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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不尊半圣?敬蠻族?那就殺儒,殺蠻

  大魏京都。

  平亂王府。

  隨著龍舟騰起,瞬間便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了天際之中。

  望著離開的許清宵,慧正神僧不由嘆了口氣。

  他知道許清宵對自己有很大的芥蒂。

  可實話實說,慧正神僧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自己為的是天下蒼生,度化許清宵,又不是控制許清宵,不過只是想讓許清宵皈依佛門罷了。

  許清宵的態度,讓慧正神僧有些無奈,但他知道的是,自己該說的話也說了,聽不聽是許清宵的事情。。

  也算是化解了之前的恩怨,不把事情鬧得太僵。

  “需要回去,好好部署一番,許清宵這趟前往浩然王朝,只怕兇多吉少,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也算是化解恩怨,再請他來天竺寺,強行度化。”

  慧正神僧這般想到。

  而此時,龍舟也已經消失了。

  龍舟之上。

  許清宵感受得到,慧正神僧特意過來的提醒是什么意思。

  這家伙只怕還想著要度化自己,當真是令人作嘔。

  不過也沒事了,佛門的事情,等處理完文宮再說。

  未來還長著。

  就如此。

  一連兩天的時間。

  中洲都顯得無比熱鬧與沸騰。

  浩然王朝開國大典,這是由讀書人組建的國家,對于天下勢力來說,算不上是一件好事,但也算不上是一件壞事。

  畢竟文宮脫離大魏,也算是壓制了大魏的底蘊。

  但這些讀書人聚集在一起,眾人也清楚,這幫讀書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想要通過儒家思想來控制整個天下。

  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有勢力抨擊儒道,但大部分的勢力還是隔岸觀火。

  畢竟這是中洲的大事,突邪王朝,初元王朝,還有大魏王朝都沒有說什么,自然也輪不到他們出面。

  這兩日的時間。

  浩然王朝當中,才氣淹沒一切,整個天下的讀書人齊齊聚集,各方大儒也紛紛應邀參加盛會。

  文宮向天下勢力發來請帖,東洲,南洲,西洲,北州,包括中洲三大王朝,也紛紛應邀。

  但最惹人矚目的,還是許清宵。

  世人都知道,許清宵與文宮之間的矛盾。

  文宮敢向許清宵發請帖,肯定是有目的,而許清宵敢應邀,卻成為了世人驚訝與好奇的地方。

  有人猜想,許清宵敢應邀,顯然是有底氣,似乎藏著什么底牌。

  但也有人認為,許清宵敢應邀,僅僅只是因為,他是古往今來最年輕的半圣。

  年輕人狂妄一些很正常,再加上許清宵本身做事就無比激進,天不怕地不怕,文宮邀請,許清宵答應也很正常。

  但不管如何,許清宵應邀了。

  浩然王朝開國大典,必然是一場龍爭虎斗。

  武昌二年。

  三月三。

  浩然王朝主城。

  文圣城。

  四大城門早已經顯得無比熱鬧,隊伍如長龍一般,各國使者送來諸多賀禮。

  一車車的金銀珠寶,各類珍品顯得琳瑯滿目,比女帝壽辰還要顯得有排面。

  倘若有大人物入城,更是會鳴鐘喝彩。

  “恭迎東洲帝族,陳家入城。”

  東城門中。

  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無數目光朝著東城門看去。

  城門口。

  三百鐵騎騎乘著統一的妖獸,立于城門蒼穹。

  他們胯下的妖獸,皆然兇悍可怕,是黃金獅子,每一頭黃金獅子都散發出極其強勢的氣息。

  這是五品妖獸,戰力很強,極其珍貴的妖獸,每一頭都價值不菲,三百頭黃金獅子,排場極大。

  但讓人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對方來自東洲,是帝族。

  塵界五大洲。

  中洲是王朝的天下,三大王朝占據中洲,擁有最好的資源。

  東洲是帝族的天下,千年內出過一位一品,才可稱之為帝族,四大帝族掌控著整個東洲,以武鎮壓一切,所以佛門與讀書人基本上不會滲透到東洲去。

  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讀書人去了東洲,想要跟別人講道理,往往都會被打到自閉,殺儒弒佛這種事情,東洲可沒少干,全是一些好戰分子。

  所以有人懷疑,許清宵是不是有東洲人的血脈,不然的話,沒道理這樣。

  “恭迎南洲古族,蠻族入城。”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一瞬間,再次引來一陣喧嘩和騷動。

  這個蠻族,并非是北蠻,而是南蠻一族。

  南洲大山極多,沒有國家這個說法,而是以部落種族來劃分,五大族掌控南洲,最神秘的是巫族,最強的是蠻族。

  “恭迎西洲,天竺寺神僧慧覺大師入城。”

  第三道聲音響起。

  是天竺寺派人來了,西洲是佛門世界,最出名的便是天竺寺與小雷音寺,只不過小雷音寺顯得有些頹廢沒落。

  “恭迎北洲,九極仙宮,天散真人入城。”

  第四道聲音響起。

  是北洲的勢力。

  相比較五大洲中,中洲的名氣最大,是天下的中心。

  而后便是東洲與西洲第二第三,南洲與北洲排名第四第五。

  尤其是北洲,魚龍混雜,是妖魔滋生之地,但也有正道仙門在其中,只是數量稀少罷了,只不過有一席之地。

  倘若北洲被妖魔掌控,正道人士早就聚集了。

  人們震撼,雖然早就預料到,浩然王朝的地位極高,畢竟前身是大魏文宮,天下知曉。

  但當他們成立自己的國家時,人們這才發現,文宮的底蘊有多強。

  東洲的帝族,南洲的九部落,西洲的佛門,北洲的仙宮,全部到齊了。

  這面子太大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中洲大魏王朝舉辦這樣的盛典,估計也請不到這么多大人物。

  畢竟彼此之間或許有隔閡,相隔一洲,完全可以不用給面子,雙方沒有任何利益來往。

  可浩然王朝卻能做到讓天下大勢力聚集。

  這種手段很可怕,但眼下的事情,讓世人明白,大魏文宮的底蘊。

  圣人意義太大了。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圣人有多非凡,其底蘊令人咂舌。

  依靠著圣人底蘊,大魏文宮這幾百年來撈了多少好處?

  如若不是圣人,天下大勢力,為何要給文宮面子?當真看中他們的才華?

  此時,整座圣城極其熱鬧,鮮花鋪滿了城中,燈籠高照,家家戶戶都貼上對聯,有儒者講經,亦有街頭賣唱。

  小商小販的叫賣聲也彼此起伏。

  城中也早已人聲鼎沸,隨著大人物逐漸到來,文圣城也越來越熱鬧。

  開國大典,于今日丑時開始,辰時結束。

  如今各方大人物聚集與文宮之外,欣賞著歌舞,彰顯浩然王朝的風采。

  整座古城到處都是讀書人,浩然正氣彌漫萬里,顯得無比濃郁,古城之中有幾百萬讀書人,皆然是七品明意。

  再差也是八品,除非是一些帶來的朋友,否則的話,品級低于七品,文宮都不會邀請,畢竟這般的盛會,自然要展現出浩然王朝的強大。

  而文宮當中,也時不時充斥著各種笑聲,有不少大儒更是離開,去城門口接待好友。

  可以說,一切都顯得無比美好。

  文宮天穹之上。

  也已經形成淡金色的云彩,顯得無比祥瑞。

  來到圣城,許多人看到這云彩后,皆然不由充滿著驚訝,他們看得出來,倘若文宮今日當真建國成功。

  的的確確有可能會凝聚出國運之鼎。

  畢竟浩然王朝聚集的是天下讀書人之力,如果只是一個王朝的讀書人,難度很大,但天下讀書人之力,想要凝聚一座國運之鼎。

  可能性不小。

  而浩然王朝當真凝聚國運之鼎,中洲的局勢也會瞬間改變,從三大王朝變成四大王朝。

  不僅僅是這般,浩然王朝存在極為特殊,他們看似沒有兵力,沒有百姓,可實際上天下百姓皆是他們的百姓,天下王朝的兵力,也皆是他們的兵力。

  他們不是發展自己的國家,而是控制別人的國家。

  這就是浩然王朝的想法。

  不過對于其他勢力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他們巴不得中洲越亂越好,最好全面打起來,這樣的話,他們說不定能分一杯羹。

  同時也算是限制了中洲發展。

  畢竟中洲是五大洲最富饒的洲地,無論是習武之人還是修仙之人,甚至妖魔邪祟也對中洲垂涎三尺。

  大魏王朝每兩百年有兩位武者,突邪,初元各自有一位一品,中洲當中估計還有一兩位隱世的一品。

  而在東洲,千年內只要能孕育出一位一品武者,就可以開創帝族,只要下一個一千年內,再孕育出一位一品,那么依舊是帝族。

  運氣好點,東洲一千年有四位人間武帝,運氣差一點,可能一千年內就一位兩位的樣子。

  就好比現在,東洲的一品只有兩個,在四大帝族中排名一二。

  這種底蘊根本比不了,大魏王朝幾乎可以對標整個東洲,并不是說地方大就好。

  還是要看最頂尖的戰力。

  此時。

  也就在文圣城一片祥和之時。

  突兀之間,北城門上,一艘龍舟緩緩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龍舟奢華無比,在天穹上飄蕩,大魏龍旗插在舟頭,迎風作響。

  一時之間,北城門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去,而浩然王朝的讀書人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住了。

  隨后眼神當中露出濃濃不屑之色。

  而與此同時。

  北城門之下,一支鐵騎顯得氣勢洶洶奔襲而來。

  烈馬疾馳,每一匹烈馬都比尋常良馬健壯一倍,披著鐵甲,看起來極其兇狠。

  比起黃金獅子,這些烈馬或許比不上,但依舊是不凡之物。

  而烈馬之上的人,一個個穿著獸皮大衣,看起來極其彪悍,顯得人高馬大。

  這是北蠻族。

  就是當年入侵大魏王朝的北蠻族。

  一行五百人,氣勢洶洶,他們騎在馬上,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樣子,領隊之人,是北蠻族大人物,一位王。

  突哈王,三品武者,看起來四十來歲。

  很快,龍舟緩緩下降,恰好與北蠻族一同出現在北城門口。

  龍舟上。

  許清宵緩緩將目光看了過去。

  落在了這群北蠻族身上。

  不得不說,北蠻族的氣勢很強,體魄也是強過普通人,同境界情況下,大魏將領普遍會弱于對方。

  尤其是為首之人。

  對方也是三品武者,氣勢很強,許清宵看去,對方的氣血之力,更是在身后演化成山。

  這是氣血強盛的異象,不過需要睜開天目才能看到,尋常人是看不到的。

  不過許清宵并不在意,對方體魄再強也沒用,自己是三品武者,但卻是最完美的三品,絕世武圣。

  倘若打起來,許清宵有信心,一個時辰內斬殺敵人。

  這還是因為武道經驗不足的前提下。

  突哈王感受到了許清宵的目光,他也忍不住打量許清宵。

  對于這位大魏新圣,突哈王沒有任何善意,大魏與北蠻有天大的仇恨。

  兩股勢力水火不容,許清宵是大魏的王爺,是大魏的人,自然不存在拉攏這個說法。

  畢竟許清宵還有一個半圣的身份。

  剎那間,兩人的眼神對視,恐怖的氣勢彌漫。

  這是兩尊武圣的交鋒,哪怕是眼神交鋒,也讓人感到莫大的壓力。

  也就在這一刻。

  一道聲音響起了。

  “恭迎北蠻族,突哈王入城。”

  聲音響起,是城門口負責接待的儒生。

  他面色平靜,是一位正儒,二十六七歲,穿著干凈整潔,拿著禮單,大聲喊道。

  周圍則站著不少儒生,其中還有兩位大儒,面無表情。

  說話之間,這些讀書人朝著突哈王一拜,恭迎對方入城。

  這個樣子十分下賤。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脫離了大魏,可世人都知道,他們來自何處,尤其是這個正儒,他就是大魏子民。

  眼下脫離了大魏王朝,可他體內流淌的依舊是大魏血。

  如今面對死仇,竟然禮拜恭迎?做法下賤,簡直是丟了大魏人的臉。

  的確。

  隨著對方這么一拜,突哈王頓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還是大魏書生懂禮,快,將蠻王準備的厚禮送上。”

  突哈王笑著說道,將大魏書生這四個字故意拖音,顯得莫名諷刺。

  不過這些書生沒有說什么,他們聽得出來,突哈王有些嘲諷,但他們下意識認為,突哈王是在嘲諷許清宵。

  所以他們并不在乎。

  而恭迎突哈王之后,他們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淡然無比地看了一眼許清宵。

  擺明著就是想要讓許清宵難堪。

  許清宵是半圣沒錯。

  但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已經不是大魏王朝了。

這里是  主場換了。

  他們就不信,許清宵還能在這里喊來大魏京兵?

  “大魏書生?”

  “不過是一群大魏的喪家之犬罷了。”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他從龍舟走了下來,面色平靜道。

  但這番話,是直接辱罵這幫人是大魏的喪家之犬。

  “許圣,您這句話是何意?我等又怎么招惹您了?您如今是圣人了,在天下人眼中,可否出言尊重一些?張口閉口便是狗,實在是有辱斯文。”

  那人開口,他面無表情,朝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他尊稱許清宵為圣人,可一番話卻帶著一種指責。

  “閉嘴。”

  “喪家之犬,也敢出聲?”

  “你身為六品正儒,也敢來說教本圣?你又算什么東西?”

  許清宵怒斥,他沒有用圣意壓制對方,而是直接出言辱罵。

  “許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等什么都沒做,也沒有得罪您,您為何直接辱罵我等?”

  “難不成是因為我等沒有先喊你許圣嗎?如若是這樣的話,老夫替他們開口,說一聲抱歉,我等見過許圣。”

  終于,有大儒開口了,他一番話更是顯得陰陽怪氣。

  而此時,眾人也明白,為何大魏文宮會派一些年輕人來恭迎了。

  原來在這里等著許清宵啊。

  他們故意不先喊許清宵,展現出浩然王朝的態度,給許清宵臉色看,倘若許清宵因此事生氣,他們便直接以年輕人不太懂事來回答。

  同時明里暗里諷刺許清宵沒有氣量,畢竟許清宵是半圣,如若跟一些讀書人斤斤計較,顯得有些不得體。

  哪怕的確是他們沒有做好。

  這一招很惡心,也很陰險,但極其符合浩然王朝的所作所為。

  “閉嘴。”

  許清宵冷冷開口,他望著對方,眼神當中充滿著譏諷。

  “本圣不需要一群喪家之犬來尊重。”

  “在本圣眼中,當代的朱圣一脈門徒,皆然如狗。”

  “本圣怒罵的是你們沒有尊嚴與骨氣,連狗都不如,南蠻雜狗入侵我大魏,殺我大魏子民,血海深仇,才過去了幾年?”

  “爾等邀請這種雜狗前來也就算了,爾等居然禮拜這種人?當真是忘了種嗎?”

  “這般行為,連狗都不會做。”

  許清宵怒罵道。

  這幫人惡心自己,許清宵不在乎,他敢來就已經做好了被惡心的準備。

  可讓他覺得憤怒的,不是不尊自己這位半圣。

  而是這些人竟然朝著北蠻人禮拜。

  大魏的書生,朝著北蠻人禮拜,當真讓人覺得惡心。

  許清宵這番話,不僅僅是怒罵這幫人,更是怒罵北蠻子。

  突哈王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冷冽,五百將士也露出怒色。

  “大膽。”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等?”

  有人開口,是蠻族將士。

  轟隆。

  許清宵鎮魔勁化作戰矛,當場襲殺,直接將此人當場轟爆,鮮血四濺,白骨灑落在地上,顯得無比霸道。

  所有人愣住。

  沒人會想到,許清宵在別的國家,竟然還敢這么囂張狂妄?

  而且直接將北蠻將士當場誅殺。

  這......太兇殘了。

  “許清宵,你竟敢殺我族人?你當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你想死嗎?”

  突哈王怒吼,聲音如雷,直接咆哮,看向許清宵目呲欲裂。

  許清宵二話不說,將他的將領直接斬殺,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如何不憤怒啊。

  “給本王閉嘴。”

  “你又算什么東西?蠻族也配有王?就算是你們蠻王來了,在本王眼中,也是一條狗。”

  “你若不服,那就開戰,本王可以保證,今日誅你,明日讓本王的師父,踏平南蠻。”

  “你可以不信,但本王說過的話,從來都會去履行。”

  “到時候,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敢插手,本王發動全面戰爭,突邪王朝敢叫,大魏就率先向突邪王朝開戰,初元王朝敢插手,大魏就向初元王朝開戰。”

  “我大魏如今國運無雙,你們拿什么跟我斗?”

  “仙門如今入我大魏境內,逼急本王,本王讓陛下擬一道圣旨,讓仙門參戰,大不了本王將國運贈送一半給七大仙宗,你看他們會不會征戰?”

  許清宵開口,他一番話如同炮彈一般,說個不停。

  但每一句話,都讓突哈王臉色一變。

  每一句話都讓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

  因為許清宵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許清宵的師父是誰?是大魏一品武帝,許清宵又是誰?大魏的半圣,世人都看得出來,吳銘對許清宵格外看重。

  否則的話,當日也不可能鎮壓文宮。

  而且當初吳銘可是親自帶許清宵去過蠻族,差一點就要動手,吳銘也放下過狠話。

  現在要是真敢動許清宵,吳銘只怕當場要發狂,直接血洗北蠻,至于許清宵自己也是一位三品武者。

  突哈王能不能殺許清宵還是一個未知數,殺了許清宵最起碼還算是做了點事。

  就怕突哈王沒有殺死許清宵,反倒是讓許清宵逃了。

  若是這樣的話,許清宵如今在大魏的地位,僅次于大魏女帝,只要他開口,六部會無條件支持許清宵,女帝也會無條件支持許清宵。

  因為他身懷大魏一半的國運,換句話來說,許清宵其實就是大魏行走在外面的皇帝。

  那么他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成真。

  一旦如此,北蠻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一位一品,甚至是兩位一品來來回回血洗北蠻,而北蠻真正的王,只能低頭認錯。

  到時候突哈王也必然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羊,甚至全族都要被賜死。

  而且即便是這樣,也不見得能令對方息怒。

  這就是許清宵的底氣。

  這也是許清宵的自信。

  他身后,可不是一個一品,還有整個大魏,北蠻一族身后不就是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嗎?

  這兩個王朝也只是援助他們惡心大魏罷了,又不是真把他們當做自己人。

  說句難聽點的,因為他們去得罪大魏王朝?這兩大王朝不蠢。

  一時之間,突哈王臉上的兇狠之色沒了,眼神當中的殺機也沒了,取而代之是憋屈,是難受,他死死攥緊拳頭,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說話了?”

  “現在啞巴了?”

  “說你們是狗,本王說錯了?”

  “給本王跪下。”

  看著啞巴的突哈王,許清宵聲音冰冷。

  浩然王朝不是尊重北蠻族嗎?不是把他們當爹嗎?

  今日許清宵就要讓北蠻族給自己磕頭下跪,讓他們親眼看看,他們的爹,在自己面前是怎樣的。

  “許清宵,你太羞辱人了,你殺我族人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讓我們給你下跪?你做夢。”

  突哈王怒吼,本來他只是憋屈,可現在他真的生氣了。

  “跪下。”

  也就在這一刻,一道恐怖的天威彌漫,聲音恐怖無比。

  這是一品的力量。

  是吳銘的力量。

  噗通。

  噗通。

  噗通。

  剎那間,突哈王直接從馬上摔落下來,當場跪在許清宵面前,他心中恐懼萬分,沒有想到一品武者竟然來了?

  至于這五百名將士,也齊齊跪在許清宵面前,一個個瑟瑟發抖,他們雖然心中有怒,但面對一品,他們沒有任何反抗和其他心思。

  只有恐懼,也只有害怕。

  這一刻。

  浩然王朝沸騰,城內所有人都驚愕了,誰能想到,一品武者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會跟隨許清宵一同來?

  這,實在是太寵溺許清宵了吧?

  堂堂一品武者,怎么跟護衛一般?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吳銘為何這般對許清宵。

  此時,即便是許清宵也有些驚訝了,他沒有想到,吳銘竟然一直跟隨著自己?

  他想要開口,只是吳銘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守仁,為師并不在你周圍,是女帝告知你在何處,這是為師的一道威嚴,幫你立威,有任何情況,捏碎玉佩,為師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吳銘開口,告知許清宵當下的情況。

  聽到這話,許清宵這才明悟,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獨自一人前往浩然王朝,不管有沒有底牌,女帝一定會擔心,通知自己師父也合情合理。

  一時之間,許清宵心中舒服了許多。

  有后臺的感覺,當真是爽啊。

  不然的話,自己估計還要浪費一些口舌。

  “誰再敢不尊吾徒,今日就別想走出”

  “爾跪罰此地至子時。”

  吳銘開口,為許清宵撐腰,一句話說清楚一切,再敢招惹許清宵,殺無赦。

  北蠻一族的王,更是被罰跪在這里到子時,對他來說,這是天大的羞辱。

  也就在此時,恐怖的力量爆發,五百蠻族將士,當場肉身爆裂,化作一朵朵血花,被直接抹殺,無情至極。

  城內眾人咂舌,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感慨與震撼。

  一品天威太強了。

  而且也太霸道了,說殺你就殺你,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

  他們眼神當中皆然充滿著羨慕,羨慕許清宵有一位這樣的師父。

  至于突哈王,他原本的驕傲,原本的自負,徹徹底底消散了,他跪在地上,頭埋著,壓根就不敢說一句話。

  他憋屈憤怒,可面對一品,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呼吸,尤其是帶來的五百將士,被吳銘直接抹殺后,他連一點憤怒都沒有。

  不敢有任何憤怒啊。

  這要還敢有半點情緒,估計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而隨著斬殺蠻族五百將士后。

  天威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平靜。

  北城門口,待天威消失一會后。

  大儒的聲音再次響起。

  “許圣,此事既然有一品前輩出面,我等就不多說了。”

  “一切不過是誤會而已,還望許圣理解。”

  他開口,朝著許清宵一拜,一句誤會,就將所有責任甩的干干凈凈。

  “誤會?”

  “本圣不覺得是誤會。”

  “本圣敢來這里,就做好了被爾等犬吠的準備,只不過你們犬吠兩句也就算了,給死仇禮拜,將我大魏臉面丟盡。”

  “不過今日念在是浩然王朝開國前夕,本圣就不嚴懲,方才禮拜北蠻之人,全部自盡謝罪,此事到此為止。”

  許清宵緩緩開口,一句話讓對方自盡于此。

  此話一說,那正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他不過是朝著蠻族禮拜一下,竟然要自盡謝罪?

  這懲罰未免太兇殘了一些吧?

  “許圣,他們只不過遵守禮儀罷了,這是圣人之學,需要到這個地步嗎?”

  有大儒開口,他攥緊拳頭,指骨都發白,可看著許清宵,他不敢繼續惡心了,也不敢叫囂什么,而是質問許清宵。

  “只不過?圣人之學?”

  “那個圣人說過,面對殺父之人,也要禮敬?”

  “還只不過?這些人是什么人?他們當年屠殺我大魏子民,尸骨如山,十室九空,殺到靖城之外。”

  “你們還在這里只不過?還在這里朝拜?野獸都知道,為父報仇,你們呢?”

  許清宵還真不是糾著一件事情不放。

  而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底線,自己人可以侮辱自己人,他們再怎么羞辱自己,再怎么惡心自己,許清宵一開始會生氣,可后來不會生氣。

  畢竟把他們當做小人就好了。

  可這種事情,涉及到了底線,就不可能放過。

  為了打壓自己,堂堂大魏的書生,朝著一群仇人禮拜,還當著這么多人面前做?

  骨氣都沒了。

  大魏的骨氣沒了。

  儒道的骨氣沒了。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一群賤人。

  如若不嚴懲,往后這些人就更加離譜了。

  “許圣。”

  “你若是想要懲戒他們,這沒有問題,但讓他們以死謝罪,老夫不答應。”

  對方開口,認為許清宵實在是有些偏激。

  可下一刻。

  鎮魔勁戰矛出現。

  化作無匹的力量,許清宵是三品武者,武道入圣。

  這些人是什么人?一群讀書人罷了。

  砰砰砰。

  一道道血花綻放,三十二人,全部化作血霧,當場被許清宵斬殺。

  沒有一個人活下來了,包括剛才說不答應的人。

  “既然不答應,那就一起去死。”

  許清宵極其淡然嗎,聲音也無比平靜。

  城門口。

  排成長龍的隊伍,安靜下來了,來自諸國各地的使者,瞪大了眼睛,他們看向許清宵,眼神當中充滿著驚愕與震撼。

  他們聽聞過許清宵的事跡。

  知道許清宵極其激進與狂妄,而且做事也十分兇殘。

  可他們沒有想到,許清宵能激進和狂妄到這個程度。

  一尊大儒,說殺就殺,三十一名讀書人,也說殺就殺。

  雖然之前吳銘也是這樣,直接將五百蠻族將士斬殺,可問題是吳銘是一品,他許清宵又不是一品。

  還有一點的是,吳銘殺的是北蠻族,許清宵殺的是讀書人啊。

這里是  在人家地盤殺讀書人,比吳銘殺北蠻族的性質要惡劣十倍。

  這簡直是騎在人家臉上。

  許清宵當真兇猛無雙。

  這一刻,城內所有人沉默。

  非讀書人是震撼,他們第一次接觸許清宵,實在是沒想到許清宵會如此霸道。

  而讀書人們卻攥緊拳頭,他們心中充滿著恨意,也充滿著憋屈啊。

  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就壓不住許清宵?

  許清宵又為什么敢這么囂張?

  在大魏文宮是這樣的,如今到了浩然王朝,這明明是他們的地盤,結果還是這樣。

  憤怒。

  憋屈。

  不甘。

  交雜在浩然王朝每一個讀書人心中,他們恨透了許清宵。

  在他們眼中,許清宵就是邪魔,想殺就殺,不尊圣人,不敬他們讀書人。

  “還有不服的嗎?”

  這一刻,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群讀書人身上。

  后者一個個渾身發抖,他們哪里敢不服啊。

  “我等拜見許圣。”

  當下,眾人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他們沒有資格不服,也不敢不服啊。

  聽到這些聲音,許清宵淡然無比。

  他負手而立,朝著文圣城走去,神色平靜,可走起路來,卻莫名讓人感覺很霸氣,也很狂妄。

  想想也是,在人家的地方,橫行霸道,說殺誰就殺誰。

  如何不給人一種霸氣感?

  與此同時。

  文宮內。

  所有大儒,天地大儒,紛紛看著這一幕,自己人死了這么多,他們如何不怒?又如何不恨?

  要知道,這是他們的主場啊。

這里不是大魏王朝,這里是  宴請許清宵過來,就是要惡心許清宵,要氣死許清宵,要讓他丑態百出。

  卻沒想到的是,許清宵依舊是那么霸道,依舊是那么囂張,依舊是那么狂妄,三十二名讀書人,其中有一名大儒,還有一名大儒沒有說話,所以沒有死。

  這三十二名讀書人,血染城門口。

  今日是開國大典前夕,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打臉,一巴掌打的他們臉色鮮紅。

  一巴掌打的他們咬牙切齒。

  “許清宵,你該死啊。”

  有大儒攥緊拳頭,發出低沉的怒吼聲。

  他氣到渾身發抖。

  “這里是浩然王朝,許清宵還敢如此,此人修煉異術已經徹徹底底入魔了,他已經喪失了理智,敢在浩然王朝殺我讀書人,他還是人嗎?”

  “呂圣,許清宵這般,難道我們就坐視不管嗎?”

  “明日就是開國大典,今日是開國大典前夕,許清宵這般行為,簡直是踩在我們頭上啊,我不服,我不服啊。”

  “呂圣,這般行為,難道我們還要等嗎?不如今日,就讓許清宵知道我文宮之利害,讓他付出代價。”

  一道道聲音響起。

  這些大儒發出質問,也極其憤怒,希望呂圣現在出手,讓許清宵死在這里,讓許清宵當著天下人的面前,付出慘痛代價。

  可就在此時,呂圣的聲音響起了。

  “明日開國大典,一切恩怨,全部清算。”

  這是呂圣的聲音,也是呂圣的態度。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出手,因為沒有必要,明日開國大典,當著天下人面,讓許清宵付出代價,這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文宮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不是殺許清宵。

  而是凝聚國運之鼎,許清宵不過是一只螞蟻罷了,一只惹人煩的螞蟻。

  一切恩恩怨怨,明日都會有個了結的。

  此話一說,當下,文宮內眾大儒稍稍沉默,隨后又繼續開口了。

  “是的,明日開國大典,一切恩怨,全部了結清算。”

  “恩,距離子時還有半天左右的時間,到時候我等坐著看,看他許清宵還敢不敢囂張。”

  “囂張?讓他繼續囂張!我倒要看看,這許清宵還能囂張多長時間,明日開國大典,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現在讓他繼續囂張,等明日他就知道,什么是痛苦。”

  “他今日還敢殺我讀書人,明日朱圣復蘇,會徹徹底底將他誅殺。”

  “許清宵,你太狂了,這一次你必死無疑,誰來了都沒用,即便是你師父來了,你也要死在這里。”

  那一道道聲音響起。

  眾人現在唯一的寄托,就是今日子時之后的開國大典了。

  請朱圣復蘇。

  他們就不信,許清宵還能逃過這劫?

  小世界當中。

  呂圣靜靜地看著一切。

  其實有一件事情,他們都忽略了。

  那就是許清宵再出手之時,呂子作為亞圣,他有能力阻止,但他沒有選擇阻止。

  這一點,所有人都忽略了,或者說有人察覺到了,但也不敢去說。

  沒錯。

  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讓許清宵殺儒。

  因為這次殺儒,不同之前。

  他要用這些讀書人的血,來復蘇朱圣,這樣朱圣真靈便會更加被自己掌控。

  免得萬一天地之力影響到了朱圣真靈,那就麻煩了。

  這一次,他靜靜等著。

  等著許清宵送死。

  同時他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想到朱圣子時過后,便會復蘇,他忍不住的想笑。

  《仙界寂滅后》

  玄幻種田流,這是個仙界都已寂滅的終焉世界。天地晦暗、萬法消寂。唯有依托府城高墻匯聚眾人氣血,借神像圣光之威,點燃熊熊大火方可抵御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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