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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五分鐘后看】第二百零五章:臘十之日,大魏文宮脫離

  “侯爺,陳正儒陳大人來了。”

  伴隨著楊虎的聲音響起。

  許清宵回過神來了。

  “陳尚書?”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不過還是朝著外面走去,迎接陳正儒。

  侯府大堂。

  陳正儒靜靜坐在堂內,不知思考什么。

  待許清宵出現后,陳正儒頓時起身了。。

  “守仁啊。”

  “今年科舉試題,你準備的如何了?”

  “考生們基本上都到了,明日就要開始科舉了,你試題要盡快給我啊。”

  陳正儒開口,先說出這第一件事情。

  只是這話一說,許清宵有點小懵了。

  “試題?”

  啥子試題?

  許清宵這段時間壓根就沒想過科舉的事情,他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但暫時沒有放在心上。

  陳正儒突然一下子詢問自己,讓許清宵著實有些小懵啊。

  剎那間,陳正儒忍不住倒抽口一口冷氣,望著許清宵道。

  “守仁,你可別跟老夫玩笑,你不會沒有想好試題吧?”

  陳正儒看向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可置信。

  此話一說,許清宵頓時搖了搖頭,當場否決。

  “陳尚書,科舉之事,我怎敢忘記。”

  “已經準備好了。”

  許清宵給予回答,先不管有沒有準備,反正不能說沒有,不然就得背鍋。

  “行,那你寫給老夫,老夫親自送到貢院內。”

  陳正儒開口,目光當中滿是不信,非要許清宵寫出來再說。

  “試題怎可能直接寫出來,明日我會去貢院。”

  “陳尚書,還有其他什么別的事情嗎?”

  許清宵直接打個哈哈,倒不是臨時編不出,而是不想隨意亂來,畢竟這是科舉,大魏新朝第一次科舉。

  過了許久,許清宵讓人取來毛筆,隨后照著這耕器進行一些改良,其實主要還是力學問題,器物沒問題,但有些地方改良一下就好。

  微妙的改動,可以使工器更加方便,使用之人也更加省力,這才是器的作用。

  前前后后許清宵改動了七處,一旁的陳正儒對工匠機械不是很懂,但也能看明白一點。

  實在看不懂,一句許清宵萬古就完事了。

  “陳大人,將此物給予工部,好好研究,這東西作用很大,若是做好了,可勝過耕牛,對大魏發展,極好。”

  許清宵認真說道。

  耕種器物這種東西,不要說達到與耕牛一模一樣的能力,哪怕是一半都不得了,畢竟耕牛也是需要休息的,但器物不需要。

  而且耕牛價格昂貴,即便是大魏現在有錢,也做不到每家每戶一個,不僅僅是銀兩問題,數量就這么多。

  大魏有多少荒田?又有多少農民百姓?一家一個肯定是做不到的。

  “恩。”

  陳正儒接過圖紙,而后點了點頭,他也明白此物的重要性,特意過來讓許清宵觀看,就是聽聽許清宵的意思。

  “陳大人,發明此物之人,應當賞官職,賜千兩,聚賢館與天工閣發布公告,昭告天下。”

  許清宵又加了一句,不過他不是吩咐的口氣,而是提議。

  “這個吏部已經著手處理了。”

  陳正儒也點了點頭,同時陳正儒說起第三件事情。

  “守仁,你師父還在嗎?”

  陳正儒詢問道。

  “已經不在了,有事離開,不過還在京都內。”

  許清宵給予回答,同時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陳正儒好端端詢問這個作甚?

  “明白了,守仁,待科舉結束后,你應當快點去大魏文宮,認真閱看圣人手冊。”

  “這東西價值不凡,尤其對現在的你來說,更是意義非凡,有成圣的契機。”

  “大魏文宮隨時可能會脫離,一旦脫離了,想來這些東西他們也會帶走。”

  陳正儒出聲,提醒許清宵等科舉結束之后,去大魏文宮看一看圣冊,畢竟許清宵的下一步,就是成圣了。

  聽到這話,許清宵點了點頭,不過大堂內無人,許清宵請陳正儒落座,緊接著神色嚴肅道。

  “陳尚書,大魏文宮脫離,誰會走,誰會留?”

  有一品在,許清宵也相信大魏文宮不可能這么快就敢走,原本以為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可現在許清宵覺得這一年內他們都走不動了。

  真敢走,以吳銘的手段,也真敢殺。

  不過許清宵還是要問一問,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聽到許清宵之言,陳正儒稍稍沉默,看到陳正儒沉默了,許清宵立刻出聲道。

  “如若不好說的話,也無妨。”

  許清宵開口,畢竟陳正儒終究是大魏文宮的人,有些事情不說,也實屬正常。

  只是陳正儒搖了搖頭道。

  “守仁,你想多了。”

  “此事也沒有什么好說不好說,老夫雖然是文宮大儒,可自從老夫立言之后,大魏文宮就已經將老夫邊緣化了。”

  陳正儒給予回答,他并不是不好說,而是在思考。

  這話一說,許清宵相信,君子立言,代表著自己的立心,陳正儒立言,是大魏國泰民安,但也正是因為這個立言,陳正儒才能成為丞相。

  大魏的丞相。

  否則的話,文武百官當中,憑什么陳正儒能成為大魏丞相?若說手段,百官當中比陳正儒手段要強的難道沒有?若說地位,大魏文宮難道就沒有大儒了?

  大魏京都。

  平亂侯府當中。

  吳銘的聲音繼續響起。

  他說完了七大體系,接下來便是武道體系了。

  “徒兒,武道十品,前面六品,為師就不與你多說了。”

  “從王者開始說。”

  “武道四品,為王者境,體內真氣也會變成王道真氣,真氣化形,是凡人武道之極限。”

  “四品王者,一拳之力,可以將一座酒樓轟碎,強大的王者,可以將一座三十丈的高樓轟碎,但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

  “真正的轉折點,是三品!”

  “守仁,認真聽好為師接下來說的。”

  吳銘大致闡述了一下四品王者境,只是簡單的形容。

  不過接下來才是他真正要說的事情。

  “師父您說。”

  許清宵洗耳恭聽,這些知識都是他想要知道的。

  “在我等眼中,七大體系,各分十品,但前面七品都是筑基培元。”

  “前面七品,都只能算是凡體極限,只有踏入三品,才算是真正的登門入室。”

  “從武道四品之后,才是真正的一品一重天,每一個品級,都相差十萬八千里,難以完成跨越。”

  “武道三品,名為武道入圣,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能引來部分天象變化,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千軍萬馬之中,取敵將首級。”

  “武道二品,名為武道至尊,一指斷江,一劍破城,萬里之外,殺人于無形之中,只會受到除一品以及天地之力限制。”

  “而這個天地之力,代表著許多,諸如百姓民意,諸如讀書人之力,諸如信念之力等等,都算是天地之力。”

  “換句話來說,到了二品,基本上就是最強戰力。”

  “而一品,就是超脫一切之上,可以無視天地之力,譬如說守仁,你體內有民意,這是天地之力,二品如若殺你,會有影響,會有忌憚。”

  “甚至如若你成圣之后,二品即便是想要殺你,也不敢殺你,因為不見得能殺你,殺你之后可能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被天地厭棄。”

  “但一品可以無視,只要你不成為一品文圣,那么一品皆可殺,而且即便成了文圣,若是逼急了一品武者,該殺依舊可以殺,只不過文圣也有手段阻止罷了。”

  吳銘道出最后三品的區別。

  三品戰力極強,可引來天象,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超脫在上。

  二品幾乎無敵,戰力無匹,但唯一的限制就是天地之力,有諸多限制。

  一品就是毀天滅地的存在,只要不是一品文圣,其他都可以殺。

  許清宵算是明悟了,但還有些疑惑,不禁開口道。

  “師父,按照您的意思,這二品似乎限制太多了啊。”

  許清宵詢問道。

  一品和三品沒什么問題,但這個二品似乎有些限制。

  “恩,二品的確受到限制極多,因為他們要沖擊一品,而想要成為一品,不僅僅是要自身強大,更主要的是,得到氣運加持,如若他們去殺有天地之力的人。”

  “會折損自身的氣運,以致于難以突破。”

  吳銘回答道。

  “明白了。”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后繼續問道:“那徒兒殺儒,豈不是?”

  許清宵這般問道。

  “不,你不一樣。”吳銘瞬間知道許清宵想要說什么,他立刻搖了搖頭道。

  “你還沒有到二品,所以殺不殺都無所謂。”

  “換句話來說,如果你真想殺一批人,最好是在二品之前殺干凈,不然等你到了二品。”

  “還真不好亂來,這也就是各國興兵,基本上沒有看到二品身影的原因了。”

  吳銘給予回答,讓許清宵稍稍安心了。

  意思很簡單,要么二品之前把敵人全部干死,要么就等一品,不然的話,在二品這個境界亂殺,極有可能影響自身氣運,到時候想要突破一品,就難了。

  許清宵徹底明白了。

  的確,仔細回想起來。

  大魏平亂之時,一品不出來這個無話可說,但二品也沒有出來,當時自己就有些好奇。

  大魏王朝,三品武者有多少許清宵不清楚,唯一知曉的是,九位國公當中,只有四個是三品武者,列侯當中有四個,冠軍侯算一個,但這四個三品列侯,全部在外鎮守。

  并沒有在大魏京都內。

  其余皆是四品,所以大戰之時,沒有出現那種一人鎮壓一切。

  倘若來一位二品,或者是三四位三品的話,這場仗也不需要搞那么多陰謀詭計了,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談。

  “守仁,三品之前,你在大魏京都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三品之后,任何事情你都要考慮清楚。”

  “而且,你待在這里太久了,心性有些被磨平,為師知曉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在旁人看來,你十分兇勇。”

  “可在為師看來,不過是一群人扯皮罷了,說來說去還是一點,不要與這幫讀書人浪費太多的口舌。”

  “你需要磨練自己了,真正的磨練。”

  吳銘出聲,他倒是知道許清宵曾經做過什么事情,什么大鬧刑部,怒斬郡王之類的,殺天地大儒,看似很兇勇,可實際上呢?

  不過是一群人扯皮罷了,互相打嘴炮,這不適合武道。

  武道可不是人情世故,武道就是打打殺殺。

  “還請師父指點。”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認可吳銘所說,自己跟這幫讀書人的確浪費了很多口舌,說實話自己也氣,對方也氣。

  不如吳銘這樣,出手鎮壓最爽。

  “提升境界,絕境磨礪。”

  “你現在只是神通境,底子極好,可空有一身底子,實戰太差了。”

  “這些日子,為師傳你武道神通,等你掌握之后,為師帶你去個地方,在絕境中磨礪,讓你成為王者,真正的王者。”

  吳銘認真說道,想要真正蛻變,就必須要真正實戰,而不是躲在京都茍,這樣不適合武道修煉,尤其是到了后面,每一個境界,都需要沐浴鮮血。

  哪里可能茍到一品武者?就算你天資再好,根骨再強,若不經歷真正的實戰,都無法完成蛻變。

  可這話一說,許清宵有些沉默。

  看到許清宵沉默,吳銘立刻開口道。

  “怎么了?”

  吳銘問道。

  “師父......呃......我已經突破四品了。”

  許清宵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吧,吳銘看不穿自己,是因為體內的民意之海,不過只要接觸了自己,吳銘也能知道自己的境界。

  所以許清宵到沒有隱藏。

  “什么?”

  “四品?”

  “你唬我?”

  吳銘愣了,他今天才確定許清宵是五品啊,怎么一下子就四品了?

  下一刻,吳銘抓住許清宵的手掌,一瞬間一品之力進入許清宵體內,很快吳銘臉上露出無與倫比的震撼之色。

  “當真四品了。”

  “你提升怎么這么快?”

  “這不可能啊。”

  “按理說你這般體質,如若提升到四品的話,必然會引來一些可怕的異象。”

  “怎么一點征兆都沒有?”

  吳銘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一連問了許多。

  但很快,吳銘恍然大悟了。

  “是浩然文鐘。”

  “你在浩然文鐘內突破的。”

  吳銘猜到唯一的可能性。

  “恩。”

  許清宵點了點頭,如此回答道。

  此話一說,后者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當中。

  一年王者。

  二十歲武道四品。

  外加上還是四品大儒,儒武雙四品,而且都是在一年內做到的。

  這他娘的還是個人嗎?

  怪胎都做不到吧?

  吳銘沉默了,是徹徹底底沉默了。

  看著沉默的吳銘,許清宵忍不住開口道。

  “師父,升的這么快,會不會有影響啊?”

  “是不是不太好?”

  許清宵問道,擔心自己提升這么快,會有影響。

  可聽到這話,吳銘有些哭笑不得。

  “守仁啊,為師當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如若是別人,提升這么快肯定有問題,但你卻沒有任何問題。”

  “你乃無瑕之體,別人提升境界,需要穩固境界,好好夯實根基,而你提升之后,不需要去夯實根基,因為你的根基已經完美無瑕。”

  “所以,理論上來說,就算你一夜之間一品,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吳銘這般解釋,讓許清宵明白了。

  但下一刻,吳銘繼續開口。

  “不過,你莫要高興,為師不擔心你境界提升太快,如今擔心的是,你空有一身境界,卻沒有相應的能力。”

  “武道,武代表著武技,道代表著境界,兩者合一,才能叫做武道,你現在空有絕世王者的實力,但真正戰起來,只怕完全不行。”

  “守仁,你起來,為師將境界壓制四品最低,與你過招。”

  說到這里,吳銘起身,直接騰躍數十米外,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好。”

  許清宵沒有任何猶豫,他的確想試一試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如今一品陪練,雖然知道肯定打不過,但依舊讓許清宵十分興奮。

  兩者相隔二十米。

  吳銘負手而立,稍稍點了點頭,意思讓許清宵先動手。

  沒有任何思考,許清宵化作一陣風,他施展金烏搏龍術朝著吳銘殺去。

  許清宵的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瞬間便來到了吳銘面前,搏龍術殺出,身后演化金烏虛影,王道之氣四溢。

  “速度很快,但你的王道真氣沒有控制好。”

  吳銘扭轉身軀,而后伸出手來,一掌拍在許清宵背部,同樣也是王道真氣,可許清宵卻有些吃痛,瞬間閃過,而后再次撲殺而來。

  “你的招式很強,是搏龍術,身法靈敏,只是這招式霸道又陰狠,并不適合你。”

  吳銘顯得無比輕松,他身為一品,戰斗經驗極其豐富,讓許清宵雙手,許清宵也打不過,這只是陪練罷了。

  主要還是看一看許清宵的實力如何。

  “竭盡全力,不要留有任何余地。”

  “將我當做真正的敵人。”

  剎那間,吳銘開口,讓許清宵竭盡全力。

  一瞬間,許清宵也不廢話了,運轉體內所有的真氣,搏龍術殺出,金烏與真龍虛影浮現,在他身后演化交織,王道真氣也不斷擴散。

  整個侯府轟轟作響。

  然而不管許清宵如何撲殺,吳銘都能輕而易舉閃開,并且往往在關鍵時刻,抓住自己的空門,也就是破綻,給予一擊。

  致命,但吳銘自然會留手,只讓許清宵感到吃痛。

  一炷香后。

  吳銘一掌拍在許清宵心臟部位,當場將許清宵震飛數十米外,身軀轟轟作響,體內氣血也在猛烈翻滾。

  用力咳嗽一番,許清宵穩住了自己的氣血,過了片刻,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隨后目光無奈地看向吳銘。

  “太差了,太差了。”

  “守仁,為師本以為你的武技雖弱,但也不會弱到哪里去。”

  “你這搏龍術,雖然很強,可你連其十分之一都沒有利用上。”

  “而且你的王道真氣也十分散漫,該凝聚之時不凝聚,不該凝聚之時,又凝聚,以致于破綻百出。”

  “如若不是你肉身強大,而且根基雄厚,隨便來個王者,都能把你踩在地上打。”

  許清宵的戰斗能力,實在是不忍直視,吳銘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師父,您畢竟是一品武者,我打不過您也是正常的啊。”

  許清宵則有些郁悶了,他知道自己武技很菜,但也不至于說的這么菜吧。

  “守仁,你不會真覺得為師動真格了吧?”

  吳銘詢問道。

  許清宵:“.......”

  “師父,那怎么辦?”

  許清宵直接問道。

  “方法也很簡單,一個是速成,一個是循序漸進,你選一個,這兩個辦法都可以,為師個人推薦速成。”

  吳銘認真道。

  “速成?”

  “有多速成?循序漸進要多長時間?”

  許清宵好奇了。

  能速成肯定速成啊,不過還是得問問時間。

  “速成的話,半年內,能讓你擁有不俗的武道經驗,循序漸進的話,十年吧。”

  吳銘給予回答。

  “十年?”

  “那還是速成吧?師父,速成是怎么弄?醍醐灌頂嗎?”

  許清宵想都不想循序漸進,十年?自己能不能活到十年都是個問題。

  “不,不是醍醐灌頂,武道沒有醍醐灌頂這個說法。”

  “即便是有,為師也不會這樣幫你速成,那樣永遠是別人的東西,守仁,牢牢記住,真正的武道,每一步都需要靠自己去走。”

  “至于如何速成,為師暫時不說,你現在還不適合用這個法子。”

  “為師現在傳授你兩門武道神通,你好好記住,哪怕只記住皮毛都可以,你所學的搏龍術,并不適合你。”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京都內好好揣摩,為師要先行離開,洗刷一下體內的魔氣,不可能拖延。”

  吳銘開口。

  “這么快離開嗎?師父?”

  許清宵滿是好奇,他知道吳銘從魔域歸來,沾染了魔氣,只是沒想到吳銘這么快就要離開。

  還以為會教自己個把月。

  “恩,為師體內積累的魔氣需要慢慢清理,不能耽誤,否則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你也無法快速提升,反而不如先打好基礎,等為師暫時壓制住魔氣后,再來真正指點你。”

  吳銘出聲,他需要去壓制魔氣了,這也是為什么他如此著急,讓許清宵非得拜他為師的原因。

  畢竟再耽誤一會,他就沒時間耽誤了。

  “明白了,多謝師父。”

  許清宵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看到許清宵這般,吳銘很滿意,隨后讓其落座。

  “第一門武道神通,名為極武鎮魔勁。”

  “與其說這是一門神通,倒不如說這是武道之術,只要你將體內的王道真氣,轉換為極武鎮魔勁,你便可以完美控制你體內的王道真氣。”

  “這股鎮魔勁,既可演化一切兵器,也可以凝聚于拳腳之中,百變多用,十分靈活。”

  吳銘說話之間,手中便凝聚一團藍色真氣,這股真氣十分恐怖,而在吳銘手中,時而化作戰矛,時而化作長劍,時而化作大刀,又或者金針,古盾,等等各式各樣的東西。

  到最后更是融入與拳掌之中,使其更加恐怖。

  這個東西好啊。

  許清宵眼前一亮,實話實說,這東西的確不錯,既可以完美控制自己體內的王道真氣,還可以靈活變動,好啊,的確好啊。

  也就在許清宵露出喜色時,吳銘將這股鎮魔勁打入他體內。

  “守仁,為師已經將極武鎮魔勁打入你體內,你嘗試著將體內的王道真氣,運轉周天,然后融入極武鎮魔勁內。”

  吳銘說道。

  “好。”

  許清宵不廢話,直接開始修煉。

  剎那間,王道真氣運轉周天,龍脈運轉,剎那間一縷極武鎮魔勁出現。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吳銘是藍色的極武鎮魔勁,而自己是金色的。

  而吳銘的極武鎮魔勁,也在自己凝聚出極武鎮魔勁后,直接消失了,這是吳銘的鎮魔勁,自然不可能留在許清宵體內。

  “不錯。”

  “十息之內就能凝聚出極武鎮魔勁,很不錯,你的底子太好了,氣脈恐怖無比。”

  “守仁,極武鎮魔勁修煉起來很簡單,只需要將你體內的王道真氣,全部轉變為極武鎮魔勁,便會自動改善。”

  “這個是淬煉你的王道真氣,使其更加精純與強大,你可以理解為又一次蛻變。”

  “至于極武鎮魔勁如何使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為師就不干涉你。”

  吳銘十分滿意,也有些羨慕許清宵,畢竟當初他熬煉極武鎮魔勁,花費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熬煉出一絲。

  許清宵僅僅只是花費十息時間,就已經熬煉出來了。

  如何不讓人羨慕?

  “多謝師父賜法。”

  許清宵朝著吳銘一拜道。

  “莫要如此客氣,你是我徒兒,為師自然會竭盡所能去教你。”

  “這第二門神通,名為極武三式,分別是武皇大手印,武尊鎮魔掌,武帝八荒拳。”

  “想要發揮威能,必須要抵達三品,但為師現在可以教你,你準備好。”

  吳銘說到這里,直接抓住許清宵。

  下一刻,空間扭曲。

  緊接著,一片荒山當中,這是海域附近,海風吹來,陸地上沒什么生物,一座座怪石聳立在沙灘上,一眼看去,荒無人煙。

  許清宵有些好奇,不知道吳銘喊自己來做什么。

  只是不等他開口詢問,吳銘出聲道。

  “徒兒,認真看。”

  “這便是武皇大手印。”

  吳銘說到這里,當下,他面色平靜,一伸出手。

  轟隆。

  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手印出現,速度極快,宛若閃電一般,覆蓋百里。

  隨著雷霆巨響,百里山脈當場被毀,大地震顫,天崩地裂。

  許清宵咽了口唾沫,一巴掌將百里擊毀,這也太恐怖了。

  “待你到了三品,極限威力就是這般,如若當真有讀書人找死,一巴掌,便可將他們全部抹殺。”

  吳銘出聲,十分淡然道。

  而許清宵愣住了。

  他腦海當中已經出現了這個畫面。

  百萬讀書人,抨擊自己,辱罵自己,而自己一抬手,伏尸百萬。

  想想都刺激啊。

  當然這也只能想想,屠殺百萬讀書人,不到最后一刻,即便是有這樣的實力,許清宵也不會這樣做。

  “徒兒,走,為師讓你再看看武尊鎮魔掌。”

  當下,吳銘再次抓住許清宵,直接挪移,足足小半個時辰。

  來到一處山谷。

  山谷之上,烏云滾滾,黑壓壓的,讓人莫名害怕,而山谷連綿萬里,魔氣騰騰,山谷周圍更是有一條條巨大的深淵,里面更是魔氣沖天。

  “徒兒,看好了。”

  吳銘出聲,下一刻天穹炸裂,一只巨手落下,剎那間如同一座座超級火山迸發一般,山谷核心地帶爆裂開來了,隨后地面瘋狂坍塌。

  仿佛是幾十顆核彈洗禮一般,巨石激射到了天穹上,大地沉陷,熔漿四濺,這畫面太過于恐怖了,死死地印在許清宵腦海當中。

  “這便是二品的極限。”

  “武尊鎮魔掌。”

  吳銘開口,為了完美演示他順便鎮殺這山谷當中的妖魔。

  “前輩!”

  “您身為一品,為何突襲我深淵魔谷?”

  “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惹來一品之戰嗎?”

  不過與此同時,深淵當中,一道聲音響起,沙啞的令人極其不舒服,許清宵不由微微皺眉。

  而吳銘捕捉到了這個神情,當下看向許清宵道。

  “沒事,為師再為你掩飾一下,真正的一品之力。”

  “武帝八荒拳。”

  吳銘語氣略顯安慰,然而下一刻,他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攀升到極致,如同一尊不朽的神靈一般。

  奪目且耀眼。

  轟!轟!轟!轟!

  下一刻,吳銘衣袍無風自鼓,他轟殺出一拳,目光冷冽。

  頓時之間,大恐怖出現。

  天穹炸裂,原本是烏云滾滾,現在直接化作一片白芒,仿佛天被這一拳給轟碎了一般。

  熾烈無比的光芒,映照在山谷當中,破壞力無匹,一座座大山粉碎,一座座山谷化作齏粉。

  連綿萬里的山谷瘋狂震動,仿佛是百萬噸隕石砸向地面一般,熔漿噴發千米之高,不知道多少妖魔死于非命。

  原本有足足百丈的深淵,硬生生又擴大了許多,恐怖的聲音,震耳欲聾,若不是有一品保護著,許清宵感覺自己靠的這么近,不說已經粉身碎骨了,耳朵也要聾了。

  而深淵當中,方才發出質問聲的妖魔,更是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而后直接被打爆,恐怖的魔氣被震散。

  這一拳,不知殺了多少妖魔,十萬里外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這種窒息的恐怖。

  許清宵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就是一品天威?

  一拳下去,萬里山河崩塌,一品之下,根本無法抵擋,是窒息般的絕望。

  同樣,吳銘的霸氣,也深深烙印在許清宵心中。

  說殺就殺,哪里有那么多廢話,不服就戰。

  不然閉嘴。

  這才是真正的無敵啊。

  而做完這一切,吳銘沒有任何表情,而是聲音冷漠道。

  “不要以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再敢入侵大魏,老夫血洗深淵。”

  吳銘聲音冰冷,這話充滿著無情。

  他不是突然吃飽沒事干,真就是為了演示招式給許清宵看,所以亂殺妖魔。

  陳國的妖魔,大多數來自這里,這算是一個教訓,也算是給他們敲一敲警鐘。

  讓他們好好看看,一品的強大,免得一品不出,他們又覺得自己行了。

  許清宵深吸了一口氣。

  他愈發崇拜武道了。

  同時更加渴望自己能早日成為一品武者。

  若是自己成為一品武者,哪怕成不了儒圣,那又如何?

  天底下誰敢招惹自己?

  誰來誰死啊。

  “徒兒,走。”

  下一刻,吳銘帶著許清宵離開了此地。

  又是小半個時辰。

  許清宵再次回到了侯府當中。

  而吳銘也沒有廢話,直接將極武三式傳授許清宵,先教式,再教術。

  許清宵也極其認真,一遍又一遍地將式學會,至于術的話,先不急可以慢慢來。

  一直到晚上。

  終于許清宵將極武三式掌握了,當然掌握的自然是‘式’。

  “守仁。”

  “你資質極好,不到一天的時間,便掌握了式,這段時間你勤加學習,包括極武鎮魔勁,也要好好運用。”

  “為師要先行離開了,文宮脫離之事,有為師在,這段時間他們不敢蹦跶,莫要擔心。”

  吳銘出聲,他極有自信,有他鎮壓大魏,文宮不敢脫離。

  此話一說,許清宵也點了點頭,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

  如若文宮不脫離,那么自己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讓國家發展起來,真正昌盛,如此一來,即便是文宮脫離了,雖然還有影響。

  可不至于像現在一樣,面對各種問題,都會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多謝師父,師尊教誨,徒兒銘記于心。”

  許清宵認真朝拜。

  “莫要客氣。”

  “為師知道,你心系大魏蒼生,這一點很不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為師才愿意收你為徒。”

  “你有成為文圣的可能,也有成為人間武帝的可能。”

  “只不過很多時候,一個人是做不完所有的事情,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也要為自己好好打算,好好考慮。”

  “大魏如果只靠你一個人才能撐起來,那遲早有一天,也會滅亡的。”

  吳銘十分滿意許清宵的忠君愛國,這是極好的品質道德,可有些話吳銘還是要說。

  許清宵為大魏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心系大魏蒼生沒有問題,可一個人一生能做的事情是有限,對于大魏來說,即便是解決了這個危機。

  還會有另外一個危機出現,如果只靠一個人的話,哪怕大魏沒有倒下,可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倒的。

  想要讓大魏真正昌盛起來,需要的是一批人,而不是他許清宵一個人。

  這番話說出,許清宵微微沉默。

  想了想,許清宵點了點頭道。

  “師父,徒兒明白,徒兒也會認真去想,不過無論如何,徒兒還是會把幾件事情做完,到時候徒兒會做出選擇的。”

  許清宵給予回答。

  吳銘說的一點都沒錯。

  但許清宵也清楚的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讓自己來處理。

  如若不把大魏治理好來的話,自己無法靜下心來修行,畢竟自身的儒道,也不能放棄。

  “恩。”

  “徒兒,你還有什么問題沒有?如若沒有的話,為師就要離開了。”

  吳銘出聲,這般問道。

  “師父,問題到沒有什么問題了。”

  “非要說的話,師父,徒兒還真有一個問題,不過是關于大魏文宮的事情。”

  許清宵出聲,他不知道自己師父知不知道。

  畢竟是關于大魏文宮的事情。

  “你說。”

  吳銘問道。

  “師父,也不知道是不是徒兒錯覺。”

  “徒兒與大魏文宮的確有仇,但這是私仇,不管再如何,大魏文宮是天下讀書人的圣地,天下一半的大儒,都出自于大魏文宮。”

  “理論上來說,即便是他們再怎么想打壓徒兒,想要報復徒兒,也不至于放任天下蒼生不管吧?”

  “陳國這一次,徒兒怎么想,都覺得他們不應該不出手,再者退一步說,朱圣一脈不出手,難不成大魏文宮就沒有不是朱圣一脈的大儒?”

  “徒兒想不明白,這些大儒,為何不出手?總不至于說,朱圣一脈不讓他們出手吧?”

  許清宵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此話一說,吳銘的神色顯得異常嚴肅。

  “守仁。”

  “你知道為師愿意收你為徒,還有一個原因是什么嗎?”

  吳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詢問許清宵這個。

  “為什么?”

  許清宵略微皺眉,但很快他說出一個答案。

  “是因為徒兒不是大魏文宮的讀書人嗎?”

  許清宵嘗試性的回答道。

  只是沒想到,吳銘點了點頭道。

  “對。”

  一個對字,讓整件事情莫名變得復雜和撲朔迷離起來了。

  “守仁,記住為師說的話,千萬不要與大魏文宮任何一個大儒走得太近,倒不是說沒有一個是好人,但至少好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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