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陳正儒陳大人來了。”
伴隨著楊虎的聲音響起。
許清宵回過神來了。
“陳尚書?”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不過還是朝著外面走去,迎接陳正儒。
侯府大堂。
陳正儒靜靜坐在堂內,不知思考什么。
待許清宵出現后,陳正儒頓時起身了。。
“守仁啊。”
“今年科舉試題,你準備的如何了?”
“考生們基本上都到了,明日就要開始科舉了,你試題要盡快給我啊。”
陳正儒開口,先說出這第一件事情。
只是這話一說,許清宵有點小懵了。
“試題?”
啥子試題?
許清宵這段時間壓根就沒想過科舉的事情,他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但暫時沒有放在心上。
陳正儒突然一下子詢問自己,讓許清宵著實有些小懵啊。
剎那間,陳正儒忍不住倒抽口一口冷氣,望著許清宵道。
“守仁,你可別跟老夫玩笑,你不會沒有想好試題吧?”
陳正儒看向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可置信。
此話一說,許清宵頓時搖了搖頭,當場否決。
“陳尚書,科舉之事,我怎敢忘記。”
“已經準備好了。”
許清宵給予回答,先不管有沒有準備,反正不能說沒有,不然就得背鍋。
“行,那你寫給老夫,老夫親自送到貢院內。”
陳正儒開口,目光當中滿是不信,非要許清宵寫出來再說。
“試題怎可能直接寫出來,明日我會去貢院。”
“陳尚書,還有其他什么別的事情嗎?”
許清宵直接打個哈哈,倒不是臨時編不出,而是不想隨意亂來,畢竟這是科舉,大魏新朝第一次科舉。
過了許久,許清宵讓人取來毛筆,隨后照著這耕器進行一些改良,其實主要還是力學問題,器物沒問題,但有些地方改良一下就好。
微妙的改動,可以使工器更加方便,使用之人也更加省力,這才是器的作用。
前前后后許清宵改動了七處,一旁的陳正儒對工匠機械不是很懂,但也能看明白一點。
實在看不懂,一句許清宵萬古就完事了。
“陳大人,將此物給予工部,好好研究,這東西作用很大,若是做好了,可勝過耕牛,對大魏發展,極好。”
許清宵認真說道。
耕種器物這種東西,不要說達到與耕牛一模一樣的能力,哪怕是一半都不得了,畢竟耕牛也是需要休息的,但器物不需要。
而且耕牛價格昂貴,即便是大魏現在有錢,也做不到每家每戶一個,不僅僅是銀兩問題,數量就這么多。
大魏有多少荒田?又有多少農民百姓?一家一個肯定是做不到的。
“恩。”
陳正儒接過圖紙,而后點了點頭,他也明白此物的重要性,特意過來讓許清宵觀看,就是聽聽許清宵的意思。
“陳大人,發明此物之人,應當賞官職,賜千兩,聚賢館與天工閣發布公告,昭告天下。”
許清宵又加了一句,不過他不是吩咐的口氣,而是提議。
“這個吏部已經著手處理了。”
陳正儒也點了點頭,同時陳正儒說起第三件事情。
“守仁,你師父還在嗎?”
陳正儒詢問道。
“已經不在了,有事離開,不過還在京都內。”
許清宵給予回答,同時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陳正儒好端端詢問這個作甚?
“明白了,守仁,待科舉結束后,你應當快點去大魏文宮,認真閱看圣人手冊。”
“這東西價值不凡,尤其對現在的你來說,更是意義非凡,有成圣的契機。”
“大魏文宮隨時可能會脫離,一旦脫離了,想來這些東西他們也會帶走。”
陳正儒出聲,提醒許清宵等科舉結束之后,去大魏文宮看一看圣冊,畢竟許清宵的下一步,就是成圣了。
聽到這話,許清宵點了點頭,不過大堂內無人,許清宵請陳正儒落座,緊接著神色嚴肅道。
“陳尚書,大魏文宮脫離,誰會走,誰會留?”
有一品在,許清宵也相信大魏文宮不可能這么快就敢走,原本以為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可現在許清宵覺得這一年內他們都走不動了。
真敢走,以吳銘的手段,也真敢殺。
不過許清宵還是要問一問,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聽到許清宵之言,陳正儒稍稍沉默,看到陳正儒沉默了,許清宵立刻出聲道。
“如若不好說的話,也無妨。”
許清宵開口,畢竟陳正儒終究是大魏文宮的人,有些事情不說,也實屬正常。
只是陳正儒搖了搖頭道。
“守仁,你想多了。”
“此事也沒有什么好說不好說,老夫雖然是文宮大儒,可自從老夫立言之后,大魏文宮就已經將老夫邊緣化了。”
陳正儒給予回答,他并不是不好說,而是在思考。
這話一說,許清宵相信,君子立言,代表著自己的立心,陳正儒立言,是大魏國泰民安,但也正是因為這個立言,陳正儒才能成為丞相。
大魏的丞相。
否則的話,文武百官當中,憑什么陳正儒能成為大魏丞相?若說手段,百官當中比陳正儒手段要強的難道沒有?若說地位,大魏文宮難道就沒有大儒了?
大魏京都。
平亂侯府當中。
吳銘的聲音繼續響起。
他說完了七大體系,接下來便是武道體系了。
“徒兒,武道十品,前面六品,為師就不與你多說了。”
“從王者開始說。”
“武道四品,為王者境,體內真氣也會變成王道真氣,真氣化形,是凡人武道之極限。”
“四品王者,一拳之力,可以將一座酒樓轟碎,強大的王者,可以將一座三十丈的高樓轟碎,但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真正的轉折點,是三品!”
“守仁,認真聽好為師接下來說的。”
吳銘大致闡述了一下四品王者境,只是簡單的形容。
不過接下來才是他真正要說的事情。
“師父您說。”
許清宵洗耳恭聽,這些知識都是他想要知道的。
“在我等眼中,七大體系,各分十品,但前面七品都是筑基培元。”
“前面七品,都只能算是凡體極限,只有踏入三品,才算是真正的登門入室。”
“從武道四品之后,才是真正的一品一重天,每一個品級,都相差十萬八千里,難以完成跨越。”
“武道三品,名為武道入圣,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能引來部分天象變化,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千軍萬馬之中,取敵將首級。”
“武道二品,名為武道至尊,一指斷江,一劍破城,萬里之外,殺人于無形之中,只會受到除一品以及天地之力限制。”
“而這個天地之力,代表著許多,諸如百姓民意,諸如讀書人之力,諸如信念之力等等,都算是天地之力。”
“換句話來說,到了二品,基本上就是最強戰力。”
“而一品,就是超脫一切之上,可以無視天地之力,譬如說守仁,你體內有民意,這是天地之力,二品如若殺你,會有影響,會有忌憚。”
“甚至如若你成圣之后,二品即便是想要殺你,也不敢殺你,因為不見得能殺你,殺你之后可能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被天地厭棄。”
“但一品可以無視,只要你不成為一品文圣,那么一品皆可殺,而且即便成了文圣,若是逼急了一品武者,該殺依舊可以殺,只不過文圣也有手段阻止罷了。”
吳銘道出最后三品的區別。
三品戰力極強,可引來天象,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超脫在上。
二品幾乎無敵,戰力無匹,但唯一的限制就是天地之力,有諸多限制。
一品就是毀天滅地的存在,只要不是一品文圣,其他都可以殺。
許清宵算是明悟了,但還有些疑惑,不禁開口道。
“師父,按照您的意思,這二品似乎限制太多了啊。”
許清宵詢問道。
一品和三品沒什么問題,但這個二品似乎有些限制。
“恩,二品的確受到限制極多,因為他們要沖擊一品,而想要成為一品,不僅僅是要自身強大,更主要的是,得到氣運加持,如若他們去殺有天地之力的人。”
“會折損自身的氣運,以致于難以突破。”
吳銘回答道。
“明白了。”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后繼續問道:“那徒兒殺儒,豈不是?”
許清宵這般問道。
“不,你不一樣。”吳銘瞬間知道許清宵想要說什么,他立刻搖了搖頭道。
“你還沒有到二品,所以殺不殺都無所謂。”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真想殺一批人,最好是在二品之前殺干凈,不然等你到了二品。”
“還真不好亂來,這也就是各國興兵,基本上沒有看到二品身影的原因了。”
吳銘給予回答,讓許清宵稍稍安心了。
意思很簡單,要么二品之前把敵人全部干死,要么就等一品,不然的話,在二品這個境界亂殺,極有可能影響自身氣運,到時候想要突破一品,就難了。
許清宵徹底明白了。
的確,仔細回想起來。
大魏平亂之時,一品不出來這個無話可說,但二品也沒有出來,當時自己就有些好奇。
大魏王朝,三品武者有多少許清宵不清楚,唯一知曉的是,九位國公當中,只有四個是三品武者,列侯當中有四個,冠軍侯算一個,但這四個三品列侯,全部在外鎮守。
并沒有在大魏京都內。
其余皆是四品,所以大戰之時,沒有出現那種一人鎮壓一切。
倘若來一位二品,或者是三四位三品的話,這場仗也不需要搞那么多陰謀詭計了,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談。
“守仁,三品之前,你在大魏京都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三品之后,任何事情你都要考慮清楚。”
“而且,你待在這里太久了,心性有些被磨平,為師知曉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在旁人看來,你十分兇勇。”
“可在為師看來,不過是一群人扯皮罷了,說來說去還是一點,不要與這幫讀書人浪費太多的口舌。”
“你需要磨練自己了,真正的磨練。”
吳銘出聲,他倒是知道許清宵曾經做過什么事情,什么大鬧刑部,怒斬郡王之類的,殺天地大儒,看似很兇勇,可實際上呢?
不過是一群人扯皮罷了,互相打嘴炮,這不適合武道。
武道可不是人情世故,武道就是打打殺殺。
“還請師父指點。”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認可吳銘所說,自己跟這幫讀書人的確浪費了很多口舌,說實話自己也氣,對方也氣。
不如吳銘這樣,出手鎮壓最爽。
“提升境界,絕境磨礪。”
“你現在只是神通境,底子極好,可空有一身底子,實戰太差了。”
“這些日子,為師傳你武道神通,等你掌握之后,為師帶你去個地方,在絕境中磨礪,讓你成為王者,真正的王者。”
吳銘認真說道,想要真正蛻變,就必須要真正實戰,而不是躲在京都茍,這樣不適合武道修煉,尤其是到了后面,每一個境界,都需要沐浴鮮血。
哪里可能茍到一品武者?就算你天資再好,根骨再強,若不經歷真正的實戰,都無法完成蛻變。
可這話一說,許清宵有些沉默。
看到許清宵沉默,吳銘立刻開口道。
“怎么了?”
吳銘問道。
“師父......呃......我已經突破四品了。”
許清宵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吧,吳銘看不穿自己,是因為體內的民意之海,不過只要接觸了自己,吳銘也能知道自己的境界。
所以許清宵到沒有隱藏。
“什么?”
“四品?”
“你唬我?”
吳銘愣了,他今天才確定許清宵是五品啊,怎么一下子就四品了?
下一刻,吳銘抓住許清宵的手掌,一瞬間一品之力進入許清宵體內,很快吳銘臉上露出無與倫比的震撼之色。
“當真四品了。”
“你提升怎么這么快?”
“這不可能啊。”
“按理說你這般體質,如若提升到四品的話,必然會引來一些可怕的異象。”
“怎么一點征兆都沒有?”
吳銘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一連問了許多。
但很快,吳銘恍然大悟了。
“是浩然文鐘。”
“你在浩然文鐘內突破的。”
吳銘猜到唯一的可能性。
“恩。”
許清宵點了點頭,如此回答道。
此話一說,后者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當中。
一年王者。
二十歲武道四品。
外加上還是四品大儒,儒武雙四品,而且都是在一年內做到的。
這他娘的還是個人嗎?
怪胎都做不到吧?
吳銘沉默了,是徹徹底底沉默了。
看著沉默的吳銘,許清宵忍不住開口道。
“師父,升的這么快,會不會有影響啊?”
“是不是不太好?”
許清宵問道,擔心自己提升這么快,會有影響。
可聽到這話,吳銘有些哭笑不得。
“守仁啊,為師當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如若是別人,提升這么快肯定有問題,但你卻沒有任何問題。”
“你乃無瑕之體,別人提升境界,需要穩固境界,好好夯實根基,而你提升之后,不需要去夯實根基,因為你的根基已經完美無瑕。”
“所以,理論上來說,就算你一夜之間一品,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吳銘這般解釋,讓許清宵明白了。
但下一刻,吳銘繼續開口。
“不過,你莫要高興,為師不擔心你境界提升太快,如今擔心的是,你空有一身境界,卻沒有相應的能力。”
“武道,武代表著武技,道代表著境界,兩者合一,才能叫做武道,你現在空有絕世王者的實力,但真正戰起來,只怕完全不行。”
“守仁,你起來,為師將境界壓制四品最低,與你過招。”
說到這里,吳銘起身,直接騰躍數十米外,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好。”
許清宵沒有任何猶豫,他的確想試一試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如今一品陪練,雖然知道肯定打不過,但依舊讓許清宵十分興奮。
兩者相隔二十米。
吳銘負手而立,稍稍點了點頭,意思讓許清宵先動手。
沒有任何思考,許清宵化作一陣風,他施展金烏搏龍術朝著吳銘殺去。
許清宵的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瞬間便來到了吳銘面前,搏龍術殺出,身后演化金烏虛影,王道之氣四溢。
“速度很快,但你的王道真氣沒有控制好。”
吳銘扭轉身軀,而后伸出手來,一掌拍在許清宵背部,同樣也是王道真氣,可許清宵卻有些吃痛,瞬間閃過,而后再次撲殺而來。
“你的招式很強,是搏龍術,身法靈敏,只是這招式霸道又陰狠,并不適合你。”
吳銘顯得無比輕松,他身為一品,戰斗經驗極其豐富,讓許清宵雙手,許清宵也打不過,這只是陪練罷了。
主要還是看一看許清宵的實力如何。
“竭盡全力,不要留有任何余地。”
“將我當做真正的敵人。”
剎那間,吳銘開口,讓許清宵竭盡全力。
一瞬間,許清宵也不廢話了,運轉體內所有的真氣,搏龍術殺出,金烏與真龍虛影浮現,在他身后演化交織,王道真氣也不斷擴散。
整個侯府轟轟作響。
然而不管許清宵如何撲殺,吳銘都能輕而易舉閃開,并且往往在關鍵時刻,抓住自己的空門,也就是破綻,給予一擊。
致命,但吳銘自然會留手,只讓許清宵感到吃痛。
一炷香后。
吳銘一掌拍在許清宵心臟部位,當場將許清宵震飛數十米外,身軀轟轟作響,體內氣血也在猛烈翻滾。
用力咳嗽一番,許清宵穩住了自己的氣血,過了片刻,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隨后目光無奈地看向吳銘。
“太差了,太差了。”
“守仁,為師本以為你的武技雖弱,但也不會弱到哪里去。”
“你這搏龍術,雖然很強,可你連其十分之一都沒有利用上。”
“而且你的王道真氣也十分散漫,該凝聚之時不凝聚,不該凝聚之時,又凝聚,以致于破綻百出。”
“如若不是你肉身強大,而且根基雄厚,隨便來個王者,都能把你踩在地上打。”
許清宵的戰斗能力,實在是不忍直視,吳銘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師父,您畢竟是一品武者,我打不過您也是正常的啊。”
許清宵則有些郁悶了,他知道自己武技很菜,但也不至于說的這么菜吧。
“守仁,你不會真覺得為師動真格了吧?”
吳銘詢問道。
許清宵:“.......”
“師父,那怎么辦?”
許清宵直接問道。
“方法也很簡單,一個是速成,一個是循序漸進,你選一個,這兩個辦法都可以,為師個人推薦速成。”
吳銘認真道。
“速成?”
“有多速成?循序漸進要多長時間?”
許清宵好奇了。
能速成肯定速成啊,不過還是得問問時間。
“速成的話,半年內,能讓你擁有不俗的武道經驗,循序漸進的話,十年吧。”
吳銘給予回答。
“十年?”
“那還是速成吧?師父,速成是怎么弄?醍醐灌頂嗎?”
許清宵想都不想循序漸進,十年?自己能不能活到十年都是個問題。
“不,不是醍醐灌頂,武道沒有醍醐灌頂這個說法。”
“即便是有,為師也不會這樣幫你速成,那樣永遠是別人的東西,守仁,牢牢記住,真正的武道,每一步都需要靠自己去走。”
“至于如何速成,為師暫時不說,你現在還不適合用這個法子。”
“為師現在傳授你兩門武道神通,你好好記住,哪怕只記住皮毛都可以,你所學的搏龍術,并不適合你。”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京都內好好揣摩,為師要先行離開,洗刷一下體內的魔氣,不可能拖延。”
吳銘開口。
“這么快離開嗎?師父?”
許清宵滿是好奇,他知道吳銘從魔域歸來,沾染了魔氣,只是沒想到吳銘這么快就要離開。
還以為會教自己個把月。
“恩,為師體內積累的魔氣需要慢慢清理,不能耽誤,否則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你也無法快速提升,反而不如先打好基礎,等為師暫時壓制住魔氣后,再來真正指點你。”
吳銘出聲,他需要去壓制魔氣了,這也是為什么他如此著急,讓許清宵非得拜他為師的原因。
畢竟再耽誤一會,他就沒時間耽誤了。
“明白了,多謝師父。”
許清宵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看到許清宵這般,吳銘很滿意,隨后讓其落座。
“第一門武道神通,名為極武鎮魔勁。”
“與其說這是一門神通,倒不如說這是武道之術,只要你將體內的王道真氣,轉換為極武鎮魔勁,你便可以完美控制你體內的王道真氣。”
“這股鎮魔勁,既可演化一切兵器,也可以凝聚于拳腳之中,百變多用,十分靈活。”
吳銘說話之間,手中便凝聚一團藍色真氣,這股真氣十分恐怖,而在吳銘手中,時而化作戰矛,時而化作長劍,時而化作大刀,又或者金針,古盾,等等各式各樣的東西。
到最后更是融入與拳掌之中,使其更加恐怖。
這個東西好啊。
許清宵眼前一亮,實話實說,這東西的確不錯,既可以完美控制自己體內的王道真氣,還可以靈活變動,好啊,的確好啊。
也就在許清宵露出喜色時,吳銘將這股鎮魔勁打入他體內。
“守仁,為師已經將極武鎮魔勁打入你體內,你嘗試著將體內的王道真氣,運轉周天,然后融入極武鎮魔勁內。”
吳銘說道。
“好。”
許清宵不廢話,直接開始修煉。
剎那間,王道真氣運轉周天,龍脈運轉,剎那間一縷極武鎮魔勁出現。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吳銘是藍色的極武鎮魔勁,而自己是金色的。
而吳銘的極武鎮魔勁,也在自己凝聚出極武鎮魔勁后,直接消失了,這是吳銘的鎮魔勁,自然不可能留在許清宵體內。
“不錯。”
“十息之內就能凝聚出極武鎮魔勁,很不錯,你的底子太好了,氣脈恐怖無比。”
“守仁,極武鎮魔勁修煉起來很簡單,只需要將你體內的王道真氣,全部轉變為極武鎮魔勁,便會自動改善。”
“這個是淬煉你的王道真氣,使其更加精純與強大,你可以理解為又一次蛻變。”
“至于極武鎮魔勁如何使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為師就不干涉你。”
吳銘十分滿意,也有些羨慕許清宵,畢竟當初他熬煉極武鎮魔勁,花費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熬煉出一絲。
許清宵僅僅只是花費十息時間,就已經熬煉出來了。
如何不讓人羨慕?
“多謝師父賜法。”
許清宵朝著吳銘一拜道。
“莫要如此客氣,你是我徒兒,為師自然會竭盡所能去教你。”
“這第二門神通,名為極武三式,分別是武皇大手印,武尊鎮魔掌,武帝八荒拳。”
“想要發揮威能,必須要抵達三品,但為師現在可以教你,你準備好。”
吳銘說到這里,直接抓住許清宵。
下一刻,空間扭曲。
緊接著,一片荒山當中,這是海域附近,海風吹來,陸地上沒什么生物,一座座怪石聳立在沙灘上,一眼看去,荒無人煙。
許清宵有些好奇,不知道吳銘喊自己來做什么。
只是不等他開口詢問,吳銘出聲道。
“徒兒,認真看。”
“這便是武皇大手印。”
吳銘說到這里,當下,他面色平靜,一伸出手。
轟隆。
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手印出現,速度極快,宛若閃電一般,覆蓋百里。
隨著雷霆巨響,百里山脈當場被毀,大地震顫,天崩地裂。
許清宵咽了口唾沫,一巴掌將百里擊毀,這也太恐怖了。
“待你到了三品,極限威力就是這般,如若當真有讀書人找死,一巴掌,便可將他們全部抹殺。”
吳銘出聲,十分淡然道。
而許清宵愣住了。
他腦海當中已經出現了這個畫面。
百萬讀書人,抨擊自己,辱罵自己,而自己一抬手,伏尸百萬。
想想都刺激啊。
當然這也只能想想,屠殺百萬讀書人,不到最后一刻,即便是有這樣的實力,許清宵也不會這樣做。
“徒兒,走,為師讓你再看看武尊鎮魔掌。”
當下,吳銘再次抓住許清宵,直接挪移,足足小半個時辰。
來到一處山谷。
山谷之上,烏云滾滾,黑壓壓的,讓人莫名害怕,而山谷連綿萬里,魔氣騰騰,山谷周圍更是有一條條巨大的深淵,里面更是魔氣沖天。
“徒兒,看好了。”
吳銘出聲,下一刻天穹炸裂,一只巨手落下,剎那間如同一座座超級火山迸發一般,山谷核心地帶爆裂開來了,隨后地面瘋狂坍塌。
仿佛是幾十顆核彈洗禮一般,巨石激射到了天穹上,大地沉陷,熔漿四濺,這畫面太過于恐怖了,死死地印在許清宵腦海當中。
“這便是二品的極限。”
“武尊鎮魔掌。”
吳銘開口,為了完美演示他順便鎮殺這山谷當中的妖魔。
“前輩!”
“您身為一品,為何突襲我深淵魔谷?”
“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惹來一品之戰嗎?”
不過與此同時,深淵當中,一道聲音響起,沙啞的令人極其不舒服,許清宵不由微微皺眉。
而吳銘捕捉到了這個神情,當下看向許清宵道。
“沒事,為師再為你掩飾一下,真正的一品之力。”
“武帝八荒拳。”
吳銘語氣略顯安慰,然而下一刻,他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攀升到極致,如同一尊不朽的神靈一般。
奪目且耀眼。
轟!轟!轟!轟!
下一刻,吳銘衣袍無風自鼓,他轟殺出一拳,目光冷冽。
頓時之間,大恐怖出現。
天穹炸裂,原本是烏云滾滾,現在直接化作一片白芒,仿佛天被這一拳給轟碎了一般。
熾烈無比的光芒,映照在山谷當中,破壞力無匹,一座座大山粉碎,一座座山谷化作齏粉。
連綿萬里的山谷瘋狂震動,仿佛是百萬噸隕石砸向地面一般,熔漿噴發千米之高,不知道多少妖魔死于非命。
原本有足足百丈的深淵,硬生生又擴大了許多,恐怖的聲音,震耳欲聾,若不是有一品保護著,許清宵感覺自己靠的這么近,不說已經粉身碎骨了,耳朵也要聾了。
而深淵當中,方才發出質問聲的妖魔,更是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而后直接被打爆,恐怖的魔氣被震散。
這一拳,不知殺了多少妖魔,十萬里外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這種窒息的恐怖。
許清宵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就是一品天威?
一拳下去,萬里山河崩塌,一品之下,根本無法抵擋,是窒息般的絕望。
同樣,吳銘的霸氣,也深深烙印在許清宵心中。
說殺就殺,哪里有那么多廢話,不服就戰。
不然閉嘴。
這才是真正的無敵啊。
而做完這一切,吳銘沒有任何表情,而是聲音冷漠道。
“不要以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再敢入侵大魏,老夫血洗深淵。”
吳銘聲音冰冷,這話充滿著無情。
他不是突然吃飽沒事干,真就是為了演示招式給許清宵看,所以亂殺妖魔。
陳國的妖魔,大多數來自這里,這算是一個教訓,也算是給他們敲一敲警鐘。
讓他們好好看看,一品的強大,免得一品不出,他們又覺得自己行了。
許清宵深吸了一口氣。
他愈發崇拜武道了。
同時更加渴望自己能早日成為一品武者。
若是自己成為一品武者,哪怕成不了儒圣,那又如何?
天底下誰敢招惹自己?
誰來誰死啊。
“徒兒,走。”
下一刻,吳銘帶著許清宵離開了此地。
又是小半個時辰。
許清宵再次回到了侯府當中。
而吳銘也沒有廢話,直接將極武三式傳授許清宵,先教式,再教術。
許清宵也極其認真,一遍又一遍地將式學會,至于術的話,先不急可以慢慢來。
一直到晚上。
終于許清宵將極武三式掌握了,當然掌握的自然是‘式’。
“守仁。”
“你資質極好,不到一天的時間,便掌握了式,這段時間你勤加學習,包括極武鎮魔勁,也要好好運用。”
“為師要先行離開了,文宮脫離之事,有為師在,這段時間他們不敢蹦跶,莫要擔心。”
吳銘出聲,他極有自信,有他鎮壓大魏,文宮不敢脫離。
此話一說,許清宵也點了點頭,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
如若文宮不脫離,那么自己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讓國家發展起來,真正昌盛,如此一來,即便是文宮脫離了,雖然還有影響。
可不至于像現在一樣,面對各種問題,都會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多謝師父,師尊教誨,徒兒銘記于心。”
許清宵認真朝拜。
“莫要客氣。”
“為師知道,你心系大魏蒼生,這一點很不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為師才愿意收你為徒。”
“你有成為文圣的可能,也有成為人間武帝的可能。”
“只不過很多時候,一個人是做不完所有的事情,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也要為自己好好打算,好好考慮。”
“大魏如果只靠你一個人才能撐起來,那遲早有一天,也會滅亡的。”
吳銘十分滿意許清宵的忠君愛國,這是極好的品質道德,可有些話吳銘還是要說。
許清宵為大魏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心系大魏蒼生沒有問題,可一個人一生能做的事情是有限,對于大魏來說,即便是解決了這個危機。
還會有另外一個危機出現,如果只靠一個人的話,哪怕大魏沒有倒下,可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倒的。
想要讓大魏真正昌盛起來,需要的是一批人,而不是他許清宵一個人。
這番話說出,許清宵微微沉默。
想了想,許清宵點了點頭道。
“師父,徒兒明白,徒兒也會認真去想,不過無論如何,徒兒還是會把幾件事情做完,到時候徒兒會做出選擇的。”
許清宵給予回答。
吳銘說的一點都沒錯。
但許清宵也清楚的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讓自己來處理。
如若不把大魏治理好來的話,自己無法靜下心來修行,畢竟自身的儒道,也不能放棄。
“恩。”
“徒兒,你還有什么問題沒有?如若沒有的話,為師就要離開了。”
吳銘出聲,這般問道。
“師父,問題到沒有什么問題了。”
“非要說的話,師父,徒兒還真有一個問題,不過是關于大魏文宮的事情。”
許清宵出聲,他不知道自己師父知不知道。
畢竟是關于大魏文宮的事情。
“你說。”
吳銘問道。
“師父,也不知道是不是徒兒錯覺。”
“徒兒與大魏文宮的確有仇,但這是私仇,不管再如何,大魏文宮是天下讀書人的圣地,天下一半的大儒,都出自于大魏文宮。”
“理論上來說,即便是他們再怎么想打壓徒兒,想要報復徒兒,也不至于放任天下蒼生不管吧?”
“陳國這一次,徒兒怎么想,都覺得他們不應該不出手,再者退一步說,朱圣一脈不出手,難不成大魏文宮就沒有不是朱圣一脈的大儒?”
“徒兒想不明白,這些大儒,為何不出手?總不至于說,朱圣一脈不讓他們出手吧?”
許清宵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此話一說,吳銘的神色顯得異常嚴肅。
“守仁。”
“你知道為師愿意收你為徒,還有一個原因是什么嗎?”
吳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許清宵這個。
“為什么?”
許清宵略微皺眉,但很快他說出一個答案。
“是因為徒兒不是大魏文宮的讀書人嗎?”
許清宵嘗試性的回答道。
只是沒想到,吳銘點了點頭道。
“對。”
一個對字,讓整件事情莫名變得復雜和撲朔迷離起來了。
“守仁,記住為師說的話,千萬不要與大魏文宮任何一個大儒走得太近,倒不是說沒有一個是好人,但至少好人不多。”
轉載請注明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