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靈生氣了,湯皖一籌莫展,主要是從來沒有過哄女人的經驗,這不正苦惱的坐在棚下,絞盡腦汁在想法子。
錢玄回家后,總覺得湯皖辭職這件事不簡單,里面定是藏著事,所以,就坐不住了,轉身出了門,想要問個究竟。
一進門,便見到湯皖愁眉不展,坐在棚下唉聲嘆氣,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上前關心詢問,才知道是因為湘靈生氣了。
頓時氣的哈哈大笑,就諷刺道:
“喲,牛皮吹得轟轟響,遇見媳婦就慫了?”
湯皖不想搭理,湘靈正懷著身孕,得趕緊想法子才行,哪顧得上錢玄在一幫嘚瑟,就要去房里乖乖滴頭認個錯。
哪知卻是被錢玄叫住了,得意的指著自己,信誓旦旦說道:
“一頓飯,我包你搞定。”
湯皖愣著神,想著錢玄上一回醉酒說漏嘴,那么大的事情都能被忽悠過去,想必在哄媳婦這方便,定是有幾把刷子,便聽聽看吧。
錢玄故作高深,定定坐在棚下,指著桌上的空茶杯,吩咐道:
“倒茶。”
湯皖憋著嘴,給倒好了茶,乖乖坐在一旁,便瞧見錢玄得意的抿了一口,還道:
“這杯茶,喝起來香,不錯。”
湯皖無語,只得耐著性子看錢玄得意,哪知錢玄順桿子就往上爬,吹噓起來就沒完沒了,氣的湯皖立刻諷刺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到底行不行啊?”
“行不行,得試過才知道。”錢玄自信十足,湊到了湯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
“你確定,真的可行?”湯皖質疑道。
雖然湯皖認為湘靈是一個理性至上的女性,錢玄的辦法大概不會有效果。
怎奈錢玄一個勁的拍著胸脯保證,還說這招在他夫人身上屢試不爽,湯皖便想著不如試試吧。
于是,湯皖在錢玄鼓勵的目光下,麻溜的跑出門去,打了一個車,與拉車師傅說了要買什么東西,然后就等著到地方就成。
拉車師傅聞言后,拉著車就往永定門外跑去,那里有專門賣鮮花的地方,因為無法保鮮,都是現場采摘的。
賣花的女老板一眼就認出湯皖了,笑道:“皖之先生,是送給誰的?”
“不是我送人。”湯皖否定,又問道:“德潛先生是不是經常來買花?”
“嗯,德潛先生一個月買好幾次呢。”女老板答道。
“我就是給德潛先生來買的,他有事走不開,我替他跑一趟。”湯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不過女老板也沒多疑,想著皖之先生和德潛先生關系那么好,皖之先生替德潛先生跑一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女老板熟練的按照德潛先生的要求,采摘了幾束花,包扎好,湯皖付了錢,帶著花,麻溜的往回趕。
沒過一會兒,湯皖就到了家,走進院子,定眼一瞧,草棚下多了一個人,乃是王星拱,正在和錢玄聊天。
莫非是找到了大規模制造谷氨酸鈉的方法了嗎?湯皖心目中一喜,徑直朝著棚子走去。
只見王星拱,從包里取出幾張紙,上面寫著用酸水解制造谷氨酸鈉的詳細方法和步驟,湯皖放下了手里的花,仔細的從頭看到尾。
用面筋、大豆和玉米,作為蛋白質原料,經過酸水解生產谷氨酸,利用谷氨酸鹽酸鹽在鹽酸中溶解度最小的特質,將谷氨酸分離提取出來,在經過中和處理,形成谷氨酸鈉,也就是味精。
這確實是一個可以大規模生產味精的方法,也就意味著湯皖馬上運用此法,開建工廠了,不由得站起來,鄭重的朝著王星拱行禮道:
“謝謝了!”
“幸不辱命!”王星拱慷慨答道。
湯皖把這幾張價值千金的紙,小心的折好,放進了衣服里側口袋中,這才想起,還有夫人沒哄,便欠笑道:
“先坐會,我去辦點事,馬上就好。”
王星拱也是個愣頭青,還是個工科生,見湯皖捧著花,在家里,還說要去辦事,一時沒理解透,疑惑道:
“這是辦的什么事?”
只是湯皖已經走開了,沒聽見,倒是錢玄捧著肚子笑道:
“哄他家夫人呢。”
“為什么要哄?”王星拱納悶道。
“生氣了唄!”錢玄看著湯皖的背影,與王星拱搭著話。
“生氣就生氣唄,過幾天不就自己好了嗎?”王星拱憨憨道,卻是讓錢玄一時無語,聽的汗顏。
“王兄,你結婚了沒?”錢玄好奇道。
“還沒呢!”王星拱有些不好意思道。
“哦哦!”錢玄壞笑,挺無語的,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心里暗道果然牛人一個,笑道:
“王兄,光靠你自己結婚,怕是有點難度了。”
“為啥?”
“聽我細細到來,這個女人啊”錢玄開始侃侃而談,長篇大論。
而另一邊,湯皖乘興而來,來到房前敲了門,滿懷希望遞上了鮮花,結果湘靈倒是收了花,卻是又關上了門,顯然還在生氣中。
果然不出所料,這個辦法對湘靈沒有用,湯皖乘興而來,朝著錢玄抱怨道:
“你這辦法不行!”
一計不成,錢玄腦筋一轉,再獻上一計,招來湯皖,小聲的說道:
“用你的拿手絕活,寫情詩。”
“這真的行?”湯皖質疑道。
錢玄又拍著胸脯保證道:
“信錢老師的,絕對行,放心吧。”
湯皖撇撇嘴,剛好桌上有現成的筆墨,便當場寫了一首白話情詩《從相識到永依》:
相識時你問我是不是對所有人都一樣好好為善事,何以有疑相戀時你問我有沒有在想你思卿思卿,如卿思君相處時你問我是不是還愛你 情若落筆,字紙永依。
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頓,雖是比起之前的白話詩,氣勢不足,意境也達不到,但是勝在小巧溫馨,適合送給妻子。
湯皖的這一手寫詩的本事,著實給錢玄羨慕壞了,不由的聯想到,他自己若是有這個本事,豈不是......
在王星拱和錢玄期待的目光中,湯皖又拿著詩,亦步亦趨的走向了房門,不出意外的是,詩收下了,門還是關上了。
這就好比湘靈想要吃蘋果,但是湯皖在錢玄的鼓弄下,盡是送香蕉,桔子等,湘靈想要的只是丈夫的一個坦誠相對而已。
晚上我看看,還能不能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