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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我要不聲不響的弄出大新聞來驚艷所有人

  忙了一晚上的布萊克在第一縷太陽于天際升起時回到了托爾巴拉德,與他同行的法羅迪斯院長完整的在自己的手札里記錄了這個故事。

  當然,不用布萊克提醒他也知道,這個故事注定要被封存在不見天日的密室中,直到圣者們或者搶奪了力量權柄的家伙們返回奧杜爾為止。

  又或者,院長閣下也可以親自參與其中,扮演一個神秘“先知”的角色來指引圣者們在下一個時代鑄成偉業然后返回故鄉什么的。

  反正布萊克又沒有要求他一定要置身事外。

  以法羅迪斯對布萊克的了解而言,那個喜歡看樂子的惡神說不定更希望自己插手好讓這個故事更精彩也說不定呢。

  帶著這樣不確定的想法,操勞了一夜的法羅迪斯院長精神奕奕的在清晨時按照自己的時間表前往學院講堂開始自己今日的講座。

  布萊克則回去了凱瑟琳夫人的官邸與自己的母親說說話,給她提前打好預防針免得她看到戴琳的樣子時傷心的哭出來。

  但該來的總會來。

  在當天中午時分,隨著藍月院長親自打開的傳送門,全程參與了阿古斯之戰但一直在做后勤工作的小吉安娜面色沉重的護送著自己的父親和姐姐回到了官邸。

  房門一打開,在看到臭哥哥于門口迎接的時候,小公主的眼淚一下就繃不住了。

  她嗚嗚嗚哭著撲進哥哥的懷里,讓海盜嘆了口氣,不得不拍著她的腦袋安慰自己的妹妹。

  收到了消息的坦瑞德請了一天假跑回了官邸中,這留了一頭長發已經很有藝術家氣息的小家伙沖進房門,在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時也當場落淚。

  “其實情況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

  在戴琳的臥室中,布萊克的手放在吉安娜的肩膀上,看著眼前坐在床邊死死握著戴琳虛弱手指,雙眼含淚的凱瑟琳夫人。

  他輕聲說:

  “老頭子確實受了嚴重的傷,在與墮落泰坦交戰的戰場上,他為了保護芬娜幾乎把自己弄成了一團爛泥。

  幸好有生命泰坦的保護才讓他殘留了一口氣,我用月神神術治愈了他,他很快就會蘇醒,最多一個周他就會擺脫虛弱。

  但代價是,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不只是返祖的維庫之軀,還有憤怒的力量與體魄,我不能保留那些破壞性的力量在一個已經很脆弱的軀體中。

  他或許會因此怨恨我,但這是必要的。

  他最少可以陪著你和金劍夫人在伯拉勒斯安度晚年,他可以享受對戰士而言難得的寧靜了...”

  “那些都是不必要的,布萊克,沒有它們你的父親會活的更好。”

  凱瑟琳夫人在聽完了兒子的解釋之后,她心中的擔憂稍緩一些,她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戴琳的臉頰,她說:

  “力量并不見得總是好事,孩子,我一直擔心你父親的歸宿,他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停下戰斗,如果找不到敵人他就會自己給自己尋找,或者制造敵人。

  他一直都是這樣。

  我應該感謝你,德雷克,你給了你父親一個足夠理由讓他遠離戰場,這是我期待了幾十年的事。

  他不會不滿意,更不會怨恨你。”

  凱瑟琳抬起頭,擦了擦眼淚對布萊克笑著說:

  “放心吧,媽媽不會允許他那么無禮的,我以后會管住他的。”

  “您最好這樣,我畢竟已經是一位神靈...”

  海盜眨著眼睛說:

  “被老頭子用腰帶抽打的神靈可一點威嚴都沒有了,對吧?

  安娜在這里陪著母親和老頭子吧,讓坦瑞德抽時間給老頭子畫一幅畫,記錄他虛弱的樣子以后在他生氣的時候拿給他看。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戴琳陛下征服群星勝利歸來》。

  我要去隔壁看看芬娜。”

  布萊克后退了幾步,他說:

  “過段時間我可能要遠行,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要照顧好自己。”

  他走出房間,但沒走幾步,身后追出來的吉安娜就抓著他的手腕小聲問道:

  “哥哥,你要去找瑪維嗎?我從小星星那里聽說了你和瑪維女士的約定,那是很遙遠的一段距離,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小孩子別問這些。”

  布萊克回頭拍了拍吉安娜已經長到他胸口的腦袋,他認真的說:

  “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們要耐心等待。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保護好家人,如果遇到麻煩就去納格法爾號尋找塞菲爾的幫助,如果塞菲爾也解決不了就去德拉諾找薩拉塔斯。

  但在我回來之前不許你和阿爾薩斯有進一步的接觸,知道嗎?我故意沒安排他參與阿古斯的戰爭就是為了打壓一下那家伙越發囂張的氣焰。

  22歲!

  這是我和他的約定。

  放心,我的小妹妹,我會在趕在你出嫁之前回來的...”

  “這么久嗎?”

  吉安娜咬著嘴唇說:

  “你一個人去嗎?我或許可以...”

  “不,你不可以。”

  布萊克伸手放在了妹妹的嘴唇上,他說:

  “你有你的命運。我估計再有幾年老頭子就會傳位給你了,要當好一個國王可并不容易,你的壓力會很大,但芬娜會幫你的。

  我可不想讓坦瑞德成為國王。

  一個藝術家成為國王的未來太可怕了。”

  “芬娜不會那么容易放你走的。”

  吉安娜有些悲傷的小聲說:

  “我能感覺到她心中的想法,哥哥,她...”

  “噓”

  布萊克豎起手指做個噤聲的動作,他拍了拍妹妹的腦袋,說:

  “這些話不能說,我知道她不會放我走,所以我要在她蘇醒之前離開,或許時間會沖淡這些怪異的想法。

  或許等我回來的時候,芬娜已有了意中人。”

  “不可能的。”

  小吉安娜篤定的說:

  “芬娜寧愿把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砍死,也不會允許其他人接近她...算了,我的身份對你說這些感覺好尷尬。

  我的姐姐想和我的哥哥成為夫妻什么的簡直太過分了。

  但你拋下她的話,芬娜不會原諒你的。

  還有,藍月院長讓我通知你,讓你在晚上去一趟學院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關于什么‘命運之井’,神神秘秘的。”

  “嗯,我知道的。”

  布萊克笑了笑,他俯下身在妹妹的頭發上吻了吻,說:

  “這幾天別出門,如果可以的話,勸母親帶著老頭子和坦瑞德與你一起回庫爾提拉斯轉一轉,散散心什么的。

  我聽說伯拉勒斯新來了一對罕見的德魯斯特吟游詩人夫妻呢,他們講的故事光怪陸離又引人入勝,沒事的話可以去聽一聽,說不定能學到一些寶貴的知識。”

  說完,布萊克告別了吉安娜,上樓到了官邸三層,敲了敲門然后推門而入。

  金劍夫人和凱瑟琳的動作一模一樣,她坐在床邊,死死的抓著自己女兒的虛弱的手指,淚眼婆娑的看著昏迷不醒的芬娜。

  在金劍夫人身旁,侍從打扮的法師塔門房老大爺薩洛瑞安·尋晨者也以一種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弟子。

  海盜詫異的站在房門口,打量著薩洛瑞安和金劍夫人,他小聲說:

  “喂,我家老頭子可還沒死呢,你們兩位就這么出雙入對的真的好嘛?”

  “閉嘴!布萊克。”

  金劍夫人咬著牙呵斥道:

  “你這海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平時就是這么和凱瑟琳說話的嗎?那些你不能在你媽媽面前說出的污言穢語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說?

  我也是你的母親!”

  “你那句話真的很過分,布萊克閣下。”

  薩洛瑞安也搖了搖頭,這位在卸任之后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但又顯得精神矍鑠的鳳凰劍圣看著海盜,說:

  “即便你是神靈,也不能如此。”

  “我道歉,兩位,誠摯的道歉,我只是管不住自己這張破嘴,真的,偶爾我都想自己把自己的嘴縫起來。”

  布萊克聳了聳肩,他說:

  “讓我們忘記這件不愉快的事吧,也別哭的那么傷心,金劍夫人,其實芬娜在兩天前就醒了,是我壓制著她的思緒讓她維持這種沉睡的狀態。

  一方面,她差點被阿格拉瑪捏死的遭遇確實需要時間來恢復一下心神。

  另一方面,我要走了,要在幾天之后開始一場遠行。”

  海盜輕聲說:

  “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芬娜就會元氣滿滿的在你眼前‘復活’,相信我,她現在比你要健康得多。”

  說完,布萊克又狠狠瞪了一眼薩洛瑞安,他呵斥道:

  “你這個法師保鏢是怎么干活的?你難道沒發現金劍夫人一直在服用慢性毒藥來減弱自己的生命力嗎?

  她還真是鐵了心要為戴琳殉葬呢。”

  “我...知道。”

  鳳凰劍圣帶著一股憂郁看向窗外,他說:

  “那藥還是我為她親手配置的。”

  “你們這些精靈簡直是瘋了!”

  布萊克詫異的說了句,然后抬起手在空中狠狠一抽,隨著金劍夫人的痛呼,她體內的慢性毒素以一種霧氣的姿態被盡數抽出匯聚在海盜手中。

  寂靜者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金劍夫人,他呵斥道:

  “我以精靈保護者的身份要求你不能再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這是神諭!你必須遵守!你簡直和卡多雷的泰蘭德一樣身在福中不知福。

  吉娜·金劍!

  為了一個花心的臭男人就選擇傷害另一個深愛你的男人,普羅德摩爾家族的人真是都普遍不怎么正常。

  簡直是一個瘋子家族。”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布萊克,你不要插手,算我求你了。”

  金劍夫人以一種虛弱的姿態說了句,隨后就被布萊克狠狠瞪了一眼,雖然并非是精靈的種族神,但源于艾露恩對于精靈的偏愛讓他也具備了可以影響精靈神智的能力。

  在布萊克的眼神攻勢下,金劍夫人無奈的起身別過臉不去看他。

  “你覺得這樣的結局是芬娜希望看到的嗎?”

  布萊克坐在笨蛋姐姐床邊,伸手撫摸著芬娜稍顯蒼白的臉頰,他輕聲說:

  “做人不能這么自私啊,金劍阿姨。

  前不久在我的安排下,泰蘭德,瑪法里奧和伊利丹這三個人終于敞開了心扉,泰蘭德對伊利丹說的話我覺得你真的應該好好聽一聽。

  你對于戴琳的那種愛意讓你變的盲目且固執,明明老頭子都告訴你他也不希望看到你為了他傷害自己,你卻還是沉浸在自我感動的奉獻中。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種行為,但毫無疑問,它不會給你和你身邊的所有人帶來快樂與美好的回憶。

  你只是在傷害自己,傷害他人。

  你應該花點時間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的內心了,不過這些事很快就不歸我管了,艾露恩女士已經找了個人專門管住你們這些瘋子精靈。

  我覺得她不會如我這么好說話的。”

  說完,布萊克不再理會沉默的金劍夫人和已經離開房間的鳳凰劍圣,他嘆了口氣,俯下身在芬娜冰涼的額頭輕輕一吻。

  就如告別一樣。

  他低聲說:

  “我要走了,笨蛋姐姐,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不要抽劍砍我。當然,我給你帶來了一份禮物,我知道,它會讓你開心的。

  我不在的時候,它會保護我,但我知道,你從來都不需要保護。

  答應我,別用它去搞破壞。

  這世界上可沒幾樣東西能頂得住它的征伐。”

  海盜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黑色的泰坦斷刃的墜飾,這東西一拿出來就讓金劍夫人瞪圓了眼睛,她從這墜飾上感覺到了相當磅礴的力量氣息。

  那東西給她的感覺好像能一劍劈開太陽。

  布萊克將這黑漆漆的吊墜親手束在了芬娜的右手手腕上,他抓起芬娜的手在手背輕輕一吻,隨后狠狠瞪了金劍夫人一眼,起身整了整衣服消失在了陰影中。

  午夜時分,靜悄悄的納薩拉斯學院深處,在一個月前剛剛完工的十三號教學樓的地下室里,提著酒瓶的布萊克從陰影中走出。

  他打了個酒嗝,看了一眼正安靜等待前方的藍月院長,他說:

  “都準備好了嗎?導師。”

  “嗯,大巫師魔法沙龍的所有成員都在下面等著了。”

  藍月院長拄著艾露尼斯圣杖輕聲說:

  “所有種族的首領都在瑪凱雷大陸覲見造物主,艾薩拉女皇和織法者也都在那里,我已經開啟了學院結界。

  薩格拉斯權杖作為中樞鎖死了附近的空間體系。

  沒有人能在命運之井完成前干擾這個過程。”

  “很好,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布萊克打了個響指,通往地下的隱秘石門在低沉的聲音中緩緩開啟,在海盜要走入階梯時,突然被藍月院長伸手拉住了手腕。

  在海盜身后,巫妖女士帶著無比的歉意低聲說:

  “在安托魯斯,布萊克,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我記起來了,請原諒我,我的弟子...我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我傷害了你。”

  “啊,我已經忘了,反正又不是很疼。”

  布萊克摸了摸臉頰,他撇著嘴擺了擺手,但在看到院長一臉懊悔的表情時,這該死的惡神咧嘴一笑,他湊到院長耳邊,帶著調侃的笑容,低聲問到:

  “那么,既然說到這里了,我就要多問一句。

  導師大人,我的血真有那么香甜嗎?

  那時候你和一個吸血鬼一樣抱著我的脖子猛啃,我真以為你要把我撕碎然后整個吃進肚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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