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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防盜版,等六分鐘,馬上恢復

  王府中。

  許清宵心神有些疲倦,煉制一品神武大炮花費的精力太多了。

  這還是因為自己擁有仙道三品的境界,而且有道德經的加持,不然的話,當真想要融合好二十座一品陣法,幾乎不可能。

  但讓許清宵沒想到的是,剛剛走出密室,竟然聽到了這個消息。

  陳儒重傷?

  許清宵眉頭皺緊,他望著楊虎,眼神都是便冰冷起來。

  “怎么回事?”

  許清宵皺眉問道。

  “王爺,昨日大魏皇子,季元已經回來了。”

  “陳儒與他發生沖突矛盾,被打成重傷。。”

  “不過好在沒有傷到根本,陛下第一時間出手救了陳儒,不過聽消息說。”

  “陳儒這段時間需要在家中靜養一段時間,傷勢很嚴重。”

  楊虎簡單的回答道。

  “剛來就找陳儒麻煩,看來這個季元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來龍去脈,細細說來。”

  許清宵神色恢復平靜,可跟在許清宵身旁也有一年多了,楊虎頓時明白許清宵想做什么。

  隨后楊虎不敢啰嗦,直接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出,包括是怎么起沖突的,雙方說了什么話,楊虎基本上一一細說了出來。

  聽完前因后果。

  許清宵罕見的冷靜下來了。

  他靜靜站在楊虎面前,沉默不語。

  季元的手段很不高明,甚至在旁人看來,極其愚蠢。

  按理說,季元身為遺孤,即便是身后有勢力,也不應該如此囂張,當真聰明應當入宮后,老老實實聽從安排。

  盡可能展現出自己的政治手段,有必要的情況下,更是應該來找自己,討好自己,討好朝堂的人。

  這樣的效果更好。

  但季元沒有這樣做。

  不是因為季元愚蠢,相反在許清宵眼中看來,季元這樣做,很明顯就是了解過自己。

  知道這樣做的結果,終究無法改變局勢。

  所以季元換了一種方法,沒有那么多遮掩,也沒有那么多虛偽,用霸道解決一切禍端。

  他這樣做,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身后有人,突邪王朝,初元王朝,大魏藩王,這些全部都是他的勢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

  換句話來說,季元已經算是徹底亮牌了,亮出自己的底牌。

  所以,他無所畏懼,他也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不為別的。

  就因為,他是武帝遺孤。

  太祖長刀都已經認可他了,這就是他為何一定要入京的原因,也是他敢入京的原因。

  不然,當真是個遺孤,沒有自證的能力,來到京都,就是待宰的羔羊。

  對比起來,季元的做法,與之前遇到的敵人,完全不一樣。

  這個更加直接。

  以往的敵人,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碾死自己,可他們沒有這樣做,因為傲慢,因為輕視,也因為自大。

  可就是因為傲慢,輕視,自大,他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導致自己成勢了。

  而季元的做法,就是要以勢壓勢。

  想到這里,許清宵長長吐出一口氣。

  季元的出現,的的確確很棘手,因為他已經自證自己是武帝遺孤,那么自己即便是想要針對季元,也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眼下中洲龍鼎正在凝聚,季元的突然到來,有太多太多因素了。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真正的動亂將會到來。

  季元只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罷了。

  各方勢力都已經開始布置棋子,大魏王朝若是能撐過這一關,將會迎來真正的騰飛。

  可如若撐不過這一關的話,局勢只會越來越麻煩。

  果然,成功的道路上,總是會出現許多阻礙。

  當下,許清宵動身了,原本打算好好休息幾日,看這個樣子,有人不想自己安心休息啊。

  “王爺,您這是?”

  看著走出大堂的許清宵,楊虎不由好奇,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面圣。”

  許清宵淡然開口,說完此話,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

  許清宵走出平亂王府。

  一路上,不少百姓看到了,紛紛朝著許清宵一拜。

  許清宵在大魏的地位,如今已經算是一人之下了,不僅僅是權勢問題,聲譽方面更是不弱于大魏女帝。

  “許大人出來了。”

  “許大人這是要去那里?”

  “是去找皇子麻煩嗎?”

  “有可能啊。”

  “嘶,許大人這要是去找季元皇子的話,那京都只怕要發生大事啊。”

  人們議論,猜測許清宵要去何處。

  下意識人們都認為,許清宵這是要去找季元麻煩。

  一時之間,流言蜚語紛紛傳開。

  不過很快,讓百姓們有些失望的是,許清宵沒有去懷寧王府,而是直奔大魏皇宮。

  宮外。

  當許清宵出現后,守衛的將士們,紛紛朝著許清宵一拜。

  “屬下見過王爺。”

  將士們朝著許清宵一拜。

  罕見的是,以往許清宵都會與這些將士們說上幾句話,但今日許清宵沒有說一語,直接走進皇宮內。

  一時之間,將士們一個個露出好奇之色,他們知道絕對不是自己的問題,許清宵有些反常態。

  讓眾人明白,要有大事發生了。

  許清宵入宮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

  大魏京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是看誰,普通人的一舉一動,沒有人在乎。

  但許清宵的一舉一動,卻能招來無數目光。

  在這個節骨眼,許清宵入宮,自然引來百姓們的討論。

  而宮內。

  季靈也在第一時間得知許清宵入宮。

  沒有任何猶豫,季靈來到養心殿中,等待著許清宵的到來。

  大約半刻鐘。

  許清宵的聲音,在大殿之外響起。

  “臣,許清宵,有事啟奏陛下。”

  當聲音響起,女帝敏銳地發現,有些不對勁。

  “許愛卿進。”

  季靈開口,她敏銳地發現,許清宵有些變化。

  “陛下。”

  “季元之事,如何處置?”

  踏入大殿,許清宵開門見山,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說出來此目的。

  對于這個問題,季靈沒有任何驚訝,甚至已經猜到許清宵是為這件事情而來的。

  “暫不處理。”

  女帝的聲音響起,這是她的答復。

  先不處理。

  對于這個回答,許清宵沒有憤怒,也沒有生氣,相反無比平靜,似乎是知道女帝心中在想什么。

  “陛下有何想法。”

  許清宵開口詢問。

  而女帝緩緩吐出一口氣,許清宵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憤怒與質問,而是保持平靜,這讓她寬了些心,也有些感動,因為她知道,許清宵理解自己。

  實際上,陳正儒受傷之后,朝中大臣連夜發來奏折,痛斥季元所作所為。

  但痛斥有什么用?

  眼下的局勢,需要謀定而后,否則直接懲罰季元又有何意?

  說句不好聽的話,懲罰季元挨幾百棍子又能如何?這能解決事情嗎?

  這不能解決事情。

  季靈的想法很簡單,要么不出手,一但出手,就是徹底解決麻煩。

  不然留在這里做什么?

  惡心人嗎?

  “許愛卿,這些奏折你看看。”

  季靈沒有回答許清宵的問題,而是將一份奏折給予許清宵,讓他看一看。

  奏折落在許清宵手中。

  展開一看,是邊境發來的奏折。

  很快,許清宵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蠻族有些蠢蠢欲動,最近在部署動員,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做什么,也不相信蠻族真敢侵犯大魏,可蠻族不安分。

  這些東西遮掩不了的。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一但要開戰,不可能突然襲擊,尤其是大規模作戰。

  而且敵人還是大魏王朝,所以蠻族無論如何低調,也會走漏出一些風聲。

  “蠻族要再犯大魏嗎?”

  “這不太可能,大魏當中有八位一品,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再犯大魏,不是自找苦吃嗎?”

  許清宵合上奏折,望著女帝,說出自己的疑惑。

  “正是因為如此,朕才有些擔憂。”

  女帝給予回答,一句話讓許清宵沉默了。

  是啊。

  天下人都知道,七大仙門之中,有六個已經徹底入駐大魏了。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蠻族還要舉兵冒犯的話,這才是恐怖的地方,明知道你有一品強者鎮守,還來找麻煩。

  這不恐怖嗎?

  蠻族雖然是一群有勇無謀之人,但不代表蠻族就是傻子。

  敢冒犯,就意味著蠻族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甚至做好了大魏一品不會出手的準備。

  不然的話,蠻族又豈敢再犯大魏?

  “他們有十足的把握,我大魏一品不會出手。”

  許清宵開口,道出核心。

  “恩。”

  大魏女帝點了點頭。

  “憑什么?”

  許清宵繼續問道,這一點難以解釋,大魏一品憑什么不出手?

  上次蠻族入侵,是因為大魏一品,在鎮守魔窟。

  這一次,大魏一品的確也在鎮守魔窟,可問題是,大魏有六尊仙門一品。

  這樣一來的話,蠻族又憑什么敢再犯?

  “朕想了很久。”

  “倘若蠻族真敢侵犯大魏,必然做好了一品不會出手的打算。”

  “一品不出手,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魔域崩壞。”

  女帝出聲,告知許清宵這個可能性。

  “魔域?”

  “仙尸嗎?”

  許清宵問道。

  “不是。”

  女帝搖了搖頭,而后望著許清宵道。

  “塵界有四處地方,都可稱之為魔域。”

  “十二深淵峽谷,魔域之海,東洲魔土,還有中洲魔窟。”

  “這四處地方,是塵界封印魔頭之地。”

  “十二深淵峽谷,這個地方已經被鎮壓過很多次,倒也不足為患。”

  “真正危險的是魔域之海,東洲魔土,還有中洲魔窟。”

  “這三處地方,分別封印著無數妖魔,中洲魔窟最為可怕,就在中洲境內,距離大魏十分相近。”

  女帝開口,告知許清宵這四處魔域。

  四處魔域,許清宵知道兩個,一個是十二深淵峽谷,當初吳言就帶自己去過。

  一口氣崩壞了一條深淵峽谷。

  的確不算什么,畢竟一品可以隨便鎮壓。

  而中洲魔窟,許清宵也有所耳聞,傳聞當中,中洲魔窟葬身了許多人,曾經發生過一場動蕩,整個塵界的人都在這里廝殺。

  所以誕生無數怨魂,滋生妖魔。

  至于魔域之海以及東洲魔土,許清宵就不清楚了,畢竟不在大魏境內。

  只是,許清宵一下子就理解女帝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說,有人會在這里動手腳?”

  許清宵詢問道。

  此話一說,季靈點了點頭,他望著許清宵,神色嚴肅。

  “朕已經派人去調查,暫時沒有任何動蕩。”

  “而且這也只是朕的猜想,天下應當沒人敢這樣做,能破壞魔域封印的人,本身就沒有多少。”

  “普天之下,除了大魏,以及七大仙門,也就剩下東洲帝族和佛門了。”

  女帝緩緩說道,提到佛門二字,卻顯得有些莫名古怪。

  當下,許清宵心領神會。

  佛門這次辯法失敗,難保他們不會這樣做,解開封印,讓妖魔為禍人間,從而逼迫世人信佛。

  雖然這幾乎不可能,畢竟佛門即便是再怎么下作,也應當不會這么下作。

  “倘若當真如此,臣會出面,解決西洲佛門。”

  許清宵緩緩開口,女帝只是猜測,而他也相信佛門不會這樣做。

  可是,這一切都是自相情愿罷了,佛門會不會這樣做,誰說的準?

  只不過,如若真發生這種事情,許清宵不介意讓西洲佛門徹底消失。

  對于許清宵的言語,女帝點了點頭,她完全相信許清宵說到做到。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

  “陛下。”

  “您覺得蠻族最快何時會入侵?”

  許清宵看著女帝,如此問道。

  此話一說,女帝有些好奇,不明白許清宵為何詢問這個,只是想了想,女帝給予了回答。

  “近幾個月,蠻族應當不敢入侵,即便當真有人敢去破壞魔域,也需要時間。”

  女帝回答道。

  得到這個答復,許清宵點了點頭,而后開口。

  “陛下,臣有事要出去一趟,慢則兩個月,快則一個月。”

  許清宵出聲。

  異術的事情,馬上就要解決了,他需要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徹底解決異術禍根。

  只是破解異術,會引來注意,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讓人察覺到自己修煉異術,季元,王朝陽,懷寧親王,這些人只怕要狂歡。

  所以現在必須要解決這個麻煩了。

  “又要出去嗎?”

  聽到許清宵要離開大魏,季靈忍不住如此詢問道。

  “恩。”

  “臣知道,眼下離開的確有些不好,只是在動亂沒來之前,臣必須要出去一趟。”

  許清宵如此說道。

  現在大魏還沒有太多麻煩,雖然存在危機,可終究沒有爆發出來。

  而自己必須要趕緊解決異術的麻煩。

  倘若大魏的危機爆發,自己沒時間解決異術之禍,真被發現了,才是真正的麻煩。

  許清宵不希望又出什么幺蛾子。

  “好。”

  “許愛卿,這枚大魏龍符你拿好。”

  季靈明白,許清宵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出去,必然是有事要做。

  所以她直接同意了。

  “多謝陛下。”

  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后他望著女帝繼續說道。

  “陛下,臨走之前,有些事情您不好做,就讓臣來做吧。”

  他看著季靈,如此說道。

  而季靈也在瞬間,知道許清宵要做什么了。

  她稍稍沉默。

  過了一會,緩緩開口道。

  “這幾日,朕身子不適,需要靜心修養,許愛卿若有什么事情,自行處理吧。”

  女帝知道,昨日季元所作所為,許清宵不可能放任不管。

  只是她不希望事情鬧得太大,暫時她不愿跟季元徹底撕破臉,這樣的話,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但要說季靈不厭惡這個季元,這話說出來,沒有人相信。

  許清宵要自己去處理,那她就放權給許清宵,別鬧得太大就好。

  得到女帝的答復。

  許清宵告退。

  朝著宮外走去。

  而此時此刻。

  整個京都早已經熱鬧起來了。

  自季元打傷陳正儒后,所有人都在等待許清宵的反應。

  只是一整天,許清宵都沒有露面,如今總算出現,而且直奔皇宮,如何不讓人興奮激動?

  皇宮之外。

  許清宵剛走出宮,不少大臣便聚集在此。

  張靖與周嚴為首,見到許清宵后,上來便說話。

  “守仁,這回你一定要出面啊,這個季元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他當真把自己當做大魏二皇帝。”

  “守仁,陳儒好說歹說,都是大魏肱骨之臣,從未受過如此大儒,哪怕是陛下也舍不得罰陳儒,這個季元竟然打傷陳儒,這當真是狂妄無了邊啊。”

  兩位尚書來到許清宵面前,他們眼神當中充滿著憤怒。

  陳儒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態,受了重傷,雖然活下來了,可對陳儒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堂堂大魏丞相,被當眾重傷,文武百官罕見的齊心協力,在昨日書寫奏折。

  只是陛下沒有回應。

  而所有大臣都知道,整個大魏只有一個人就可以針對這個季元。

  那就是許清宵。

  “兩位尚書,諸位大人,我明白。”

  許清宵沒有說太多。

  這句話足矣。

  當許清宵說完此話,眾人的確沉默了,沒有繼續多說什么。

  而是目視許清宵離開。

  方向是懷寧王府。

  許清宵去懷寧王府,這個消息瞬間傳開,一路上不少百姓觀望了過去。

  張靖等人也跟著走了過去。

  所有人都知道,許清宵要出手了。

  而此時此刻。

  夜色正濃。

  懷寧王府中。

  懷寧王正在設立家宴,招待著季元。

  家宴盛大,不僅僅是懷寧親王,還有不少藩王也聚集此地,參加赴宴。

  歌姬舞姿曼妙,但眾人都沒有去欣賞,而是在談論一些事情。

  “季元侄兒,你放心,如今回來了,一切都好,你莫要有什么負擔,這里就是你的家,若是誰敢找你麻煩,本王第一個不答應。”

  懷寧親王端起酒杯,朝著左邊的季元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諸王也紛紛點了點頭。

  “是啊,季元,你回來了就好,往后在京都,有什么需求,直接找懷寧王。”

  “季元,你是不知道,你幼年失蹤,有人故意封鎖你的消息,但懷寧王一直在找你的下落,他可是牽掛著你,如今你回來了,對我大魏來說,是好事啊。”

  “當真是天佑大魏,先帝托福啊,季元,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等過些日子,陛下就會見你了。”

  眾王開口,對季元這般說道,一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

  “多謝諸位叔伯,侄兒感激不盡。”

  宴席上。

  對于這些叔伯,季元明面上極其友好,這些藩王都是他的勢力,最起碼目前來說,這些藩王都是支持自己的。

  季元沒那么蠢,他走的是霸道之路,但不是莽夫之路,知道誰是自己人,誰不是自己人。

  也就在此時,酒過三巡后。

  一道聲音響起了。

  “不過季元侄兒,有件事情叔父還是要說一句。”

  “陳正儒雖然有些狂妄,但他畢竟還是我大魏丞相,是大魏的肱骨之臣,沒必要如此激進啊。”

  有王爺開口,望著季元這般說道。

  此話一說,諸王的目光,不由全部落在季元身上。

  而季元有些不以為然,望著對方回答道。

  “王叔,并非是侄兒狂妄,也不是侄兒激進。”

  “侄兒入京,認祖歸宗,這是人之常情,然而陳正儒在朝堂中公然反對,更是要囚禁侄兒,是他先針對侄兒的。”

  “而后,侄兒入京,他故意在城口,等待著侄兒,就是想要找侄兒麻煩。”

  “這般,侄兒若再不出手,豈不是成了笑話?”

  “這些日子,侄兒也聽說過,如今大魏朝堂,奸臣當道,這陳正儒便是奸臣,我妹妹生性柔弱,壓不住這些奸臣,可我不一樣。”

  季元開口,一番話說的倒也直接,尤其是最后一句話,更是耐人尋味。

  的確。

  隨著此話說出后,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豈能不知道季元這番話的意思?

  “季元侄兒,你這話說的沒錯,區區一個陳正儒也不算什么,但王叔的意思,倒不是讓你真的提防一個陳正儒,而是要提防提防許清宵啊。”

  又有人開口,如此說道,提了一句許清宵。

  此話一說,季元眼神當中露出一抹不以為然。

  “王叔,侄兒入京已有六個時辰了,許清宵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沒有出面,證明一切。”

  “況且,陳正儒也好,許清宵也罷,在大魏他們終究是大魏的臣子,是我們季家的臣子,當真冤枉了他們,讓他們受了委屈,又能如何?”

  “天底下那里有主子的不對?”

  季元神色漠然,說出一番大逆不道之言。

  這話一說,眾王有些沉默。

  因為季元這話有些過分了,而且也太囂張了。

  直接將大魏臣子當做奴才?

  這話的的確確很過分,也大逆不道,哪怕是大魏皇帝也不敢說這種話。

  這要是傳出去了,大魏所有官員都要怒斥季元。

  但也可以看出,季元到底有多霸道,敢說出這種話來,雖然這是私人家宴,可禍從口出啊。

  所以當季元說錯話后,懷寧親王立刻轉移話題了。

  “來來來,這些人的事情,我等還是莫要去想,喝酒,慶祝季元侄兒回來。”

  懷寧親王端起酒杯,眾王也紛紛端起了酒杯,眾人也知道不要繼續言論。

  可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快速走來,顯得有些慌張。

  這是懷寧親王的管家。

  他從后走來,出現在懷寧親王身旁,壓著聲音在懷寧親王耳邊道。

  “王爺,有探子看到,許清宵正往王府趕來。”

  他開口道,聲音很小,在懷寧親王耳邊低語。

  只是在場誰不是武者?即便壓著聲音再小,眾人也聽得清楚。

  一瞬間,諸王神色變了。

  他們沒想到許清宵竟然正趕往王府。

  畢竟距離陳正儒受傷已經過了大半天,按理說許清宵要來的話,早就來了。

  為何偏偏在這個節骨眼過來?

  他們好奇,但一語不發,甚至還很期待許清宵來此地做什么。

  “來就來了,還怕他什么嗎?”

  “打開王府大門,看看許清宵想做什么。”

  懷寧親王不以為然。

  他本身就不怕許清宵,而季元也是三品武者,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從戰力上,都無懼許清宵。

  所以無需擔心什么。

  “是,老爺。”

  后者點了點頭,緊接著告辭。

  而懷寧親王沒有提這件事情,而是舉起酒杯,與眾人飲了一口。

  季元也端起了酒杯。

  他聽到懷寧親王管家之言,沒有任何畏懼,反而有些期待,與許清宵的見面。

  只是當他端起酒杯時。

  突兀之間。

  整個王府突然抖動,宛若地震一般,歌姬們被嚇得四荒而逃,酒桌上美酒佳肴全部被打落在地。

  “誰在造次?”

  懷寧親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

  大魏京都,怎可能會有地震,這明顯是有人搞事。

  王府之外。

  一道身影聳立。

  是許清宵的身影。

  他看著打開的王府大門,沒有任何言語,只是跺了跺腳。

  整座王府便搖晃起來了。

  這是武道三品的力量。

  “是本王。”

  淡然的聲音響起。

  王府外,早已經聚集不少人影,周圍百姓聽說許清宵要去懷寧王府,一個個趕來,就是想看看會發生什么事情。

  果然。

  許清宵剛到懷寧王府外,一點情面都不講,直接爆發武道之力。

  “許清宵。”

  “你要作甚?”

  懷寧親王陰沉著神色,開口詢問。

  “罪犯季元,無故打傷大魏丞相,犯下滔天大罪,念其是大魏皇子,來自鄉野,不懂規矩,饒恕死罪,罰仗刑一百,入大理寺牢獄三月,以示懲戒。”

  王府外。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冷漠無比。

  只是此話一說,王府之內。

  季元手中的酒杯,卻在剎那間崩裂了。

  他知道許清宵,也有所了解,正是因為了解許清宵,知道許清宵,他更加肆無忌憚欺壓陳正儒。

  就是想看看許清宵什么反應,也是給許清宵一個下馬威。

  只不過等了大半天,發現許清宵并沒有現身,讓他認為許清宵不過如此。

  但沒想到,許清宵還是來了。

  還當真是名不虛傳啊。

  “狂妄。”

  王府中。

  “許清宵,你膽大包天?本皇乃是武帝之子,你竟敢要抓我入獄?”

  季元的怒聲響起,如雷一般,這是他的回應。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身為武帝之子,欺壓大魏忠臣,罪加一等。”

  “給本王滾出來。”

  面對季元的怒吼,許清宵更為直接。

  “你。”

  “找死。”

  下一刻。

  王府當中,爆發出可怕的力量,這是武道圣人的力量。

  而王府之外,許清宵也沒有示弱,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人們咂舌,也無比震撼。

  京都百姓知道許清宵的脾氣,但沒想到面對武帝之子,許清宵竟然還是我行我素,不改脾氣,這還當真是貫徹到底啊。

  王府內。

  季元斟了一杯酒,放在桌上,神色平靜道。

  “幫我溫酒。”

  說完此話,他直接消失。

  而后聲音再次響起。

  “出去一戰,京都內,施展不開。”

  下一刻。

  季元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他出現在王府上空,高高在上,注視著許清宵,如此道。

  許清宵沒有廢話,他身影消失,去京都百里之外。

  季元說的沒錯。

  京都內施展不開手腳,真要施展開來,不知道要毀壞多少建筑。

  兩人離開。

  京都內許多人將目光看去,百姓們看不到,但京都仙門,以及各個武者可以望去。

  許清宵與季元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這個麻煩。

  那就是打。

  兩人的爭斗,引來整個京都百姓的好奇,仙門弟子們一個個注視著遠方,他們也不清楚許清宵與季元誰強誰弱。

  但皆為三品,這場大戰只怕要激烈無比啊。

  王府內。

  隨著季元消失,諸王有些皺眉,有人望著懷寧親王,不由開口道。

  “懷寧王,許清宵不僅僅只是武道三品,他還是仙道三品,佛道三品,儒道三品,季元與他廝殺,有些吃虧啊。”

  有王開口,認為季元吃虧。

  可懷寧親王搖了搖頭,望著對方道。

  “到了三品,就沒有什么壓制不壓制,許清宵雖然身懷多種力量,可影響不大,他們比拼的是武道之力。”

  “而且方才本王坐在季元身旁,感應到他體內的武道之力,極其可怕,修煉無比霸道的功法,武道之力定能勝過普通三品。”

  “給季元侄兒溫酒就好,他必勝。”

  懷寧親王自信道。

  當然,能進入三品的,沒有一個是普通,他只是簡單比喻一番。

  此話一說,眾人稍稍放下心了。

  只不過當此話說完后,懷寧親王卻不由皺眉。

  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但一時之間沒想到那里出了問題,所以也就作罷。

  此時。

  三百里外。

  群山環繞。

  季元立在虛空當中,他注視著許清宵的身影,負手而立,目光高高在上。

  許清宵同樣立在虛空上,兩人相隔不到數百米,彼此對視,眼神當中皆是傲意。

  京都內,無數聲音也響起。

  都在猜測誰能贏。

  大多數是相信許清宵能贏,但眾人也保持著理性。

  畢竟兩人都到了三品,不可能說誰單方面比誰強。

  但無論如何,人們知道的是,這必然是一場大戰。

  而且將會極其激烈。

  虛空上。

  季元的聲音再度響起。

  “許清宵。”

  “你有才華,有能力。”

  “無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本皇眼中,你的確為大魏做了些好事。”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投靠我的機會。”

  “帝王終究不會是一個女人。”

  “選擇投靠我,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本皇都可以忘記,待我成帝后,你依舊是大魏平亂王,如何?”

  季元沒有急著與許清宵一戰。

  反倒是拉攏起許清宵。

  “廢話連篇。”

  許清宵吐出四個字來。

  “那本皇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了。”

  “讓你先出手,免得你沒有機會。”

  季元出聲,他自信無比,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

  許清宵沒有浪費時間,極武鎮魔勁彌漫。

  虛空震蕩。

  武皇大手印殺出。

  雖然天下人都知道許清宵已經踏入武道三品,但世人沒怎么看過許清宵真正一戰。

  之前出手過,但都是單方面的碾壓,如今遇到同為三品的存在。

  許清宵自己也有些激動,他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與同境界的三品比擬,自己到底是強還是弱。

  轟隆。

  虛空坍塌,大手印浮現,這一刻雷霆大作,窒息般的力量彌漫。

  這是吳言傳授許清宵的極武三式。

  是三品的極致拳法。

  砰砰砰。

  山脈震顫,這股力量太強了。

  數百米外。

  季元平靜的面容,在剎那間變得無比難看。

  惶惶天威。

  武皇大手印落下的剎那間,他體膚生寒,汗毛直接炸起來了。

  這力量太恐怖了,根本就不是三品所能釋放出來的威力。

  只是剎那間,他便感覺,自己不如許清宵。

  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大手印鎮來,季元凝聚體內的霸道之力,想要阻擋武皇大手印。

  恐怖的聲音響起,如同雷霆炸開。

  季元的身影,直接倒飛幾百米外,仿佛是被一股巨力轟擊,他橫飛出去,雙手手臂當場斷裂。

  劇痛襲來,但季元沒有發出痛苦之聲。

  他年幼習武,承受的痛苦也不少,手臂骨裂,這不算什么大事。

  可讓他臉色變化的是,許清宵為什么這么強。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許清宵的身影便出現在他身后。

  拳法砸來,夾雜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季元背部遭到恐怖一擊,脊骨斷裂,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許清宵沒有任何猶豫,又是一腳,一道紅色光芒破壞虛空,這一腳直接將季元踹飛千米。

  狠狠地撞擊在一座大山上,當場留下一個巨大的凹跡。

  季元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他有些神志不清了。

  許清宵上來就是兩拳一腳,打的他整個人都懵了。

  最氣的是,他根本無法招架。

  許清宵所爆發的力量,讓他感覺不弱于二品武者。

  但這的的確確是三品之力。

  兩人是同品一戰。

  可不知道為什么,季元感覺自己跟許清宵之間,相差十萬八千里。

  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完完全全被碾壓。

  被按在地上狂揍啊。

  “拿出你的真實力出來。”

  “不要隱藏。”

  下一刻。

  許清宵出現在季元面前,他目光之中帶著冷意,也有些不解。

  雖然這不是生死大戰,但兩人也是水火不容,他不明白季元為何要隱藏實力。

  白白挨了自己這么多下。

  這很不合理。

  而聽到這話,季元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這回是被氣的。

  “許清宵。”

  “你找死。”

  季元怒吼,他燃燒體內氣血,恢復傷勢,而后直接沖殺過來,速度極快,散發出霸道之氣。

  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還有滔天憤怒。

  許清宵舉拳殺去。

  兩人拳芒碰撞,導致山脈震蕩,驚起無數鳥獸。

  下一刻。

  季元再一次倒飛出去,又回到了山體之中,而這一次他更慘,被鑲進去了,胸骨,手骨,全部碎裂,一口口鮮血吐出,染紅了衣襟。

  此時,季元傻了。

  他已經用了十成力。

  可沒想到的是,不但沒有給許清宵造成任何一點影響。

  甚至自己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他要被氣暈了。

  同為三品。

  許清宵為何如此恐怖?給他一種怪物的感覺。

  這不可能啊,自己師父說過,自己的實力,在三品之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不說同階無敵,但至少沒有人能夠在三品這個境界戰勝自己。

  無非是自己也勝不過別人罷了。

  可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想到這里,季元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這是氣的。

  而京都內。

  不少人咂舌,沒想到會這樣。

  王府內,更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沒想到,許清宵與季元的大戰,竟然是一面倒的情況?

  本以為是一場驚世大戰。

  卻沒想到,許清宵戰力無匹,簡直就是把季元按在地上打,季元沒有任何一點反抗能力。

  此時此刻。

  懷寧親王徹底明白了。

  自己剛才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什么了。

  又把話說早了。

  而此時,另一道聲音不由響起。

  “王爺,這酒.......還溫不溫?”

  此話一說,大殿內更安靜了。

  你大爺的。

  還人都快死了。

  還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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