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克洛伊那邊呢?”有人問,“是該瞞著,還是拉進來一起商量?瞞著的話,確實會免去不確定因素,但同時我們的人手也會大幅削減。要知道,接下來我們可正缺人啊。”
“我下午的時候,和莫萊斯同志商量了一下關于培訓班的事情。”克洛伊太過棘手,維拉克也只能選擇暫時繞過去,擱置這件事,“我覺得培訓班要抓緊時間準備了,我們得培養出更多的有能力有思想的骨干,通過骨干們,消化兩萬名預備成員。”
大家都立即聽懂了維拉克的意思,那就是先不去考慮和克洛伊說明情況,他們這邊單干。至于人手的問題,通過組建培訓班,吸納預備成員來解決。
相比說服克洛伊和他們一起轉頭去打政府大樓的注意,在場的人無一例外,還是認為自己再找人更簡單穩妥。
維拉克見沒人對自己的想法有異議,也就第一時間更加明白了大家對克洛伊那幫人的看法。
“那我們就先通過組建培訓班吸納成員,有其他情況再開會討論。”莫萊斯沒清楚地說明如果這個方法不行,要不要去找克洛伊,“培訓班方面,我們需要有能力的老師,要確保能以最快的速度把骨干們培訓出來。這是我們新計劃的基礎,不得有任何差錯。各位,有人愿意站出來負責這件事嗎?”
“我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沒等其他人說話,維拉克舉起手,舉薦了基汀,“我覺得基汀老師非常適合培訓成員,他學識淵博,政治、軍事、管理、經濟等方面都頗有心得,還精通多國語言,我在監獄的時候跟隨著基汀老師學到許多東西。”
“這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基汀同志曾經位高權重,以他的能力,能做的應該不止培訓。”有人既擔憂浪費了基汀更多的價值,也怕這樣屈才會使其心生不滿。
其實維拉克之前定好的是自己把這件事負責起來,但現在培訓班的意義變得不只是要學習、了解《平等論》那么簡單,他自認為自己的經驗、知識已經不足以擔任這個重任,而他心目中,能完美處理好這件事的,唯有無所不能的基汀,便臨時把其推了上去。
“我在監獄里待了兩年多,這兩年里世界局勢變動很大,其他各方各面也都日新月異,我想,我可以先從這個職位做起,把這些事情做好,再慢慢在其他地方為平等會貢獻力量。”基汀和維拉克培養出了默契,當即也開始自我推薦起來。
“基汀老師對平等論的研究也很深刻,我們在監獄里共同修訂了新版的平等論,還依靠著這些理論團結起了犯人們順利越獄。可以說,雖然基汀老師是位新成員,但他在平等的理論、實踐上都有著不亞于在座任何人的獨到見解、豐富經驗。”維拉克不太善于說自己的優點,可一說起基汀,語言都不需要花心思組織,直接脫口而出,“另外,我也毛遂自薦,希望可以負責協助基汀老師圓滿完成培訓任務。”
“大家有什么想法嗎?”莫萊斯聽完維拉克和基汀的話,過問起其他人的看法。
皮雅芙舉起手:“我也想參與到培訓當中。”
“女性的力量不可忽視,皮雅芙同志正好可以補足你們的一個短板。”莫萊斯微微點頭,“那培訓班的重擔,就由基汀同志為主,維拉克同志、皮雅芙同志為輔,共同負責。”
維拉克和對面的皮雅芙相互點頭,主會議結束之后,他們三人還得私下開會。時間不等人,四十多天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們得盡快把培訓班的具體事項都確定下來,開始運轉。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在人手已經充裕的前提下,繼續深入地探討這個計劃的詳細規劃。”莫萊斯抬頭看了眼會議室里掛著的鐘表,“在座的各位可能不太清楚,我作為一名退伍軍人,發表一下我的看法。奪取政府大樓實際上是很難的,先不說我們在四十多天里究竟能吸納到多少可用的人手,就先說我們目前的武器儲備吧。在幾個月前政府就嚴禁了武器的售賣,這段時間我們東拼西湊,手里的也只夠武裝三百人左右。政府大樓的防守再薄弱,我們靠三百人也很難闖進去,就算闖進去也得花很長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他們的安排在其他地方的兵力回防,到時候我們必然會陷入險境。”
維拉克疏忽了這一點,他們的武器跟不上人手,依現在的實力,想攻下政府大樓幾乎不可能。
“我之前說過,我們既然要做,就得奔著最好的結果去努力,所以,以我的經驗來看,想具備短時間內攻下政府大樓的能力,我們還需要起碼一千套武器。”莫萊斯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聽清重點,“問題是,現在毫無渠道,我們該怎么搞到這么多槍支彈藥?”
眾人面面相覷。
維拉克和基汀也是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清楚,莫萊斯作為主戰派,他在資金充裕的情況下,是巴不得把平等會上上下下全副武裝起來的。這幾個月來,他們都只勉強湊出了足夠武裝三百人的槍支,這就意味著現在確實沒有門路。
這個計劃的又一難題顯露了出來。
“這個問題也是我們必須要克服、解決的。”莫萊斯講完武器匱乏的問題之后,又開始說起其他的,“剛剛維拉克同志說到了,我們攻占政府大樓,就有了控制這個國家的希望。可其實并沒有那么容易,這個國家的首腦不是政府大樓,是貴族、是財閥,想擁有改變國家的權利,真正要對付的是他們。”
“是。”維拉克道,“莫萊斯同志說得有道理,我考慮的是,如果是整個國家都會以我們攻占政府大樓為起點,發起一場浩大的反抗活動呢?”
“這件事需要更加慎重地考慮。不過我也不認為我們沒有希望,要是連政府大樓都被我們攻占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畢竟這個國家不是只有我們心存斗志,我們只是領頭者,一旦浪潮被掀起,大勢是無法被阻擋的。只是,這很復雜很復雜,我們攻占之后,怎么面對各處的軍隊,又怎么去處理從上到下管理這個國家的巨大體系。”
“是的,我的意思和你的一樣,不是憑借攻占政府大樓就想控制這個國家,而是從這開始,我們正式拉開奪取政權的帷幕。”維拉克意識到自己剛剛說得太激進,表述不清,其實他和莫萊斯的想法是一致的。
“人手有了,武器裝備有了,那就到了具體怎么攻打,怎么營救伯因,怎么占領政府大樓,之后又該怎么做的問題上了。”莫萊斯一步步把計劃在問題都解決了的前提下,推演到了最后一環,“這計劃才剛提出來,占領的事情我還沒有頭緒,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占領之后,我們還是要放棄掉政府大樓。占領政府大樓,只是一個信號,我們要的是這個信號,不是那一座只要被我們占領,就沒了多少實際意義的建筑物。”
沒人對這一點有異議,這場會議有點變成了莫萊斯和維拉克、基汀的三人會議,其他人從參會者變成了旁聽者。
因為這里面,幾個月前只有莫萊斯一人是平等會的骨干,領導著平等會,親眼見證了維拉克的所作所為,所以此時也只有他一個人能跟得上維拉克的想法。
而基汀,在監獄里也逐漸習慣了維拉克打破常規的行事作風,不但能跟得上想法,還能完善維拉克的想法,在他想法的基礎上提出更高明的見解。
“好了,目前這個計劃被分成了三個大部分。第一個是培訓班,負責培訓骨干,吸納足夠可靠的成員。第二個是武器匱乏的問題,我們需要在短時間內搞到一批足夠大規模武裝我們的槍支彈藥。第三個是具體攻打政府大樓的方案,是一切努力的最終檢驗。”莫萊斯做出總結,這幾個月來,他管轄著兩個區的事物,管理調度能力有極大提升,“培訓班,由基汀、維拉克、皮雅芙三位同志負責。攻打政府大樓的作戰計劃,當然也要又專業對口的負責,我會之后另外拉起一批人,詳細制定計劃。現在只剩下怎么搞武器的問題了,有誰能解決得了?”
除卻維拉克、基汀,其他人都一起共事最起碼幾個月了,而武器匱乏的問題也不是現在才有的,他們要是有辦法,早就落實下來幫助平等會度過難關了。
莫萊斯的問話,注定不會在老成員的那里獲得回應。
“武器,我想想辦法吧。”沒有人說話,維拉克站了出來。
他對這件事還沒有任何思路,也沒有任何把握能完成,可現在沒有人站出來,他只能扛著。
“這件事,我這邊也會繼續想辦法的。”莫萊斯對在座的人有些失望,一經對比,維拉克竟是那么的出色,不過好像他幾個月前就是這樣,以一己之力完成了他們奮戰了一年都沒有爭取到的東西,“除了分配了任務的成員,其他人在負責好自己原有工作的情況下,要全方位地為他們提供幫助。”
“明白。”
所有人異口同聲道。
“培訓班的事情我給你們三天的籌備時間,三天之后,也就是二十六號的晚上,各項工作必須確定下來,二十七號起正式開始培訓。”莫萊斯看向基汀。
“明白。”基汀應下。
“好了,有過從軍經驗的人留下,其他人散會。”主會議結束,莫萊斯要和有作戰經驗的人共同連夜商議攻占政府大樓的作戰計劃。
十人里,包括維拉克、基汀、皮雅芙,共有六人離開。
其余四人,都是莫萊斯口中有過從軍經驗的人。
維拉克記得以前和平等會里的骨干們開會的時候,骨干們里面只有莫萊斯一人當過兵,如今莫萊斯管轄了兩個區域,立馬提拔了一些和他有相同背景的人,倒是很符合他的作風。
出了門之后,維拉克、基汀和其余三人私下打了個招呼,那三人盡管沒在會議上為新轉變的計劃提供有用的建議,但維拉克也沒放在心上。
一來是因為他提出的計劃太臨時,根本沒留給別人過多的思考時間,引出的問題,又都是困擾平等會已久的。二來他們在平等會里都各司其職,負責著不同的工作,他們的長處已經體現在了別的地方,并不是在會議上有所作為才能證明他們的能力。
和他們簡單寒暄認識了一下,維拉克、基汀就和對這里格外熟悉的皮雅芙來到了另一間小型會議室,馬不停蹄地探討起培訓班的詳細事宜。
“聽說你們是今天凌晨才趕到的萊澤因,在一個廢棄倉庫里熬了一夜?”皮雅芙坐下問。
“是。”維拉克點點頭。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你們還能撐得住嗎?”皮雅芙尤其關心基汀,基汀上了年紀,昨天還沒休息好,今天就開始了高強度的工作,她擔心其受不了。
基汀擺擺手:“沒事,我們都休息過了。”
實際上,只有維拉克下午的時候在沙發上瞇了一會兒,基汀上午奔波,下午教授迪亞茲他們東西,一直沒來得及休息。
“您真的行嗎?時間再緊,我們也不差這一會兒。”維拉克比任何人都在意基汀的身體健康,尤其是他非常清楚這十天從戴曼斯監獄一路趕回萊澤因,究竟有多么疲憊。
“您真的行嗎?時間再緊,我們也不差這一會兒。”維拉克比任何人都在意基汀的身體健康,尤其是他非常清楚這十天從戴曼斯監獄一路趕回萊澤因,究竟有多么疲憊。“您真的行嗎?時間再緊,我們也不差這一會兒。”維拉克比任何人都在意基汀的身體健康,尤其是他非常清楚這十天從戴曼斯監獄一路趕回萊澤因,究竟有多么疲憊。“您真的行嗎?時間再緊,我們也不差這一會兒。”維拉克比任何人都在意基汀的身體健康,尤其是他非常清楚這十天從戴曼斯監獄一路趕回萊澤因,究竟有多么疲憊。“您真的行嗎?時間再緊,我們也不差這一會兒。”維拉克比任何人都在意基汀的身體健康,尤其是他非常清楚這十天從戴曼斯監獄一路趕回萊澤因,究竟有多么疲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