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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你還說你和伊瑟拉沒有一腿鬼才信

  寂靜者神格完成力量爆發,一瞬間將整個地下大廳所有生命“強行繳械”之后,不管是站在此地觀禮命運之井誕生的友方,還是怒氣沖沖跑來阻止這群人做傻事的巨龍們,都在同時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中。

  那纖細怪異又掉San的深淵投影一點一點的于光中縮回布來克扭曲的影子里,但它就如驚鴻一現的云端巨龍一樣。

  哪怕在消散之后依然余威尚在。

  剛才還一臉憤怒的織法者這會心中非常平靜,平靜到讓人連“恐懼”這個概念無法升騰起來,它只能被迫以一種絕對冷靜的姿態觀察著眼前那背對著正在噴發的命運之井的偉大存在。

  其他人的表情和織法者大同小異,都處于震驚和對偉大力量的敬畏顫栗里,當然也有比較會演的家伙趁機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比如術士三人組,雷德不在的情況下他們就是絕對的主角。

  這三個這會已經如誠摯無比的信徒一樣沖出人群跪倒在了布來克腳下,還高聲用人類、巨魔和獸人三種語言同時誦念著不知道誰編的《深淵之月教典》。

  那用詞充斥著“偉大”、“至高”、“不可戰勝”、“唯一”、“奇跡”等等夸張的字眼,和一些邪教徒念出的東西大同小異,再配上術士三人組此時諂媚無比又拉長聲音的嘶吼,以及剛剛驚鴻一瞥的神靈力量的爆發,倒是確實讓這些為了吹捧而存在的華麗辭藻充滿了某種神秘的威懾力。

  但其他人可做不到和術士們一樣沒有下限。

  “咳咳”

  冷眼旁觀這一幕的薩奇爾老大爺咳嗽了幾聲。

  已經擁有了一具健壯的藍色軀體的大啟迪者操縱著一顆破碎的污染者眼球,又讓威能無窮的阿克蒙德的燃燒顱骨懸浮在自己手邊。

  他以這威嚴的姿態,對身邊的其他施法者同僚們稍顯尷尬的解釋到:

  “那個...我們術士一般不是那樣的,大部分術士其實都還有點自尊心,那三個貨是萬中無一的極品。

  千萬別把他們帶入到術士的形象中。

  見鬼!

  你們三個趕緊給我起來!

  別在那丟人了。”

  對于學派大老的呵斥,術士三人組來個充耳不聞,假裝自己根本沒聽到。

  三個家伙心有靈犀的同時加大了聲音,用嘶吼一樣的朝拜來作為這場華麗又精湛的拍馬屁表演的最后收尾。

  老棺材板子讓我們起來我們就起來?憑本事跪下去的術士憑什么讓我們起來?你能給我們開出什么我們無法拒絕的條件嗎?

  難道你也是神?

  呵呵,別看咱們三個老爺們現在如蟲子一樣跪在這丟人,但眼前可是艾澤拉斯唯一的本土神!除了邪能之外,其他五大原力都說的上話的超級金大腿。

  這也就是我們了。

  多少人想跪還沒這個門路呢!

  布來克也很給面子的留出了足夠的時間給自己的下流術士神選們完成這場表演。

  他雖然并不在意那些可笑的諂媚之語也對這種過分真實的表演不太感興趣,但術士三人組的時間抓的非常巧妙,在這種場合下來自信徒的狂熱祈禱顯然更能凸顯出自己的尊貴與卓爾不凡。

  這小小的滿足了臭海盜心中的某種惡劣的欲望。

  再者,他也要留點時間出來給其他人做反應嘛。

  “略略略”

  趁著巨龍們呆滯的時間,小星星嗖的一聲跳到正在凸姿勢的布來克身邊,躲在船長身后朝著織法者和自己的祖父不斷的擺鬼臉。

  布來克對于這種僭越的動作沒有什么表示,這充分證明了他就是小星星在這個世界和群星中胡作非為,狐假虎威的鐵靠山。

  “我猜,諾甘農讓你們來阻止我的時候并沒有告訴你們那個可怕的真相。”

  海盜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在背后如倒流的瀑布一樣不斷噴出金色流光,將頭頂的黑夜照應成星光閃爍的白晝的魔法潮汐中輕輕抓取了一把閃耀著七色虹光的液體魔力。

  他看向三位龍王,任由那如璀璨星塵又如紅光液體的魔力在指間灑落,在迷幻的光中,他輕聲說:

  “或許是奧秘泰坦疏忽了,或許是她壓根就不在乎你們這些她眼中的‘不完美生命’,唔,你們不會真以為當年泰坦賜予你們力量就意味著她們把你們當自己人了吧?

  不會吧。

  睿智的巨龍們會在這個問題上犯傻嗎?

  瞧瞧人家死亡之翼想的多透徹啊,和無光之海的康慨相比,泰坦給予你們的東西簡直不值一提。”

  “你...你不能這樣...”

  織法者抱緊了手中的聚焦之虹,這位精神狀態一直很不好的老藍龍這會的身姿又蒼老又可憐。

  它并不是真的想要和布來克作對。

  它是非常認真的思考過,并且確認第二個永恒之井的出現對此時的艾澤拉斯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此時面對海盜的強勢反問,織法者非常想要憤怒的回應他的大膽妄為,但被強制冷靜的心靈根本無法生出一絲一毫的怒火。

  它只能咬著牙解釋到:

  “泰坦之魂回歸但非常虛弱,世界剛剛經過阿古斯遠征,每一位勇士都非常疲憊,在這時候制作出一個可以連同到扭曲虛空的魔法井只會讓我們重蹈萬年前的覆轍。

  黑暗泰坦會注意到它在扭曲虛空中的閃光。

  這只會讓她到來的速度更快。”

  “沒準那就是我想要的呢?好吧,不開玩笑了,別害怕,各位。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承認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我想說的是,面對薩格拉斯的情況下,給我們一百年的時間做準備依然不夠。”

  布來克聳了聳肩,從身旁低垂著腦袋的山谷行者手中捧起的寶石盒子里接過阿坎多爾的樹種,他語氣溫和的說:

  “黑暗泰坦根本就不是依靠常理可以擊敗的敵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冒險嘗試一下,沒準會有意外收獲呢。

  待在那里好好看著吧,巨龍們,我無意將你們視作敵人,但我也希望在艾澤拉斯土生土長的你們好好思考一下。

  自己到底屬于哪一方?”

  “我以為這場戰爭只有我們和燃燒軍團兩個陣營,什么時候又多出第三方勢力?”

  紅龍女王實在看不下去臭海盜對自己兄弟的欺壓,她大步上前攙扶住虛弱的織法者,她呵斥道:

  “選陣營?在你和造物主之間選嗎?布來克!這里的人都已站在你那邊了嗎?”

  “雖然你很漂亮,但我不喜歡你說話的語氣,女王陛下,你應該注意點。”

  海盜將手里的種子舉起,放入眼前瀑布倒流的金色光芒中、

  他頭也不回的說:

  “現在不注意的話,就只能下輩子注意了。

  我親愛的阿來克斯塔薩,我不是針對誰,但我真的不覺得一位被獸人囚禁了好幾年的龍王,有資格在一位神靈面前大放厥詞。”

  布來克的嘲諷天賦依然犀利,一句話戳中了紅龍女王心里最大的恥辱,她的冷靜狀態似乎被打破了,一股洶涌無比的憤怒從心底爆發推動著阿來克斯塔薩握緊拳頭上前。

  但就在她進入布來克周身一百碼的距離時,一股致命的寒意在女王心頭爆發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件愚蠢無比的事。

  不過想退已經來不及了。

  在術士三人組邪惡無比的狂笑聲中,在小星星的驚呼聲中,一根紫光縈繞的觸須從紅龍女王自己的影子里竄出來。

  那已經畜滿虛空神力的紫色光線在幽藍色的觸須頂部的眼球中涌動,只需要一個瞬間,這里就能多出一具新鮮的守護巨龍女王的尸體。

  “不!”

  一道綠色的影子在千鈞一發中擋在了她姐姐身后,綠龍女王尹瑟拉毫無畏懼的張開雙臂迎上了即將爆發的虛空沖擊。

  這個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清醒過來。

  藍月院長試圖抓住布來克的手,而老巫妖更是喊出聲。

  不行!

  在這里殺了綠龍女王的下場太糟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大家需要團結。

  但布來克并沒有失去理智,那纏繞著虛空神靈威儀的觸須飛快的消散,在它消散之前還如蛇一樣在尹瑟拉慘白的臉蛋上摸了摸。

  就像是個惡意滿滿的玩笑一樣。

  “我們是朋友,尹瑟拉陛下,我一向對朋友非常康慨,但你姐姐這個不穩定的情緒問題真的得找個醫生好好看看了。”

  布來克回頭一笑。

  他的笑容讓其他旁觀者們都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的小道消息,說什么布來克在翡翠夢境和綠龍女王做了羞羞的事。

  當時大家只圖一樂。

  但現在這個場面似乎有些...

  屑海盜感覺到了其他人的所思所想,但他沒有理會這些,他眼中跳動著幽紫色的光,用噩夢低語一樣的沙斯亞爾語輕聲說:

  “要不我幫你看看病?深紅之翼女士?”

  這個古怪的稱呼讓紅龍女王如遭雷擊,在下一刻發出尖叫又捂著腦袋倒在了尹瑟拉懷里。

  虛空之種已經植入她的精神只需要再來一次確認和激活,艾澤拉斯的第二頭“死亡之翼”就在這布來克的注視下誕生。

  “布來克...月影閣下,我們沒有惡意...”

  在一片死寂的地下大廳里,在寂靜者的威能爆發中,一個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響起,艾歐納爾女士帶著歉意說到:

  “諾甘農也沒有惡意,她只是感知到了魔力的不正常匯聚,她以為是薩格拉斯布置在這個世界的某種機制被觸發。

  守護者們突然消失,巨龍們只是代替我們前去那里查看。

  我們無意和你作對,我們不是敵人。”

  “您不是,我知道,您是我和這個世界的無上貴客,您的孩子高戈納斯也是我的貴客,我同樣歡迎卡茲格羅斯大人。

  但其他人...”

  布來克瞥了一眼紅龍女王意志中被驅散的虛空之種,他帶著一絲遺憾,回答到:

  “請阿曼蘇爾大人和諾甘農大人做好準備吧,我忙完手頭的事會去和她們談一談,關于我們之間存在的一些‘立場問題’。

  在那之前,享受這個曾被萬神殿照看的美麗世界的新生活吧,親愛的艾歐納爾女士,這個世界愿意為您奉上一切。

  這是您應得的,千萬不要拘謹。

  哦,對了,請您幫我個忙用您的力量和我一起催熟我手中的種子,這棵樹的成長對于精靈們而言非常重要。

  這是為了拯救的正義事業。”

  “我對于兄弟們的古怪想法一向沒什么興趣,我很高興我們并未敵對,而且我聽到了阿坎多爾在高歌,布來克。

  這真是個可愛的小家伙。”

  生命泰坦發出了輕笑,她饒有興趣的說:

  “這棵樹種很奇特,是奧術與生命的融合產物,與我的力量非常非常貼合,在它成長之后,在我離開艾澤拉斯時,能送給我一根阿坎多爾的樹枝做紀念嗎?”

  “我連種子都可以送給您,前提是它得成長到可以誕生出第二枚樹種的程度。”

  布來克如炫耀寶物一樣,對生命泰坦說:

  “不是我吹噓,艾歐納爾大人。

  我手中的種子可是整個群星中最后一枚阿坎多爾之樹了,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寶貝,絕版的東西總是最貴的。

  但或許在您這樣最頂級的群星園藝家的照看下,它可以更健康茁壯的成長?”

  “我很愿意,寂靜者,這是我的榮幸。”

  生命泰坦對海盜的邀請欣然接受,下一秒就有一股磅礴的生命氣息從海底傳導而來施加于布來克丟入命運之井底部的阿坎多爾種子之上。

  布來克也將月影神格中能調動的生命原力溫和的注入那股氣息里,在艾歐納爾的主導下,在精靈們狂喜的歡呼中,一顆枝椏樹葉如蒼白水晶一樣的魔法之樹在短短幾秒的時間里完成了發芽,成長,開花與結果的全部流程。

  就像是一個美妙到不真實的夢,似乎只是眨了眨眼睛,原本只有魔力潮汐存在的命運之井中就多出了一根沿著命運之井輪廓向地面成長的參天巨樹。

  這棵樹汲取著命運之井龐大的魔力流成長,又在生命泰坦的嫻熟駕馭中以生命原力平衡奧術能量,讓它以完美的姿態驕傲的于一萬年后重現于艾澤拉斯的大地之上。

  在十三號教學實驗樓前方的環形噴泉廣場周圍,被命運之井的龐大魔力驚醒的學員和導師們圍在這里親眼目睹了那漂亮的魔法之樹成長的全過程。

  他們將其視作神跡一般,而德魯尹學院的導師們幾乎瘋了!

  除了紹恩·月爪大德魯尹年輕時親眼見過眼前這奇特的樹之外,其他德魯尹們翻遍了自然百科全書也找不到這棵樹的記載。

  而月爪大德魯尹站在人群中,捻著自己的胡須笑瞇瞇的看著眼前漂亮如幻夢的水晶之樹越長越大,直到其璀璨無比的樹冠將整個十三號教學實驗樓都籠罩起來。

  皎潔的月光和命運之井的金色魔力融合在一起,透過半透明的樹枝和葉片倒映在地面,折射出美妙而夢幻的光芒。

  就好像一下子照亮了黑夜,又給天空交映成輝的群星都披上了神秘的紗衣。

  “奎爾多雷和夏多雷有福啦。”

  月爪大德魯尹伸手從垂到身旁的水晶樹枝上摘下一片漂亮的葉子,存放在自己的神術手札封面中當書簽,又阻止了身旁兩個德魯尹學徒的效彷。

  他可以摘葉子是因為他是導師而且是大德魯尹,可以承受葉片上沉重的生命力量,在摘取之前也得到了阿坎多爾的許可。

  但其他人不行。

  貿然摘取阿坎多爾的樹葉會招致相當可怕的懲罰。在月爪的指揮下,德魯尹導師們開始呼喚藤蔓組成圍墻,防止不知情的學生們傷害到他們自己。

  作為本月的輪值副院長,大德魯尹對聚過來的各學派導師們叮囑說:

  “做好準備吧,最晚明天,黑白精靈就要踏破學院的大門咯,只是不知道他們要為這份永恒的救贖付出多少?

  如果布來克成為了神靈,那么普通的寶藏可無法滿足他的大胃口了。

  嘖嘖,我要提前為我的同胞們默哀了。”

大熊貓文學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