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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凱恩:我找到了臭海盜的正確用法

  布萊克這一晚睡得并不好。

  自己的黑暗智慧罕見的出錯了,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很失敗,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思考一個很奇特的問題。

  如果說安納瑞斯和理拉斯的說法是真的,莉莉絲·月郡對小奶狗理拉斯一見鐘情的話,那么就說明莉莉絲很可能是個可恥的顏值黨!

  但在莉莉絲·月郡見到理拉斯的一年多前,她就見過自己的.

  如果承認了真愛的說法的話,那豈不就說明在莉莉絲·月郡眼中,自己并不如理拉斯·風行者那么英俊瀟酒?

  這怎么可能?

  自己可是被顏值黨艾露恩女士吸收為月神神選預備役的酷蓋呀!

  是全身上下充滿男人味,走頹廢黑暗路線的酷海盜!

  自己甚至征服了高傲的典獄長瑪維,讓一個沒有感情的虛空精粹為他傾倒,讓自己已經是靈體的大副龍主動奉上愛意。

  甚至連自己的笨蛋姐姐都抵擋不了自己狂野的魅力。

  怎么可能連理拉斯都比不上呢?

  你說這是精靈的審美觀和人類不同也不對呀,芬娜就是精靈啊,還是精靈里審美觀出了名苛刻的奎爾多雷精靈。

  這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

  這絕對是莉莉絲·月郡的問題。

  或許月郡小姐就喜歡百依百順的小奶狗類型的?

  唔,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

  這就和正常男人都喜歡成熟的大姐姐,不正常的男人會對青澀的合法蘿莉感興趣,但總有一部分該被人道毀滅的改造家伙喜歡對著觸手娘發情一樣。

  XP這東西,向是自由的嘛。

  這樣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在船長室里輾轉反側的布萊克感覺自己終于可以丟下這個問題,安心的入睡了。

  他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然后,一縷陽光從窗外正好照在他臉上,讓布萊克的所有睡意都在一瞬間消散不見。

  自己居然在做完試卷,又學習了魔法之后,又想了一晚上這個問題。

  自己墮落了呀。

  這個黑歷史可千萬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布萊克臉色木然的從床上坐起來。

  他想到,一旦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會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思考這么久,自己可就當不成酷蓋,只能去當個翻蓋了。

  那樣的未來簡直太可怕了。

  “哈哈哈哈”

  在他耳邊,薩拉塔斯發出了一陣抱著肚子打滾笑的大笑聲,虛空精粹能感覺到臭海盜的情緒與思維波動,布萊克思考了一夜的問題可瞞不過她。

  她是真沒想到,一向冷酷的玩弄世界的臭海盜,居然還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她大笑著說:

  “小主人你思考這問題時的樣子真可愛啊,看你娜愉悅的皺眉變成失望的笑容的過程我百看不膩。

  其實吧,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了啦。

  盡管在我心里,小主人是這個可悲世界里唯一的閃光,但其他人估計不這么看,他們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所以我們把他們的眼睛戳瞎就好了。

  如果這樣太麻煩的話,我們可以選擇更簡單的方式,把那些別人認為比小主人你更帥的家伙,比如理拉斯·風行者干掉!

  把他們的臉蛋劃花!

  這樣你就是無盡之海上最帥的海盜寶貝蛋了。“

  “免了。”

  布萊克跳下床,在窗外的陽光中活動了一下肩膀,他對薩拉塔斯說:

  “那樣也太麻煩了,我又不是靠顏值吃飯的家伙,何必和其他人比呢?我要思考的可是更嚴肅的問題。

  世界秩序,天下和平,懂不懂?”

  “這些問題有什么值得思考的?“

  薩拉塔斯反駁到:

  “小主人真想要世界和平那可太簡單不過了,你把自己關進某個囚籠里,這個世界上的混亂頃刻間就能少三分之一。

  你若是選擇自我了斷,艾澤拉斯立刻就能進入一個善良美麗的時代。

  但那樣的世界可太無聊了。

  所以,我的小主人,今天我們要去騙誰?”

  “不好說。“

  海盜抽出一瓶酒,扭開蓋子咕嘟咕嘟的涮了嘴。

  他看了一眼窗外遠方的凄涼之地,說:

  “今天先去凱恩的部落里看一看,我不是從他那里接了委托,要幫他擺平他部落里的‘異見分子’嗎?

  雖然他拿不出什么好東西給我當報酬。

  但考慮到我麾下還真是缺少既是高端薩滿,又是人渣惡棍這樣的人才,所以,

  不如我們先去看看那位讓凱恩無比頭疼的戰爭老嫗到底是個什么角色吧。“

  布萊克打了個響指,在金色陽光灑下的陰影中,語氣愉悅的說:

  “只要她有凱恩形容的一半難纏和瘋狂,我覺得她就有資格成為不死艦隊的一份子啦,我們畢竟是個他人口中的邪惡勢力嘛。

  總得有點排面,不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要“

  海盜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小魚人帶著一群歡樂的腦子缺根弦的魚人海盜們在清晨的眼光中,快樂又傻缺的沖過納格法爾號的甲板,嘈雜歡呼著跳入海中做早起運動。

  這個滑稽的場面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成為了納格法爾號上的“保留節目”…

  “啪”

  布萊克絕望的伸手拍在了眼睛上,他用一種生無可戀的語氣說:

  “算了,當我沒說。“

  十幾分鐘之后,臭海盜用過了大副龍親自端來的早餐,一邊擦著嘴,一邊帶著自己的“邪惡勢力”,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幽靈船踏上了凄涼之地的海岸。

  在這片一眼掃去幾乎看不到任何綠色的貧瘠大地的海岸邊,穿著至高嶺祭司長袍的靈魂行者黑角正在晨光中舉行著不明覺厲的儀式。

  看到布萊克走過來,黑角本想打個招呼。

  但又想到了瑪維女士的警告,便假裝沒看到布萊克,把那張黑色的牛臉往旁邊一扭,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這姿態讓海盜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黑角!

  擱這給我裝瞎眼牛頭人是吧?

  信不信我用一個虛空魔法震碎你可恥的黑龍偽裝,大家都別混啦。

  “那頭鹿角黑牛好奇怪啊。”

  笨蛋芬娜在布萊克身后和小星星咬著耳朵,她盯著黑角,對小星星說:

  “我總覺得那個牛頭人怪怪的,他給我一種很別扭的感覺,肯定不是什么正經牛頭人,沒準是邪惡之物偽裝的。

  你去試試他。“

  “憑什么讓我去?“

  小星星哼了一聲,驕傲的說:

  “我可是高貴的藍龍公主,低賤的牛頭人什么的,別想靠近我!”

  “你們兩個夠了!”

  穿著心愛衣服,打著洋傘的塞菲爾低聲呵道:

  “凱恩帶著他的族人們過來了,都嚴肅點,別給船長丟人。“

  這話說出來,海盜身后的大副,二副和水手長立刻抬頭挺胸,做出威嚴姿態。

  跟在她們身后的施法長薩奇爾和他的新跟班術士三人組也挺起腰桿,拉下兜帽,努力展現出一副黑暗勢力應有的邪惡感。

  但這些舉動相比盾女首領赫雅摩拳擦掌的暴力動作而言,簡直毫無威懾力。

  至于術士三人組為什么又跑來給薩奇爾當跟班,那就是個悲慘的故事了。

  他們已經從自己的渠道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納格法爾大小姐很快就要跟著藍月院長學習了。

  這個金燦燦的大腿已經沒有價值了。

  他們必須找到新的靠山。

  而同為術士,實力強大又很樂于分享知識的啟迪者,顯然是個很不錯的追隨對象,他們知道薩奇爾老大爺和船長關系好到穿一條褲子。

  被薩奇爾看重,也就意味著他們會成為船長麾下重要的施法力量。

  說來也慘。

  納格法爾要去上學的消息,除了納格法爾自己不知道外,其他人基本都已經知道了,就連一向只關心戰斗的盾女們和忙著斗蝸牛的魚人們都知道了。

  但大家齊心協力的瞞著這個“好消息”,準備在開學日,給尊敬又傻乎乎的可愛船靈大小姐一個“驚喜”。

  呵呵,全員惡人,名不虛傳。

  “布萊克閣下,這位是烈日行者部族的德茲科·逐晨者酋長,也是血蹄氏族最重要的分支盟友,他們都是太陽神安舍信仰下誕生的圣武士。

  我已經將我們在旅程中發現的消息分享給了他。“

  凱恩血蹄大步走來,在貧瘠的海岸上向布萊克介紹著身邊一位高大健壯,背著閃耀金光的鉆石大戰錘,沉默中帶著一絲苦修氣質的棕黑色牛頭人酋長。

  這頭牛和凱恩一樣強壯。

  但和凱恩那外放的戰士氣質不同的是,他的力量是內斂的,盡管在表現形式上有些略微的區別,但布萊克能從眼前的逐晨者酋長身上感受到和圣光教會的大騎士們很相似的氣息。

  尤其是這頭穿著皮甲的“太陽牛”行走時,在周身之外時隱時現的金色光環,

  代表著他所踐行的同樣是一條光明之路。

  這棕黑色的圣光牛,和法奧老頭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你好,逐晨者酋長。“

  布萊克對眼前打量他的牛頭人烈日行者點了點頭,輕聲說:

  “太陽神安舍暫時還不接受信徒的朝圣,他肩負著神靈的使命,但我嚴密關注著那片凡人無法踏足的大沙漠的情況。

  一旦得到許可,我會立刻送你們前去覲見他。”

  “嗯。"

  沉默的牛頭人圣武士點了點頭。

  他似乎對布萊克的承諾并不懷疑,但下一秒就有另一個人表達了不滿。

  在凱恩準備繼續向布萊克價紹自己的智囊和親密戰友,親若兄弟一樣的薩滿祭司哈繆爾·符文圖騰時,一個蒼老又陰冷的聲音從凱恩身后的牛群中傳來。

  “又一個信口雌黃的外來者,他肆意點評我們古老的信仰,他對于這片大地毫無尊重,他把自己的邪惡仆從冠以盟友的名義,派遣他們堂而皇之的踏上血蹄氏族的大地。

  我從他眼中除了黑暗之外,什么都沒看到。

  凱恩,你認為自己帶回了朋友,但在我看來,你或許過于樂觀了!

  你的朋友和半人馬是一路貨色,他在邪惡之力的運用上還要比蠻族青出于藍,

  他是出類拔萃的劫掠者,有冷漠黑暗的心。

  任由他們參與到氏族的事務中,或許會給我們的族人帶來更可怕的災難。“

  這個說話的家伙根本不避諱其他人。

  她甚至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存在。

  隨著布萊克的目光越過凱恩高大的肩膀,很快就看到了一頭皮膚購黑,身材高大,雙眼明亮但卻帶著滿滿敵意的母牛。

  瑪加薩恐怖圖騰。

  血蹄氏族的“戰爭老嫗”。

  呢,這只是個在牛頭人部落里一個很古老的敬稱,就和“先知”的含義相同,

  并不代表著瑪加薩真的很蒼老。

  實際上,她正值壯年,比凱恩也大不了幾歲。

  這母黑牛留著垂下肩膀的雙發辮,在她牛一樣的鼻子兩側用白色的顏料涂抹著戰紋,這會正用一種敵視的目光看著布萊克和他背后的“邪惡勢力”。

  “你這狂妄的母牛說什么呢?“

  布萊克還沒什么表示,術士三人組先憤怒聒噪起來,他們就像是最合格的惡犬,朝著瑪加薩咆哮到:

  “道歉!立刻道歉!無禮的母牛!“

  “向我們至高無上又萬惡無比的船長道歉!你在羞辱整個不死艦隊!“

  “快跪下!否則就撕斯爛你的嘴!”

  “呵呵,玩弄邪惡力量的狗腿子。”

  瑪加薩對三個術士的狂言不屑一顧,她拄著一根造型古樸的黑石法杖,冷笑著說:

  “來啊,看看大地母親更青睞誰。“

  “退下。”

  布萊克擺了擺手指,憤怒的術士三人組瞬間乖巧下來,讓已經暖好場的舞臺交給了他們邪惡的船長。

  臭海盜對有些擔憂的凱恩微微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他看向滿臉敵意的瑪加薩,說:

  “凱恩在黃沙中和名為暮光之錘的邪教徒作戰,他很擔心你把血蹄氏族那些狂熱又好戰又愚蠢的年輕人送入不歸之路。

  但我知道他的擔憂是多余的。

  瑪加薩恐怖圖騰,你絕對是個不能讓人放心的野心家和陰謀者,但你對于大地母親和元素力量的忠誠是無可挑剔的。

  你看不上那些與墮落虛空為伍的渣滓。

  你沒有把忠誠于你的牛頭人們送入暮光之錘,你只是把他們偷偷送去了千針石林,把族人的精華力量保護起來用作危機之時的翻盤力量。

  我說的再準確一點,他們現在就在黑云峰。“

  布萊克嗤笑了一聲,看著眼前臉色大變的戰爭老嫗。

  他哼了一聲,以先知的神棍語氣說:

  “你自己也知道,血蹄氏族留在凄涼之地只是死路一條,你反對凱恩是因為你覺得凱恩懦弱而無能,但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氏族毀于半人馬之手。

  你或許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的族人。

  你深信你父親臨死前告訴你的預言,先祖之魂在午夜的慟哭印證了這一點,大地母親痛苦的啤吟讓你深信自己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

  外來者將帶來災難!“

  布萊克用牛頭人語說出了深藏于瑪加薩心靈深處,由她最崇拜的父親告訴她的預言,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瑪加薩心神震動。

  因為她從沒有把自己堅信的預言告訴給任何人。

  眼前這個家伙.

  有點本事!

  但布萊克可不是“有點本事”這么簡單。

  他盯著瑪加薩有些閃避的眼睛,雖然只說了幾句話,但卻在氣勢上完全壓過了她,臭海盜咳嗽了幾聲,對瑪加薩說:

  “我和一直容忍你的凱恩不一樣,我這個人沒有那么多同情給其他人,我沒剩下多少同情了,那也絕對不是留給你的。

  我也很熟悉怎么和惡棍打交道,所以咱們免去那些繁文縟節。

  我給你一個條件,而你給我一個回答。

  我要打開深巖之洲的封印,釋放出元素君主石母。我需要一個傳奇薩滿幫忙,

  有兩個當然更好,霜狼氏族的德雷克塔爾長者已經在我的安排下去了長矛谷。

  瑪加薩恐怖圖騰。

  你要么乖乖去幫忙,等到這事完了之后我會在我的艦隊里給你一份新工作,永遠離開血蹄氏族別給我的朋友再添麻煩。

  要么,就做好準備給你藏在黑云峰的那群牛頭人收尸吧,從希利蘇斯大沙漠誕生出的恐怖之物已經包圍了他們。

  只要你對我說一聲不,他們美味多汁的牛肉就會成為蟲子的口糧。

  怎么樣?

  我這個要求是不是很合理呀?”

  海盜含蓄的笑了笑,他摸出一塊海盜懷表看了看,又在瑪加薩眼前晃了晃,

  “滴答滴答,你有十分鐘的時間做出回答。

  “倒計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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