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是個人才,他用一個月的時間,將電子管的原理跟他的13名學生講了個通透。
沒錯!
學校挑出了13個有基礎的學生跟他學習,物理這種東西,沒有基礎,哪怕有陳瀟也很難搞定啊!
一個月后,隨著美國人連續飛了好幾天的幾架運輸機,抵達重新修建的機場,張楚心心念念的生產線和原材料終于到達齊全。
當生產線安裝好,張楚馬上帶著學生轉入實操階段,因為手比較生,但就算如此也很快,兩天就得出了成果。
一個比較粗糙的電子管成品出現在陳瀟面前,陳瀟看著站在自己跟前很是緊張的,等著結果的張楚。
把那個電子管安裝在一個拆開的電臺上,電臺原來的電子管已經取出。
電臺原來是能用的,現在拆下原裝的,換上新的試試效果。
當電臺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很清晰,很齊整,很好!
張楚跟他的學生們歡呼的抱成一團,30歲的人了,卻依然像個孩子。
陳瀟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默默地寫了張條子。
等張楚興奮勁過后回過神,看到遞到他面前的條子愣了。
“拿去吧!去后勤部領取你們需要的東西,成立電子管生產車間,全力生產電子管。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學生帶出來,讓他們不只是懂得生產電子管,而是要把電子管的原理吃透,你得要把他們的基礎給補起來。
這13個學生是我們的學生當中物理知識以及教育程度最好的一部分。
所以,他們未來承擔著這個方向研究開枝散葉的責任,懂了不?”
陳瀟把話說的很明白,因為張楚這個人,可能他的物理知識非常扎實,但是人際交往就比較弱智,你不跟他說明白一些,他猜不出來。
“好的,校長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去生產電子管去了!”
張楚沒仔細聽陳瀟的吩咐,他的心思已經全在電子管生產線上了。
電子管既然解決了,陳瀟就讓組成一個電臺的其他零件生產線也動了起來,每個人負責每個崗位他都親自來教。
雖然教出來的人只能負責這個崗位,但目前為止已經足夠了。
這也就是他,有這種催眠教授技術的方法,否則換了別人,絕對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培養出這么合格的工人。
短短一個月,光是大件發報機和肩背式軍用電臺就生產了共300臺。
特別是日本人進口自美國的那種軍用電臺,有大型接收機可以傳輸3550km這個距離的通話,如果是電臺跟電臺之間通常只有十來公里左右。
但這已經足夠了,現代戰爭與抗戰時期的戰爭的區別,除了武器更加先進,威力更大之外,最重要的是信息化。
這個信息化很重要!
就算是10km或者35km這種短距離的信息化,那也是信息化。
陳瀟還沒穿越之前,看到很多作者在站上發表的小說,一個特種兵回到抗日戰爭時期,有多厲害,多厲害,多厲害!
其實那都是個屁!
21世紀的特種兵,靠的是各種高尖端的科技,輔助以及信息平臺,那是團隊的力量。
特種兵的本事,分別是天上飛的,水里游的,路上跑著都會開。
一個人最起碼掌握三門外語,而且是熟練掌握,熟練使用各種武器,不挑,但是有自己最擅長的。
好的體能,以及好的技能,是特種兵的本分。
滲透武裝偵察,火力引導制導等等,才是特種兵的正業。
那種扛了支槍就去斬首那種,都是誤入歧途。
現代野戰軍特種兵干的活兒就是,偵察,火力引導制導,跑!
當然,你要是反恐特種部隊另說,那是以救人為目的的。
野戰軍特種部隊,是以消滅敵軍單位為目的的,不是一個概念。
至于各種觀眾老爺印象里,扛著支狙擊步槍大老遠瞄著,等別人來那種,才是特種兵。
可事實上,那只是狙擊手而已!
等等,還有許多技能,不好一一表述,但可以很清楚的知道的是,一旦二十一世紀特種兵穿越回了抗日戰爭前期,屁用不頂!
最多就是槍法好點,殺人多幾個,有啥用?
給他一臺電臺,他肯定會用,但是沒有那么多電臺給他呀!
你讓他超視距引導火力打擊,問題是沒有導彈,也沒有這么有水平的炮兵!
沒有通訊手段,沒有武器,沒有操作武器的基礎士兵,到最后只能自己扛著一把槍去瞄人家的指揮官。
但是這有啥用?
你打死人家一個,人家一個炮群集火,你就沒了。
所以所謂的特種兵離開了支持他的大后方,屁用不頂!
所以一直以來,陳瀟都致力于發展基礎。
比如,炮兵的基礎,步炮協同的基礎,遠程射擊的基礎,超視距打擊的基礎。
只有打下了這些基礎,所謂火力指導打擊才算是個事兒,所謂超視距火力打擊才算是個事兒。
“尊敬的校長先生,經過幾個月來,空中地面以及水路的運輸,終于將交易中所有的機械已經運抵這里。
你看,什么時候把剩下的資料,做一下交接!”
史密斯再次隨著運輸機降落,他走出了機艙,老遠就看到了陳瀟,趕緊小跑了過來。
資料,陳瀟已經讓對方驗過一次,交付了一半,然后還有剩下的一半。
“不急不急!
機器和生產線你是弄來了,但是生產指導專家呢?
我可是一個都沒看見!”
特別是庫房里面堆著的采油設備,這個就算是林小雅也沒怎么學過。
“快了,快了!
應該是坐下一趟飛機來,我保證他們會來,放心!”
史密斯這也是著急,要知道早一點拿到資料,就能早一點生產,早一點賣錢!
此刻的美國就像一個大公司,他就是一個跑業務的,跑的多,業務多,提成也就高了。
“行!給你寫個條子,你去找趙副校長,資料在他那!”陳瀟給史密斯寫了個條子,然后繼續溜達。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遠遠看見他,趕緊站住了,敬禮!
“首長好!”
活潑清脆的聲音,就像三伏天給人澆了一頭早上五六點鐘的山里清泉一般。
陳瀟愣住了,這里怎么會有個小姑娘,忍不住看了一下她的信息。
“什么?你叫秀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