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輸在陸懷安手上,我還認栽了。”
畢竟陸懷安那么厲害,一手立起來的新安集團如今雖然不上榜,但是那也就是陸懷安低調。
在所有人眼里心里,那新安集團都是妥妥的第一。
可是米多多?
東西賣得那么低廉,甚至好些品牌聽都沒聽過的。
居然也能跟盛寶搶地盤,這…憑什么?
盛寶所有人氣得夠嗆,可是也開始逐漸地,有了危機意識。
如果照著現在這么個勢頭發展下去…
說真的,盛寶和米多多,勝負未定啊。
陸懷安也挺看好周樂誠的,特地打電話鼓勵他:“好好干!把米多多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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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最基礎的基本盤,現在也只有米多多有。
畢竟,盛寶自詡是將要取代新冬的,他們肯定也拉不下這個臉,折身又回去撿起自己丟掉的基本盤。
后面的情況,也果然如陸懷安所料的一樣。
盛寶這邊強撐著場子,不想低頭。
于是米多多就趁機努力發展,周樂誠甚至還把分公司設到了博海市這邊來了。
是的,堅決不去北豐這邊。
讓盛寶想伸手,都沒轍。
與此同時,陸言和她那小男友,也陸續地約了幾次會。
還真別說,陸言覺得挺不錯的:“他挺會照顧人。”
而且難得是不嬌縱,不跟她平常認識的這些富二代一樣,喜歡干涉她的行動。
非常配合不說,嘴還挺甜。
陸言琢磨了很久,覺得也可以:“雖然他家庭條件不大行,但我覺得可以。”
她本身也無所謂對方的家境,主要是看人。
反正她現在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
陸懷安他們都沒有意見:“你向來有主見的,這事看你。”
只要她自己覺得合適,那就可以的。
“我覺得挺好。”陸言覺得,談戀愛什么的,就得不累人:“如果是三天兩頭逞強,耍大男子主義,要我溫婉體貼,反過來得照顧他什么的…那還是算了。”
本身她現在挺忙碌的,她更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而且,這個男孩子發現自己確實不適合娛樂圈,怎么也沒有起色之后,果斷地放棄了。
直接退了圈,拿著自己以前賺的錢,開了個咖啡廳。
每天閑情逸致,時不時琢磨些新的茶點,哄陸言開心。
陸言倒覺得沒太多必要:“沒關系啊,我可以捧你。”
給不了生活中的體貼,她是愿意給資源的。
比如說新安集團名下的這些個企業,那么多的品牌,那么多的代言合同。
可以說,隨便給一點兒,就足以讓他直接飛躍了。
但是,他拒絕了:“我以前是想著賺錢,但現在我覺得賺得差不多了。”
雖然沒闖出什么名頭來,但好歹這幾年明星也不是白做的。
比普通的打工,還是賺錢多了。
現在開著這個咖啡廳,生意還挺好的。
而且,他也不愿意,自己被陸言拿資源砸出來。
那樣的話,總感覺兩人的感情都變質了。
陸言勸告無效,便也沒多提。
她除了偶爾抽時間跟他約會之外,全副身心都放到了事業上。
諾利在她的管理下,不僅輕松拿下了國內的市場,而且還把版圖擴大到了國外。
最重要的是,她還踩著元志虎這個踏板,進而拿下了很多相關的行業的項目。
“后面我們要做的,就是借著這些大項目,開始做公司。”
在集團會議上,陸言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我們得把公司,做大做強。”
不僅是在國內擴大規模,在國外也絲毫不能松懈。
陸懷安予以了全力的支持,不管陸言提出什么,他都贊同。
也有人不是很理解,覺得陸言這種,有點兒往盲目擴張的意味上走了。
“而且,這樣快速地擴張,也容易引發資金鏈斷裂的…”
以前好些大公司,集團什么的,就是這樣破的產。
前車之鑒,不得不警惕啊!
他們承認陸言有本事,有野心,也有能力。
但是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這些事情上,她還是有些太自信了。
陸言果斷地否定了,她平靜地道:“對我來說,企業經營的生意之道,就是八個壇子七個蓋。”
什么意思呢?
“就是說,壇子好比實業,蓋子是融資。”
可能他們覺得,現在新安集團很扎實,因為之前陸懷安搞的,基本全都是實業。
但是,陸言卻覺得,也不能完全放棄融資。
該有的新生行業,還是得涉足。
“就像米多多,如果我們當時不早點下手,讓盛寶吃穩了基礎盤,再拿著他們的新項目吃掉我們的高端產品,那么,不僅沒了米多多,連新冬都沒了。”
再又說星浪,陸言看了眼明顯有些得意的陸星暉:“我們當時的確沒有重視星浪這個項目,所以,它不屬于新安。”
這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也就幸虧,它屬于陸星暉。
能挽回一絲損失。
如果它屬于他們的競爭對手呢?
眾人想到這一點,神色也紛紛凝重起來。
“至于說資金鏈斷裂,于我而言,挪用資金就是穿幫。”陸言毫不忌諱談論穿幫。
穿幫就是資金鏈斷裂了,這個盤子盤不動了。
“只要蓋子不穿幫,壇子里的東西就仍然在里面轉,拆東墻補西墻,用老產業帶動新產業,整個壇子里的水,就不會成為一壇死水,而是會一直源源不斷。”
新安集團就是這樣的一個壇子。
它時間太長了,這樣的企業,最可怕的就是被時代拋棄。
陸言微微傾身,嚴肅地道:“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益,就像我們的電腦和手機行業一樣,不努力,就會被拋棄,我們不能讓新安,成為被時代拋棄的企業。”
所以,他們必須擴張。
只有有源源不斷的水流進來,這個壇子里的水才能一直保持活水的狀態。
陸懷安第一個鼓掌,支持陸言的判斷。
眾人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仔細想了想,還是一起鼓起掌來。
如此,陸言的地位,算是徹底奠定了。
在這個時候,陸玥華他們的婚禮,總算開始著手進行了。
陸玥華時間比較緊,本身她因為表現優異,被越級提拔成了小領導,馬上要獨自帶隊伍了。
所以她覺得這個訂婚儀式可以免了:“我認定阿衛了,就他了。”
直接結婚?
陸懷安和沉如蕓都有點兒懵。
不過,已經有了陸言這離經叛道的,陸玥華這種,他們已經很能輕松地接受了。
直接結就直接結吧,好歹梁衛這人品行不錯,他們也都觀察過的,確實挺好一人。
最高興的,自然是梁衛。
他都沒想到,還能這樣的。
“本來就是嘛。”陸玥華看了他一眼,微微地笑了:“你明年有個大項目,如果我們今年先定婚,明年再結,到時你哪里還有時間這么費盡心思。”
她可不想,自己定婚典禮比結婚還要隆重。
那豈不是本末倒置了嘛!
梁衛有些不好意思地:“我不會的…我會讓定婚和結婚都很好的…”
“好了,沒關系了。”
彼此的事情,本身也都清楚得很。
陸玥華也不想他為難。
不過梁衛還是舍不得委屈她,在結婚之前,到底還是給舉辦了一場小規模的定婚典禮。
眼看著,這一個個的,也都定婚結婚了。
果果這邊都要生了。
陸懷安也感覺,自己都老了。
“老什么,五十都不到,就說老老老。”沉如蕓不愛聽這話,拍了他一下:“起來,幫我剪花去。”
依她看吶,還是言言對他太好了,各種事情都接了手過去,讓他太閑了。
不行就還是讓言言給些事給他做好了,忙暈了頭,就不會想七想八的了。
可是,陸懷安總感覺,這些日子人不大舒服。
叫了醫生來看了,也說不出是哪里不對。
陸懷安仔細想了想,當初自己也不是壽終正寢的…
“莫不是,也會五十歲就死了?”
當時那個時候,本身日子過得一般,死了也就死了。
現在日子過得這么好,就這么死了他都不甘心啊。
沉如蕓呸他:“少胡說,我叫醫生給你檢查檢查看看。”
醫生來了,也檢查不出什么來。
“就是,這個心里頭,不舒服啊。”陸懷安捂著心口,若有所思地:“就是這兩天,做什么都提不起勁來,心慌得厲害。”
“這…”醫生也瞧不出什么毛病,明明他就很健康啊!
又去醫院里檢查了,也沒什么問題的。
結果驚動了四位老人,都可擔心。
尤其是這天晚上,陸懷安感覺心慌得厲害,覺都沒法睡:“我總感覺,不大舒服,不對勁…”
沉如蕓擔憂不已,陪著他坐到了天明。
天快亮的時候,陸懷安臉色突然就難看越來:“好像…”
話音未落,電話響了。
是陸啟明打來的:“懷安吶…不好了,你媽…她…”
后面的話,泣不成聲。
陸母是在睡夢中離開的。
她安靜地睡著,唇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陸懷安捂著心口,這些天的心慌,突然就落到了實處。
原來,母子連心,是真的…
他這些天,不是自己不舒服,而是感覺到了母親即將離去,在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