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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不坑你吭誰

  事實上這一場漢趙之爭,漢庭除了本身四戰之地的戰略劣勢之外論兵力其實并不輸于趙庭,比暴兵能力的話甚至反而優于袁紹才是。

  不過暴兵從來都是一柄雙刃劍,一旦糧谷供應不上,幾萬張沒有吃的的嘴就會掉過頭來吃你,所以正是因為如此,賈詡才將好不容易收服的關中群賊大半都給解散掉了。

  之所以沒有直接走龍門去支援河東戰局也是因為如此,河東真的缺的難道是兵么?就關中群賊的這些人的軍事素質派過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繞路去爆匈奴的后路就不一樣了,就食于敵么,如此,至少困擾賈詡好久好久的糧食問題就算是解決了。

  而同樣,得到張燕投靠,兵力上飛速膨脹的鐘繇也是如此,事實上鐘繇自己就能隨時爆出十萬大軍的,但如果不把河內刮個天高三尺,他是萬萬也養不起的。

  所以,大半的黑山賊其實還是在太行山山窩窩里暫時憋著的,本地郡卒和張燕所部加起來也只湊了兩萬多人,當然,全是精銳。

  把珍貴的糧谷節省了下來。

  當然,他之所以敢于把糧食省下來,還是因為他心里有底,知道自己有援軍,而且是真真正正的精銳。

  天井關下,隨著由楊彪所率領的大漢真正主力南陽屯田之兵終于姍姍來遲,與鐘繇、張燕所部匯合,漢趙之間,終于真正進入到了決戰的倒計時。

  糧谷,只能撐五個月。

  勝負,必須在四個月之內就見分曉。

  “各位,計劃更改了,天子令咱們北上攻破壺關,從壺關東出直搗鄴城,時間緊迫啊,各位何以教我?”

  楊彪也算是明白事兒的,十分誠懇的就開始詢問諸將的意見。

  鐘繇作為地主,自然是要當先發言的:“太尉,據推測目前上黨的守軍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兩萬人,兵力上,咱們的優勢確實很大,但敵軍屯駐在山谷之地拒守,咱們的軍力施展不開啊。”

  這個和之前霍山口的情況也差不多,雖然天井關已經易手,漢軍已經取得了絕對的戰略優勢,但羊腸坂道終究是一條比雀鼠谷更加曲折窄小的小路,短兵相接,任何一方都很難發揮得出數量優勢。

  張飛聞言道:“事已至此,確實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只能硬打了,我們現在占有天井關,將士們可以輪番休整,車輪相戰,至多不過兩個月,咱們自然也就打進去了。”

  眾人點頭,都覺得張飛說的是,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本身也不是什么高深的言論。

  然而楊彪聞言卻還是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

  “半個月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過于長了?需知咱們本來就只有四個月的時間,若是僅進入上黨就需要半個月,拿下壺關又需要多久?何況拿下壺關之后還要攻打鄴城,再說天子目前正在河東,高干手里有近二十萬的大軍正在圍攻,咱們又有多少個半個月可以用呢?”

  作為太尉府軍司馬的魏延聞言道:“半個月太久了,咱們這頭一打,朝廷的戰略趙軍自然也就猜到了,壺關乃是冀州的門戶所在,高干一定會去向袁紹請援軍,袁紹也一定會為咱們突襲鄴城做好準備,時間拖得越久,則壺關一定越是難打,則鄴城的守備就一定越是充分,此戰之勝敗俱在時間二字。”

  張飛聞言皺眉問道:“那魏司馬以為此戰應該如何去打?”

  “自當以精銳之士,不惜傷亡死戰不退,晝夜輪替進攻,一鼓而下。”

  “敵軍守將乃是河北宿將韓猛,又有險要地勢自守,如何能夠一鼓而下?”

  “哼,張將軍若是畏戰,某愿請為先鋒,必破此賊。”

  張飛緊接著冷哼一聲道:“說大話誰不會,本將自問戎馬半身,也不敢說能速破韓猛,就你?”

  這滿屋子的宿將中就他是個小輩,是靠著投機取巧的行險才賺來的兵與職位,確實經驗最少,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張飛如此輕蔑的態度卻是正好說在了魏延的痛處,頓時魏延就急了。

  “主公,咱家愿立軍令狀,五日,不,三日之內必破此獠!”

  話音剛落,就見一直沒說過話的陳到和黃忠二人同時一拍桌子嗷的就是一聲:“好!魏將軍果然是虎賁之將啊!”

  “是啊是啊,有魏將軍這樣的勇猛之士作為先鋒,何愁敵軍不破?”

  張飛則嘿嘿笑了起來,沖著魏延豎起大拇指道:“好好好,小魏將軍好膽魄,如此,我們就聽候小魏將軍的佳音了。”

  魏延見狀,稍稍一愣,再瞅向楊彪,卻見楊彪的臉色頗有幾分難看的陰沉。

  壞了,我中了這張飛的套了。

  說實在的,打韓猛絕對是個苦差,決戰于羊腸坂道,誰上,都得用血肉硬磨,這仗怎么打都是注定要傷亡慘重的。

  難道張飛這樣的宿將還不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么?不過這個苦差事他自己不像撿罷了,畢竟打進上黨也不是什么大功,此戰之后還要打壺關呢,那才是大功,到時候魏延所部傷亡慘重的打進了上黨,打壺關的時候是不是就該休整休整了?

  這打壺關的任務豈不是就落在張飛的頭上了么?

  這也是黃忠和陳到急于表態的理由,因為他們這四個人里,他倆其實是最弱勢的,黃忠,畢竟是降將,而陳到,畢竟是個汝南人,這種破活兒按說應該是他們倆中選一個的,不成想這魏延這么不受激,居然自己給撿了。

  小伙子還是太年輕啊。

  當然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事實上張飛作為劉備的嫡系中的嫡系,又是宿將,已經有點與楊彪爭奪主導權的意思了,偏偏魏延這個楊彪嫡系還傻不拉幾的往往前跳,不吭你吭誰。

大熊貓文學    劉協:我真的只想禪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