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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3章 故地重游

  五月10號這天上午,隨著幾輛集裝箱卡車滿載著亨利先生留下的那些軍事收藏品,排著隊開出凱特太太的豪宅,衛燃也算是收到了對方就這次歷史調查支付的所有傭金。

  雖然明面上,他的調查過程僅僅只是拆了幾塊地板,但或許是因為他痛快的應下了幫凱特太太尋找凡妮莎的后續工作,所以對方倒是額外支付了一筆別樣的獎金——一輛幾年前從巴西進口來的藍白色大眾T2面包車。

  “這輛車送回津門的那棟小洋樓吧?”

  前天忙完工作就立刻帶著卡堅卡姐妹和洛拉趕過來的穗穗,指著停在院子里的面包車給出了她的建議。

  她可是在接到衛燃的求助之后,立刻就帶著她的雙卡助手趕來了,自然有權利處理這筆額外的傭金——至少她是這么認為的。

  “送去那兒干嘛?”衛燃不解的問道,“送回去估計都沒辦法上路吧?”

  “擺著好看”

  穗穗給出個無懈可擊的理由,“你不覺得這輛復古的小車和那棟小樓的氣質很搭嗎?”

  “搭,非常搭。”

  衛燃根本都不用過腦子便給出了百分百正確的回應,緊跟著,他又追問道,“可是這玩意兒怎么運回去?”

  “這你就交給我吧!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穗穗拍著胸脯信心百倍的做出了保證,全然一副“姐有路子”的自信模樣。

  安排完了最后這點兒小事兒,穗穗緊跟著問道,“倒是你,找人的工作找的怎么樣了?”

  “這個問題可別問我,我讓你帶著卡堅卡姐妹過來不就是解決找人的問題的嗎?”

  衛燃說著看向了不遠處坐在庭院長椅上的卡堅卡姐妹,“安菲婭,調查的怎么樣了?”

  “這兩天根據老板給的信息進行網絡檢索,我發現在法國的圣奧梅爾有一家‘凡妮莎·比諾什的裁縫店’很有可能有關聯。

  20分鐘前,姐姐已經給那家店打過電話,并且把老板提供的照片發過去了,接電話的裁縫店員工正在聯系他們的老板核實求證,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安菲婭立刻答道,只不過,真實情況別說穗穗,就連她的親姐姐安菲薩都不知道,衛燃給她的可不止那些老照片和信件,而且還給她提供了不少位于英法德各地的地址。

  按照某歷史學者的說法,“線索和答案都給你了,你只要解決怎么把線索和答案串起來的問題就好了。”

  毫無疑問,歷史學者如此偷懶作弊的安排,卻也難免又一次堅定了安菲婭心里“老板果然掌控著一張和冷戰時代一樣恐怖的歐美情報網”這個真的會讓她顫栗發抖的恐怖猜測。

  “還查到什么了嗎?”衛燃故作好奇的追問道。

  查沒查到你不比我清楚嗎?

  安菲婭在心里翻了老大一個白眼兒,嘴上卻故作得意的說道,“另一條線索來自德國的羅滕堡,我找到了凱特太太提及的路易·巴斯滕叔叔,而且無比確信是他。”

  “你聯系上對方了?”

  穗穗趕在衛燃之前追問道,與此同時,安菲薩也將他們之間的對話翻譯成了凱特太太可以聽懂的英語。

  “還沒有”

  安菲婭說著,已經將手里的平板電腦調高亮度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依舊是通過網絡檢索,我找到了羅滕堡當地一家規模并不算大的果酒作坊,這是根據菲爾先生寫下的遺書里提及的地址定向搜索找到的,所以肯定不會有錯。

  最重要的是,我在他們的官方網站上發現了凱特太太的那位路易叔叔的照片,一模一樣。”

  她這邊前腳說完,安菲薩也完成了同聲傳譯,凱特太太湊到了屏幕前看了一眼,隨后肯定的用法語說道,“沒錯,不會錯了,那就是路易叔叔的照片!”

  恰在此時,安菲薩手里拿著的手機也響起了悅耳的鈴音,等這姑娘接通電話交談了沒幾句之后,她輕輕捂住話筒說道,“打來電話的是一位名叫海蒂·比諾什的女士,她說她的媽媽就是我們正在尋找的凡妮莎·比諾什。”

  僅僅這一句話,凱特太太便已經捂著心口淚流滿面,倒是在她旁邊看似恰巧站在那里的瑪爾塔,已經趕在凱特太太的女兒和前女婿反應過來之前,以一個戰地醫生的職業素養,動作飛快的將血壓計袖帶套在了她的胳膊上開始充氣,而在她旁邊等著的陸欣妲,也麻利的取出昨天瑪爾塔才買來的電子血壓計按下開機鍵做好了準備。

  就在瑪爾塔給凱特太太量血壓的時候,安菲薩也在衛燃的點頭示意下,將手機遞給了凱特太太。

  接下來兩人之間在電話里的溝通到底說了些什么,刻意讓出交談空間的衛燃等人并不清楚,就連離著凱特太太最近的瑪爾塔和陸欣妲,也因為凱特和電話另一頭的人換上了法語溝通,繼而再也聽不懂說了什么。

  這通電話的通話時間也遠比眾人預料的更久,足足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直到被穗穗看上的那輛復古面包車都被拉走不知送去了哪里的時候,凱特太太也終于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了安菲薩。

  “海蒂阿姨現在就生活在利物浦”

  凱特太太擦拭著眼淚說道,“她說她的媽媽整個后半生都在詛咒害死了姐姐的斯皮爾先生,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凡妮莎女士還活著嗎?”衛燃故意問道,“我是說,海蒂女士失散的妹妹,她還活著嗎?”

  “她20年前就過世了”

  凱特嘆了口氣,扭頭看向了身旁的愛麗絲,換上英語囑咐道,“愛麗絲,給亨利的幾個孩子打電話吧。海蒂阿姨明天就準備趕過來,去海蒂祖母的墓地看看。

  順便她還想替她的媽媽把海蒂祖母和斯皮爾先生遷葬到利物浦,但是這些事情必須有亨利的孩子們在場,并且只有他們才有資格做出決定。

  而且我想,我們該主動做些什么,想辦法化解遺留到我們這一代的矛盾和誤解才行。”

  “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愛麗絲話音未落,已經摸出了手機。

  眼瞅著已經沒有自己什么事情,衛燃等安菲婭幫忙翻譯完之后,斟酌著用法語說道,“凱特太太,看來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我相信,接下來你們的溝通應該已經用不上一位歷史學者了,所以我們打算先告辭了,趁著這個明媚的天氣在布萊頓甚至整個英國好好逛一逛。

  還有,剛剛這位姑娘通過網絡找到的那家德國釀酒廠,恐怕就需要您自己聯系一下了。”

  她這邊才說完,安菲婭已經將一張寫下了聯系方式的紙條遞了過來。

  “我等下就親自聯系路易叔叔”

  凱特感激的接過了紙條,“維克多,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的感謝,我沒想到,困擾了我和亨利大半生的謎團竟然就”

  “讓悲劇早點結束吧”

  衛燃微笑著寬慰道,“而且我也得到了亨利先生的收藏品,這就是最好的感謝了。”

  三言兩語告別了凱特太太,衛燃和穗穗帶著卡堅卡等人鉆進卡洛斯律師駕駛的商務車離開了這座豪宅。

  “接下來你還會留在這里吧?”等車子開出院子,衛燃朝卡洛斯律師問道。

  “當然”

  卡洛斯律師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處理家庭糾紛同樣是律師的工作。”

  “既然這樣”

  衛燃笑了笑,“凱特太太這邊有什么進展記得通知我一聲,我也同樣好奇他們會有怎樣的結局。”

  “我會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對你毫無保留的信息共享的”卡洛斯律師開玩笑般的說道,“你們呢?回喀山?”

  “那要看姑娘們打算去哪了”衛燃攤攤手,“除非有什么新的工作出現。”

  “我最近可沒有什么工作介紹給你”

  卡洛斯律師說話間已經將車子開進了相距并不算遠的一片海灘的停車場里,“不過,如果你有興趣,我倒是可以嘗試說服凱特太太和亨利的孩子們,繼續商討把有關那座浮標的故事拍成電影。”

  “這件事您還是和卡爾普先生談吧”

  衛燃說話間已經拉開了車門,“我只是個歷史學者而已,可沒興趣指導拍攝什么電影。”

  “我會和他聯系的”卡洛斯律師笑著說道,“祝你們在布萊頓玩的開心。”

  “謝謝你的祝福”

  衛燃笑了笑,等姑娘們下車之后,又目送著卡洛斯律師駕車離開了這座停車場。

  趁著洛拉去把他們昨晚才租下來的商務車開過來的功夫,衛燃朝穗穗問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哪玩?”

  “聽你安排吧”

  穗穗倒是經驗十足,“以我對你的了解,每次你調查出來什么,總會像個殺人兇手似的故地重游去看看的。

  反正我們都有時間,家里那些留學生員工也放假組團去莫斯科玩了,所以你來安排吧,我們去哪都行。”

  聞言,衛燃笑了笑,“如果你們不打算在布萊頓玩兩天的話,我們就去英吉利海峽對面的法國吧!”

  “那就去法國吧!反正這邊風景再好也沒什么特色美食。”

  穗穗說完卻又問道,“咱們去法國什么地方?那個圣什么梅還是巴黎?如果去巴黎正好去找富婆蹭飯。”

  “都去看看吧”

  衛燃說話間,洛拉已經將車子開到了眾人面前,他一邊忙著把姑娘們的行李抬進后備箱一邊說道,“不過在那之前,咱們先去一趟菲利普大堡。”

  “菲利普大堡?那是什么地方?”穗穗好奇的問道。

  “那里有座燈塔非常漂亮,而且緊挨著敦刻爾克。”話音未落,衛燃已經將最后一個行李箱塞進了后備箱里,任由洛拉駕駛著車子,載著他們所有人不緊不慢的開往了倫敦的方向。

  從屬于英國的布萊頓趕到屬于法國的菲利普大堡這一路自不必說,中途他們甚至在倫敦不緊不慢的休整了一天才繼續趕路。

  當衛燃再次看到菲利普大堡那座被粉刷成黑白螺旋的燈塔時,也難免有些物是人非的唏噓。

  在戰爭結束了將近八十年的今天,這座燈塔早就已經退休,被改建了成了一個類似鄉村博物館的小眾景點。

  走進燈塔內部,曾經的地下室早已不復存在,就連原本磚造的燈塔外面,似乎都用混凝土進行了加固。

  按照這燈塔里的展板介紹,在二戰末期,這座燈塔被炸掉了整個塔首,塔身上也密布著槍痕彈孔,甚至在戰局潰敗時,撤退的德國人還帶走了塔頂的透鏡。

  當然,這只是展板上的介紹,按照他們一行人在燈塔里遇到的一個本地老人的說法,偷走燈塔透鏡的其實是海峽對面的英國人。

  但英國人畢竟幫他們趕跑了侵略者,所以這偷燈賊的罪名,也就只能留給德國人了。

  只不過,相比這無從分辨真假,而且既荒誕又真實的傳聞,無論詢問那位五六十歲的本地老人,還是閱覽這燈塔里的展板,卻都沒有提及在1940年,這里曾有個名叫斯皮爾的猶太燈塔看守,更沒有提及這座燈塔曾有個藏有美酒的地下室。

  這里唯一還算詳細的記錄,也只有戰爭結束后的1949年,當地人終于想起對這座燈塔進行了翻修重建,以及自1979年起不再擔任船舶導航工作而已。

  依舊由洛拉駕駛著租來的車子,車廂里,以穗穗為首的姑娘們正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等下趕到圣奧梅爾之后該去哪玩以及該去品嘗什么當地美食。

  倒是衛燃,看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阿河難免有些走神,好在,這次他們的身后總算是沒有德國鏈狗追殺他們了,而且這路也比當年好走了許多。

  在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中,洛拉按照安菲婭設置的導航,平穩的將車子開到了圣奧梅爾,并最終停在了“凡妮莎·比諾什的裁縫店”的門口。

  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雖然周圍的建筑都已經和當初截然不同。但衛燃卻在下車之前就已經注意到,這座裁縫店并非開在“海蒂的裁縫店”原址上的,反而開在了路對面曾經的“雷諾雜貨店”的位置。

  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的路對面,他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那里有一棟二層的小樓,一樓店門一側的玻璃窗上,清楚的用五顏六色的油漆寫著“海蒂的裁縫店”,以及稍小一號的“兼營衣物修補、清洗、熨燙”。

  “海蒂的裁縫店!是海蒂!”坐在衛燃身旁的穗穗在順著他的注意力看過去之后不由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你們先去凡妮莎的裁縫店里逛逛吧”衛燃指了指路對面,“我去那邊看看”。

  “記得等下過來找我們”

  穗穗說著,已經彎腰鉆出了車廂,跟在卡堅卡姐妹的身后,帶著她的私人醫生瑪爾塔和小護士陸欣妲鉆進了凡妮莎的裁縫店。

  稍作等待,衛燃拉開另一側的車門左右看了看,邁步穿過這條并不算寬的街道走到了裁縫店的門口。

  隔著擦拭的格外干凈的玻璃窗,他可以看到里面的布置和當年沒有什么兩樣。

  唯一遺憾的是,這家店的推拉防盜網門已經鎖死,其上還掛著個“終止營業,成衣定制請去對面”的牌子。

  無聲的笑了笑,衛燃閑庭信步的繞到側面,讓視線穿過院墻上的裝飾孔往里看了一眼。

  這么久的時間過去,這個院子里仍舊有一座被花叢包圍著的簡易家庭防空洞。

  只是,在那座防空洞的邊上,還多了一塊孤零零的墓碑——“凡妮莎·比諾什”。

  “很快海蒂也能回家了”

  衛燃無聲的念叨了一番,轉身回到路邊,和剛剛停好車子的洛拉一起走進了凡妮莎的裁縫店。

  這里和對面那座店的布置實在沒有多大區別,甚至就連出售的服裝款式都略顯復古。

  自然而然,這里除了幾個來縫補衣物的老人之外,生意看起來并不算太好。

  倒是那個看起來能有五六十歲的女店主似乎并不在意,她甚至都沒有因為突然之間有這么多年輕人走進店里而起身迎接一下,僅僅只是禮貌的在被撞響的風鈴聲中打了個招呼,便繼續專心的熨燙著一套灰色的西裝。

  “我們要買點什么嗎?”穗穗壓低了聲音朝剛剛進來的衛燃問道。

  “有喜歡的嗎?”衛燃任由對方挽住自己的胳膊。

  “剛剛卡妹幫忙問了,這里擺出來的都是試穿樣品,所有款式的衣服都只能訂做,一套起碼要半個月,時間太久了。”

  說完,她又指著距離吧臺最近的一個柜臺說道,“不過這里竟然賣古董懷表呢,我準備買一個。”

  聞言,衛燃饒有興致的湊過去,卻發現這展柜里擺著少說也得有上百塊二手的懷表。

  銅殼的、銀殼的、金殼的可謂應有盡有。相應的,這些懷表的價格也是從低到高應有盡有。

  一番挑挑揀揀,穗穗以55歐的高價買下了一塊走時尚且算準確的銀殼懷表,便愉快的結束了在這家店的購物。

  “接下來去巴黎?”

  重新鉆進停在門口的車子,穗穗不等洛拉把車速提起來便一邊晃蕩著手里的懷表一邊開口問道。

  “去巴黎”

  衛燃痛快的點點頭,他這次求助穗穗帶著卡妹過來幫忙,想以最簡單直接的借口讓凱特太太盡快找到凡妮莎的后人是一方面,借著這些姑娘們的掩護,合理的去一趟巴黎是另一方面。

  聽聞衛燃這么說,年輕的小司機洛拉立刻稍稍提高了車速。按照導航上顯示的,這里距離巴黎有二百五十多公里,需要她連續開上三個半小時才能到呢。

  幾乎就在洛拉將車子開出圣奧梅爾的同時,衛燃的手機也傳出了悅耳的鈴音。

  “是卡洛斯律師打來的”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接通電話,并且順便按下了免提。

  “維克多,你還在布萊頓嗎?”電話剛一接通,卡洛斯律師便開口問道。

  “我們在去巴黎的路上”

  衛燃笑著答道,“再有最多十分鐘我們就能看到埃菲爾鐵塔了”。

  “既然這樣,就讓我占用你看到埃菲爾鐵塔前的這幾分鐘吧。”

  卡洛斯律師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愉悅,“現在是情報共享時刻。”

  “看來是有好消息?”

  “確實是好消息”

  卡洛斯律師的語氣中已經帶著濃濃的笑意,“就在剛剛亨利的孩子和凱特以及她的女兒相互諒解了對方,并且以一家人的關系,招待了從利物浦趕來的海蒂·比諾什女士,以及凱特親自從德國的羅滕堡邀請來的路易·巴斯滕先生。”

  稍作停頓,卡洛斯律師繼續說道,“根據他們的商議,海蒂·比諾什,當然,我說的是1940年從法國逃來英國的那位女士,她和她的未婚夫斯皮爾先生,將在今年的9月15日被遷葬到利物浦的農場。屆時,當年和他們失散的凡妮莎也將被遷葬到那座農場里。”

  “看來他們一家終于能團聚了”衛燃笑著說道。

  “是啊,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

  卡洛斯律師像是才想起來似的說道,“還有,你沒有見到的那位路易先生打算送你一份禮物。”

  “什么禮物?”衛燃和正在聽卡妹翻譯的穗穗對視了一眼。

  卡洛斯律師卻賣了個關子,“禮物已經在路上了,等你回到喀山的時候大概就能看到了。”

  “看來我要早點回去了”

  “晚點也沒關系,那份禮物大概不會太快。”

  卡洛斯律師說到這里也轉移了話題,“所以你們去巴黎是打算去找蔻蔻小姐?”

  “阿芙樂爾整個勞動節前后都在忙她的生意”

  衛燃再次看了眼穗穗,笑著繼續說道,“所以她想找好朋友一起度個假。”

  “祝你們在巴黎玩的開心”卡洛斯再次送出了他的祝福。

  等衛燃一番寒暄掛斷了電話,穗穗卻打開了車窗,捏著剛買的懷表探頭探腦的往外看著。

  “你踅摸什么呢?”衛燃好奇的問道。

  “我看看十分鐘之內能不能看到埃菲爾鐵塔”穗穗一本正經的語氣頓時讓車里的姑娘們全都笑了出來。

  “洛拉,阿芙樂爾希望在十分鐘之內看到埃菲爾鐵塔,所以請開快點兒。”衛燃同樣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們當時該租一輛法國戰斗機趕路的”洛拉無奈的說道。

  在眾多姑娘們你一個我一個的玩笑中,這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也顯得短暫了許多。可即便如此,當他們趕到巴黎的時候,也已經是夕陽西下的傍晚時分了。

  “你們總算來了!”

  不等洛拉將車子停穩,提前在校門口迎接的蔻蔻便從外面拉開車門熟門熟路的鉆了進去,“直接去我家吧!我們今晚可以好好喝一杯!”

  “你的祖父不在家嗎?”穗穗招呼著對方在自己身旁坐下來,趁著那位印第安女管家坦圖替換洛拉的駕車工作的功夫問道。

  “他回我們以前生活的鎮子了”

  蔻蔻等洛拉也鉆進車廂,立刻拉上車門說道,“繼續經營我們以前的肉鋪,順便準備和經營面包坊的那位寡婦結婚了。”

  “真是讓人羨慕的晚年生活”衛燃在車子開動的同時笑著調侃道。

  “你這么說我可要誤會什么了”蔻蔻笑著開起了衛燃的玩笑。

  依舊是一路歡聲笑語,前后只用了不到20分鐘,車子便開進了蔻蔻居住的那套高檔公寓的地下停車場里。

  故意落后了一步,衛燃趁著幫卡堅卡姐妹卸行李的功夫,只聽安菲薩低聲用意大利語說道,“老板,你要的東西都已經買到了,現在那些東西就在距離這里不到一公里遠的一座商場的消防通道里放著,稍晚點我們會提議去逛商場,到時候我會提示你的。”

  “好”衛燃回應的同時,還不忘拎下來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需要安排路線運走嗎?”安菲薩低聲問道。

  “不用”

  衛燃說話間將第二個行李箱抬了下來,“我已經安排好了。”

  聞言,卡堅卡姐妹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隨后各自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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