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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3章 這錢,花的值

  看他這樣,郭鳴便知道他是來了興致。

  “行。”郭鳴笑了笑,壓低聲音:“等會呢,我們去趟你辦公室。”

  還有些資料啊,文件什么的,得仔細看過后才能確定。

  陸懷安愉快地點了點頭:“好啊,等會我們早點走好了。”

  畢竟是開業儀式,來的人還是挺多的。

  基本都是奔著新安集團的名頭來的,好些難得見陸懷安一面,簡直是想當場就把合作給定下來的節奏。

  恨不得連合同都當場簽了才好。

  不過陸懷安也沒昏頭,基本都是只聊,不定。

  具體的細節,得經過總部這邊開會商議過后再做決定。

  哪怕他這樣子,也沒有誰會覺得過分。

  如今的新安集團,在業界內,基本已經是領頭羊了。

  高速公路通車之后,最大的獲利者,當然就是新安集團。

  他們的快運公司,這一遭下來,簡直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

  “之前就是這邊過去,路上時間太久了。”

  時間一長,東西容易損壞不說,重要的是路途遠,價錢就貴。

  要不是他們進貨價便宜,在國內的市場上,其實是很難賺得到錢的。

  “現在就好了。”陸懷安輕輕吁了一口氣,神情也輕松了不少:“走高速公路,中間基本不會耽擱太久。”

  過去中途要休息要吃飯要怎么怎么樣,如今二人輪班,中途休整一下,基本就能到地了。

  郭鳴嗯了一聲,很是認可他的想法:“當時我還擔心這條路修不通…”

  幸好,他們堅持下來了。

  也虧得是領導們一直支持他們。

  哪怕有不少反對的聲音,也沒影響他們最終的決策。

  儀式結束之后,便是吃飯。

  因為知道等會跟郭鳴有要事要談,所以陸懷安沒怎么喝酒。

  當然了,他不喝,也沒人敢提出異議。

  要是有那不識相的,為了拉近關系,非要跟他碰一杯,也有的是人主動上前幫陸懷安頂。

  賀崇他們幾個早就盯著呢,有那不懂事的,早早拉一邊兒去。

  等到宴會散了場,陸懷安跟郭鳴便坐了一輛車。

  “直接去我家里吧?”陸懷安看向郭鳴,笑了起來:“都這個時候了,直接去我書房聊好了。”

  等會談完事兒,直接睡他家里唄。

  也省得跑來跑去的,浪費時間。

  事實上,今天折騰一天,郭鳴也挺累的了。

  本身陸懷安的辦公室離酒店那邊就有些距離,談完事還得回去的話,都不知道到什么時候去了。

  郭鳴想了想,利索地點了點頭:“行吧,等會我打個電話,讓小周給我把行李送過來。”

  這個小周是他這次帶過來的助手。

  剛坐了陸懷安的車,他便讓小周先回酒店了。

  不住酒店的話,行李就得讓他給拿過來。

  “嗐,那有什么的。”陸懷安擺擺手,笑了:“等會小徐過去一趟,接了他一起過來就是。”

  小徐聽著了,愉快地應下了:“好!我等會兒就去!”

  循聲一看,郭鳴也笑了:“說起來,小徐跟你也有幾年了。”

  都混得很熟了,跟小周他們打交道都可利索。

  “是啊。”陸懷安也笑了起來,嘆了口氣:“可惜啊,又要換了。”

  嗯?怎么又要換了?

  郭鳴挺意外的,有些遲疑地道:“換誰啊?咋沒聽你說。”

  司機這個位置一般還,挺關鍵的。

  技術不佳的,不行。

  不熟的,不行。

  人品啊什么的,可都是重點考察的項目呢。

  “他弟弟。”陸懷安挑眉,笑著搖搖頭:“說是學了好久的車,眼巴巴地就等著他挪位置呢!”

  小徐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跟著陸懷安的這幾年,當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的。

  但是,也沒人會想著一直做個司機的。

  當初那誰,就是做著做著陸懷安的司機,突然跳到了公司去做老總。

  還做得挺好的。

  畢竟,跟著陸懷安進進出出,待人接物什么的,基本都能學到很多的。

  “這不,定州這邊,商業街沒人管。”陸懷安抬了抬下巴,看著小徐道:“他就挺好。”

  定州和武海商業街這邊的區域總經理,講真的,位置挺…微妙的。

  山高皇帝遠。

  離得遠了,就容易有那動歪心思的人。

  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得鎮得住下邊的人。

  至少,得讓大家相信他是能跟總部直接聯系的。

  如此一來,才沒有人敢欺他瞞他。

  同時這人也不能太有立場,偏向武海或者偏向定州都是不行的。

  比如說賀崇或者許經業,這就很不合適。

  思前想后,陸懷安定下了小徐。

  小徐跟了他幾年,跑前跑后,武海定州這邊的老板,都是認識他的。

  并且,大家都非常確認,他對誰都挺客氣,他們有理由相信,他絕不會偏向任何人。

  因為他是陸懷安的人,絕對公平公正。

  他偏向誰,都對他沒有好處。

  原本陸懷安是想著,把小徐留下來做區域總經理,自己司機則從快運公司再抽一個。

  結果小徐的弟弟給他來了個毛遂自薦。

  “哦,那就是,小小徐!”郭鳴也笑了起來:“那以后,就得叫小徐,徐總了啊。”

  小徐也跟著笑了,眼里滿滿的都是歡喜。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走到如今這一步。

  就像他跟別人說的一樣。

  他能有今日,全靠陸懷安栽培。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倆人到了別墅后,陸懷安想了想,干脆沒去書房了。

  “先喝杯醒酒茶吧。”陸懷安伸了個懶腰,把外套脫了下來:“唔…繃得久了,骨頭都酸了。”

  擱人前,總是得裝著點樣子的。

  這一放松下來,難免覺得有些疲憊。

  郭鳴也點了點頭,他更累。

  畢竟,他得有形象,還不能像陸懷安一樣偶爾靠靠放松一下。

  躺到躺椅里面,他都感覺要睡著了。

  定州這邊的別墅,近海。

  一同坐在二樓的露臺上喝茶,還是挺愜意的。

  迎面吹來的海風,輕拂過鬢角,帶來絲絲涼意。

  小徐去酒店接小周,順便拿行李了。

  四周空曠,比書房更安靜更舒適。

  拉開燈,倆人打開資料,開始認真地討論起來。

  “這個公司呢,現在已經是程序都走完了。”

  要不是這樣,郭鳴也不會跟陸懷安提。

  在事情沒有定下來之前,他半點口風沒漏的。

  當然,哪怕是現在,對別人,他也半個字沒提。

  郭鳴點了點資料,輕聲地笑了:“我是想著,如果你這邊不需要的話,再讓他們尋別的公司了。”

  “那怎么會。”

  怎么可能不需要呢?

  現成的廠房,設備,這是能節省多少錢和工夫的呀。

  陸懷安看著這邊的圖紙,頗為驚訝:“他這,基本就帶了人走了啊。”

  殼子全給留下了…

  有這種好事?

  “嗯。”郭鳴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他們覺得,北豐都有現成的。”

  人家是準備去北豐全部重新置辦一套,全新的。

  全新的工廠,全新的公司,什么都重新來過。

  新的起點,自然就是有新的收獲。

  當然了,也不排除人家這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后路。

  萬一北豐這邊不行,博海這不是還有個老家呢?

  “哈哈,那我們這可就是,把人家老窩都給拆掉了。”

  連鍋帶碗的,連盆端了。

  “嗯。”郭鳴挺淡定:“他們走得很干脆…博海這邊,心里也是窩著點火的。”

  他們博海近幾年,發展也挺不錯的。

  在國內甚至可以說,是走在前沿。

  當初新安集團不過是把總部遷到北豐,南坪這邊不少領導還有想法呢。

  現在這公司可是把公司整體都給搬去了北豐。

  他們鬧這一出,博海上上下下可沒幾個待見他們的。

  走了,還想回來?

  想啥呢。

  陸懷安要的就是這個準話,輕吁了一口氣:“行,明白了。”

  “哦,對了。”郭鳴像是剛剛想起來一樣的,輕飄飄地道:“領導說,年底的時候,有幾條鐵路和高速公路會立項。”

  高速公路!?

  陸懷安立刻來了精神:“哪里到哪里的?”

  “最長的一條鐵路,是從北豐到定州。”

  而且,是途經南坪的。

  由北到南啊,這跨度可夠長的!

  不等陸懷安開口,郭鳴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繼續說了下去:“另外,橫的也會修一條,由東到西,起點已經定了,就在博海。”

  陸懷安眼睛一亮,趕緊道:“那,也會途經南坪嗎!?”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南坪立刻就成了全國鐵路的交匯中心。

  真真正正的交通樞紐!

  “現在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

  這樣的話,就說明中間的可操作空間還是很大的。

  透給陸懷安,也是賣他一個好,讓他去跟孫華提來著。

  很顯然,這是蕭明志讓郭鳴說的。

  陸懷安盤算一番,很高興:“這可太好了。”

  可惜的是,具體的細則,郭鳴也沒辦法說清楚。

  畢竟現在還只是在規劃的。

  而且,第二天一早,郭鳴就得回去了。

  他這趟來定州,要做的事情基本都做完了。

  最重要的,就是跟陸懷安碰個頭。

  陸懷安親自去送了他,臨別時也給了句承諾:“等這邊事情忙完,我立刻就去博海。”

  哪怕不為別的,就奔著那條從東到西的鐵路,他也得跑這一趟。

  當然了,陸懷安也沒把這事拿去跟其他人商量。

  畢竟現在啥都沒定,他只能是給孫華透了點口風。

  后邊的事,就全靠孫華自己努力了。

  他反正是幫到這了。

  陸懷安在定州這邊停留了半個月的時間。

  別的事情都還好,主要是把武海和定州的聯系,盡量調和得更緊密一些。

  老板們倒也賣他面子,不管私下里怎么樣的,至少,明面上,沒鬧得太不堪。

  哪怕是小徐當了區域總經理,也沒一個人反對的。

  起步有些踉蹌,但好歹,整個程序還是慢慢跑了起來。

  陸懷安初步維護了一陣子,確定他已經沒問題了,才準備動身。

  他準備離開定州的時候,鐘萬給他打了個電話:“信到了,我看完了,我讓快運帶下來了,今天凌晨出發的,應該下午能到。”

  “好。”

  這信當然是陸星暉寫的。

  為了等這封信,陸懷安推遲了離開的時間。

  陸星暉也沒讓他失望,這封信,他寫得很長。

  前后的字都有差別,顯然是斷斷續續地寫出來的。

  信里面,陸星暉開始寫自己的疑慮。

  他寫自己有時候,會被人說家境,也有些朋友是看他家有錢才跟他一起玩。

  但是,這都是在陸星暉愿意給他們花錢的時候。

  有天陸星暉忘了帶錢,有兩個人就不搭理他了。

  我開始懷疑,我們之間不存在友情。

  陸星暉對于各種情感,其實都是比較遲鈍的。

  畢竟,家人的關愛,朋友的關心,長輩老師甚至是陌生人。

  知道他是陸懷安的兒子之后,就沒人會給他臉色看。

  都是捧著,討好他。

  突然遇到這樣的人,陸星暉有些無措。

  陸懷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很好,他們寫信的事情,終于算是,走上了正途。

  陸懷安提筆,在星空下給陸星暉回了一封同樣長長的信。

  他寫自己小時候,遇到的狐朋狗友。

  那個時候啊…

  他很窮,完全沒錢。

  但是也有人喜歡跟他玩。

  聚在一起的人,未必就是因為錢,他們會有別的目的。

  奔著錢來的人,有時候反而更容易處理。

  怕的,反而是不為著錢來的。

  比如說,他們會帶他吸煙,教他罵臟話,翻墻,偷東西…

  他們去敲果樹,摸狗。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陸懷安想討好趙雪蘭。

  一次,兩次。

  要不是后面親耳聽到她的話,怕是陸懷安還跟那群人混在一起。

  陸懷安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寫:人生就好像是一列火車,轟隆隆地向前跑,中途會有很多上車下車的人,而我們要做的,是盡量讓它趟列車,安安穩穩地行駛到終點去。

  沿途需要欣賞的是風景,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最終會被歲月掠過顏色。

  他們有這趟列車,自然就會有被列車吸引來的人,他們要做的,是牢牢掌握好列車的前進方向,而不是攔住這些想上車的人。

  事實上,也是攔不住的。

  能留下來的,便是摯友。

  留不下來的,也無需強求。

  陸懷安這封信送到北豐之后沒多久,沈如蕓就給陸懷安打了電話。

  彼時,陸懷安正在博海市這邊,洽談接手工廠的事情。

  沈如蕓挺意外的,問陸懷安知不知道陸星暉打了人。

  “打人?”

  這個,陸懷安還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信上沒寫啊,也沒一點預兆的。

  陸懷安說著都來了氣:“這小兔崽子…”

  “哦,問題不大。”沈如蕓挺淡定,讓他也別著急:“我這就準備去看看呢,你先談事,我就是問問,看你知不知道。”

  如果陸懷安知道的話,她原是想跟他商量商量,看看陸星暉是怎么想的來著。

  既然他不知道,那就算了。

  反正她現在去學校,正好看看情況。

  “行吧。”陸懷安倒是知道,她這兩天回北豐述職來著。

  沈如蕓掛了電話,徑直去了學校。

  到了老師的辦公室,陸星暉跟一個小男孩正焉頭焉腦地站在角落里。

  再窮不能窮教育,陸懷安一直秉持的就是這個觀念。

  所以陸星暉他們就讀的這所學校,是北豐這邊頂尖的學校了。

  沈如蕓進來之后,陸星暉瞪大了眼睛。

  他沒有想到,她居然回來了!

  他原以為,會是爺爺或者奶奶來,再者的話,可能就是錢伯伯或者龔叔叔來了…

  班主任是知道他們家情況的,所以也清楚沈如蕓有多忙。

  看到她來,他也挺意外:“你好你好…”

  余盼他媽媽倒是早就到了,就是調子擺得挺高。

  燙著大大的波浪卷,時不時就瞪一眼陸星暉。

  看沈如蕓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連跟她握手都不情不愿的。

  沈如蕓也沒跟她計較,坐下來耐心地了解了一下情況。

  “現在呢,事情是這樣的…”

  其實說起來,班主任也挺難的。

  跟陸星暉打架的這個男孩子,叫余盼。

  聽這名字就知道,好不容易才盼來的獨苗苗。

  哎喲,寶貝得很吶。

  光是自家寶貝還不夠,到哪都得是關注點。

  余盼也早就習慣了自己是全世界的中心。

  結果,碰到了陸星暉。

  “小星這孩子呢,從前確實挺調皮的。”這一點,班主任也沒有避諱。

  但是,該夸的還是得夸。

  “最近這些天,進步真的很大。”

  尤其是,他開始學會挑選合適的朋友了。

  以前呢,陸星暉和余盼一樣,兜里錢多嘛,請客啊吃吃喝喝的。

  幾個孩子堆一起,還得互相攀比一下。

  老師也只能是規勸,勸不聽的也沒辦法了。

  但是現在,陸星暉自己開始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了,他開始注重內在。

  看書讀報多了,也不一下課就飛跑去買東西。

  甚至,不再跟余盼他們四處游蕩。

  這讓老師們很是驚喜,都希望他們也都有樣學樣,便夸了他幾次。

  結果,就打架了。

  “哎老師,那你這說法,我不能接受的吶。”余媽媽當即就站起來了,皺著眉頭:“依你這意思,就全是我家盼盼的問題了?”

  班主任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就這次的打架事件,問題還真出在余盼這里。”

  他們學校多的是人擠破頭的要進來,老師們也不需要擺低姿態。

  他叫了陸星暉和余盼過來,讓他們自己說說,問題出在哪。

  “他搶我錢。”陸星暉很冷靜,身上臉上干干凈凈的,連塊淤青都沒見著。

  這也是陸懷安教過他的,有事說事,不要迂回。

  直指問題的重心!

  余盼左顧右盼,嘴一撇,眼淚就掉了下來:“他故意的!他故意讓大家不跟我玩…”

  兩相比較,優勢在誰就很明顯了。

  但是余媽媽心疼壞了,一點都不在乎這些,只安慰余盼。

  轉過臉就瞪陸星暉:“你趕緊給盼盼道歉!哎喲,我家盼盼被打成這樣…誰下的這狠手啊…”

  確實挺狠的,沈如蕓皺著眉看了看。

  臉上都有個印子,怕是幾天都不得消。

  身上也好幾處腳印,怕是被踢的。

  很顯然,這些都是陸星暉的杰作。

  沈如蕓靜靜地看完之后,看向班主任:“這件事情,我站小星。”

  哦,當然,他也站小星的。

  可是,余媽媽不會善罷甘休。

  “哎喲,你這人,怎么這樣拉偏架的!”余媽媽把余盼的傷露出來,給沈如蕓看:“你看看,把我家盼盼打的!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

  “誰先動的手?”沈如蕓看向陸星暉和余盼。

  “他。”

  “他。”

  倆人同時出聲,互相指著對方。

  陸星暉立即就不服氣了:“你當時說我摳索,讓我掏錢請大家喝可樂,我沒答應,你就上來掏我兜,我一推你,你就打我,就是你先動的手!”

  班主任適時插話:“請客也是不對的,掏同學兜更是不對的,推人也不對,打人就更加不對了。”

  好家伙,全都不對。

  吵吵鬧鬧到最后,沈如蕓寸步不讓。

  陸得暉沒有錯,那就是沒有錯。

  余媽媽氣得臉都青了:“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講理的人!”

  擱平時,要么人家就讓她,要么鬧得久了人家煩了就會讓她。

  怎么這沈如蕓,軟硬不吃的?

  沈如蕓冷笑一聲。

  她平時做實驗,一道實驗來來回回重復上百遍也在那里做。

  搞科研的人,別的不說,耐心絕對是頂尖的好。

  要耗就盡管耗!反正她不讓!

  余媽媽鬧騰不休,最后也沒撈著一點好處。

  反而跟著余盼挨了批評,忿忿然走了。

  直到跟著沈如蕓離開學校回了家,陸星暉都有些懵懵的。

  “我以為…你們肯定會批評我的。”

  沈如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你又沒錯,為什么要批評你?”

  她頓了頓:“讓你去學武術,不就是為了今天?”

  別人先跟他動手,他卻打架打贏了,自己沒吃一點虧。

  這錢,花的值。

  花的太值了!

  ------題外話------

今天打吊針去了,回來得晚了些,抱歉,更得晚了也是兩章合為一章  1秒:m.xdzxsw.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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