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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請用三百字描述奧拉基爾此時的心情

  潮汐之石的無上威能加持讓桑德蘭的威嚴瞬間傳遍了整個天空之墻,由力量帶來的威懾讓混亂的元素疆域飛快的平靜下來。

  這也側面證明了元素們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不過介于現在桑德蘭殿下是自己的盟友,所以布萊克決定不針對這一點進行犀利的吐槽。

  他看到越來越多的風元素們從各處趕來聚集于風神王座周圍的天空云層,就連那些不在元素疆域的風元素們也感覺到了天空之王的召喚。

  甚至在正在惡斗的奧丹姆大沙漠里,那些正嚎叫著橫掃過沙漠掀起漫天飛舞的大沙暴來淹沒托維爾人城市的不息之風軍團的正式成員們,這一瞬都聽到了桑德蘭“誅殺瘋王”的恐怖宣稱。

  比起混亂的普通風元素,不息之風軍團的精銳成員們顯然更聰明一些。

  它們意識到了天空之墻發生了意料之外的內亂,于是它們心照不宣的選擇了繼續馭風者賦予的毀滅使命的同時,不約而同的在各個方向上都降低了推進摧毀的速度。

  簡單點說,聰明的風元素沒有選邊站,但它們紛紛進入了“摸魚”模式。

  以奧拉基爾那個陰晴不定的瘋子性格,想要得到風元素們的愛戴與追隨簡直是癡人說夢,不息之風軍團內部對于馭風者也有很大的怨言。

  畢竟整個天空之墻的衰落它們都看在眼里。

  沒有哪個正常的智慧會希望這樣一個瘋子繼續統治自己的國度。

  只是奧拉基爾雖然瘋,但它掌握的風之權柄是實打實的,過去無數年里還沒有哪個風元素能正面挑戰它。

  大家只能默默忍受。

  但現在,出頭鳥來了,主宰之戰里的風元素英雄王子回歸,還打出了“讓天空之墻重新偉大”的煽動性口號,這些對馭風者并不忠誠的士兵們自然樂的看熱鬧。

  風元素的本性就是如此,它們和風一樣難以捉摸,奧拉基爾的瘋癲只是這種“風之優雅”最極端的體現,但其實每個風元素都是潛在的“精神分裂患者”。

  包括桑德蘭在內。

  風王子性格里也有不羈的一面,這導致它在數百萬年前身死,慘烈的教訓已經讓桑德蘭在長久到近乎永恒的囚禁中改掉了壞毛病。

  而不息之風軍團的集體摸魚,直接導致本來已經被沙暴連續淹沒了好幾座城市,被逼到絕境的托維爾人得到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他們在從奧杜爾里緊急調回的一部分英靈的幫助下重新建立了防御,而在戰斗最核心的起源熔爐中,已經連續攻破兩道防線,進入了熔爐內部的馭風者奧拉基爾也聽到了“逆子”桑德蘭在天空之墻的狂妄宣稱。

  這讓馭風者一瞬狂怒起來。

  馭風者這家伙的實力是個迷。

  它在狀態不好的時候是四元素君主里最弱氣的家伙,曾經創下過連續被耐普圖隆和石母反復摁在地上摩擦的恥辱戰果。

  但它狀態好的時候卻又是最能打的一個,甚至能和炎魔之王戰成平手,甚至隱隱占上風。

  而壞消息是它今天的狀態就非常好。

  其犀利的雷霆進攻,風暴掩護和形似鬼魅,飄忽不定的消隱刺殺戰術讓守衛起源熔爐的四名守護者苦不堪言。

  倒不是他們戰斗力不濟。

  主要是奧爾加隆之前的遠程啟動讓起源熔爐此時處于非常不穩定的狀態,一旦被奧拉基爾抓住機會,很可能會造成能量泄漏引發一場改變大半個卡利姆多大陸地形的生態災難。

  因而奧拉基爾可以放開手進攻他們,但他們卻要在反擊的同時保護熔爐不被破壞,這是非常艱難的作戰,幸好萊登和純凈圣母回援及時,這才阻止了馭風者的狂突猛進。

  奧拉基爾眼見短時間內無法取勝便暴躁起來,它發出風暴的嘶鳴,想要從眼前幾名泰坦守護者的包圍糾纏中抽身而退。

  反正在萊登和純凈圣母及時返回之后,它已經失去了突襲的先機。

  這仗再打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于是下一刻,在六個泰坦守護者的圍堵中,馭風者發出一聲鄙夷的譏諷冷笑,嗖的一聲隱入這世界各處都存在的空氣之中,輕輕松松的擺脫了守護者們的追擊。

  沒錯,馭風者大人就是如此風一樣的男人。

  盡管它抓住了最好的時機展開了突襲,盡管它調動起整個不息之風軍團隨它一起施展毀滅,但在戰況不順的時候,它又會很任性的直接選擇結束戰斗。

  根本不管這次襲擊的失敗會給天空之墻惹上什么樣的麻煩,也不管這次完美的機會錯失之后,它需要多久才能重新遇到這樣的完美時機。

  有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君主,不息之風軍團內部的怨言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是,大哥...

  這打仗啊!

  你真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

  好歹趁機弄死幾個守護者給下次突襲創造機會啊?就這么直接了當的一走了之,咱們這么大張旗鼓的沖出來是為什么呀?

  難道真的是集體武裝郊游嗎?

  馭風者在關鍵時刻的任性掉鏈子讓它麾下的兩名風之領主都有些受不了了。

  它們擁有正常的智慧,它們知道這次機會的寶貴。

  但它們沒辦法說服急于趕回風神王座處理叛逆的馭風者,而且馭風者跑的太快了...面對這艾澤拉斯第一“神速力”,它們是真的追不上。

  眼看著主君已經脫離戰場,兩位風之領主也只能無奈的宣布退兵,可惜它們想走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攔住它們!”

  雙手纏繞著憤怒雷霆的萊登對麾下的四名遍體鱗傷的守護者大喊到:

  “天空之墻今日將迎來劇變,那里不需要兩個清醒的風領主攪局,必須有人為奧丹姆的戰爭損失付出代價!

  擒住它們。

  將它們交給托維爾人審判。”

  “你們!”

  萊登的話讓南風和西風之主立刻愕然,兩個聰明的風元素領主從大守護者的話里聽到了不詳,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兩位領主心中升騰。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泰坦守護者居然和元素合作了!

  天空之墻的叛亂是泰坦守護者們在背后指使的,見鬼!桑德蘭是狡猾的守護者打入天空之墻的間諜!

  不行!

  不能任由天空之墻的未來和自己的權力落入泰坦守護者們的掌控之中!

  這一瞬兩名風領主立刻一左一右逃竄出去,但沒等它們逃出熔爐,在米米爾隆瘋狂的大笑聲中,一個特殊的泰坦裝置被丟在了起源熔爐的大廳中心。

  下一瞬,起源熔爐的能量被調動起來,形成了厚重的隔絕壁壘,將兩頭逃跑不迅速的風領主死死的困在其中。

  “還好趕上啦。”

  智慧守護者癲狂的笑聲在泰坦設施彼此之間的通訊器里響起,他尖叫到:

  “見識一下我驚世駭俗的發明嘛!我要叫它‘元素囚禁者’,這是我花了幾分鐘設計出的偉大設備,那個叫金加洛斯的惡魔設計出的一切都是狗屎!

  我會用無可爭議的勝利來證明泰坦工程學的無敵與偉大!

  燃起來了!

  我的好勝心燃起來啦...

  呃,這意志太熾烈啦,讓我感覺我的腦袋都要融化啦...啊!”

  “米米爾隆大人,您的腦袋著火啦,別亂跑,我們這就去找水...”

  “冷靜!別亂跑啊!您把實驗室都點燃了!”

  在一陣侏儒的尖叫和嘈雜聲后,通訊器歸于平靜。

  萊登絕望的捂住了眼睛,這個混亂逗比就是即將到來的阿古斯之戰里屬于自己陣營中保障科技優勢和后勤補給的科技官...

  據說燃燒軍團的天啟工程師金加洛斯是個可以手搓星艦的強大惡魔...

  唉,心累的萊登突然感覺到即將到來的阿古斯遠征的前途一片黯淡了呢。

  奧拉基爾的速度是真的快。

  從它決定脫離沒必要的戰場,到它趕回自己的天空之墻中間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在加博亞和埃瑞丁以薩格拉斯大人以及加博亞的神職為名義定下海盜契約之后,在狂怒呼嘯的狂風漫卷中,手持風暴雷刃的馭風者就現身于風神王座之上。

  所謂風神王座,其實是整個天空之墻核心地帶的一處云端高臺,這里是整個天空之墻物理上和能量層面的絕對核心。

  整個元素疆域的風之力量都匯聚于這里,它代表著整個天空之墻的威嚴。

  以往只有奧拉基爾有資格也有能力站在這里,汲取整個元素疆域的力量來讓自己維持強大,沒有其他風元素能駕馭這股力量。

  它們貿然登上風神王座的唯一結局就是被憤怒的風暴撕碎。

  但現在,又一個能駕馭風暴與天空的元素誕生了。

  逐風者桑德蘭就站在那只屬于馭風者的王座上,它帶著雷霆戰盔,全身纏繞著舞動的雷電,手持逐風者圣刃,雙手拄著武器以元素武士的姿態安靜的待在那里,等待著自己父親的歸來。

  這副叛逆的姿態幾乎是瞬間激怒了奧拉基爾,讓它那被金色肩甲與藍寶石盔甲包裹的軀體上布滿了憤怒的雷霆。

  整個元素疆域乃至物質世界的天空都在這一刻陰云遍布,那代表著天空之主引而不發的怒火。

  看到這種狀態下的馭風者,和布萊克站在一起的獵潮者耐普圖隆搖了搖頭,它小聲說:

  “情況不妙啊,桑德蘭居然運氣如此差,在它進行挑戰的這一天正好遇到了強力狀態的奧拉基爾。

  這種形態下的馭風者我也只見過幾次,但那幾次的會面都以我和石母,乃至拉格納羅斯的失敗告終。”

  “這怎么能是壞事呢?”

  布萊克這會舒舒服服的靠在一團軟綿綿的云端,就如躺在自己的大圓床上一樣,他捏著一瓶美酒咬開塞子,雙眼放光看著眼前這場父子局。

  他對獵潮者說:

  “桑德蘭擊敗常態甚至虛弱狀態下的奧拉基爾毫無史詩感可言,那也無法向整個天空之墻證明逐風者的無上威能。

  只有在眾目睽睽之下,由渴望推開新時代的桑德蘭王子親自擊敗最強形態的奧拉基爾陛下,才能向世界和它的臣民證明它有足夠的力量與信念統治這片天空的國度。

  所以這不是什么壞事,獵潮者陛下。

  如我所說,這是命運的選擇。

  桑德蘭必須在今日做到偉大之事,只有這樣它才能被它的臣民接受。也只有這樣,您和石母才能允許它和你們站在一起,共同統治元素世界。

  不是嗎?”

  “呵呵,你果然通曉人心。”

  獵潮者笑了幾聲,又扭頭看向王座邊緣的一處云層,它注意到那云朵里藏著一頭隱匿氣息的紫色寶石龍。

  這只會誕生于深巖之洲的奇特元素巨龍也不知道是什么偷偷溜進天空之墻的。

  這個發現讓獵潮者嘴角泛起笑容。

  嘴上說對什么都不關心的石母大人也派來了自己的眼線,看來,桑德蘭的王之挑戰確實引起了整個元素界的關注。

  “拉格納羅斯的使者不知道在哪?”

  獵潮者低聲說:

  “我沒在這里發現火源之界的眼睛,難道那個可恥的暴君真的對外界的一切毫不關心嗎?”

  “我猜,炎魔之王陛下這會肯定在和一些陰險的家伙密談。”

  布萊克喝了口酒,回答到:

  “在覆滅的重壓之下,就連殘暴的炎魔之王都不得不尋找盟友。

  可惜能供它選擇的力量太少了,它只能把自己活成下水道里的老鼠,在絕望的時候也只能向一個必然會把它當做炮灰的家伙求援。

  它知道自己會被賣掉。

  但它已經走投無路了。”

  海盜笑了一聲,說:

  “那么,獵潮者陛下,在傾注了桑德蘭王子的加冕之后,我們就要準備遠征火源之界了,而且我們還能得到守護者們的幫助呢。

  我就提前向您表示祝賀了。”

  布萊克舉起酒杯,獵潮者也露出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隨后,兩人的目光同時投降風神王座被萬眾矚目的高臺。

  在那里,桑德蘭已經和奧拉基爾開始了元素君主之間的瘋狂廝殺。

  沒有絮絮叨叨,沒有勸說回頭,也沒有父親的呵斥和兒子軟弱的應答,事情走到這一步,不管是桑德蘭還是奧拉基爾都已經沒有了退路。

  雙方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

  而活下來的那個,將擁有華麗的天空桂冠。

  或許,這就是元素們的命運...

  從混亂中誕生,在混亂中死去,唯有抓住一個近乎不可能的機會,才能壓制自己的混亂天性從而晉升到更高級的形態,徹底擺脫被約束被控制被奴役的命運。

  但這很難。

  連馭風者這樣誕生于萬物初生的元素沖突中的君主也屈服于自己的本性,經歷過可怕折磨與磨礪的桑德蘭又能否創造出奇跡呢?

  應該可以吧。

  畢竟布萊克渴望看到一個新時代,而老頭子們是創造不了新東西的。

大熊貓文學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