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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0章 狩獵之外

  趕到賽音山達的第二天一早,浩浩蕩蕩的車隊在增加到超過20輛的前四后八自卸車護送下,離開城區開往了戈壁的方向。

  這一次,坐在衛燃他們這輛車副駕駛位的變成了格列瓦。至于大耳朵查布叔叔派來的,那個自始至終都沒有自我介紹過的男人,卻是連個招呼都沒打,便已經在昨天晚上先一步離開了。

  直到臨近中午,這些重型自卸車才在距離遠處的一片矮山大約一公里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里已經提前搭好了十幾頂白色的蒙古包,甚至在這些蒙古包的邊上,還停著一輛充當栓馬樁的嘎斯66卡車——它的周圍拴了一圈各種花色的蒙古馬。

  根本不用指揮,那些泥頭車便已經默契的在那片蒙古包的上風口停成了一排擋風墻,甚至還熟練的用一塊塊厚實的苫布遮擋住了底盤縫隙以及車頭車尾銜接處的縫隙。

  只從這些就能看出來,這些人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列納特的大女兒和丈夫喜歡打獵”

  仍舊坐在駕駛室里的雅娜解釋道,“這里距離礦場已經很近了,再加上獵物也有不不少,所以他們經常來這里,大家都知道怎么安排了。”

  “這些卡車不會是專門用來配合打獵的吧?”穗穗驚詫的問道。

  “這些卡車都是以廢鐵價從華夏買來的淘汰貨”

  雅娜解釋道,“它們非常適合用來給礦場運輸物資,當然,也非常適合在扎營的時候充當防風墻。”

  “我第一次知道泥頭車還能這么用”衛燃感慨道。

  “它們肯定不止是拿來做這些吧?”穗穗敏銳的意識到了什么。

  “就像你昨天說的”

  雅娜苦澀的笑了笑,“它們就是比法律更好用的合法手段,甚至為了好用,它們都換上了更加堅固的保險杠。

  不過請放心,這些車都是干凈的,它們是四天前才從扎門烏德開過來的,前天才換上全新的保險杠。”

  衛燃和穗穗再次對視了一眼,他們倆甚至都懷疑,列納特的這招出門撞大運,怕不是賣這些自卸車給他的人教的吧?

  “你們會騎馬嗎?”

  雅娜轉移了話題,指著遠處的矮山說道,“在那片戈壁肯定有盤羊,而且肯定有很多。

  至于黃羊只能靠運氣了,那些小東西視力和聽力都很好,看到車子或者聽到動靜就會立刻跑開。”

  “我昨晚才洗過頭就不去了,我就留在營地拍拍照就好了。”

  穗穗看了眼窗外的沙塵,拍了拍衛燃的肩膀說道,“但是我想嘗嘗那個黃羊”。

  “懂”衛燃自信的應下來的同時,雅娜也打開了車門。

  “你們帶了獵槍嗎?”

  雅娜說著,已經走向了停在旁邊的那輛LC200,伸開了后備箱。

  讓衛燃等人意想不到的是,隨著后備箱門打開,那里面竟然跳出來一只雕!

  在眾多姑娘們的驚呼聲中,這只翼展絕對超過兩米的大鳥竟然僅僅只靠著后備箱和地面之間這短短的高度差開始貼地滑翔,并在翅膀的扇動中成功拔高飛上了天空。

  “我雖然沒什么自由,但為了不讓我發瘋,列納特倒是允許我做些想做的事來打發時間。”

  雅娜說著,已經將一個皮制的厚實長手套戴上,隨后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哨子。

  并不算多么響亮的哨音中,那只大雕在一番盤旋之后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這是.”穗穗兩眼風光的看著那只大鳥。

  “金雕”

  雅娜輕輕摸了摸手臂上站著的這只金雕的翅膀,“她也叫雅娜,可以自由飛翔的雅娜。”

  “你想試試嗎?”

  雅娜說著,用手輕輕引導著那只金雕像個略顯蠢笨的老母雞一樣挪到了穗穗的肩膀上。

  看了一眼已經毫不掩飾的拔出手槍戒備的卡堅卡姐妹,雅娜卻只是笑了笑,隨后從兜里摸出個皮制的小帽子給這只金雕戴上。

  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微單相機,她給表情僵硬,甚至下意識縮著脖子,卻仍舊強撐著笑臉的穗穗拍了幾張照片。

  “你要試試嗎?”

  雅娜在將那只金雕從穗穗的肩膀上抱走的同時友好的朝衛燃問道。

  “算了,貝利亞已經吃醋了。”

  衛燃一邊安撫著已經開始呲牙的貝利亞一邊表示了拒絕,“它能發現獵物?”

  “甚至可以驅趕獵物”

  雅娜說著搖搖頭,“不過它還沒學會這些,請來挑選獵槍吧。”

  “我自己帶了獵槍”

  衛燃說著,將貝利亞的牽引繩暫時遞給了穗穗,隨后繞到車尾,從后備箱里抽出槍盒,拿出了那支準頭相當不錯的G43半自動狙擊步槍。

  與此同時,其余打算參與狩獵的人也各自做好了準備。

  這些人里包括了格列瓦和卡堅卡姐妹,除此之外還有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柳波芙以及幾位格列瓦的心腹。

  自然,這里面還包括了幾位充當向導的重卡司機和雅娜。

  “你們會騎馬嗎?”衛燃說話間,已經選中了一匹黑色的騎乘馬。

  “上次季馬那個混蛋和瑪雅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學會了”

  格列瓦說著,先從懷里掏出一支馬卡洛夫手槍頂上了子彈,隨后才牽了一匹馬出來,“瑪雅的哥哥和我說,頂上子彈的手槍就相當于馬鞍上的安全帶,只要在馬匹失去控制之前對準馬鞍后面的脊椎給它幾槍就能安全的停下來,最多也就只是摔骨折而已。”

  “特碼邪修.”衛燃咧著嘴暗暗搖頭,隨后又看向了卡堅卡三人。

  “我們已經學會了”

  卡堅卡姐妹異口同聲的說道,“也是在瑪雅的婚禮上。”

  “也是.”

  “我們報了幾節不用開槍的正規馬術課”卡堅卡姐妹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

  “是我先報的馬術課,伊萬老師給我報的。”柳波芙老老實實的答道。

  “麻煩雅娜小姐幫我們引路吧”衛燃微笑著朝架著鷹走過來的雅娜說道。

  “沒問題”

  雅娜心知衛燃是在支開她,隨意一抖手臂讓那只金雕飛起來,隨后牽出來一匹棗紅色的乘馬,干脆利落的騎上去之后,和一起充當向導的幾名卡車司機最先跑了出去。

  “都安排好了?”衛燃詢問的同時已經翻身上馬并且抓緊了韁繩。

  “安排好了”

  格列瓦在爬上馬背之后,抬手指了指遠處那些閃著光斑的重卡車貨斗,“你們帶來的機槍就架在貨斗里,而且昨晚離開的那位先生說,這周圍也有他們的人。

  唯一可能有隱患的就是那些卡車司機了,但是留在營地的那些都被我們的人控制著,給我們做向導的這幾位使用的SKS步槍只有空包彈。”

  “那位雅娜也很聰明”

  同樣已經翻身上馬的安菲薩說道,“她只選了一支在遠距離根本沒有什么殺傷力的雙筒霰彈槍。”

  “聰明人能活的久一些”衛燃笑了笑,“格列瓦,礦場那邊你們怎么安排的?”

  “尤里,過來!”

  格列瓦招呼了一聲,頓時,一個留著連鬢胡子的幫派成員小心翼翼的驅使著胯下的馬走了過來。

  “向您問好,維克多先生。”

  這個名叫尤里的幫派成員在馬上和衛燃握了握手。

  “你也好,尤里。”衛燃微笑著回應道,“一邊走一邊說吧”。

  “尤里來自因塔”

  格列瓦介紹道,“他以前在前線服役過,退役之后在因塔附近的煤田擔任質檢員。他還是阿里里的好朋友,還有,他的父母在溫泉營地工作。”

  “我還有個弟弟被派去了奧地利”尤里自豪的說道。

  “沒錯”

  格列瓦說道,“等狩獵活動結束之后,尤里就會帶人接管那座銅礦場的安保工作,另外,他的妻子近期也會趕來。”

  “我的妻子以前在煤礦擔任統計員”

  尤里及時說道,“維克多先生,我們不會讓這座銅礦場丟失哪怕一塊礦石的。”

  “不用這么認真”

  衛燃笑了笑,“你們的主要工作是保護礦場以及礦場里的員工。”

  說到這里,衛燃看向了騎著一匹灰馬的安菲薩。

  “尤里,以后會有些姑娘去礦場暫住以及接受培訓,她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安菲薩說道,“不要和這些姑娘接觸,也不要讓包括雅娜在內的無關人員看到她們。”

  “如果她們中有人逃跑直接殺掉”同樣騎著一匹灰馬的安菲婭補充道。

  “交給我吧”

  尤里連忙應了下來,“幫派.我是說公司,公司里那些接受過戰斗工兵訓練的成員也會定期來這里輪崗的。”

  “昨晚離開的那位先生還給我們留下了兩架米8直升機”

  格列瓦說道,“維克多先生,請放心吧,這里不會出現意外。”

  “有你們在我肯定放心”衛燃笑著說道,“你們也去狩獵吧,祝你們有個好收成。”

  “我們走”格列瓦說著,第一個抖動韁繩跑了出去。

  “格列瓦先生是個聰明人”安菲薩說道。

  “是啊,他確實很聰明,甚至比季馬那個蠢貨聰明的多。”

  衛燃說話間已經摘下了甩在肩頭的步槍,“咔嚓”一聲頂上了子彈,“說正事吧”。

  “我先說吧”

  柳波芙用已經非常熟練的俄語說道,“我的老師讓我轉告您,那個出賣車隊的檢修工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列納特一家,以及其他需要被送進監獄的也都已經住進去了,他們寫給圖拉小鎮以及伊爾庫茨克的朋友們的信會在一周之后寄送到對應人的手里。

  另外,從因塔出發的人也已經趕到圖拉小鎮履職了。現在那里比喀山都要安全。”

  “你的俄語說的非常好”衛燃微笑著回應了一句似乎不相干的夸獎,“你的父母和弟弟都還好嗎?”

  “謝謝您的夸贊和惦記”

  柳波芙禮儀得體的微微躬身回應道,“他們都過的非常好”。

  “去玩吧,注意安全。”

  “嗯!”

  柳波芙點點頭,輕輕抖動韁繩,嫻熟的操縱著馬匹跑了出去。

  “說說你們的收獲吧”衛燃最后問道。

  “列納特的小兒子在被我們的人控制之后已經假意躲藏起來了”

  安菲薩說道,“他目前被我們藏在西班牙,在雪藏一段時間之后,我們會把一些灰色生意套在他的身上,比如改組的卡戎。”

  “列納特的法國妻子和列納特的另外三個女兒也被我們控制了”

  安菲婭跟著說道,“那個法國疣汰女人名義上也躲起來了,被我們安置在了含棒境內。

  另外,我對她進行了足夠詳細的調查,她應該和這次的這件事無關。”

  “盯緊她”衛燃說道,“別給她任何機會”。

  “好”

  安菲婭干脆的點點頭,“另外,疣汰人開始尋找那兩支失蹤的小隊了,我們要對他們的其余幾支小隊動手嗎?”

  “不用”

  衛燃這件事上有足夠的耐心和冷靜,“我們沒必要和他們的什么復仇小隊對線,先晾一晾,等卡戎磨合好了,立刻對資助他們的富翁進行長期的獵殺和敲砸勒索以及撕票。對了,真正的卡戎們現在怎樣了?”

  “那些老家伙基本都選擇了加入”安菲薩答道。

  “辛苦你們了”衛燃指了指前面,“祝你們玩的開心”。

  “祝我們能打到黃羊吧”

  安菲薩說著,已經摘下了肩頭的獵槍頂上子彈,隨后操縱著坐騎以一個并不算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我們肯定能吃到的”安菲婭說著,也操縱著坐騎慢吞吞的追了上去。

  衛燃看了眼一直跟著他的貝利亞,也輕輕抖動韁繩加快了速度。

  左右不過一公里的距離,甚至都沒等走完半程,眾人便先后注意到了被槍聲從那片矮山里趕出來的一群黃羊。

  大致估算了一番距離,衛燃翻身下馬,踢開搖頭擺尾湊上來的貝利亞,就近選了塊半人高的石頭架好了帶來的這支半自動狙擊步槍,并且立刻用那支ZF4型瞄準套住了在狂奔的黃羊群。

  客觀的說,這支步槍,或者不如說這支瞄準鏡并不算多么好用,當然,這是和此時已經開槍的卡堅卡姐妹等人手中獵槍使用的鏡子相比。

  在接連的槍聲中,衛燃在快速估算好了提前量之后,朝著一只落單的黃羊頭部往前一點的距離扣動了扳機。

  “砰!”

  清脆的槍聲過后,那只落單的黃羊的脖頸炸開了一篷血霧。

  “汪!”

  早已經等不及的貝利亞朝著衛燃叫了一聲,他們這一人一狗無論是在季馬他們村子外的森林里還是不久前在極地荒原上早就已經配合了無數次了,它已經等不及要跑過去把獵物叼回來了。

  “別急”

  衛燃說話間已經移動槍口,瞄準另一只落單的黃羊扣動了扳機。

  “砰!”

  這一槍過后,那只黃羊卻并沒有受傷,反而越跑越遠直至跑出了射程,而自始至終都沒有開第三槍的衛燃,也讓貝利亞急的兩只腳來回踩踏著、哼唧著,它都恨不得扒拉開衛燃自己親自上了。

  “去吧”

  衛燃見其余人也不再開槍,這才拍了拍貝利亞的狗頭,后者也立刻跑向了幾百米外中槍的那只黃羊。

  沒有急著翻身上馬,衛燃靠著這塊石頭,重新打量著手中的這支來自二戰時的半自動狙擊步槍。

  他要承認,這支槍在使用瞄準鏡的時候,在400到500米的范圍之內準頭確實可以。

  而他遲遲拖著有關這支狙擊步槍的調查沒有開始,也是因為擔心遇到個致命的狙擊手。

  甚至,他一路帶著這支槍從喀山飛到圖拉小鎮又跑來這么個鬼地方,也是為了多熟悉熟悉這支槍,以及這支槍的最佳射擊距離。

  重新將這支槍甩在肩上翻身上馬,衛燃將忙著拖拽獵物的狗子貝利亞托付給了剛剛似乎一無所獲的柳波芙,隨后跑向了那片矮山群。

  因為剛剛的槍聲,棲息在這片矮山周圍的盤羊此時幾乎都躲在了那片矮山的峭壁上,

  甚至,他還看到了正有一只規模并不算大的狼群仍在矮山腳下徘徊不肯離去。

  刻意讓自己和那支狼群頭頂的盤羊保持著大概600米左右的距離,衛燃翻身下馬,抓起一把沙土隨手一揚,借此估測了一下風向風速。

  片刻之后,他左右看了看,抱著懷里的槍走到了一處洼地趴下來,將槍管搭在一塊石頭上,隨后用T形準星套住了一只正在巖壁上跳躍的盤羊。

  借助這支槍上略顯簡陋的瞄準鏡一番觀察,衛燃猜測著選中的那只盤羊下一次落腳的位置,并在對方起跳的瞬間便瞄準它可能的落腳點扣動了扳機。

  “砰!”

  反復回蕩的槍聲中,那只盤羊的肚子側面炸開一團血霧,它也僵直了身體,跌跌撞撞的摔下峭壁,最終砸在了那只不愿離開的狼群面前。

  “問題不大.”

  衛燃暗暗嘀咕著,隨后竟然伸手拆下了這支槍的瞄準鏡。

  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去了多少二戰的戰場,但他很清楚,那個時代即便德國陸軍士兵來說,瞄準鏡都不是可以隨便得到的東西,更遑論和這支槍的生產單位形態敵對的游擊隊呢?

  當然,也多虧了他自己都記不清去了多少次的二戰戰場,更多虧了紅旗林場的錘煉,他的準頭如今可絕對不算差。

  可即便如此,對于自己能不能在這個距離通過機瞄再命中一只盤羊,其實他自己心里都沒有底。

  “這特么能看見個蛋吶?”衛燃暗自嘆息,這機瞄大神真的不是誰都能做的。

  沒有浪費子彈,他果斷的收槍重新翻身上馬,繼續將雙方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了400米左右。

  這個距離,他看身后約莫著同樣距離的格列瓦也就只有芝麻大小了,要不卡堅卡姐妹成對出現作為對照,他甚至都分不清那到底是格列瓦還是柳波芙。

  再次舉起拆了瞄準鏡的步槍看向巖壁上的那些盤羊,衛燃無奈的再次選擇了放棄。

  在這個距離上,如果給他換一支栓動步槍,如果讓他背對著陽光狙殺格列瓦等人,他還有個五六成的把握。

  但此時此刻,讓他逆著陽光去狙殺400米外巖壁上那些本就和山體顏色差不多的盤羊,那多少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再次舉槍看向那片矮山,衛燃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看到了一個絕佳的靶子。

  那是那支盤羊種群的頭羊,它站在了那面峭壁最高的位置,顯然,它在觀察潛在的敵人——無論是人還是狼。

  但它卻并不知道,它選的那個位置,也讓衛燃有了嘗試的機會。

  再次翻身下馬趴下了,衛燃瞄準了那只披著陽光的頭羊開始調整呼吸。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安菲薩也騎著馬走到了衛燃的身旁。

  只是看了一眼衛燃手里的武器,她便立刻朝著身后揚了揚拳頭,同時另一只手舉起了望遠鏡。

  “砰!”幾乎同一時間,衛燃扣動了扳機。

  “彈著點在那只頭羊右下方大概不到一米.你殺死它了。”

  話說到一半,安菲薩改換了口風,原因無他,那只頭羊因為那一槍遭受到了驚嚇,竟在逃竄之余摔下了巖壁。

  “只是運氣”

  衛燃搖搖頭,“如果這是一支栓動步槍說不定真的能打到它。”

  “你瞄的哪里?”安菲薩好奇的問道。

  “腹腔”

  衛燃爬起來如實答道,同時也用腋下夾著這支拆了瞄準鏡的步槍,一步步的走向了矮山的方向,將距離拉近到了大約250米。

  到了這個距離,他已經可以勉強認出那些站在淺色巖壁位置上的盤羊了。

  “砰!”

  伴隨著又一聲槍響,那些剛剛還在逃竄,此時才平靜下來的盤羊里,也有一只應聲摔了下來。

  雖然在這個距離他已經有足夠多的把握獵殺那些自帶偽裝色的盤羊,但他卻知道,戰場上的敵人不但會盡可能的給自己弄好偽裝,甚至暴露出來的身體也遠不如傻站在巖壁上的盤羊更大。

  “到時候要是把老子反坦克槍給我就好了.”

  衛燃暗暗念叨的同時將步槍甩在了肩上,接過身后安菲薩幫忙牽著的馬說道,“走吧,該回去嘗嘗那些黃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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