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啊,你看看人家那一大家子人,多好啊,你怎么就沒有個兄弟姐妹啊。”不遠處的另一個樓梯口,有一對年輕的夫婦從電梯里出來了,正好看到了夏澤凱他們這邊,女的羨慕的不得了。
男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個你得問你公公婆婆去,我哪知道他們為什么沒要二胎。”
“再說,我記著那時候計生查的很嚴吧,要二胎是要丟工作的,小門小戶的,誰承擔的起啊。”男的皺著眉頭說道。
說到這里,男的又反駁回去:“媳婦,你不也是獨生女啊,你也沒有兄弟姐妹吧。”
看著他老婆要生氣了,他趕緊補充了一句:“我猜人家也不一定是親兄弟,說不定是堂兄弟姐妹哪,你說對不對?”
“…”女的想起了她們家那倆因為爺爺奶奶的贍養問題,老死不相往來的叔伯關系,堂姊妹也白搭了,就不想說話了。。
夏澤凱他們兄弟仨一塊上了樓,夏云輝叫著她們倆去了他那里,哥仨喝了點茶水,吃著水果聊聊天。
女的和孩子則去了16樓,沒辦法,艾米想去堂妹的玩具房玩,夏景瑞想著兩個妹妹那么多玩具,他也想去玩一會兒,年齡最大的夏雨溪則隨大流了。
羅希云看著大嫂李愛娟,說道:“嫂子,要不你們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咱們今天晚上包水餃吃吧。”
“家里還有不少肉,咱再做點別的,晚上就在我們家住了。”
李愛娟擺手:“明天還有事,不住了。”
“那晚上就在家里吃完飯再回去,反正就十幾公里,晚上這邊車少好跑,半個多小時就到家了。”
說完,她也不等李愛娟答應,就朝廚房走去,邊走邊說:“還有一大塊鹿肉,還有一扇黑豬排,我先拿出來化凍。”
她說:“我之前吃著挺不錯的,咱們晚上都做出來。”
“希云,
真不用…”李愛娟趕緊去追,
可最后也沒爭執過羅希云。
羅希云還給夏澤凱打個電話,
說讓他留住大哥,晚上吃完飯再回去。
晚上,哥仨就一人一杯白酒,
沒再多喝。
大哥夏云飛他們一家三口走的時候,夏澤凱讓崔小峰開大哥的車送他們回去的,
崔小峰接著再打車回來。
清明小長假結束后的第一個班,
齊城市政府那邊就熱鬧了。
新來的一把手周文義正式走馬上任,
省里有人來宣布了他的工作安排,齊城今年大的工作調整算是落下了帷幕。
從11年的4月份開始,
齊城正式進入了劉、周二人的管理時代。
但這個工作安排只是在里邊流傳,普通老百姓壓根不關心誰走了,誰又上去了。
他們更關心“單位里今年能給我加多少工資。”
“我家孩子能考上什么學校,
要不要再給他找個補習班臨陣磨槍。”
“物價漲得能不能慢一點,
我工資還沒提上去,
物價先漲了這么多了。”
“房價漲得太快了,
我那點工資根本買不起,我兒子到現在因為買房的問題,
都還沒談個對象。”
老百姓的重心是這些七零八碎的東西,是和他們本身切身相關的。
但對于另一撥人來說,劉周二人就是他們的追求了。
上邊正式宣布了任命以后,
一切都明朗了,這個時候,
心里有想法的人才開始行動起來。
可等他們去‘匯報工作’時,這才知道新來的一把手周文義下去調研去了。
剛剛上崗,
就下去調研了?
這個操作在以前聞所未聞,從未聽說過。
這回可真是見識到了,
面對如此局面,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感嘆自己過來的不是時候,又各自回去了。
與此同時,汪宏生去給劉長虹匯報工作去了。
他主動給劉長虹說了兩次和周文義吃飯的事,也說了夏澤凱提出的那些構想。
“夏老板真是這么說的?”劉長虹很認真的看著汪宏生遞給他的紙上寫下的內容,萬萬沒想到夏澤凱竟然有這么多干貨滿滿的奇思妙想。
汪宏生再次點頭:“確實是這樣說的。”
“這個夏澤凱,
腦袋里到底藏了多少好點子,為什么就不能一次痛快的說完。”劉長虹先埋怨上了。
他說“宏生同志,你抽個空邀請夏澤凱一塊吃頓飯。”
汪宏生懂了,這個局是劉長虹安排的,
他來操作,目的就是想招待夏澤凱。
時間不知不覺就消失了,周文義早上出去,天擦著黑的時候又回來了,偏偏沒有人知道他這一天去了哪里,又調研了什么東西。
很多人覺得他這樣并不是很友好的溝通方式,弄的上下人心惶惶,心里不安。
總是怕新來的上司查出點什么東西來。
周文義這趟出去主要是去熟悉齊城去了,他自己心里很清楚,看資料還是那句話,紙上得來終覺淺,他這個人比較務實,自己腳踏實地的去看看才能知道下一步到底該怎么開展工作。
在情商方面,周文義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莽漢,他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并沒有一上來就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
不知不覺,外邊的天黑了,周文義揉揉胳膊、拍拍腿,這才換了衣服往外走,心里頭想著今天晚上去吃點什么。
講真,跟著汪宏生和夏澤凱吃了兩頓做的還算精致的地方菜以后,周文義現在有點迷上這個菜系了。
可一個人自斟自飲就沒意思了。
想了想,他最后決定還是先回了齊城招待所,正式的居住環境還沒有解決好,不過也快了。
臨走之前,周文義把他這兩天整理出來的一些資料也給帶上了,這是他和夏澤凱吃飯的那天晚上,夏澤凱‘高談闊論’的精粹。
他想著今天晚上和老同學打個電話聊聊天,順便把這些資料傳輸給他。
想到這里,周文義才想起一件事來,招待所里沒有傳真機,不過他電腦上倒是有整理好的電子版的。
琢磨了一會兒,周文義又回到自己辦公轉椅上坐下,他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等著電話那頭有人接通了,笑著喊道:“老周,你調到新地方怎么樣啊?”
“挺好,一直做務虛的工作,還是缺點東西,下來走走還是很有必要的。”周文義不疾不徐的說道。
電話里的人聽到他的情緒并沒有多大變化,放心了,他說:“老周,你這個點和我打電話,不事約我吃飯,就是有正事,咱們倆現在相隔千里,吃飯就算了,你說吧,具體什么事。”
這位老朋友對他還是挺了解的。
周文義聽他這么說,忍不住笑了,果然,老朋友就是了解它:“是這么回事,我在這邊碰上了一個很有趣的人,他說了一番理論,老顧,你信不信,他和你之前給我說的一套理論基本相似。”
“哪套理論,我很多編輯的內容都發表了,他說不定看過吶!”被稱為‘老顧’的人叨叨起來。
他說的也是個實情,有時候真就是那么回事。
可周文義很清楚他朋友的這個理論并沒有發表出來,也沒有被編輯過,他說:“老顧,你登上你的qq號,我現在給你發一份文件,你接收一下,看看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還有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也不要太得意了,這個人的理論比你的還要豐富,還要言之有物。”周文義強調了一遍,他說:“另外,他就在用他的這套理論做事,做的還特別成功。”
“真的?”老顧持懷疑態度。
周文義說:“真的,老顧,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說著話,周文義登上了自己的qq號,然后直接用qq號把一份電子文檔發給了他朋友老顧。
老顧還在電話里叨叨,他說:“我已經登上qq號接收了。”
周文義‘呵呵’一笑,說:“我先掛電話了,到下班時間點了,我還得找個地方吃點晚飯去。”
“呃,老周,你過去之后的這幾天還不得天天排滿了邀請?別給我說你混的這么差。”老顧調侃他的時候無所顧忌。
壓根沒把一個正廳的頭銜放在眼里。
周文義說:“我不大喜歡那些應酬,改天找他們一塊坐坐就行了,我走了啊,你先看資料吧。”
周文義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后下樓,坐上臨時安排的配車直接去了齊城招待所。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某個地方,有個姓顧的五十歲左右的老大叔在認真的看著周文義剛發送給他的電子文檔。
他本來是不在意的,可看著看著就發現他錯了,大錯特錯。
這份電子文件里邊的內容遠遠超出了他當初和周文義討論的那個框架,而且正如周文義所說的那樣,這個文件里邊真有東西。
并不像他和周文義當初討論的那一套理論的東西,干巴巴的,撐不起來。
“這些思路說的真好,可比我說的那些好太多了,這絕對是個人才,他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老顧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對了,找老周詳細問問,這種人才可得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