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伶伶取下圍裙,對父母道:“爸、媽,把溜溜和啾啾放嬰兒車上,快過來坐下吃飯。”
司崇祖夫妻謹慎的瞄了眼君墨曜和喬恩斯,小聲問:“伶兒,我們和那兩位一起用餐,是不是不太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
司伶伶笑道,“他二位今天是咱家的客人,而您二位卻是咱家輩份最高的。”
“若您二位不出面陪著客人,莫非讓我和越越去陪?”
說話的同時,她看向契爾太太和犟牛:“你們帶著四個孩子坐那桌,菜品都一樣,就是分量稍微少了些。”
“多謝司伶主人。”
契爾太太和犟牛聽著她的安排,不但沒被小覷的失落,反而非常感激她想得周到。
畢竟,兩人身為星際底層星民,對君墨曜尊上和喬恩斯帝爾將軍的畏懼,是司伶伶無法想象的。
若真讓他倆跟這兩位尊貴的客人同桌吃飯,對他們來說不是抬舉。
而是一種煎熬與折磨。
所以,聽到司伶伶的安排,兩人才會如釋重負般連連道謝。
司伶伶笑笑,幫著父母安撫好被送進嬰兒車的孩子,這才起身扶著父母坐下。
目光看向還安坐于沙發上的兩位客人:“行了,過來坐下用餐吧。”
君墨曜接觸到她淡漠的目光,內心升起一絲無力。
但還是面帶微笑起身,對司父司母客氣道:“伯父伯母請。”
“君先生請,喬恩斯將軍請。”
司崇祖夫妻聽了閨女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
即便內心還有那么一絲忐忑,但在言行舉止上還是多了幾分底氣:“兩位請!”
君墨曜:“伯父伯母請。”
喬恩斯:“您們請。”
其實,這里頭,就數喬恩斯別扭。
按年齡算,他比司父司母大了二十余歲,論身份地位,他比司家所有人都高。
可若從君墨曜這邊論的話,他又只得以晚輩或屬下的身份和司家人相處。
所以,他真不知該如何稱呼司父司母,只得干巴巴說句您們請。
這已經是他能從容淡定面對這家人的極限了。
幾人一番謙讓之下,終于分賓主坐下。
司超越在入座之前就已經接收到姐姐的眼神提示。
于是連忙拿起一只盛滿酒的酒壺,開始給大家斟酒。
腦海里努力回憶著這些日子給自己講述的關于祖輩們的禮儀文化。
第一個就是君墨曜:“君先生,今兒給你嘗嘗我姐親手釀的酒。”
君墨曜自然的看司伶伶一眼,唇角揚起笑意:“多謝越越兄弟!那我今兒可得好好品嘗品嘗。”
“能品嘗到我姐釀的酒,你有口福了。”
司超越得到對方的回應,忍不住就多了句嘴。
可很快他就被一道警告的目光嚇得,不敢多說。
雙手將君墨曜面前的酒杯倒滿,單手做了個你隨意的手勢,又轉身來到喬恩斯身邊。
說話也自然了許多:“喬恩斯將軍,你可是我們全星際年輕人的榜樣,是我們的偶像。”
喬恩斯:“小兄弟客氣了,我不過是生逢其時,正好被尊上大人看重罷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
司超越笑道,“若你沒那個能力,即便被尊上大人看重,也做不到力壓萬敵,掌握星際遠征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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