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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How Old Are You

  戈霍恩很顯然因為臭海盜的言語刺激,而陷入了某種瘋癲的“自我高潮”的幻想中。

  它在封印室里狗叫著,刺耳的音波以野獸的咆哮在這真菌森林一樣的地下實驗室里回蕩,讓海盜一臉無奈的轉身離開。

  這個從誕生開始就一直在實驗室里,幾乎從未接觸過外界的終極感染體能做到它宣稱的那些事嗎?

  理論上說,應該是有可能的。

  畢竟它這個“無上寄生”的天賦實在是太bug了。

  但問題是,戈霍恩和一切未經世事的年輕人一樣,總是喜歡把一切都想的很美好。

  事實是,以它現在的能力寄生并吞噬一個上古之神都非常艱難,它畢竟只是個幼生體,遠沒有發展到成熟期。

  像是阿格拉瑪和薩格拉斯那樣的存在哪是那么容易被它寄生的?

  這狂妄的宣稱,就像是象牙塔里的大學生們總會信心滿滿的說,如今這時代隨便找份工作也能月入過萬吧一樣離譜。

  希望確實存在,但也太渺茫了些。

  “拎不清現實的混蛋就需要被好好教訓一下!等明天早上的時候有你這瘋狂的老小子哭的時候。”

  海盜丟下一句狠話,在背后伸出末日守衛的蝠翼向地面飛行。

  他從空中向下眺望。

  其實如果不考慮危險性的話,戈霍恩的封印室的“風景”其實不錯,到處都是白色的菌毯和棉花糖一樣的菌株,就和一處奇幻的真菌森林一樣。

  還有各種熒光閃耀。

  像極了那些長得花里胡哨的毒蘑菇,引誘著無知的饑餓者把它采走。

  小姑娘們肯定很喜歡這花里胡哨的地方,前提是她們不被戈霍恩的腐敗孢子寄生毒死的話。

  “唰”

  布萊克順著來時的路回到了奧迪爾城市中空的金色平臺上,還沒等他用月光給自己“消毒”呢,周圍那些朝著他嗷嗷叫著撲過來的鮮血巨魔們就如鐮刀割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在靠近海盜十步之內就倒了下去。

  死的悄無聲息。

  顯然是布萊克盔甲之外攜帶的那些看不見的“戈霍恩孢子”毒死了它們,嘖嘖,這個毒素的力度堪比海盜手里的狗牙匕首了。

  不同的是,吞噬者之牙的毒素是物理攻擊,而戈霍恩的劇毒孢子更像是“魔法攻擊”。

  那些被毒死的鮮血巨魔的尸體在下一秒就出現了異變,在海盜饒有興趣的觀察中,那些尸體抖動著以怪異的姿態起身,就像是生化危機的喪尸一樣爬起來。

  它們搖搖晃晃的活動著身體。

  它們的血肉被戈霍恩的感染瘋狂飛快的扭曲異化,很快就在全身皮膚爆裂的黑血涌動里長出了觸須,眼球等等一系列“虛空腐化紀念品”。

  “你逃不了...我盯上你了!”

  距離布萊克最近的一頭巨魔尸體獰笑著,斷斷續續的說出話來,這顯然是戈霍恩在對布萊克示威,并向臭海盜展示它的威能。

  面對這挑釁,海盜聳了聳肩,拍了拍腰間的月神燈籠,一道灼熱月光從天而降,將他和周圍的寄生物們籠罩在一起。

  隨后就有銀色的凈化火焰燃起來,在頃刻間就把那些感染體焚燒殆盡,順便給臭海盜的盔甲來了一次“全面消毒”。

  站在銀色月光中的布萊克施施然叼起煙斗,任由灼熱的月光火焰點燃煙草,他在光芒散去后吐了口煙圈,看著腳下那被焚燒焦黑的顱骨。

  他惡狠狠的一腳踩了下去,把那東西踩的粉碎。

  就像是踩住煙頭一樣不斷的活動腳掌,一邊摩擦,一邊說:

  “我這么多后臺在撐我呢,你覺得我會怕你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邪神?和我布萊克斗,你有這個實力嗎?

  蠢貨!

  明天早上我就要把你求饒的姿勢錄下來,等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出來欣賞一下你可悲的丑態!

  你死定了!

  我說的!”

  丟完垃圾話后的布萊克神清氣爽,他張開翅膀肆意飛行跑去奧迪爾的解剖實驗室找自己的親親瑪維去了。

  結果剛進入這個用來存放解刨物的實驗室,就看到了滿地的鮮血巨魔尸體,這些家伙不但被殺死,還被月神之光如火焰焚燒一般凈化過。

  就那么堆成兩堆如燒盡的篝火一樣在散發著黑煙。

  瑪維提著自己的荊棘刀輪站在這已經被徹底清理一遍的實驗室中,典獄長女士這會就如參觀某些怪異的博物館一樣,皺著眉頭站在一處收容設施前。

  “干嘛呢?為什么不把它釋放出來,然后干掉?”

  海盜走上前,很順手的拍了拍瑪維的臀部,但討厭的盔甲又一次反饋給他糟糕的觸感。他站在瑪維身旁,往眼前的收容設備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瑪維沒有繼續戰斗的原因。

  眼前這個如生物艙一樣的收容器里充滿了怪異的能量液體,而一個和嬰兒大小差不多的紫黑色大腦正被放在里面。

  那大腦就和變異的章魚一樣,在下方還有觸須,如果不是它每隔幾秒就會抽搐一下,絕對會被認為是一個虛空生物的大腦標本。

  “我清理掉這里的鮮血巨魔蠻族后,發現這家伙已經被解剖了。”

  典獄長女士皺著眉頭說:

  “這恩佐斯的使者被以極其精妙的手法解剖成了十八塊,被分別存放在這些泰坦收容設備里,應該是純凈圣母親自動的手。

  這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解剖手術。

  瞧,那虛空使者的腦子被圣母整個取了出來放在這里進行讓人毛骨悚然的研究。

  但即便是這樣精密的解剖之后,這家伙居然還沒死。

  它的所有器官都活著...

  我感覺到只要我打開這些收容器,那個虛空先鋒立刻就能復活。但我感覺我們沒必要這么做,就讓它這么半死不活的待著吧。”

  瑪維看了一眼布萊克,說:

  “反正奧迪爾城市防御體系已經重啟了,它現在這個狀態是逃不出來的,對吧?”

  “是的,只要沒有手賤的家伙打開這些容器,它就逃不出來。”

  海盜伸手敲了敲眼前的收容器玻璃,左右看了看,裝模作樣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說:

  “還好老布萊恩或者周卓沒有跟過來,否則我這會就要頭疼死了...說起來,這個虛空先鋒大概是有史以來最慘的一任古神使者了。

  其他上古之神的代言者要么蠱惑大軍四處征戰,要么為它們的主人傳播腐化墮落,攪得世界不得安寧。

  只有咱們眼前這個‘小寶貝’出師未捷身先死。

  一頭扎進了奧迪爾,剛剛破壞掉外墻聯系上戈霍恩,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呢,就被純凈圣母這群星中最好的守護者醫生給親手剮了。

  嘖嘖嘖,如果它能做出表情的話,這會應該是在哭吧。”

  說著話,布萊克伸手向這收容器旁邊的按鈕,正準備按下去就被瑪維一把扣住手腕,典獄長女士瞪大眼睛看著他,說:

  “你要干嘛?”

  “當然是體驗一把‘開怪狂魔’的感覺,滿足我蠢蠢欲動的手賤欲望,按下這個一看就很不得了的按鈕,把我們可悲的解剖實驗體釋放出來啊。”

  海盜眨著眼睛說:

  “如果它無法對我接下來的嘲諷做出反應的話,那我這一路上精心準備的說辭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你知道的,小甜心,我不喜歡做無用功。”

  “正經一點!”

  瑪維一拳打在布萊克的后腰上,那股勁透過盔甲錘在海盜的腰子上讓布萊克咧了咧嘴,他舉起雙手做法國軍禮說:

  “好吧,我實話實話。

  我需要這倒霉的家伙幫我向恩佐斯傳達一個信息,相當于送一封‘恐嚇信’過去,我已經受夠了恩佐斯在私下里謀劃這些上不得臺面的陰謀。

  也該敲打一下那個最弱氣的上古之神,讓它明白一下自己的處境了。”

  “嗯,這樣的話...”

  瑪維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雖然覺得布萊克的行為屬于沒事找抽,但她畢竟要體量自己的小甜心的一系列瘋狂行為。

  再說了,這兩個人在這里又不是打不過一個恩佐斯的使者,他們兩之前可是聯手毀了尼奧羅薩城的狠角色呢。

  對于恩佐斯派系的墮落仆從而言,布萊克和瑪維就相當于雌雄雙煞了。

  “咔”

  泰坦收容器的按鈕被按了下去,在海盜和典獄長女士的注視中,十八個收容器同時開啟,那些被解剖分解的各種器官在虛空力量的指引下抽搐著爬出收容器,又在怪異惡心的過程中完成了再次匯聚。

  好幾分鐘之后,一頭很像是其拉坦克蟲,但又具有螳螂妖的堡壘蟲的巨大鐮刃和一個肥碩腹部的怪異蟲子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這家伙的形態相當奇怪...

  它只有個腦袋連著腹部,找不到身體軀干的地方,在大腦袋之下就是蜘蛛一樣的蟲肢,看著非常怪異且不協調。

  在從倒霉的解剖監禁中重生之后,這恩佐斯的使者揚起自己巨大的鐮刃,仰天發出怪異的蟲鳴,似乎是在慶祝自己解脫。

  但下一秒,一把包含虛空能量暗影飛刀就當面扎過來,如炮彈一樣轟在這蟲子腦殼上,打斷它喜悅的嘶鳴。

  然后,它就發現了眼前的雌雄雙煞正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盯著它。

  在意識到這兩個家伙的身份之后,這絕對實力已達到半神邊緣的蟲子魔物頓時抖了抖身體,顯然,在虛空生物彼此共享的信息流下,它認出了這兩個家伙。

  “認得我是誰嗎?”

  海盜拄著薩拉邁尼對眼前的蟲子說了句。

  后者遲疑了一下,上下活動著自己的大腦袋。

  它沒有進一步的攻擊動作,大概是篤定自己就算拼命也不是這兩個兇悍之輩的對手。

  “認得就好。”

  布萊克哼了一聲,把玩著手中正在醞釀毀滅死光魔法眼球,說:

  “我也知道你是誰,澤克沃茲,恩佐斯最信任的傳令官...瞧瞧你這幾千年里辦的事,真的是讓我都為恩佐斯感覺到蛋疼。

  前提是它有那玩意的話...

  當年你的主人派你來聯系戈霍恩,順便蠱惑天崩地裂之后實力嚴重下降的贊達拉巨魔臣服于腐蝕者,但你卻讓它失望了。

  連奧迪爾的內部防御體系都沒打穿就丟人的被這座城市捕獲,又被做為解剖實驗體被分割成凄慘模樣,直到今天才被我釋放出來。

  但我也知道,這可能是你的苦肉計,畢竟你確確實實成功潛入了奧迪爾并以丟人的姿態長留在這座隱秘城市里。

  我懷疑,你就是恩佐斯和戈霍恩溝通的橋梁,不過我不在意你過去做了什么。

  你給我聽好了!”

  海盜抬起手中的精靈神劍,呵斥道:

  “現在就聯系恩佐斯,讓它的意志降臨在你身上,我有話要和你的主人說!”

  面對這個糟糕的要求,澤克沃茲,也就是眼前這頭倒霉蛋蟲子嗡鳴著發出軟弱的抗議,結果下一秒就有炙熱的月神打擊如利劍一樣砸下來。

  布萊克和瑪維同時旋轉著釋放的神力轟擊在瞬間就讓這虛弱的倒霉蛋感覺到了可怕的痛苦和毀滅將至的絕望。

  它嚎叫著舉起自己粗大的鐮刃不斷后退,嗷嗷叫著要反擊,但紅光一閃,海盜的復仇處決就將它巨大厚重的腦殼一劍砍開一個恐怖的裂痕。

  這一劍本可以對它造成更可怕的傷害甚至將它打入瀕死。

  海盜手下留情了。

  “還要抵抗嗎?”

  布萊克提著還在滴落鮮血的利劍,冷颼颼的問了句,軟弱倒霉的蟲子使者絕望的捂住被斬裂的腦袋,不得不被迫聯系它的腐蝕之神。

  這真不是它不夠忠誠!

  但遇到了不講理的臭海盜,它一個剛剛從解剖中恢復還很虛弱的虛空先鋒又能做什么呢?

  十幾秒的虛空聯系之后,一個龐大黑暗的意志緩緩的降臨在這大蟲子身上,恩佐斯的心情似乎不錯。

  它感覺到了戈霍恩馬上就要突破封印。

  它感覺到了自己的黑暗陰謀已經推進到了最后一步,只要終極感染體逃脫囚籠,立刻就能在艾澤拉斯掀起腥風血雨。

  到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被狂妄的戈霍恩吸引了目光,自己才好在暗地里推進自己的封印解除嘛。

  這混蛋依然是打著將戈霍恩作為炮灰的想法,恩佐斯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上古之神,它很清楚就靠戈霍恩那個愣頭青想要毀滅世界還是很困難的。

  說到底,滅世這種“技術活”就得靠自己這種“德高望重”的老古神來做!

  年輕人什么的...

  打打下手就好了,以后總有機會給它們展示力量的嘛。

  帶著這樣意得志滿的思緒,恩佐斯降臨在自己的仆從身上,而在它“睜開眼睛”感知四周時,就看到了叼著煙斗的布萊克,正拄著一把劍站在它眼前。

  這糟糕的畫面讓恩佐斯眼前一黑...

  腐蝕者的思緒頓時抽搐起來,如果它有牙齒和蛋蛋的話,這會就該牙疼加蛋疼了,這可不是它想要的驚喜!

  怎么又是這個讓人恨得牙癢的混蛋!

  在毀掉了自己的圣城尼奧羅薩,干翻了自己精心培養的風暴教會,順手干碎了血帆海盜之后,布萊克·肖又一次以很討厭的姿態介入了自己的陰謀里。

  你...

  你這個混蛋能不能換個古神去霍霍啊?尤格·薩隆在諾森德也在做很壞很壞的事,你去找它麻煩好不好啊?

  你為什么非要和我杠上了呢?

  滾啊!

  狗海盜!

  離我的小小陰謀遠一點好不好?我給你錢讓你滾好不好?

  煩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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