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除了老二邱樺外,老大和老幺都很意外父親的突然出現。
平常他們父親在外工作,都是要十天半個月的才回來一次。
這次父親才離開五天,咋就突然回來了?
見三個孩子閃爍的目光,邱父表情嚴肅的問:“在外面就聽到你們在這里爭議,都在說些什么?”
說話的同時,他看向小女兒:“你剛剛說什么?為父沒你們母親強勢?”
聽著父親提出的問題,老大老幺均將目光看向老二。
小女兒邱樺則不安的低垂下腦袋,說出的話卻沒半分膽怯:“父親,女兒只是在向大姐和小弟闡述一個事實。”
眾人:“…”雖然這是事實,但你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出來,也太不給人面子了吧。
確實,在他們家,因為基因等級及職業的關系,母親張星慧的話語權確實比父親強。
邱父對女兒的回答卻絲毫不意外。
但他今天就想做件比妻子強勢的事。
于是追問:“那么,你們剛剛討論的事是什么,看看父親能不能幫你們處理。”
在邱父的誘導下,三個孩子便七嘴八舌把家里這兩天發生的事與中年人說了。
邱父聽完經過,不由蹙了蹙眉:“那女生還在治療艙嗎?”
“是啊。”
姐弟仨均用鼓勵的目光看向父親,“父親,您覺得母親的做法對嗎?”
“我們這些擁有她基因的嫡系子女在她眼里,還不如一個來自垃圾星的學生。”
“所以我們才覺得不服氣嘛。”
迎著子女們鼓勵的目光,邱父頭皮有點發麻。
說實在的,與張星慧結合一起過日子以來,他從來沒做過一件令對方反感的事。
正因如此,兩人才能在結婚百年內,先后通過培養皿培育出三個孩子。
現在自己在兒女們面前若不能做點什么,他這個父親在孩子們眼里,就更加不如妻子了。
深吸口氣邱父才道:“既然你們母親安排她在治療艙,就證明對方傷得肯定很重。”
“雖然治療艙的藥劑很珍貴,那位學生也是外人。”
“但,咱們身為張星慧副教授的家人,還是別做有損她聲譽的事比較好。”
“嘁。”
姐弟仨聽著父親這回答,都有些失望的嘁了聲,各自散開,玩自己的去了。
司伶在治療艙內足足躺了十天,對外界的任何聲音都毫不知情。
等身上因基因紊亂,細胞崩潰的痛苦減輕到自己能勉強承受。
她強撐著傷體從治療艙里出來。
主要是,在星民大學這四年,司伶非常清楚,她每天用的治療藥劑多么昂貴。
為了不給這么好的導師增加過大負擔,她得離開了。
至于這次相助之情,將來有機會再報。
從治療艙出來,仔細洗漱了一翻,換上儲物扣里剩下的唯一干凈衣服開門。
同時打開通訊器準備尋找新的落腳之處。
“哎喲,我說弟妹啊,你家治療艙能給外人用,就不能給你侄子用用?”
司伶腳步還沒邁步出來,就聽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他叔,你就幫嫂嫂求求弟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