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跟其他事情都不一樣。
如果不能將苗頭扼殺在萌芽狀態,事情一旦發酵,后果很棘手的。
畢竟新安集團的口號就是質量第一,英鈞公司這一招,當真是打蛇打七寸。
如果新安集團這個招牌倒下了,什么冰箱什么空調什么風扇,通通都沒用了。
兵敗如山倒。
他們甚至不需要再花費任何心思,輕易就贏得了整場的勝利。
畢竟,損壞的名譽想再洗干凈,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馮廠長聽得心頭火起,怒聲斥道:“真的是狼子野心!”
自己能力不行,就琢磨這種壞心思搞他們。
有本事,真刀實槍的上啊!
“如果他們有這個實力,他們就不至于動這般歪心思。”陸懷安嗤笑一聲,搖搖頭:“我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家電廠這邊的話,得馮廠長自己撐著點。
李鴻達和鄒廠長這邊,陸懷安也打了個電話。
近期生產的電器,尤其得注意。
“好的,我一定更仔細。”
得到了他們的答復,陸懷安也放下心來。
他這邊準備著第二天的出行,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就被纏住了。
陸言拿著自己新畫的畫,叭叭叭地給他講解:“這個是一只雞媽媽,我想做它下蛋的玩具…”
最好是咯咯咯地叫,然后一邊走,一邊下雞蛋。
肯定很好玩!
她在南坪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去雞窩看雞媽媽下蛋!
可惜,總是看不到。
雞媽媽老是喜歡偷偷地下蛋,等她過去的時候,總是下完了,圓滾滾的雞蛋就放在窩里,摸出來還熱乎著呢!
陸懷安聽得想笑,不過,他覺得這個想法倒是真的不錯:“可以的,很有想法。”
“嘻嘻!”她的想法得到了爸爸的肯定,陸言非常開心。
“好了言言,爸爸有事情要忙,你趕緊回去睡覺。”沈如蕓看了陸懷安一眼,拉著陸言回房間了。
陸言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爸爸,我會畫更多好玩的玩具的!到時我們一起玩鴨!”
陸懷安點點頭,含笑答應了她:“好的,你加油!”
得到了鼓勵,陸言心滿意足地回房間了。
過了一會,沈如蕓回來了。
她給陸懷安收拾了一下行李,順便聊了聊孩子的學習問題。
“小蹊這個學期有點偏科,我是想著,找家教老師過來也給她順便補習一下。”
這個陸懷安都同意的,點了點頭:“可以的,你看著安排一下。”
沈如蕓又說起最近陸星暉老實了不少,畢竟卯足了一股勁,想考過全雨清。
“我私下里,讓全老師給雨清也好好補一補,最好是,讓小星有盼頭,但又一直贏不了。”她笑了一下,低聲道:“就算贏,也只能贏一點點。”
這樣的話,就能讓陸星暉一直保持這種學習的勁頭。
雖然效果出得有些慢,但最近老師都給她反映說陸星暉真的有在進步。
至少,以前喊了無數遍的讓他寫解和答,現在他終于是記住了。
因為這是得分最容易的地方,也是扣分最冤枉的地方。
陸懷安嗯了一聲,心里也舒服不少:“也沒想過他能考得多好,只希望好歹能讀個大學吧,唉…”
“應該可以的。”沈如蕓對陸星暉還是挺有信心的,想了想,忍不住笑了一聲:“其實,我都覺得,如果能一直保持這個勁頭下去的話,沒準,讓他把雨清娶回來,我們會省心很多。”
至少,全雨清管得住他,而且比較強勢,小姑娘挺有主見的,也不會被陸星暉給帶偏了去。
陸懷安瞥了她一眼,無語了:“他才幾歲,嗤。”
“嘁。”沈如蕓覷著他,哼笑:“也不小了好吧,再過個幾年,按我們當時那會,都要娶媳婦了。”
而且她不過就是這么一說,又不是說現在就要訂親。
一把抱起她,陸懷安嗯了一聲:“說的也是,當時我怎么跟你訂親的來著,哎,怎么親的來著?”
他低下頭,狠狠啃了一口:“好像是這樣親的?不對。”
直接來了個深吻,讓沈如蕓俏臉飛紅,推了他好幾下才松開:“唔,是這樣嗎?”
“不,不是!”沈如蕓見他又低頭下來,連忙抵住:“別,這,這是在書房…”
這也沒床,也沒東西的…
陸懷安輕笑一聲,直接把她放到書桌上:“這邊還沒試過,試試也挺好。”
就是有點硌背就是了。
隨手拉過一件衣裳,陸懷安給墊在了下邊。
恍惚中,沈如蕓感覺好像是她平日帶去實驗室的那件外衫…
這件衣服不行的,她明天怎么帶出去!
可是,陸懷安壓根沒給她反駁的機會,傾身下來…
她剛想掙扎,他已經低低地喘了一口氣:“明天我就要去定州了,今天…怎么說,也得讓我盡興…”
聽了這話,沈如蕓又心軟了。
是啊,家里公司的,他太忙太累了。
她也很心疼,舍不得再拒絕了。
可是依著陸懷安的后果,非常嚴重。
以至于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懷安早跑了。
屋子里倒是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了,可是沈如蕓總感覺哪里都怪怪的。
這種感覺,持續到準備上班的時候,阿姨給她拿了外衫過來時,達到了頂峰。
“不要了!”沈如蕓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拒絕了這件衣服。
“嗯?怎么了?”阿姨挺奇怪的,這外衫不是挺好的嗎,一共有三件,她經常換著穿呀,說實驗室溫度控制得太低挺冷的。
沈如蕓心好累:就是因為太相似了,她才不想帶。
這感覺,太奇怪了!
可是阿姨的一番好意,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尤其是實驗室這邊溫度低,她確實需要這件外衫…
想了想,她還是接了過來。
但到了實驗室之后,她猶豫了很久,到底還是沒好意思把這衣服穿上身。
嗚,懷安是個大壞蛋!
陸懷安可不知道這些事兒,他整個一個神清氣爽!
到了定州之后,陳翊之果然已經在這邊等著他了。
“我已經去看過了,報道出來的那個商場,現在壓根沒有我們的產品在賣。”
他到的比陸懷安早些,一下飛機就直奔商場。
可惜,到底還是來遲一步。
陸懷安嗯了一聲,這個在他意料之中:“報社還在么?”
“我讓人去看過了,還在,但是記者聽說是接了任務離了省,現在沒在定州。”
很好,看來英鈞這真是有備而來。
陸懷安神色更是冷了幾分,沉靜地道:“收拾收拾,侯總助,你打個電話,通知報社的領導過來找我。”
他得把架子擺起來。
如果是他主動去找的話,一開始他就喪失了主動權。
“他們…會來嗎?”陳翊之皺著眉,有些遲疑:“那記者…我估計著肯定沒出差的…”
說什么出任務了,離省了,還不只是個借口。
陸懷安笑了笑,不以為意地道:“不來,就逼著他們來。”
他只是與人為善,很少會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去壓人。
但是如果欺到門上來,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不過一個小報社而已,真以為英鈞護得住不成?
侯尚偉的行動,是非常迅速的。
定州時報這邊,一開始果然是拒絕。
“領導很忙最近沒有空閑…”
于是侯尚偉找上了他們上一級領導,親自打電話問候了一下:“聽說定州時報這邊,群龍無首,連個出面招待的人都沒有呢…”
他砸了筆錢,在定州這邊省里的報社買了一個黃金廣告位。
當天晚上,就有人主動聯系侯尚偉了。
“哦,你們領導回來了啊,好的,明天上午啊,明天上午陸總沒有空…什么時候?我先看看…過會給你回復。”
侯尚偉說完,利索地掛了電話:“陸總…”
“繼續推。”陸懷安慢條斯理地點了支煙,輕聲笑了笑:“調子拿高一點,順便,往他們的競爭對手那邊,砸筆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過是報社而已,報道有失偏頗,就已經是嚴重的事故了。
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給人潑臟水?
既然牽扯進來,就別想全身而退了。
現在給他們三分顏色瞧瞧,也好讓他們知道,為了英鈞這么個外國品牌,惹怒新安集團,是什么后果。
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他這杯酒,自然就得好好灌下去。
侯尚偉的事情,辦得極為漂亮。
定州現在最大的對手,就是武海,而武海日報,最喜歡搞事情了。
這筆錢剛砸下去,他們立刻就報道了這件事,言辭極為刻薄,幾乎是指著定州鼻子罵他們崇洋媚外了。
這個其實是事實,但是他們能做,別人不能說。
這篇報道,不僅讓定州時報眾人如坐針氈,甚至還讓省里面領導都過問了。
什么情況啊,鬧得這么大。
侯尚偉如實相告,平靜地說出他們已經請了北豐日報的記者過來。
質量出問題絕對不是小事,他們需要更清晰更詳細的報告。
不能說,他們找幾個消費者,說出了事故,就報道,然后完事了。
沒有這樣的事情。
“我們新安集團一直以質量第一為方針,既然出了事,我們就會負責到底。”
不僅要給予賠償,而且必須深刻地道歉并反思。
領導聽了這話,琢磨不出問題來:“這,挺好的啊,那為什么…”
為什么,下邊匯報說侯尚偉他們咄咄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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