果灰霧真的能夠做到隔絕門先生的囈語,那利用這方面的特性是不是還能夠做到更多的事情。
“如果隔絕真的有效的話,下一次如果你遇到了那些被隱匿賢者的知識追逐,即將失控的窺秘人們,或許同樣可以試著把他們拉上灰霧,那樣說不定同樣可以阻止他們失控。”林若舉了個例子,隨便暗搓搓的艾特了一波以后的星之上將嘉德麗雅,又道:
“如果你自己遇到了類似性質的事情應該同樣可以這樣做…而且隔絕多半是有效的,不然上一次你作死窺探永恒烈陽的時候就該失控了。”
克萊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想到了上一次的作死行為,以及那篇讓他寫吐了的檢討,不禁打了個冷戰。
以后還是不要再作死了…
不過窺探永恒烈陽其實還是很劃算的,畢竟得到了不少知識,而且…咳!不能這么想!
克萊恩默默的將心底冒充的作死想法按了下去。
林若則又想到了什么,道:“對了,我這一次接觸休和佛爾思時,用的身份比較特殊,我跟你對一下信息你回頭別露餡了…”
“特殊?有多特殊”剛剛把作死想法按下去的克萊恩頓時借林若這個新話題開始注意自己的注意力。
“你也知道一般來講,我們用的假身份基本其實都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虛假的馬甲,就像你格爾曼的身份與夏洛克的身份,哪怕在官方那里信息最全面,本質上也全只是我們自己自己用信息填充出來的虛假人物。”
林若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確實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把“羅爾迪·弗萊爾”這個馬甲的身份在克萊恩這邊認證一下,反正也沒有多少隱瞞的必要,當然在說法上肯定會進行適當的調整。
說起來…如果他早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話,又為什么會在“羅爾迪·弗萊爾”體內醒來呢?
林若瞇了瞇眼睛,忽然開始思考起這個在之前被他有意無意忽略的問題。
在確認自己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之前,林若其實沒對自己穿越成“羅爾迪·弗萊爾”產生任何疑問。但在確認自己已經穿越到詭秘世界許久后的現在,再去回憶他剛剛“穿越”的時候,林若幾乎是立刻發現這件事充滿了違和感。
他確實不是“羅爾迪·弗萊爾”,也確實是剛剛借后者的軀殼復活的。哪怕失去了過去的記憶,關于這兩點,林若還是可以肯定的。
那么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為什么?
他明明早就穿越的話,為什么會在另一具軀殼中醒來?這雖然可以用他在失憶之前的安排來解釋,而這樣一個安排又用什么意義呢?
“羅爾迪·弗萊爾”這個人其實本身沒有太多特殊,雖然和魯恩王室的成神陰謀有些牽扯,可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想要調查魯恩王室從來不是一定需要這么一個身份。
而且羅爾迪·弗萊爾確實是因意外而死,除非那個意外是他在做推手,可以他的性格又怎么會做這種事,而且也沒有必要…林若下意識的思考起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時間!
他“穿越”的時間跟克萊恩從源堡上降生的其實相差無幾。
甚至考慮到克萊恩剛剛降生之后,其實并沒有第一時間蘇醒,而是先經歷了身體機能的修復,在那期間的夢境掙扎了一段時間后才睜開的眼睛這一點。他和克萊恩其實從源堡降臨的時間是同一時間,也并非不可能。
林若又想起,克萊恩第一次進入源堡時,他借住自身與克萊恩的聯系,本能搞事,企圖進入源堡卻遭遇了拒絕的事。
那時候,他確實遭遇了源堡的拒絕,可他的眼前也確實涌現了灰白的霧氣,這側面說明他跟源堡之間并不是一點聯系都沒有建立成功,反而更接近羅塞爾大帝后期仿造出了銀牌后,想要和源堡建立聯系,卻因為本身不是茍三家序列而遭拒絕的情況。
難道說我那時候上不了源堡不是因為我是外來者,而是因為我是獵人?
林若想到了這種可能,緊接著一個新的問題冒了出來——可這也不對啊,如果他是跟著克萊恩一起從源堡上被投放的,那么聯系第四紀的事,他也早就被投放了啊,哪會等到現在。
還是說,他是在失憶之前利用什么手段,比如模擬茍三家的能力上了源堡,然后在源堡里一番折騰,比如選了周明瑞的繭操作了一番,然后就在源堡里沉睡到現在,直到源堡把周明瑞扔下來,才一起被扔了下來,然后“穿越”到了羅爾迪·弗萊爾身上?
林若忽然看向克萊恩,想到他和克萊恩之間那種明顯是他自己搞得的奇妙的神秘學聯系,忽然覺得這很有可能。
而且作為源質,源堡本身也很特殊,如果他真的是因為神性或者污染,甚至是原初蘇醒等等問題而不得不做出安排的話,睡在源堡上說不定有奇效?
林若捏著下巴,越想越覺得這很有道理。
“林若,你怎么了?”林若是想通了,被他盯得發毛的克萊恩卻是滿頭霧水。
他確實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了,林若怎么說著說著好好的就“停機”了,還突然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他。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林若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再糾結這個問題,畢竟現在這種猜測還只是猜測,他也找不到有效的證據。
不過回頭可以問一問帕列斯老爺子他上一次活躍是在什么時候,如果在很早之前,這個猜測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這樣想著的林若隨后就繼續起之前的話題,道:“我們還是繼續說之前的事吧…這一次我和休她們接觸時用的身份確實比較特別,他嚴格說起來是一個真的身份,曾經屬于另一個人,只是現在由我在用,包括他的人際關系也基本由我繼承了,算是一種冒名頂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