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夏澤凱沒想到的是,連潘琴也給他打過電話來了。
“夏兄弟,你這回動靜弄得挺大啊!”潘琴調侃他。
上次三廠開業儀式過后,二人就一直沒見過,夏澤凱這個時候聽到潘琴的聲音,感覺特別親切:“潘姐,最近還好吧。”
“我挺好的,該吃吃,該喝喝,我七月份還帶隊去了一趟國外,前幾天才剛回來,夏兄弟,你掙了那么多錢,有時候也應該適當停下來休息休息。”
“真的,到處走走看看,人這輩子一共就那么幾十年,說句不好聽的,還不一定活到哪一年就說拜拜了,多見識一下才沒虧了自己。”潘琴經歷了一場大病后,現在有點明悟人生的意思了。
夏澤凱也確實沒想到潘琴現在看待人生的感悟已經通透到了這一步了。
這可是很多老人都看不透的一步。
但稍微一想也能想得通,潘琴當初得了癌癥,算是經歷過生死攸關,因為有這份特殊的經歷,她反而比更多人看得更明白。
“潘姐,你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和曲哥吃個飯。”夏澤凱問了一聲。
潘琴說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里休息,隨時都有空。”
聽到她這么說,夏澤凱笑了,每個人的活法都不一樣。
或許這個法子適合她,但不一定適合夏澤凱。
“那成,就這兩天吧,潘姐想吃點什么,”
“隨便什么都行,我現在葷素不忌。”潘琴話里話外帶著一股子灑脫勁。
“哈哈,好,等我安排好了,給潘姐打電話。”夏澤凱這般說道。
二人聊了一陣,準備掛電話時,潘琴突然說道:“夏兄弟,你以一己之力辦那個比賽,我這個當姐姐的很佩服你,我也沒什么好的,正好這幾年也賺了些錢,我你50萬,可別嫌少啊。”
“潘姐,你不用這樣,我公司里資金足夠…”夏澤凱說道。
還沒說完,又被潘琴給截住了話,她說:“你資金夠,那是你的,這50萬不多,可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另外,你曲哥這兩年一直弄著他那個淘寶店,你看看到時候要是還有空余的地方,給他那店鋪也掛個名。”
“好,潘姐你回頭把曲哥的店名給我發過來。”夏澤凱痛快的答應了。
“行,夏兄弟,你先忙著,咱們見了面再聊。”潘琴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桐桐在前邊跑著,看到爸爸又慢下來了,她有些不滿:“爸爸,你能不能快一點呀。”
“就來了,你著什么急,沒看到爸爸剛才忙著嗎。”夏澤凱說道。
桐桐撅著嘴不樂意了:“爸爸,我看別人都不忙,就你忙,哼!”
瞧著閨女的嬌憨樣,夏澤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你還想去哪里玩,給爸爸說一說。”
桐桐隨便指了個方向,她說:“爸爸,那邊有賣冰淇淋的,你能給我買一個冰淇淋嗎?”
“那可不行,你要是吃了涼的,就容易拉肚子,到時候媽媽還不得責怪爸爸呀。”夏澤凱堅決不干。
桐桐小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她說:“就這一回,行吧!”
“不行。”夏澤凱嘴上說著,但腳步不停,跟著桐桐往那邊走。
這是個專門做飲品、冷飲的店鋪,不過今天不熱,店里的客人也不多,夏澤凱最后還是給桐桐要了一杯草莓檸檬水,少加了一點冰塊,涼度適中。
夏澤凱自己也要了一杯,多加了幾塊冰。
他還給王義要了一個,三個人一人抱著一個大號的一次性塑料杯子往回走,桐桐高興的不得了。
“爸爸,我又喜歡你了。”桐桐這樣說道。
夏澤凱撇嘴,他很想說一句,桐桐你的喜歡也太廉價了。
還沒走到別墅時,桐桐就開始喊累了:“爸爸,我走不動了,你抱著我吧。”
夏澤凱頭疼,但看到桐桐已經要往地上坐了,他還是蹲下身子把桐桐給抱在了懷里:“桐桐,你怎么這么胖,我都快抱不動你了。”
抱著確實很吃力了,沒多長時間,夏澤凱就覺得胳膊有點發麻了,他又改成背著桐桐,這才好點了。
“你才胖吶,哼,我等會兒要回家給媽媽說。”桐桐不樂意了,她說道。
夏澤凱嚇唬她:“桐桐,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放這里,不要你了。”
聽到爸爸這么說,桐桐雙手死死的摟著爸爸的脖子不撒手了。
可她忘記了,她手里還拿著一杯沒喝完的加冰草莓檸檬水,小手一使勁就捏扁了一次性塑料杯子,杯子里加了冰的檸檬水全都順著夏澤凱的脖子灌倒他衣服里邊去了。
得虧現在還是夏天,可就是這樣,西澤凱還是怪叫了一聲:“哎幼!”
一陣風吹來了,渾身冰涼。
桐桐看著空了的杯子,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她把頭趴到爸爸肩膀上,可憐兮兮的說道:“爸爸,我錯了。”
“行了,快點回家吧。”夏澤凱把桐桐放地上了,他伸手抖了抖貼在皮膚上的衣服。
一陣涼風吹來,,夏澤凱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回到家里時,羅希云看到她老公這個狼狽樣,還問了他怎么回事,夏澤凱簡單說了一下,羅希云則說了句:“活該,誰讓你給她買那個了。”
“媳婦,你別嘴硬,我晚上再收拾你。”夏澤凱指著她說道。
羅希云撇嘴:“那你試試,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兩天,距離八月末也只剩下了兩天時間。
丫頭和桐桐是九月一號過去報道。
想著這個漫長的暑假總算要結束了,夏澤凱心里長出了一口氣,這兩個討人嫌的丫頭總算要去上學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兩件事要辦。
他答應了請潘琴,要請他們兩口子吃飯。
講真,從潘琴搬離了林奧社區以后,他們之間也確實很少聚在一塊吃飯了。
“媳婦,你真不去了啊。”夏澤凱又問了他一遍,羅希云搖頭:“你去吧,我在家里看著他們五個,省的去了以后,大人孩子都吃不好,還不夠鬧心的。”
“那行吧,我早去早回。”夏澤凱喊著王義和武家雷就出門了。
在一家私房菜館見到了潘琴和曲良平兩口子時,夏澤凱都差點認不出曲良平來了。
“曲哥,你這兩年吃什么好東西了,怎么胖成這樣的了。”夏澤凱很驚奇。
印象里,曲良平也就是禿頂,可沒有其他毛病。
但眼前的曲良平胖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肚子像是懷胎七八個月一樣了,突出了一個渾圓的半球,夏澤凱很難相信他看到的這一幕。
一個人怎么在兩年的時間里就胖成這樣了。
曲良平倒是看得開,他說:“這兩年走到哪里就吃喝到哪里,都沒時間鍛煉了,你說我能不胖嗎。”
潘琴則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能吃也是福,要不然到了一個地方,你都不敢吃,還怎么體會當地的民俗文化?”
夏澤凱笑呵呵的點頭,他說:“潘姐不嫌棄就行。”
“潘姐,你兒子哪,怎么沒叫他過來?”夏澤凱沒看到那個胖小子,還挺納悶的。
潘琴說:“小超一放暑假,就跑回他奶奶家去了,非得要靠到明天才肯回來。”
“是吧,那也挺好的,曲哥,潘姐,你們快點菜吧,看看想吃點什么,別和我客氣。”夏澤凱說道。
潘琴和曲良平二人也沒客氣,都不是差錢的人,他們兩口子一人點了三道菜,夏澤凱又加了兩道。
“潘姐,給我講講,你們去國外,都是干嘛呀,還是像以前那個大師兄一樣,收點課程費?”夏澤凱挺納悶的。
潘琴聽到夏澤凱詢問,她也沒掖著,給他講了講里邊的游戲規則。
還真就是那么回事。
所有跟著參團的,根據去的國家距離遠近和當地的消費水平不一樣,一個人繳納三到五萬不等的費用,參團費可不低,但確實有人認可這個。
花錢買的也是這個團隊里的資源的共享。
尤其是潘琴的資源。
潘琴會把實際操作流量變現的方法教給參團的人。
夏澤凱一聽就說:“這不還是以前那一套嗎。”
說白了,他當初還寫過類似的文章,倒是不覺得驚奇。
可對于一些沒接觸過這方面,又想著多元化的人群來說,這恰恰是一個最好的渠道。
聽起來很神奇的樣子。
不單純因為學到這里邊的理論知識,更在于有人給他們手把手的教導。
曲良平說:“夏兄弟已經是吃過這一套紅利的人了,應該知道這一套理論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會過時。”
他說的這個倒是真的,夏澤凱心里很清楚,哪怕再下去十年,還是這些玩意。
典型的換湯不換藥。
“夏兄弟,你哪,我看你現在規模越來越大了,下一步你們是要做出口了吧?”曲良平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夏澤凱覺得很驚奇:“曲哥,你怎么看出來的?”
曲良平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們這一次的‘靜桐杯’青少年足球比賽是全球性質的,我看了《中國好聲音》上講的一些規則,你們不限制外國的足球隊參賽,再加上你之前說過關于產品出口的事,我尋思你肯定是下這一招旗了。”
“曲哥說得對,我們公司之前沒坐過出口,產品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獲得國外的認可,單純打估計也產生不了什么效果,索性不如再組織個全球性的‘靜桐杯’足球比賽了。”
曲良平問他:“那你為什么不冠名一個正規比賽,自己組織這個東西才真是吃力不討好。”
他說:“我記著以前有個以企業明明的‘豐田杯’,后來也被迫改名了。”
“曲哥,這么說吧,我們之間不一樣。”夏澤凱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