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斷掉這條約架線,陸星暉死活不同意退了全滟靈。
陸懷安和沈如蕓對視一眼,唇角微勾。
到底在一起這許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可是,你也不會好好學。”陸懷安皺著眉頭,似乎有些遲疑:“要不還是算了吧,你這全老師…看著嬌嬌弱弱的,
你也不一定會聽她的。”
“…”他肯定不會聽啊,陸星暉糾結了。
沈如蕓拉了拉陸懷安,看著陸星暉道:“孩子難得提一次要求,還是答應吧,而且,我相信在全老師的教導下,
小星肯定會好好學的——對吧?”
都這樣了,
他還能怎么樣呢?
陸星暉臉紅脖子粗,被他們一人一句,擠兌得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最后,只得咬著牙狠狠地點頭:“對!”
“很好。”陸懷安幾不可察地輕吁了一口氣,利索地答應了:“那就讓她教吧。”
回了房間,陸星暉眉頭緊皺。
他是想跟全老師的妹妹約架才答應的,可是,總感覺好像…
有哪里不太對?
可是,不管怎么說,他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全滟靈開始每天晚上到他家來,上一個半小時的課。
她講課也挺有意思的,不會像學校里一樣揪著一個知識點翻來覆去的講。
而是講一個知識點,抓住其中一點,往上延伸。
比如順道著,講個神話故事,講到一半,突然打住:“哦,我忘了,這個和今天的課程無關…嗯,
先到這吧,今天時間有點趕,明天我有時間再把剩下的講完。”
陸星暉本來聽得美滋滋的,一下就不樂意了:“全老師,你擱這講一千零一夜呢?我又不是國王。”
“沒有,但是今天時間真的挺趕的,要講完就來不及上課了呀。”
全滟靈一臉無辜的樣子,很坦然,而且并不多作停留,繼續講后邊的了。
到第二天的時候,陸星暉一覺得無聊了,不想上了,她就把昨天的故事撿起來繼續說。
說著說著,順道說到另一個故事。
數學也有數學的故事,各科的故事都還不盡相同。
明明覺得這全都是套路,但陸星暉還真就挺吃這一套的。
越陷越深。
“我之前覺得。”陸懷安眉頭緊皺,看向沈如蕓:“他不一定是蠢,只是沒認真學,可現在…”
他怎么覺著,陸星暉就是不怎么聰明的樣子?
一個坑,掉一遍還不算,天天上當。
“小孩子嘛。”沈如蕓倒覺得這樣的陸星暉挺有意思的,想了想:“小時候我給他們講故事,也是這樣子。”
說一半,留一半。
非得讓他們都主動纏著她講故事,就順便給他們念書。
再后來…
她就給他們認字,等他們認識不少字了,就推說自己工作忙身體不舒服,一人一段。
“哦,這個我知道。”陸懷安想起來,也忍不住笑了:“你這人,哄孩子慣有一套的。”
開始是一人一段,后面她就想方設法地躲懶,讓他們兄妹跟她一人一段地來。
后面是他們兩段,她一段。
一篇小孩子的故事能有多少段落,更何況她還經常挑著句子短的來。
久而久之,后邊他們很快就掌握了更多的字,她徹底躲懶了,頂多在他們不認識的時候略作提醒,其他的全是他們自己讀。
“那不然小月那么喜歡看書,怎么培養嘛。”
還不就是這樣子,培養她的自趨力?
只有他們自己喜歡看了,才會這么上心。
陸懷安想想,倒也是:“雖然小星成績不好,但他確實也挺喜歡看書的。”
不過,在看書之上,還有更多他感興趣的。
比如踢球比如看電視比如出去玩。
“那沒辦法。”沈如蕓搖搖頭,也挺無奈:“畢竟孩子都貪玩,這晚上弄一個半小時學習,已經很不錯了。”
放完學肯定還是得讓他玩一玩的,不然弦繃得太緊,容易斷。
不過,總體來說,效果是不錯的就行了。
陸懷安也松了口氣,第二天總算有心情出去轉轉,約人一起吃吃飯。
北豐這邊,發展得比武海要快多了。
畢竟是首都,各種公司都有。
就連中介,也都有好多家。
跟許經業他們見面時,賀崇都忍不住道:“這幾天你不擱家里嘛,我跟老許到處轉了轉,還真看到不少有用的!”
比如這個中介,北豐這邊的顯然要比他們這種半道子專業一些。
“他們還幫著租房子賣房子,反正都是中人,做哪都是做。”
不過呢,他們把弄房子的和弄公司的,分成了兩個項目來做。
給人觀感要好一點,更細致一些。
陸懷安點點頭,覺得這樣也挺好的:“這個可以學一學。”
“是的,然后還有這個…嗯,司儀。”
這是賀崇感到最有趣的:“不僅可以幫忙搞開張開業開工儀式,而且還能幫人搞這個結婚!知道吧,還能配那個攝影師…”
要不咋說人家才是真正會賺錢的呢?
一條龍服務,全都給整全乎了。
許經業也覺得這個怪有意思,這兩天帶著許經業都喝了兩場酒了:“我跟他們老板見了幾面,大概地學習了一下。”
基本上,同行業的嘛,又不是隔行如隔山。
他聊一聊,大概地摸一下,就知道他們的套路了。
“有些東西我們都是可以借鑒的,比如說模式啊,這些布置什么的。”
陸懷安嗯了一聲,點點頭:“是可以。”
“所以我們準備明后天回去了!”賀崇握緊拳頭,很是興奮的樣子:“我回去后就要把公司改一下!怎么樣,一起回不?”
如果陸懷安能一起的話,他感覺這樣的變動會更順暢一些。
畢竟,在掌控方面,陸懷安還是挺出色的。
“…唔。”
陸懷安這一次,沒有直接點頭。
他沉思片刻,還是拒絕了:“我暫時不打算去武海。”
為什么呀?
賀崇和許經業都有些奇怪,疑惑地道:“怎么?你有什么事么?”
這孩子老婆,不都是好好的?
“之前,我媳婦說過,她想搞個時裝表演來著…”
他們兩個高端的服裝品牌,也確實一直沒有搞過類似的時裝表演。
沈如蕓原本是想她自己來弄的,可是一直以來都在做著準備。
但她工作那么忙,還要招呼家里和孩子們,一直拖延著,沒個定期。
“我看我最近沒什么事,正好也想留在北豐陪陪家人,就順便把這個事給弄一下了。”
搞個時裝表演,也不費什么事的。
他能負責的,也不過就是盯著場地,管控一下主體的方向。
方案肯定是直接用沈如蕓的,這個倒是不用操心。
許經業哦了一聲,這樣的話陸懷安確實不能走:“那確實是挺好的,是準備在北豐弄嗎?”
“是的。”
在北豐啊…
賀崇摸了摸下巴,琢磨著:“那,你們會不會找攝影師呢?”
“這,應該會的吧?”
陸懷安回憶了一下,他之前參加過的時裝表演什么的。
攝影師是肯定有的,還有些記者什么的…
反正場地規模,都得仔細考量。
“這,那我想留下來看看!”
賀崇一拍手,很是動心:“這種大型的表演,我還真沒仔細觀察過,我能跟著一道嗎?”
當然了,如果方便的話,最好是掛上他們的公司名稱。
回頭說起來,好歹他們也算是搞過一個大型活動的公司了!
“哦,這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吶。”許經業就笑。
陸懷安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行啊:“這,如果確定的話,是可以的。”
只是這之前,怕是賀崇還是得回去一趟:“你最好是先把公司和老許一起定下來,然后該跑的程序跑一跑,資料什么的都要齊全。”
在北豐這邊的話,別的不說,肯定得正規,經得起查的。
萬一有點什么風吹草動,他可不想因為公司有問題,連帶著毀了服裝品牌。
“這倒也是。”
三人一合計,便商量一番,定了下來。
許經業和賀崇先回去,把該走的程序走一走,所有文件敲定了,再來北豐一趟。
這期間陸懷安就先籌備著,等一切差不多,到時有需要的話,讓賀崇帶人過來就行。
“反正現在也不能肯定,能加名字刷一道金是最好,不行的話也沒啥影響。”
畢竟這事是沈如蕓牽頭的,陸懷安覺得,自個肯定得跟她商量一下才行,所以沒把話說死。
賀崇也知道事關重大,并沒勉強:“那肯定不,能行就行,不能行我帶人過來漲漲見識也是好的。”
至少大概地捋一下流程,回頭真要接著了類似的大型活動不會兩眼一抹黑嘛。
既然這樣,三人就兵分兩路。
陸懷安回了家,沈如蕓正在畫設計圖。
這兩天她的項目進展挺順利的,每天回來得都比較早。
陸懷安走過去,攬著她的肩,湊近了些看。
“畫舞臺?”
“嗯。”沈如蕓雖然太忙,把服裝表演的事情擱置了,但她一直沒忘呢:“方案我都定了,就這個舞臺,我師兄畫的我總感覺還不夠對味兒。”
所以她才親自操刀,想試一試。
也不一定非得是直線…
陸懷安哦了一聲,把今天跟賀崇和許經業他們商量的事情給她說了。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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