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里桐桐可是很乖巧伶俐的很,老二雖然學習差點事,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可比她姐姐強多了。
現在是怎么回事?
又是幼兒園一姐,又是老師嘴里的‘女霸王’,又時不時的想整點幺蛾子,這閨女養歪了。
“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不甜不要錢,孩子,來上一串!”
夏澤凱帶著倆閨女正往人民公園走著,路邊上就有一位看著頭發花白的老頭騎著一輛腳蹬三輪車,三輪車上綁著一個圓形草垛子,草垛子上扎滿了冰糖葫蘆,冰糖橘子,還有冰糖山藥等等。
時代在發展,科學促進步,在這個各方面都高速發展的社會里,就連冰糖葫蘆這種傳統的老手藝都開始推陳出新了。
一個冰糖葫蘆都給玩出花來了,什么無核的,加了葡萄干的,塞了核桃的。
不知道的人看了瞠目結舌,總覺得不如原來那個酸酸甜甜,還能嚼著嚼著把種子給吐出來的冰糖葫蘆好吃了。
“爸爸,我想吃那個。”丫頭指著扎滿了冰糖葫蘆的草垛子說道。
論吃上絕對少不了桐桐,她也跟著點頭:“爸爸,我也想吃。”
“老板,來兩串不帶種子的。”夏澤凱說道。
這個時候賣的也便宜,不帶種子的兩塊錢一串,夏澤凱給了老人五塊錢,他問了一下,干脆拿走了一串1塊錢的冰糖橘子,和倆閨女一樣,把冰糖橘子放進嘴里舔著玩,就是不著急吃。
這時候的人民公園還是老一套的東西,公園里長滿了參天大樹,樹底下各種顏色的花圃,人置身其中,能明顯的感覺到陣陣微涼的風吹在身上,特別涼快。
公園里有個區域給圈起來弄上了小孩子的玩意,比方說滑梯、蹺蹺板,蕩秋千等等。
最主要的一點,這時候還是免費的,不像后來,好像哪個有關系的把它給圍起來,然后開始賣門票了。
丫頭看到滑梯就拔不動腿了,連冰糖葫蘆都不吃了,她轉身把舔的都開始淌糖汁的冰糖葫蘆一把塞給了夏澤凱:“爸爸,我不吃了,我要去玩滑梯。”
桐桐可比姐姐帶勁多了,她幾口就嚼碎了一個咽下去,然后跟著吃下一個。
沒多大會兒工夫,桐桐就把一根光禿禿的竹簽子遞給了夏澤凱:“爸爸,你給我扔了吧,謝謝你啊,我找姐姐玩去了。”
夏澤凱看著手里光禿禿的一根棍,再看看老大舔的全是口水的冰糖葫蘆,他尋思老二可真是好樣的,吃啥啥不剩,倒是不用擔心浪費了。
姐妹倆這一玩開了后,時間就過得特別快了,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就過去了,夏澤凱都給忽略了時間。
接著一個小時又快過去了,夏澤凱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他老婆打過來的,夏澤凱再仔細一看時間,壞了,超時了。
羅希云這會兒剛下班,問他:“澤凱,你們回家了嗎?”
夏澤凱看看還在繞著滑梯轉圈圈的姐妹倆,尋思回個毛線,她們倆現在野的不想回家了。
下一刻,夏澤凱笑呵呵的說:“馬上就走。”
男人!
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夏澤凱才一手拽著一個很不情愿回家的閨女,往停車的地方走。
丫頭邊走還邊說:“爸爸,我不喜歡你了,我還想玩滑梯。”
桐桐也跟著說道:“爸爸,我也想玩,我不想回家。”
“為什么不想回家啊。”夏澤凱問她。
尋思閨女嘴里會有什么雷人之語,哪知道桐桐來了句:“回家好無聊呀,還是外邊好玩。”
“不聽話了是吧,等會兒回去了,爸爸陪你玩游戲…”夏澤凱耐心的開導她們倆。
對付小孩子,第一條就必須得有足夠的耐心,要不然這些熊孩子最后能把你給氣的生不如死。
他們爺仨回到家的時候,羅希云早已經做好晚餐了,小舅子羅新成也在。
看到夏澤凱和倆外甥閨女進門了,羅新成乖巧的站起來喊了一嗓子:“姐夫。”
“新成,明天休息啊?”夏澤凱問他。
羅新成點頭:“我調了下休班,明天休息一天。”羅新成說道。
這是他第一回來姐姐家的新房子,過來后看到面積就覺得窒息了。
這其中的一套房子都不知道讓他要奮斗多長時間了,誰能想到姐姐還不知足,兩套房子一塊買下來給打通了住。
夏澤凱挺納悶的,羅新成則說:“這段時間我們那邊的活不少,我得兩周沒有休息了,太累了,我就找領導請假調休了。”
“這樣啊,那咱們兄弟倆晚上喝點。”夏澤凱開口就說道。
羅希云說他:“你這幾天天天喝酒,可別沒數了啊,等會兒少喝點,要不你愛去哪就去哪兒!”
“…”夏澤凱朝著他小舅子笑了笑。
“那行,就一人一瓶,新成,在愛得利工作大半年了,感覺怎么樣啊。”夏澤凱把奧古特拿過來,‘砰’的一聲,他順手就把瓶罐上的拉環給拉開了。
把酒遞給了羅新成,說:“這酒還不錯,不過你姐說了不能多喝了,要不然晚上都不讓我上床了。”
羅新成一聽姐夫這么說,差點就笑噴了,他趕緊抬手捂住了嘴。
羅希云剛把菜放桌上,抬手就在夏澤凱背上扇了一巴掌:“你找打是吧,一張破嘴不知道說什么發財。”
桐桐看到了,在旁邊急的直跳腳:“媽媽,打呀,再打一巴掌,誰讓爸爸不讓我玩滑梯。”
夏澤凱才發現他家老二還‘記仇’。
吃著飯,聊起了他小舅子在崗位上的事。
用他自己的話說,挺不錯的,今年年初剛加了一次工資,并且因為他在崗位上表現的確實不錯,平時也有意識的去學一些管理的知識,技藝方面提升的也很快,部門還有意要提拔他。
夏澤凱聽他說完了,拿起灌裝的奧古特,說道:“這不是挺好嗎,等哪天升職了又能漲一波工資了,新成,來,咱們倆干一個,姐夫祝你早日升職加薪。”
羅新成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趕緊擺手:“和姐夫一比,不值一提的,我還尋思再在工廠里干上一兩年,攢點錢就自己出來干點小買賣。”
瞧著小舅子認真說話的模樣,夏澤凱覺得他考慮方向可能錯了,有必要給他指正一下。
“新成,姐夫出來創業以前,也在公司干了四五年了,而且姐夫那是逼不得已才出來的,現在能成功,運氣的成分很大,你可千萬不要學我,把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錢給搭進去了,我覺得你攢兩年錢不如付個首付買套房子。”夏澤凱說的情真意切,但羅新成顯然沒聽進去。
他這是從‘姐夫’的角度去考慮的,畢竟記憶里的小舅子就不是什么‘風云人物’,他有段時間也自己搗鼓創業了,可一事無成,還把岳父岳母那點存款全給折騰進去了,這樣的人,你指望他去創業,還能成功?
那概率真心不大。
夏澤凱看了他老婆一眼,巧了,羅希云也扭過頭來看他,兩口子眼神交流了一番,羅希云眨巴眨巴眼,好像在說‘放心吧,我開解開解他’。
“你可一定要好好勸勸,做好思想工作,路子歪了可就不好糾正了。”夏澤凱眨巴眨巴眼,送回去一波無線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