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心里被“臥槽”刷了屏,但她還是嬉皮笑臉的跟小D同學撒嬌,試圖從它那兒弄點兒好處。
小D同學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小光團,白色的光都被何甜甜折騰的一會兒發紅、一會兒發綠,眼瞅著就要死機了,卻還咬死了不松口。
何甜甜見狀,便知道,小D同學是真的幫不上忙。
既然這樣——
何甜甜迅速收斂了笑臉,既然沒有好處,那就不費這個力氣了。
小D同學:…
何甜甜,你丫這樣翻臉如翻書,是不是不太好?
“小D同學,我這次的任務是什么?還跟上個一樣,繼續扭轉反派的命運,將整個書中世界構建完整嗎?”
何甜甜仿佛沒有看到氣成河豚的小D同學,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認真模樣。
小D同學深吸一口氣,好半晌才恢復了原有的刻板機械音,“是的,這個書中世界和上一個一樣,都因為作者進宮而變得殘缺不全,所以必須續寫劇情,讓它成為一個完整的故事!”
“好的,知道了!”
何甜甜答應一聲,然后就把神魂從書架空間抽離出來。
哐當、哐當!
綠皮火車的車輪壓在車軌上,有節奏的發出聲響。
不同于上個書中世界,這次何甜甜是半路穿來,雖然這具身體還是“何甜甜”,但對于她而言,還需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何甜甜已經在書架空間里看完了劇情,現在需要把神魂跟這具身體徹底融合。
“…我來的這個時間點,還、還真是——”讓人無語啊。
何甜甜徹底融合了原主的記憶,也知道了自己目前所處的時間節點。
嗯嗯,剛剛恢復的高考已經結束了,周子瑜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京城的大學。
“何甜甜”卻考得一塌糊涂,連個一般的大中專都沒有考上。
何甜甜此時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并且暗中跟親媽徐秀蘭聯系上了。
而從徐秀蘭口中得知,周子璇的學習成績很好,高考前就跟村里的知青一起復習。
高考時,她發揮得非常不錯,考后核算分數,京大、水木有些難度,但京城其他的高校還是沒有問題。
果然,一封來自京城師范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寄到了何家村。
徐秀蘭在何甜甜的指示下,截留了周子璇的錄取通知書,然后偷偷送到了省城,交給何甜甜。
何甜甜的養父養母因為工作關系,并不在省城,何甜甜就通過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考上了大學。
養父養母火速托人送來一大筆錢和票據,何甜甜拿了錢和票據,收拾好包袱,揣上周子璇的錄取通知書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車。
而現在,何甜甜所乘坐的火車已經開出了省城的地界兒,一路向北行駛。
何甜甜在棉襖內側縫著的口袋里,則放著屬于周子璇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上車后,跟周圍人閑聊的時候,“何甜甜”更是大言不慚的向周圍的乘客炫耀:“我去京城上大學!”
何甜甜扶額:…
冒名頂替的事,已經辦了一大半,就差最后一步了。
這時讓她穿過來,還真是、真是——
更讓何甜甜頭疼的事還在后面,早在三天前,周子璇就穿了來。
她明明知道劇情,卻沒有攔阻,好整以暇的等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何甜甜”拿著屬于她的錄取通知書上了火車。
何甜甜知道,周子璇這是想造成既定事實,然后抓原主一個現行啊。
而這年頭,冒名頂替可不是什么小事兒,就算不判刑,也要記錄入檔案。
一旦檔案有了污點,想要再考大學,或是從事正規的行業,都有極大的難度。
當然,這也不能怪人家周子璇,誰讓原主犯錯在前?
如果何甜甜沒有成為這個“何甜甜”,她也要對周子璇說一句“干得漂亮!”
但——
深深吸了一口氣,何甜甜抬起頭,仔細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致。
她必須慶幸,這年頭的火車速度是真心慢。
雖然已經過了大半天,火車只是開出了省城,來到了隔壁的一個市。
“乘務員同志,請問下一站,火車會進站停靠嗎?”
何甜甜起身,攔住了火車乘務員,客氣的問道。
“停!停留時間約十分鐘,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快下快上,否則,火車到點兒開走了,你只能等下一班了!”
乘務員見何甜甜長得白白凈凈、漂漂亮亮,說話也客客氣氣、斯斯文文,便有些好感。
難得熱情、周到的回了一句,還不忘叮囑何甜甜注意時間。
“哎,好,謝謝乘務員同志!”
不得不說,上個書中世界對于何甜甜的影響真的很大。
不說別的,單是她這小嘴兒,說出來的話就是甜。
“呵呵,小姑娘是去京城嗎?尋親還是——”上學?
三十來歲的乘務員愈發喜歡何甜甜這個嘴甜的小姑娘了,便順口多問了幾句。
何甜甜:…
這個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因為說實話會被打,而說謊話,何甜甜非常肯定自己不是騙子。
既然不是騙子,那么就不該說謊。
她笑了笑,故作羞赧的低下頭,沒有說什么,卻給了乘務員無限的想象空間。
喲,這姑娘不會是回城探親或是相親吧?
乘務員暗暗的想著,卻也沒有繼續追問。
她多說這幾句話,也只是覺得這姑娘乖巧、嘴甜,心里很是稀罕。
而不是真的好奇。
人家不好意思說,乘務員也就不再追問。
不過,乘務員到底記住了何甜甜,待到火車進站停靠的時候,她還特意跑到這節車廂,提醒了何甜甜一句。
“謝謝、真是太謝謝您了!”
何甜甜背著鋪蓋卷兒,提著大包袱,還斜挎著一個軍綠色的帆布包,艱難的擠過人群,再三跟乘務員道了謝,便下了火車。
十分鐘后,火車再度出發。
乘務員忙完工作,路過這節車廂的時候,沒有看到何甜甜,還在心里嘀咕:哎呀,剛才那小姑娘不會耽誤了吧。
乘務員不禁有些可惜。不過,也只是嘆息了一下下,畢竟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她常年在火車上,坐過站、上錯火車的乘客,不知見了多少。
有些人驚慌之下都急哭了,那模樣,看著就可憐。
乘務員要是挨個都同情,還真同情不過來。
“阿嚏、阿嚏!”
何甜甜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好不容易擠出出站口,又千辛萬苦的擠進了售票口。
從棉衣里側縫著的口袋里掏出介紹信,重新買了一張回省城的火車票,何甜甜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