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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做賊心虛X2

  中午時分,溜溜達達的臭海盜終于回到了納格法爾號上,幽靈船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在船長回來之后,元氣滿滿的船靈大小姐一聲令下,黑色的幽靈船便潛入海底,向卡利姆多南部大陸疾馳而去。。。

  布萊克的計劃是要進行一場環繞卡利姆多的旅行,然后在從艾薩拉廢墟出發,一路駛向南海,完成對潘達利亞大陸的探索。

  之所以要這么安排,是因為按照老加尼和燈神給出的預估時間,再有一個月左右,潘達利亞大陸周圍的迷霧結界就會再次削弱。

  那時候拿到了潘達利亞寶珠的布萊克,就能輕松進入熊貓人的神秘國度了。

  而且這一趟旅行既然來了卡利姆多,自然要把在這片大陸上的遺留事務完全解決掉,不能白跑一趟嘛。

  計劃是很完美的。

  最少剛開始的時候很完美。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布萊克剛回到船長室,立刻就被芬娜和小星星堵在了那里,兩個姑娘如坐堂會審一樣,一左一右盯著臭海盜,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昨晚的一些真相。

  “沒干什么呀。”

  海盜內心有點慌,但外表穩如老狗、

  一邊取出酒瓶和三個杯子,一邊說:

  “從艾格文女士的莊園出來,便去塵泥沼澤打獵,本來以為那里有好獵物,但轉了一圈發現什么都沒有。

  呃,也不是什么都沒有,最少在海岸之下的泥污深海里,發現了一頭疑似海怪的玩意。

  但它跑得太快了,我又懶得游泳去追。”

  布萊克扯起謊來和真的一樣。

  他其實也沒騙人,這片海域里確實有一頭和利維洛斯很像的大海怪存在,但海盜在這個時間點并沒有打算去馴服它。

  因為那頭海怪是自由的。

  它和被娜迦用魔法控制的利維洛斯不一樣,想要馴服它成為艦隊海怪需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海盜沒有那么多功夫浪費在這里。

  “來,喝一杯吧。”

  布萊克給杯子里倒了酒,推給了芬娜和小星星,他自己端起酒杯,瞥了兩人一眼,說:

  “你們為什么這么關心昨晚的事?”

  兩個姑娘對視了一眼,小星星兇巴巴的說:

  “因為我們剛才看到奧妮克希亞被偷偷摸摸的送回來了,還發現了她身上有很可疑的淤青,咬痕和傷口...

  我可是一頭龍,我對這些傷口可太熟悉了。

  是不是你昨晚做了壞事?”

  海盜擺出一副瞪大眼睛的疑惑表情,他說: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對一頭母龍感興趣?她的靈魂都沒了好嘛,我可不是那么變態的人。小星星發散思維也就罷了,芬娜你怎么也來湊熱鬧?”

  布萊克喝了口酒,對芬娜說: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那么不堪嗎?這個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我這么潔身自好的海盜,居然被你們這么污蔑!”

  “呃,我其實也覺得不現實的。”

  芬娜被布萊克將了一軍,笨蛋戰士有些尷尬的小聲說:

  “就算你要做壞事,也不可能找奧妮克希亞嘛,是小星星說她感覺到了故事的味道,硬拉我來的。”

  “喂!不帶你這樣的!”

  被出賣的小星星頓時惱怒起來,藍龍公主嗷嗷叫著要教訓芬娜,但卻被布萊克丟出的一樣東西打斷了。

  深淵皇冠被海盜丟到桌上,他放下酒杯,對兩個打打鬧鬧的青春美少女說:

  “這玩意是艾格文女士給我們的定金報酬,她給了我們一份工作,要我們去鏟除威脅到她的沙怒巨魔的幾名首領。

  我收了這東西就代表著我們必須去一趟祖爾法拉克了。”

  海盜看了一眼興奮起來的芬娜,加重聲音叮囑到:

  “之前說要去祖爾法拉克相當于探險,但現在事情的性質變了,我們是要去干活,所以你們兩個去準備一下吧,一定要表現的專業一些。

  順便,芬娜去找赫雅說一說這件事,到時候可能需要盾女在沙怒之城外協助我們。”

  “費那個勁干嘛?”

  小星星拿起深淵皇冠,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還把那項鏈戴在自己脖子上,跑到布萊克的穿衣鏡前,左右搖擺著身體,欣賞著自己的新首飾。

  她一邊臭美,一邊說:

  “我載著你們在黑夜里飛過去,然后我們溜進去干掉那幾個惹到了艾格文女士的倒霉蛋巨魔,再飛出來不就好了?

  沙怒巨魔又沒有空中部隊。”

  “你真是把人家沙怒氏族想的有點太簡單了吧?”

  布萊克搖頭說:

  “雖然沙怒巨魔現在落魄了,但好歹還有一座城,祖爾法拉克的面積并不比暴風城小,那里面居住的巨魔是以十萬這個數量單位來計算的。

  一旦鬧出大事,整個塔納利斯沙漠都要受到影響,我倒是不擔心那些見錢眼開的地精們,我只是擔心我的招牌!

  這事要弄得滿城風雨,無冕者的招牌就算砸了。”

  “我懂了。”

  芬娜點了點頭,認真的說:

  “赫雅帶著盾女們在城市外制造混亂,然后我們溜進去干活?”

  “嗯,不錯,就是這個思路。”

  海盜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芬娜說:

  “順便滿足一下盾女們的戰斗狂熱,不能讓她們憋著,這些母狼一天不打架就全身不舒服。你要找的巨魔神劍也需要點時間才能找齊,到時候讓塞安妮和小星星的親衛風暴龍們也加入盾女那邊,聲勢越大越好。

  順便,還能借著討伐沙怒的名義,再從地精們的熱砂財團那里敲一筆,這件事你去和加基森的地精們談。”

  “啊?我去?”

  芬娜一下子不自信起來,她玩著手指說:

  “我可說不過那些地精們,會虧本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布萊克端起酒杯哈哈一笑,又揮著手指說:

  “但沒關系,盡量表現出你身為戰士的魯莽一面就好了,地精們肯定會針對你的性格玩計謀,你照單全收。

  我會給你個低價,守住這個低價,再往上獅子大開口,能要多少要多少。反正都是摟草打兔子,都是順帶的。”

  “懂了。”

  芬娜點了點頭,拉著小星星去和赫雅商量這件事。

  目送著她們離開,布萊克一下子泄了氣,癱在了椅子上。

  他憂郁的喝著酒,還好還好,要糊弄兩個笨蛋并不難,但真正的挑戰這才剛開始。

  “唰”

  納格法爾如幽靈一樣出現在了布萊克身旁,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爸爸的臉色,在發現爸爸并不理她的時候,船靈大小姐就知道爸爸肯定生氣了。

  這小可愛嘟著嘴,伸出手幫布萊克摁著額頭。

  “輕點...那不是石頭。”

  海盜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嘛,爸爸不要要求這么嚴格啦。”

  納格法爾吐了吐舌頭,她靠近海盜耳邊說:

  “爸爸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塞菲爾媽媽都羞的不敢見你了,這會正躲在底艙呢,她都不讓我進去。”

  “如果你不是我的寶貝蛋,我肯定要抽你!”

  海盜咬著牙說:

  “你跟誰學壞了?我知道你是想幫忙,但你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你知道嗎?薩拉塔斯做壞事的時候差點被打死了。

  這就是給你的教訓,以后不許再做這樣的事!”

  “知道啦。”

  船靈很老實的點了點頭,她在布萊克臉頰上蹭了蹭,又給海盜倒了杯酒,送到布萊克手里,小心翼翼的問到:

  “但這是好事,對吧?爸爸,你們總也不能一直這么拖著嘛。連我都知道你和塞菲爾媽媽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弱小時光呢,你們的感情早就該到下一步了。

  只是瑪維那個壞女人橫插一腳,你不能因為你和瑪維的事,就不理會塞菲爾媽媽的一片癡心,這對塞菲爾很不公平。

  還有薩拉塔斯...

  我本來是打算把她在底艙偷偷摸摸準備的東西都告訴你的,但薩拉塔斯找我說了好多。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論起時間,她在你身邊可比瑪維長多了,爸爸你被那個壞女人困住了,但昨晚那些東西都是薩拉塔斯應得的。

  她只是用自己的方法給自己討回公道...”

  “以后別和薩拉塔斯這樣的人玩。”

  布萊克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寶貝蛋抱在懷中,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一邊語重心長的說:

  “我很了解她那樣的人,因為我就是那樣的人。

  我們能用語言把一件壞事美化成你不做都不行的好事,我們有無數種方法說服一個固執的人,甚至不需要說服,用一些手段就能讓他們按照我們的想法做事。

  這聽起來很厲害。

  但依然改變不了壞事的本質。

  我們是有目的去推進那些事,就如薩拉塔斯勸說你的過程,在你聽來她很可憐,對吧?但你不知道的是,薩拉塔斯差一點就把我的腦子卷亂成一鍋粥。

  把我從一個英明神武的英俊海盜,變成了搖尾乞憐的拴著鏈子的狗...

  你要警惕我這樣的人!

  你要學會用自己的雙眼去分辨一件事的好壞,而不是讓別人代替你思考。

  這個世界沒有好人和壞人。

  你所見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要你分辨出他們的目的,拿捏住他們的渴望,他們就能為你所用。

  陌生人...

  只不過是你還沒有找到弱點的朋友罷了。

  如果下一次有個家伙在你耳邊喋喋不休的勸你做一件你不想做的事...記住了,給他一刀當回答!照著心口捅下去,讓他學會離你遠點。

  塞菲爾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去找她說清楚,奧妮克希亞的身體里已經沒有了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她現在很‘干凈’。

  你可以用,塞菲爾也可以用,但你要把她藏好,那是被薩拉塔斯用心改造過的軀體,是所有失去一切的幽魂都在渴望的‘第二次機會’。

  一旦有了不干凈的東西溜進去,再想把它們驅逐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我知道的。”

  納格法爾使勁點了點頭,對海盜說:

  “我這就把她放進我的寶庫里,只有塞菲爾媽媽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用。”

  “砰”

  海盜的手劈在船靈的腦袋上,布萊克眼神抽搐的說:

  “什么叫她需要的時候?你在暗示什么?你這個小壞蛋!不許跑!給我回來!今天不狠狠抽你一頓你是學不會教訓了。”

  在臭海盜的呵斥下,船靈笑嘻嘻的沖出船艙,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這孩子沒救了。

  她學壞了。

  幽靈船底艙里,塞菲爾正蜷縮起來,捂著臉躲在最黑暗的角落。

  大副龍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盡管昨晚的事只有她,布萊克和納格法爾三個人知道。

  但她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

  尤其是在閉上眼睛就能回憶起那些羞恥的畫面時,若是臭海盜主動也就罷了,自己還能把鍋甩到他身上去。

  但昨晚80的時間里都是她主動的。

  真是見了鬼了!

  自己平時也不是那么不矜持的人啊。

  “嗚嗚,沒臉見人了。”

  塞菲爾捂著臉發出了悲鳴,她這會胡思亂想著,甚至連逃離納格法爾號這種離譜的想法也被認真考慮過。

  “砰”

  下艙的門被推開,把塞菲爾嚇了一跳,結果抬起頭就看到揉著肚子的布萊克探出腦袋來。

  臭海盜喊到:

  “今天的午飯怎么還沒送來,我快餓死了,還有床鋪也沒收拾,塞菲爾你是打算偷懶嗎?”

  “我我我我我...”

  大副龍緊張的瞬間起身,又低下頭不敢去看臭海盜,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布萊克皺著眉頭看著她說:

  “既然沒事,就快去工作啊,船只航行時大副不在指揮位上,難道你要我親自去掌舵嗎?你可太懈怠了,我的大副。

  或許我該教訓你一下。”

  聽到“教訓”這個詞,塞菲爾的臉頰騰一下就紅了,她急忙低下頭,唯唯諾諾的低聲說:

  “那個,我馬上過去。”

  “趕緊去,一會船撞上暗礁就不好了,先記得把我的飯送來,我好餓啊。”

  布萊克揉著肚子向外走去,塞菲爾看到他離開,頓時松了口氣,一想到自己今天確實沒有履行大副的職責,她立刻一陣心虛。

  也顧不得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加快腳步就走出了底艙,結果剛出來,就看到海盜正靠在艙壁上,斜著眼睛看著她。

  塞菲爾立刻抱著雙臂,后退了幾步。

  “別那么緊張。”

  布萊克在黑暗中嘆了口氣,揉著脖子說:

  “昨晚其實也沒那么糟,雖然被你咬的很疼...但,我們的關系應該不會因為一場放縱就改變吧?你不會在今晚給我丟下一封辭職信,然后遠走他鄉,對吧?你也不會丟下一個嗷嗷待哺而且學壞了的女兒給我,讓我單獨撫養她長大,對吧?

  你知道,我其實不算個合格的船長,如果沒有一個像你這么優秀的大副輔助我,納格法爾號的事情會一團糟的。

  所以...留下來,好嗎?

  另外,我其實不是不能接受和你更親密的關系,但考慮到其他影響,盡量別那么頻繁。”

  “已經足夠了。”

  塞菲爾小聲說:

  “我是一頭龍,我們有固定的發情期,一次的滿足可以持續很久,昨晚...昨晚足夠我堅持一兩年了。”

  “呃,倒也不用這么久...”

  海盜小聲吐槽道:

  “娃娃那么久不用會壞掉的。但提前通知我,好嗎?現在,去做事吧,我的大副,接下來的旅程可不輕松呢。”

  “好的,船長!”

  塞菲爾深吸了一口氣,挺直腰桿,如往常一般對布萊克回應了一句。

  海盜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在兩人分開之后,船長和大副幾乎同時捂著心口喘息了幾下,他們并不知道彼此之間都很心虛,畢竟剛做了壞事,沒那么容易冷靜下來的。

  布萊克甚至因此產生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

  “唉,如果昨晚是臭女人在那里,就不會這么尷尬了吧?”

  “等等,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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