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
現在就差如何把喬安琪以蘇娜的名義,送到精神衛生中心了。
在回家的路上,武之謙就十分的亢奮。
他的腦海里開始幻想各種辦法——
最簡單粗暴的辦法,那就是在家里弄暈喬安琪,然后直接把她送去醫院。
但,武之謙必須要考慮一個難題:喬安琪不是個軟弱不能自理的女子,這個女人,學過跆拳道、柔道、詠春等武功。
真要拼起命來,武之謙這個也常年健身的大男人,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到時候,真有可能弄個殺人不成反被殺!
那可就真是鬧笑話了。
不能直接打暈帶走,還能下點兒安眠藥,讓她暫時失去反抗能力。
不過,因為這段時間,喬安琪總跑去療養院跟那個憂郁的小畫家勾勾搭搭,武之謙受不了這種屈辱,沒少跟喬安琪吵架。
兩人的夫妻關系,已經降到了冰點。
話說現在喬安琪還會回他們這么小家,也是不想徹底把事情鬧出來。
畢竟對于喬安琪這樣的豪門貴女來說,素來都是講究“家丑不可外揚”。
只要她沒有計劃跟武之謙離婚,就還會在人前扮演恩愛夫妻。
哪怕做不到天天回家,一個星期,也總有一兩天,她會回到屬于他們的小家。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面子好看。
哦,對了,還有穩定股價!
如果傳出喬安琪與武之謙感情不和的緋聞,兩家合作項目的股票肯定會暴跌。
喬安琪會忍著不離婚,還擺出一副“咱們各玩各的”的模樣,為的就是家族的利益!
這個女人,冷靜、清醒得可怕。
一點兒都不像蘇娜,可以被他慢慢PUA,現在儼然變成了言聽計從的戀愛腦。
武之謙想到這些,好心情開始變差。
計劃有了,可實施起來,困難多多,那也是白費呀。
到底該怎么才能順利的把喬安琪弄去精神病院?
要不,參照一下原來的計劃?
在武之謙原本的計劃里,他是想炮制一場車禍。
若是能夠一舉把喬安琪弄死最好,即便死不了,他也會把人丟到荒郊野外,任其自生自滅。
喬安琪“消失”了,他再把蘇娜弄來李代桃僵。
她們倆本來長得就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他這個做丈夫的極力證明,就算是喬盛源,估計一時也生不出懷疑。
等他穩定了局勢,再靠著蘇娜把喬安琪名下的股份重新轉回到他的手里。
還有喬家,他也會讓蘇娜頂著喬安琪的身份,一點點的侵吞蠶食。
這個計劃,其實比送去精神病院更穩妥。
因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但,有個難題——
蘇娜膽子太小,哪怕武之謙前期鋪墊了那么多。
又是給她洗腦完美犯罪,又是給她提供喬安琪的行蹤。
她只需利用喬安琪每周去美容院的時機,躲在地下車庫,悄悄搞一下破壞即可。
武之謙為了能夠讓蘇娜更加順利的完成,不惜親自上陣,手把手的教授她“修車”的技能。
然而,蘇娜卻哭著說自己不敢。
蘇娜:…嗚嗚,這可是殺人哪,我才不要干這種蠢事兒!
武之謙氣惱不已,卻也不敢逼得太急。
他怕蘇娜被逼急了,直接來一句:“我實在不行,要不,還是你來吧!”
武之謙廢了這么大的力氣,就是為了讓蘇娜去動手。
而他,只是躲在暗處遙控指揮。
殺人可是重罪,在到處都是攝像頭的當下,真的很難做到“完美犯罪”。
武之謙又不傻,哪里肯愿意親自動手,把自己弄成罪犯?!
蘇娜:…
所以,你覺得我傻,哄著我給你當那把殺人的刀?!
蘇娜繼續哭唧唧,一副“我不行、我害怕”的柔弱模樣。
武之謙心煩不已,卻也不能真跟蘇娜翻臉。
再加上這段時間喬安琪紅杏出墻,弄得武之謙無比憤恨。
他陡然生出一股戾氣:死算什么?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改了計劃,想著如何把喬安琪弄去精神病院。
前期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到位,就差把喬安琪送去了。
計劃的時候,想得挺好,似乎也挺容易。
但,等計劃就進行到這一步,武之謙才發現,想要辦成這件事,也并不容易!
他與喬安琪早已翻了臉,哪怕在同一個屋子里,喬安琪也對他愛答不理。
至于武之謙給她端來的水、飯菜等,喬安琪都十分戒備。
上次,喬安琪更是狀似開玩笑、實則警告:“你不會給我下藥吧。哈哈,我醒著的時候,你打不過我,想著把我麻翻了,然后你再肆意妄為?”
馬德,好個喬安琪!
她對自己的戒備已經達到了一個峰值。
就連睡覺,人家也是跟他武之謙分房睡。
另外,喬安琪還在家里多裝了許多攝像頭。
不行!不能在家里動手!
太容易留下破綻了!
武之謙只是想干掉喬安琪,他可不想真的犯罪。
“…那就兩個計劃結合一下!”
足足考慮了兩天,武之謙才終于下定決心。
制造一個小小的車禍,把喬安琪弄暈,然后趁著她受傷,直接把人送去“醫院”。
而且,有了車禍這個原因,蘇娜即便有某些地方跟喬安琪不太相像,也有借口推脫。
或許,武之謙還可以利用所謂的“車禍”,直接給蘇娜來個改頭換面,讓她徹底成為喬安琪!
“對!就這么做!”
武之謙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
他只要找個理由,讓自己跟喬安琪同乘一輛車即可!
而這個機會,只要用心去找,還是可以找到的,比如——
“我明天去療養院!要在那里住幾天。”
喬安琪拿著自己請來的阿姨給她做的三明治,一邊吃,一邊隨意的跟武之謙說道。
聽到“療養院”三個字,武之謙下意識的就覺得屈辱。
不過,這次有了計劃,他倒是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又去?呵呵,看來那個小畫家,還是有幾分魅力的!”
武之謙強壓著怒火,陰陽怪氣的說著。
他這副模樣,固然有演戲的成分,可他也是真的憤怒。
喬安琪眼皮子都沒抬,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悠悠的說了句,“還行!畢竟年輕、粉嫩,關鍵還有一種獨特的憂郁、破碎的氣質!”
武之謙:…馬德,老子是在說反話,又不是真的想夸那個奸夫。
喬安琪你個賤人,居然還有臉說這些?
你、你踏馬的是不是覺得,我真不敢對你怎樣?!
看到這么一個妻子,武之謙心中的惡意又被放大、放大了。
干掉她!
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讓她一輩子都當個渾渾噩噩的蛇精病!
武之謙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若不是擔心自己失態會影響計劃,他險些就控制不住自己!
深吸一口氣,武之謙繼續維持嫉妒、憤怒的模樣。
他咬牙道:“我送你去!”
這次,喬安琪終于不再無視武之謙,而是直接抬起了頭。
她與蘇娜十分相似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武之謙。
原本水光瀲艷的雙眼,此刻卻寫滿了怪異。
她彷佛在用眼睛詢問:親,你沒病吧?居然要送老婆去私會奸夫?
武之謙:…
老子當然沒病!
要不是為了計劃,老子才懶得理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憂郁、破碎的氣質!”
武之謙咬牙切齒,大有要去跟情敵PK的架勢。
見到武之謙這幅模樣,喬安琪倒是有些理解了——
哦,不甘心啊!
或者說,這廝想要去找小畫家的晦氣。
唔,正室跟小情人會面,那個場景應該挺有意思吧。
喬安琪眼波流轉,好看的桃花眼里興趣盎然。
似乎武之謙的話給了她靈感,作為一個任性蠻橫的女紈绔,故意制造矛盾,她也能多看些樂子。
至于什么武之謙會不會傷害到小畫家,喬安琪表示,最近的進展并不好。
或許,讓武之謙狠狠的刺激一下,她與小奶狗的戀情還能有進一步的突破呢。
喬安琪的眼睛彷佛會說話,武之謙居然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一切。
哼,就知道喬安琪這個女人最自私,什么真愛,在她心里,她只愛自己。
只要能讓自己開心,能讓自己快活,她才不會管其他人會不會受到傷害呢。
唔,我把她送去關起來,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吧。
武之謙這么一想,竟覺得理直氣壯的幾分!
“怎么?不敢讓我去?怕我會傷害你的小情人?破壞了你的這份奸情?”
武之謙見喬安琪眼神松動,便再接再厲,試圖來個“激將法”。
喬安琪將手里最后一口三明治塞進嘴里,慢慢咀嚼。
好半晌,她才隨意的點點頭,“想去就去!我有什么可怕的!”
“好,我們開車去,不帶司機!”
武之謙見喬安琪終于松了口,暗自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又朝著成功邁進了一大步。
緊接著就是最重要的一環:不帶外人,確保車里只有他們夫妻兩個。
喬安琪又看了武之謙一眼,見他憤怒中帶著小興奮,估摸著,這人或許是真想找小畫家PK一番。
不帶外人,就是怕丟人現眼。
也好!
她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丈夫跟情夫打架。
喬安琪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再次點頭,“好!你開車!”
最后三個字帶著千金小姐的驕縱與任性。
她可是尊貴的喬家公主,哪里肯自己開車?
就算沒有專職的司機,也要讓武之謙這個丈夫來當苦力。
武之謙:…
按理,他應該高興的。畢竟計劃進行得格外順利。
但,他著實看不慣喬安琪那張囂張跋扈的臉。
再忍忍!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用看她這張臉了!
暗中拼命的勸慰自己,武之謙總算沒有表露出來。
他拿了車鑰匙,“我開就我開。我去車庫等你。”
說罷,武之謙徑自出了客廳。
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在他的背后,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正泛著灼灼的光。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你在算計別人,別人又何嘗沒有算計?!
武之謙沒有察覺到喬安琪的異樣,他來到車庫,隨便挑了一輛喬安琪喜歡的邁巴赫。
坐在駕駛座上,武之謙抽出一支煙,點上。
鳥鳥的白色煙霧中,武之謙那張英俊、冷肅的面容若隱若現。
計劃進行得這般順利,很快,他就可以進行最關鍵的那一步,說不緊張、不膽怯,那是不可能的。
用力吸了幾口煙,尼古丁的味道,神奇的舒緩了他的情緒。
待到喬安琪換裝、化妝完畢,領著精致的小包包趕來的時候,武之謙已經徹底整理好心情。
“又抽煙?把車子都弄臭了!”
喬安琪坐到副駕駛座上,抽了抽鼻子,嫌棄的說道。
“就一支,而且我一直都開著車窗,基本上沒有什么味道了!”
武之謙自知理虧,趕忙笑著解釋。
“哼!算了,懶得跟你計較!趕緊開車吧!”
喬安琪嫌棄的揮著手,卻也沒有耍脾氣的要求換車。
武之謙松了一口氣。
擔心喬安琪再反悔,他趕忙發動車子。
很快,夫妻倆開車離開了別墅區,行駛在前往療養院的路上。
喬安琪要去的療養院,算是中高檔的私人機構。
位于城郊的南山,環境很好,交通也便利。
唯一的缺點,估計就是價格不便宜。
當然,人家小畫家本身是個畫家,十八歲成名后,一幅畫就賣出了五位數的價格。
而學畫的人,家境一般都不會太差。
富裕的家庭再加上本人足夠優秀,小畫家得了憂郁癥后,就被送到了這家南山療養院。
距離城區比較遠,開車也要兩個多小時。
邁巴赫出了主城區,上了國道,兩側的景致便開始有了變化。
從高樓大廈,變成了麥田、水塘。
不遠處,還有起伏的群山。
武之謙一邊開車,一邊仔細的觀察路況。
他在尋找合適的位置,他要炮制一場車禍,卻又不會傷到自己!
終于,在車子拐進一條山路的時候,武之謙眼睛勐然一亮。
不過在車禍發生之前,武之謙還要做點兒鋪墊——
“喬安琪,你真的喜歡那個小畫家?”
“我知道,我之前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但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后我會改的!”
“安琪,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咱們從心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