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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絲路開啟,青史銘記

  此去九萬九千里!

  這就是嬴政在聽到王遠心聲之后所立下的雄心壯志,也是他想要達成的新野望!

  這個安西都護府,在未來要直接放在這個天下,這個人間的最西端,記載大秦永世不滅的浩蕩天功!

  一統山河,一統瀚宇!

  大秦始皇,當用天子劍,一統人間萬萬年。

  自從上一次看到虛幻的地球儀,嬴政就一直存在著這個想法,想要吞并世間!

  九萬九千里,基本相當于整個世界的寬度,這就是蒼穹之下,茫茫人世間的尺度!

  他不知道所謂的安西都護府,這位絲綢之路到底是未來那一個帝皇的主意,被陰陽人偷竊而來。

  那些都毫無所謂,因為這些成就都會在他手中完成!

  而且會被未來所有的帝皇都要做的好,遠勝未來者!

  且無法被超越!

  因為他是秦始皇,是諸夏第一帝!

  “無須等待未來,等待所謂的大漢!”

  “今生今世,朕就讓諸夏傲視人間,讓大秦一統大九州!”

  “用我們大秦的鐵劍,讓所有的羌族都能歌善舞!”

  “未來不會再有其它的朝代,天下所有子民皆為秦人!”

  “哈哈哈!”

  “兩位,這就是王圣人給你們的道路!”

  “也是朕給你們的道路!”

  醉意涌上心頭,秦始皇哈哈大笑,豪氣萬丈生,直接走入了車輦。

  “回宮!”

  “大秦威武!”

  諸多大秦衛兵齊聲應和,氣勢震天!

  “遵命!”

  車夫也順從低頭,拿起韁繩,駕駛著車輦離開,離開此處。

  只留下清漣和烏倮兩人呆呆留在原地,如同石雕,腦海之中,驚雷接二連三!

  他們剛才所聽到的任何一句話,都足以顛覆世界觀,如同出現幻聽1!

  “用我們大秦的鐵劍,讓所有的羌族都能歌善舞!”

  “未來不會再有其它的朝代,天下所有子民皆為秦人!”

  烏倮低語重復,神色復雜難明,本能閉上雙眼。

  他聽不懂嬴政的其它話語,無法理解這位千古一帝在醉夢中的雄心壯志,只聽懂這最后幾句。

  但光是這幾句,就能讓他感受到心靈的寒顫,恐懼之情完全無法控制,席卷全身!

  羌族是什么?

  那可是東胡,大月氏,匈奴,以及西域諸國所有子民的總稱。

  羌本是游牧民族的樂器,可以演奏數十種草原民謠,是草原上傳播最廣的樂器。

  在語言不同,文化不已的西域,羌是他們的唯一的共鳴。

  可以說,放牧者皆善羌笛,也皆是羌族!

  羌族第一善戰,第二善舞樂。

  烏倮很清楚,秦始皇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一種宣戰!

  三年內,大秦必定踏平整個西域!

  把大秦的兵刃架在所有羌人的脖頸上,讓他們只能跳舞,再也無法善戰!

  這種話語,要是平常人說出來,那絕對是一個笑話。

  可是由千古一帝說出來,毫無疑問,整個天下都為之掀起腥風血雨!

  “甚至還不止!”

  “九萬九千里,這絕對已經是超越了整個西域!”

  “無法想象,這會蔓延到什么地方去!”

  清漣喃喃自語,神色帶著前所未有的迷茫,那是深入靈魂的絕望!

  “我們到底,是在和一個什么敵人玩心機”

  “唯利是圖了一輩子,結果就是這樣的結局?”

  “母親,這就是你曾經暗自傾心的男人嗎?”

  清漣腦海之中開始陷入回憶,回到過去。

  她的母親,曾經的巴清寡婦,其實算不上真正的貞潔烈婦。

  她的后半生還是愛上了別人,在這個時代,寡婦嫁人并沒有太多的奇怪,反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那個人注定不可能對此有所回應,甚至巴清寡婦這一份心意,他都未必察覺。

  只因為他是嬴政,是執掌天下大秦的祖龍!

  而巴清寡婦,只是一個寡婦而已,而且還有女兒。

  兩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巴清寡婦曾經多次示好嬴政,沒有任何的回應,死之前也派人請求嬴政可以來看一眼自己。

  那是清漣自己幫忙傳遞的消息,那個時候她才剛剛將笄,第一次看到秦始皇,連自己都覺得這個要求可笑無比。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成功,堂堂大秦皇帝,怎么可能會來見一個寡婦的最后一面?

  但這位威嚴無限的帝皇不但真的來了,而是還親自參加了葬禮,給巴清寡婦立碑留念,夸贊其的貞潔。

  這是清漣一生中最深刻的回憶,本來深藏在心底,但在此時此刻卻不知不覺都被勾引了出來。

  這些年以來,天下有著不少的流言,但嬴政始終都沒有解釋,更沒有去理會。

  “清漣,有些話藏在心中就可以了,說出來容易引起災禍。”

  烏倮小心提醒,清漣回過神色,復雜點頭:

  “多謝烏君提醒,是清漣一時犯傻了。”

  “我們現在是要接受這個安排嗎?”

  “接受,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烏倮接著道:

  “這是一場豪賭,如果我們不接受,那么失去了所有的鹽鐵生意,恐怕要不多久就會徹底衰落,徹底退出大秦的權利核心。”

  “贏了,功成名就。”

  “輸了,也不可能比現在的結局差到哪里去。”

  烏倮肯定,清漣也點頭。

  的確,到了這個地步,與其還在猶豫該不該接受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還不如趕緊考慮該如何做好,如何完美!

  “母親留下的商會,我絕對不會讓它衰落!”

  “清漣,我手中的確有足夠的人脈,加上你的幫助,我們現在就先開啟這絲綢之路的起點,一步步來!”

  “好!”

  兩人都是大秦罕見的商業奇才,三言兩語,就都明白這個挑戰的艱苦,同時知曉自己第一步要做什么。

  選擇好起點!

  絲綢之路說起來簡單,但要實現,每一步都是困難無比。

  此時的西域游牧民族眾多,而且極度落后和野蠻,甚至不少國度還存在著人吃人的陋習。

  烏倮之所以能夠靠著販賣馬匹發家,從來都不是因為聰明,是第一個想到這個主意的人。

  而是因為他是第一個有實力,有能耐把這個主意變成現實的人!

  他是烏氏部落的族長,同時也和草原的戎王交好,所以才能用大秦的絲綢和奇異之寶和戎王交換戰馬畜生,獻給秦王換取得封君之位!

  要是換一個人做這事,恐怕早就被戎馬直接砍死了!

  交易?

  把你殺了,所有的東西不都是我的嗎?

  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

  完全符合邏輯!

  這個時代的商業,就是如此的野蠻,清漣和烏倮都是深刻明白這個道理。

  只要大秦沒有完全征服西域,沒有建立下這個所謂的安西都護府,那么絲綢之路就永遠都不可能打通。

  不過雖然無法立刻打通,但有些事情兩人還是能夠做的,比如確定絲綢之路的起點,比如派人去確定絲綢之路的各個堡壘和中轉站。

  這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投資,也是前所未有的挑戰!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他們的時間足夠,有著最多三年的時間!

  烏倮感慨:“最多三年之后,如同真的能夠成功,那么大秦就會開創歷史。”

  “不止是他!”

  清漣搖頭,復雜而言:

  “我們兩人也會開創歷史,留名青史,留下不世之功!”

  “浩浩青史將會記載,陛下和王圣人命令我們,開啟了絲綢之路!”

“諸夏漫長史書,將永遠  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同時看向了扶蘇公子府,朝著其內深深一拜!

  這一拜,已經沒有任何的算計,全部都是感激!

  對王遠的深切感激。

  禮畢,兩人駕車離去,不再停留。

  “這酒喝起來還挺痛快的。”

  府外的事情結束,府內的王遠也拿著酒樽,臉上也同樣露出了一絲回味。

  似乎在回味剛才的酒水,似乎是歡喜三十萬貫銅錢。

  又似乎,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高興。

  喜悅上了心頭,無須要別的理由。

  現在跑路的資金已經有了。

  那三天之后,就當是一場公費旅游了。

  找準機會,假死解脫!

  時間慢慢過去,很快第二天就來到了。

  今天一大早,扶蘇公子府內,就響起了一陣哭鬧聲,悲慘無比。

  “嗚嗚嗚!”

  剛剛回來的扶蘇,紅著眼,抱著一只手臂失聲痛苦,眼淚一滴滴地往外流。

  “父皇出爾反爾,明明說好要讓我管理好遠鹽,現在居然又要我去魏地!”

  “嗚嗚!這都是命令?父皇也太過分了吧。”

  “我贊同你說得每一句話,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作為手臂的主人,王遠雞皮疙瘩掉下去一片。

  “你這個大男人,抱著我手臂干什么?”

  “師尊,當然是我舍不得你!”

  扶蘇哭著解釋,眼淚滴答:

  “你將要陪同父皇東巡,游歷天下,泰山封禪。”

  “而我卻要孤身和那個什么韓信前往魏地,從此我們天隔一方,彼此之間”

  “打住!”

  王遠連忙打斷:“別再說惡心人的話了,諸位帥氣書友很厭惡這一手的!”

  “嗚嗚!”

  遭到嫌棄,扶蘇哭得更加厲害了。

  “可我委屈啊!”

  “那和我也沒有關系啊!”

  王遠無奈,想要甩開這個狗皮膏藥,回去睡覺。

  這個世界是真的魔幻,他現在就完全不想跟著政哥出去,卷入漩渦。

  結果蘇大傻卻在羨慕自己,只能說人和人的歡喜真的一點都不相通。

  “好了!”

  “別哭了!大男人哭啼啼有什么用處?”

  王遠只能投降,萬般無奈:

  “既然你舍不得我,那最后這幾天我就好好指導你吧。”

  “真的嗎?”

  “你不忙正事了?愿意教導我了?”

  扶蘇立刻轉憂為笑,開心不已。

  自從拜王遠為師,他還是第一次得到王遠的真正指導。

  “愿意,你現在滿意了吧?”

  王遠撇嘴,一頓沒好氣。

  可是扶蘇卻是不在意,反而開心到大吼大叫,一頓小跑離去,說是要換上一身新衣,表示慎重。

  “一個深井冰,出去玩玩還用換衣服”

  王遠埋怨,但還是留在原地等待。

  “說起來,扶蘇這個孩子真的很單純。”

  自語落下。王遠閉眼,坐在躺椅上假寐。

  小半時辰后,張開雙眼。

  看著面前的王離,贏婉君,扶蘇,胡亥還有項羽,發出一陣“咦咦咦”聲。

  “好家伙,你們這是擱著搞團建嗎?”

  “師尊抱歉了,只是弟子覺得獨享你的教導不好,所以才會喊上他們。”

  “希望師尊你不要介意。”

  換上新衣的扶蘇愈發羞愧,連忙請不是,很是不好意思。

  他也知道這樣做很唐突,但拋下別人,獨享師尊的教導這種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來。

  “算你小子走運!”

  王遠翻著白眼,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本來他還有一些心思,打算出去之后就好好折磨一頓扶蘇,畢竟昨天的那三百萬貫,這是差點氣到他肺都炸裂了。

  現在拉上了那么多人,王遠反而不怎么好意思動手了。

  雖然這個是真的很傻,很呆,但也是真的坦誠。

  “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師尊,要不我就不去”

  聽到呵斥,扶蘇更加不要意思了,想要主動退出,彌補過錯。

  然而剛剛說出口,就被王遠啟動第二張霸王之力,一腳踢了出去,直接摔倒了門外!

  “哎呦!”

  扶蘇痛呼。

“走吧!磨磨唧唧的!”王遠刀子嘴發動  說罷,便也起身走出了大門。

  “你們也跟上。”

  扶起扶蘇,走在最前面。

  “多謝師尊!”

  “王兄!”

  “嗯!”

  “昂!!”

  四人皆是帶笑跟上,三位玄鳥衛相視一笑,跟隨在后,邁出了門檻,離開了扶蘇公子府。

  眾人開心離去,而在府邸墻邊的旁邊,有著一名破爛打扮的中年男子。

  和眾人的歡笑不一樣,他坐在地上,就好像是無家可歸的乞丐,整個世界都是黑白。

  他稀疏平常,唯有當眾人消失徹底消失的時候,眼中才閃過一絲陰霾,以及恐怖的殺念!

  “英布,目標就是他。”

  “你現在有幾成把握可以殺死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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