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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你奪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和你不死不休臭女人

  海盜又一次被恥辱的剝光了。

  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掠奪,之前在阿蘇納的奪取只是一個“玩笑”,瑪維聲稱要臭海盜永遠記住她,事實證明,她用一次干脆利落的掠奪做到了這件事。

  寂靜的銀松森林里,在一堆燃燒的篝火邊,左眼被打成熊貓眼的布萊克正躺在火焰邊,瑪維半跪在那里,用他行囊里的藥劑為他涂抹腰間的傷勢。

  之前那支月神之箭爆裂時附帶的能量幾乎把海盜的腰腹整個撕開。

  他之前的虛弱不算是偽裝,但利用傷勢偽裝反擊,也是順勢而為。

  守望者女士的戰盔放在旁邊,她的脫掉了手甲,用纖細的手指細心的涂抹著藥劑,另一只手中還有治愈的神術在維持。

  盡管已經成為一名黑月戰士一萬年了,但當年身為女祭司時的基本功并沒有拉下,這會做治愈的時候,瑪維身上那股冰冷的氣質消散了很多。

  如果她披上一身祭司袍,大概也會被認作是真正的月之祭祀。

  在火焰燃燒的剝離中,瑪維的手指順著布萊克的胸口的肌肉向上,輕輕撫摸著那些殘留的疤痕,并不多,但每一個傷痕都接近致命處。

  這充分證明了這段時間里,海盜都經歷過什么樣驚心動魄的戰斗。

  至于他身上那些很騷氣的紋身,倒是并不太符合瑪維保守的審美觀,她是個一萬多歲的老精靈了,很難接受這種年輕人的“潮流”。

  “還沒完成啊。”

  她的手指在海盜胸口處的那個尚未完成的羅盤紋身上拂了拂,黑色的怪異眼瞳中,似乎也浮現出了一絲稍縱即逝的溫柔。

  但又似乎想起了一些羞恥的往事,很快就抿起了嘴,又恢復到那股冷若冰霜的姿態里。

  她轉過身,在旁邊堆放的海盜的行囊里挑挑揀揀,雖然并不打算將布萊克的所有東西都拿走,但拿幾樣自己用得到的東西也不是不行。

  而就在瑪維“忙碌”的時候,她身后躺在那里的布萊克悄無聲息的睜開了眼睛,眨了眨,然后重新閉上。

  幾秒之后,他發出了艱難又痛苦的咳嗽,幾乎要把肺咳出來的那種。

  這立刻驚動了瑪維,典獄長轉過身,將一個治愈神術施加在海盜身上,又拿起一張手帕,俯下身幫他擦拭嘴角的鮮血。

  兩人的臉頰這一刻距離非常近。

  瑪維盯著眼前這張臉,她抿了抿嘴,左右看了看,像是做壞事一樣,悄悄俯下身,想要和上次一樣,品味一下那種快要被遺忘的奇異感覺。

  她靠近布萊克的嘴唇,如蜻蜓點水一樣吻了上去。

  本打算就此結束,但下一瞬,在瑪維瞪大眼睛的注視中,臭海盜居然主動吻了回來。

  就如最嫻熟溫柔,熱情又浪漫的浪子一樣,輕輕的觸碰到牙齒,又仿佛如“教學”一樣的牽引,叩開了她的“防線”。

  瑪維的呼吸變的粗重了一些,尤其是在精赤著上身的海盜伸手將她抱入懷中時,一萬年前的某些久遠的經歷又浮上心頭。

  一時間讓她堅如鋼鐵的心神也變的混亂起來。

  在那強烈的既視感和眼前這男人散發出的溫暖吸引下,可以輕松將布萊克推開,甚至把他掐死的雙手,也變的虛弱無力。

  在唇齒接觸的熱情與曖昧的肆意流淌中,瑪維發出了一聲鼻音。

  這或許代表著一種歡迎,一種渴求,一種呼喚。

  她明知道不對勁。

  但還是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一萬年后的“重逢”。

  在兩人越發急促的呼吸聲中,在月夜下越發旖旎的氣息中,在瑪維從澤中意亂情迷中驚醒的時候,她的盔甲已經被盡數脫下。

  海盜的左手,已探入她的衣服之中。

  而右手正順延纖細的腰一路向下,在他手指接觸的地方,典獄長女士的皮膚都在顫栗。

  這場面就是“擦槍走火”的完美詮釋。

  基本上也就差最后一步了。

  “夠了!”

  下一秒,氣喘吁吁,臉頰通紅的典獄長如情人般的左手扣住布萊克的脖子,在霍然起身的瞬間,就把臭海盜整個提到了空中。

  她眼中的溫柔與渴望一瞬間消散的干干凈凈,殘留在那黑月之瞳里的,只剩下了一抹刻骨的殺意。

  “我之前就該把你從他身體里祛除掉!”

  瑪維咬牙切齒的說:

  “今日你這劫后余生的邪惡之物,居然敢如此大膽!”

  “大膽?”

  被掐住脖子的臭海盜感覺到窒息。

  他的身體發出了痛苦之音,但他嘴中出現的聲音卻是怪異的女聲,趁虛而入的虛空小姐姐薩拉塔斯發出一連串短促怪異的輕笑。

  她就如挑釁一樣抬起左手,做了個惡意滿滿的摩擦動作,這個動作讓瑪維扣住海盜脖子的手指更用力,甚至讓他的骨頭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你剛才不也很享受嗎?瑪維女士,作為一名孤身生活了一萬年的女人,你還真是既保守又壓抑呢。

  你和我的小主人簡直是天生一對...

  你知不知道,他身邊有很多哪怕以我的眼光來看都非常出色的女人,但他從不逾越那一步。對所有女士都彬彬有禮,我一度懷疑他不喜歡女人。

  但事實證明,他不是不喜歡,他只是眼頭挺高。

  他只是在等待生命中的那個女人出現,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他一直在為你‘守貞’,啊,多么讓人感動啊,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或者我們可以‘邊做邊說’。”

  薩拉塔斯以自己標志性的,不正經的語氣發出了“邀請”,還舔了舔嘴唇,做了個色色的表情。這氣的瑪維全身顫抖。

  她的右手抬起,手指尖閃耀黑月神術。

  她要用一個月神大驅散術,把布萊克身體里這個下流又虛弱的東西打的魂飛魄散!

  “我可以幫你。”

  面對能讓自己煙消云散的大驅散術,薩拉塔斯表現的非常冷靜。

  她操縱著布萊克的身體,對瑪維·影之歌說:

  “我可以幫你隱瞞這個秘密。

  盡管我并不知道你是怎么和我的小主人勾搭到一起的,但看你剛才的表現我就知道,你們兩之前肯定有過親密接觸,而且絕對不止一次。

  你的身體還記得他的撫摸,你的心靈在渴望他...

  好了,別生氣,我不說這個了。

  我的意思是,我對你們之間的曖昧秘密沒有興趣,相反,我可以用盡我的辦法,來保證在某個時刻到來之前,你想要隱瞞的東西不會被他發現。

  我可以給你當個‘臥底’。

  幫你監視他身旁所有靠近他的雌性,以此來保證你對他百分之百的擁有權,你是個很強勢的女人,你不會和其他人分享他,我見得多了。

  我也不向你索求任何東西,只要你留我一命。”

  “像你這么好說話的虛空生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瑪維語氣譏諷的將自己的右手手指,抵在了布萊克的額頭,閃耀的大驅散術蓄勢待發,她說:

  “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以為我和他一樣好騙嗎?”

  “他可不好騙,他狡猾的很。

  和一名真的可以預言未來的先知待在一起,是我漫長‘人生’中從未有過的體驗,我可以很坦然的告訴你,這種感覺糟透了。”

  薩拉塔斯這會開啟了“吐槽模式”,她對瑪維抱怨說:

  “我無數次試圖給他挖坑,但每一次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他的難纏不只在于他所宣稱的‘黑暗智慧’,還來自于他豐富到幾乎不可理喻的見識。

  他對于這個世界,對于那些他從未去過的世界,對于扭曲虛空,甚至是死亡主宰的陰影界都了若指掌。

  這些世界在他眼前毫無秘密。

  連我在他眼前也沒有秘密,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卻不知道他的底細。

  這樣的經歷簡直糟透了!他在不久前,把我的意識分出去了一部分,讓我為他執行一個很壞很壞的計劃。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虛空的精粹停了停,她如揭曉答案一樣,對瑪維說:

  “這意味著他已經有十足的把握控制我。

  他甚至不擔心我的背叛和逃跑,我不知道他掌握了什么,但毫無疑問,我在他面前正逐步失去小的可憐的優勢。

  或許很快,我就要迎來和我的小主人的攤牌。

  以他這冷酷無情的心智,留給我的將是一個凄慘的未來。

  他可能會殺了我,可能會放逐我。

  最最恐怖的是,他可能會‘吃’了我。

  他在這一方面一向很有謀劃,他喜歡按部就班的完成他的黑暗計劃。

  我是他計劃的一環。

  是他留給未來更強大的自己的一盤美餐,一份盛宴!

  你明白我的處境嗎?瑪維女士。

  我就像是一個綁上絞刑架的囚犯,明知道自己會死,但卻不知道死亡什么時候到來,這簡直是一種可怕的煎熬。

  但幸運的是,我已經找到了一個破局之策。

  我不會向你索要任何東西,因為我最需要的東西你已經給我了,我可以用你和他的神秘聯系作為最后時刻到來時乞活的籌碼。

  我無時無刻不想著逃離他的‘魔爪’。

  但我現在必須耐心,就如你一樣,必須耐心。”

  薩拉塔斯發出了短促的笑聲,她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和想法。

  她用一種很坦誠的姿態,對瑪維說:

  “我不知道你準備什么時候揭曉答案,但毫無疑問,你現在的行為,包括之前的掠奪都是在幫助他。

  盡管方式很奇特,但確確實實是一種鞭策。

  你希望他快速強大起來,這或許是來自他的叮囑...

  好吧,你的眼神又變的危險起來了,我不猜了。我只能告訴你,留下我對于你和他來說,都不是壞事。”

  “所以,他也在進行一場‘追獵’,而目標就是你這樣奇特的虛空精粹。”

  瑪維放下了閃耀著黑月神術的手指,她將布萊克丟在地上,后退了一步,在火光映襯中穿上自己的盔甲,很快又變回了那個冷酷無情的守望者典獄長。

  在戴上貓頭鷹戰盔后,她在烈焰映襯下轉過頭,甕聲甕氣的對薩拉塔斯說:

  “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這是他和你的戰爭。

  既然他已經有了考量,那我就不參與了。但若有第三個人知曉了我和他的聯系,那么守望者地窟里將有一個永恒的囚籠作為你溫暖的家。

  虛空生物我也不是沒抓過,你們的特性我很清楚,你可以在違約之后嘗試著逃跑,只要你能逃走,這場失敗我就認下了。”

  “還有一個探聽到了你我的對話,它此時正被你束縛于心中。”

  薩拉塔斯操縱著布萊克的身體站起身,揉了揉發疼的脖子,她語氣溫和的說:

  “我的小主人一直在嘗試著引入新的力量,來制衡我,防備我,可是我對他忠心耿耿,忠誠的我要為他排除一切威脅。

  卡薩納提爾偽裝的很好,但我知道,那個家伙在策劃著一場背叛。

  它可不是個好的‘心魔’,而且它太虛弱了,它已經跟不上小主人的戰斗節奏,這樣的廢物還留著干什么?

  所以,我謙卑的強求瑪維女士,為我的小主人處理掉這個‘垃圾’。

  我說的‘處理’,是尸骨無存的那種。”

  “這可是他的‘力量之源’。”

  瑪維低聲說:

  “我可不想讓他憎恨我。”

  “什么力量之源?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只翅膀的恐懼魔王難道還少嗎?”

  薩拉塔斯陰陽怪氣的說:

  “以小主人的黑暗智慧,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更合適的惡魔。

  而且我懷疑他已經有了‘更新換代’的計劃,之前我注意到他從麥迪文之書的殘本里私藏了幾張。

  呵呵,我只是像個合格的管家那樣,在幫他處理掉‘垃圾’。

  哦,對了,主母閣下。

  還有幾樣東西也請你帶走。”

  虛空精粹操縱著海盜的身體,從自己的行囊和裝備里取出了幾樣丟給了瑪維,薩拉塔斯擺出一個“風騷”的女性化的姿態,對瑪維說:

  “畢竟您就這么一走了之,之后我很難對小主人圓這個慌,反正您需要他記住您,帶走他最看重東西,或許能讓他對您‘朝思暮想’也說不定呢。

  最后,我再確認一次,您真的不需要我滿足您內心的深邃渴望嗎?

  我‘技術’很好的,絕對能讓您滿意。

  再強大的戰士,偶爾也需要放松一下,對吧?”

  “你最好再思考一下你說話的內容和語氣,虛空生物。”

  瑪維看了一眼手里的冥海之水鎖鏈,滿意的將它如鞭子一樣懸掛在自己的腰間,又把握著翠綠水晶一樣的埃辛諾斯碎片。

  她覺得這把平衡性完美的匕首,用來做暗影突襲時的飛刀載體非常不錯。

  又致命又漂亮。

  在消失之前,她對薩拉塔斯說:

  “照顧好他。”

  “每次月光灑下時,我都會盯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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