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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茍進決賽圈的戴琳太屑了

  熱鬧的死神平臺之外,疲憊的臭海盜正坐在奧丁寬大的肩膀上。

  他在這里選了個好位置,和奧丁一起居高臨下的欣賞格羅姆·地獄咆哮和凱恩的頂級決戰,殘血的格羅姆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會被擊倒,但他的破壞力已經被完全釋放。。。

  即便是皮糙肉厚的凱恩被打中一下,也有可能被瞬間送走。

  現在的格羅姆已經如野獸一樣在戰斗,他滿是傷口的身體明顯已經撐不住,但他內心的戰斗欲卻依然在燃燒。

  “真是一頭野獸啊。”

  奧丁感慨了一句,獨眼中的欣賞卻越發明顯。

  “唔,笨蛋芬娜被揍的可真慘啊,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臭海盜仰起頭,盯著芬娜那邊,看著笨蛋戰士在慘勝薩穆羅后又再度和戴琳拼刀,便捂著眼睛撇嘴說:

  “我曾無數次告訴她力量可以向外尋找,也可以向內發掘,無奈她的腦子里只能聽懂我的半句告誡。

  確實該有人教教她善用自己的天賦,我也很想教的。

  可越是熟悉就越下不去手,再說了,這種教訓孩子的事,就該老爸出馬。唉,你說,我們這個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有什么毛病嗎?

  以前的祖輩們也不見有這樣奇特的傳統呀,難道是我開了個壞頭,教壞了我的姐姐嗎?”

  “精益求精的傳統意味著力量的無限延伸,就如普羅德摩爾家族神奇的血脈...真的很有意思,越靠近大海越能發揮出戰斗力。

  你們真的是被大海賜福之人嗎?”

  奧丁拄著戰矛,心滿意足的欣賞著眼前這場大亂斗的激烈戰況。

  他由衷的感嘆道:

  “至于芬娜·金劍,她在戰斗層面優秀的學習和進步的能力,讓她會成為優秀的女武神!

  她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那是將所有的激情和精力都用于享受戰斗的特質,盡管并非身為悍勇的維庫人,但未來的英靈殿里一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這句本該是贊揚的話,卻立刻引來了布萊克的不滿。

  “那是我姐姐。盡管她又魯莽又笨,不擅思考卻擅行動,還喜歡意氣用事。但她畢竟是我的姐姐,還是我的水手長。”

  臭海盜喝了口酒,說:

  “就算她死了也該留在我的船上,有英靈殿什么事?你真的覺得我會讓她孤零零一個人成為什么見鬼的女武神嗎?

  那不是芬娜的命運。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想帶走她。”

  “但那是她渴望的道路。

  她有一顆追逐力量,卻不濫用力量的心。她并不像其他人有那么復雜的目的,她是參加這場力量試煉中最純粹的那個人。

  這才是我渴望的戰士。

  只為了心中涌動的憤怒而揮舞武器,不受任何規則任何道理的制約,就如從未披上枷鎖的猛虎,自由又強大。”

  奧丁并不在意布萊克話中的忤逆。

  他說:

  “我的兄弟提爾的力量與她結合的那么完美,絕非只是幸運那么簡單。勇氣與正義,這是兩個既純粹又復雜的概念。

  你越是用繁瑣的話語形容它,就越顯得虛假,越會陷入形式主義的窠臼。

  只有純粹之人,見惡而怒,拔劍而起時的那一瞬的戰姿,才更能宣揚這種無上的美德。她或許真能繼承提爾的正義或勇氣神職,成為真正的泰坦守護者。

  成為我們的一員。

  但要做到這一點,她就必須進入造物之地。

  我可以幫助她梳理提爾的神力。

  但只有在造物之地,她才能借助守護者誕生的意志熔爐,真正尋找到提爾正義神力的強大與進階的知識。”

  “唔,來了來了,開始給我挖坑了。”

  布萊克將手里的酒一口喝干,他根本不吃奧丁這一套。

  搖擺著懸空的雙腿,撇嘴說:

  “瓦拉加爾要塞破除了海拉的詛咒,但還有洛肯那邊鎖死的權限禁錮無法解除,而攻入冥獄耗盡了蒼穹要塞的能源,導致你那座飛行的城堡只能懸停在原地。

  你想要讓英靈軍團真正‘活’過來,就得讓它先回到自己誕生的地方,在泰坦之城奧杜爾里為它充能。

  但你我都知道,奧杜爾里發生了什么樣可怕的事。

  我甚至比你了解的更清楚。

  你開始忽悠我向奧杜爾投射我的關注,你試圖用我對芬娜的關心引誘我去那里,奧丁大人,您可真是一位合格的戰士。

  連玩陰謀時都追求這樣的‘堂堂正正’。

  但我其實也不反對這個提議,真正讓我覺得難受的是,偉大的戰爭之王把我一個臭海盜當雇傭軍用,最可氣的是,他卻連報酬什么的都不愿談。

  奧丁大人,白嫖這種頑疾要早日醫治啊。”

  “我只是在等你提出條件,布萊克,你應該非常熟悉這種流程,就像是你等待其他人上鉤一樣。”

  奧丁欣賞著下方的戰斗,戰爭之王語氣溫和的說:

  “冥獄狂斗的勝利激勵著英靈軍團,盡管蒼穹要塞還尚未做好準備,但英靈們已經隨時可以出動了。

  他們在渴望著戰斗,渴望履行自己生來的誓言,而這個世界里還有很多地方可以供他們發泄自己被囚禁十幾萬年的憤怒。

  在我們的目標一致的時候,英靈軍團的力量也可以成為你的力量。

  我很放心將自己的軍團暫時交給你來指揮。

  需要我授予你一個‘英靈指揮官’的頭銜嗎?”

  “頭銜什么的不必了,我是個低調的人,不追求那些世俗的名望,但只要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海盜咧開一個笑容。

  他看著下方已經體力不支快要堅持不下去的芬娜,她在和戴琳的戰斗中已落入絕對的下風,海盜露出一副不忍去看的表情。

  那里的戰斗即將分出勝利,芬娜果然還是稍差一點。

  尤其是在戴琳那個狡猾的老水手,用語言欺詐芬娜不去使用布萊克交給她的“作弊工具”時,她真的很難和已經掌握了泰坦造物力量的戴琳正面搏斗。

  憤怒之心對于戰士的意義非凡。

  布萊克甚至都感覺到,奧丁的一部分注意力也一直落在那枚來自域外的阿塔瑪水晶上,實際上,海盜一直在等著戰爭之王開價呢。

  他倒是不介意把這玩意賣給,或者租給奧丁使用。

  反正他麾下能用這東西的人很少。

  憤怒之心幫助戰士們聚集無限怒氣只是它最入門的使用,這是可以在瞬間為一支軍團施加“士氣光環”這種很玄學東西的奇物。

  它可以讓一支失落絕望的軍隊瞬間化身斯巴達三百武士。

  理論上說,它也可以給布萊克的艦隊使用,但海盜們要士氣有什么用?

  只能打打順風仗的他們再怎么強化士氣也不可能和正規海軍正面硬剛的,這玩意留在海盜手里純屬浪費。

  但大概是因為戰爭之王也感覺到了臭海盜的小心思,他并沒有主動詢價,這讓海盜很是失望。他本來還想敲詐一兩隊雷鑄英靈來當個陸戰隊什么的。

  在看到芬娜最終被戴琳以斬殺擊中,化作流光消失于平臺時,布萊克霍然起身。

  他說:

  “我會為您打開奧杜爾的大門,我會想辦法讓瓦爾加拉要塞得以回家,還有那些狀態糟糕的守護者們,或許我能想到一個辦法喚醒他們。

  以此來讓您得以重塑已經崩潰了十幾萬年的守護者藍圖。

  實際上,我已經在推進這件事,矮人們分裂的國度渴望統一,三族要共同打造一把屬于所有矮人的神錘來塑造和平和統一。

  我為他們指引的最終目的地就在風暴峭壁的山巔。

  他們會找到那里,他們會打開那扇門,您需要的只是耐心和等待,對于被海拉囚禁了十幾萬年的老父親而言,我想這個要求對于您來說并不困難。

  您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有的話,請趕緊說。

  我要去安慰我哭鼻子的姐姐了。

  瞧瞧她的樣子,真的要哭出來了,真可憐。”

  芬娜的戰敗并不能算是恥辱。

  在戰前布萊克就給她分析過參戰者的實力,都是一水的頂級戰士,沒有任何弱點可以被芬娜利用。

  這些家伙里面,就人形態的吉恩好對付一點。

  但有了狼人血脈之后,吉恩一躍從墊底進入了最有威脅的幾人之一,狼人失控的“被動buff”太致命。

  就如自己向戴琳說的那樣,他可能打不過格羅姆·地獄咆哮,但他絕對有辦法拉著格羅姆一起死。

  芬娜自己也清楚,自己在這些頂級戰士中的實力居于下游。

  真的拼死一戰她極有可能是第一個被殺死的,但饒是如此,芬娜在一眾前輩們面前也沒有選擇退縮。

  她勇敢的踏上了最后的戰場。

  在和戴琳戰斗的間歇還擊敗了火刃劍圣薩穆羅,雖然薩穆羅是受傷狀態,但這份戰績也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即便是把完全體的布萊克丟進這場大亂斗里,他都不一定能挺到最后。

  不是芬娜不夠強,只是她的對手都不是她這個階段該面對的。她奉獻了一場超狀態的精彩演出,可惜在該謝幕的最后階段,笨蛋戰士心中依然充滿了不甘。

  “鐺”

  精靈圣劍交錯著格擋戴琳砍下的指揮刀,在雙刃碰撞的一瞬,芬娜的雙手就因為虎口破裂的劇痛而再也抓不緊武器。

  她摔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濺起的血染紅了芬娜的金色短發。

  她雙手抽搐著想要爬起來,但麻木的手臂根本用不上力。

  在摔倒的那一瞬,引以為傲的力量似乎被盡數抽離,被擊飛的雙劍旋轉著落在她身前,染血的劍刃還在抖動,似乎在呼喚著芬娜繼續戰斗。

  “已經可以了。”

  戴琳的鋼鐵之軀上橫七豎八的布滿了風暴吹打般的傷痕,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代表著他的體力也被消耗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

  殺穿了冥獄,擊敗了死神,和發瘋一樣的穆拉丁拼了一場,再和自己的女兒決出勝負,若戴琳還是原來那個海軍上將,他根本無法完成這高強度的連續戰斗。

  他將手中的指揮刀合一,用它撐著自己的身體半跪下來,對眼前低著頭趴在血泊里的女兒說:

  “別氣餒,你已經很厲害了,芬娜,我在你這么大的時候,連你三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你很快就會超越我的。

  這一次的經歷和失敗對你來說并不是壞事。”

  “超過你,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嗎?”

  芬娜用沙啞的聲音說:

  “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了,老頭子,你也不算是最強的戰士吧?”

  “我確實不是。”

  戴琳越過芬娜的頭發,看向眼前正在瘋狂對攻的格羅姆和凱恩,那獸人和牛頭人的戰斗讓周圍的英靈們都壓住了歡呼,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這決戰,甚至吸引了戰爭之王的注意。

  上將看著那兩個浴血交錯的高大身影,一向高傲的他在這一刻,在自己女兒面前,坦承的承認了自己的不足。

  他說:

  “和他們這些怪物相比,我確實差的很多。

  但戰斗的勝負并不只是依靠力量決定的,你的哥哥,我的兒子已經用很多次鮮活的例子,向我們證明了這一點。

  力量應該被智慧駕馭,不被駕馭的力量只會傷害到自己。

  你學的已經夠多了。

  接下來,該把你學會的這些轉化為自己的力量,載著你在這條路上繼續攀登...好吧,別翻眼睛,我不說了。

  我知道,我是個糟糕的父親,更是個糟糕的老師。”

  上將咳嗽著笑了一聲。

  他重新起身,越過芬娜,提著戰刀走向眼前對攻的兩人,他說:

  “去休息吧,去欣賞我為你們摘得這至尊戰士的桂冠...”

  “我們可不需要別人送來的桂冠。”

  芬娜抓起自己的精靈圣劍,在低聲言語的那一瞬,她回身將一樣東西丟給了戴琳,上將接在手里,在灼熱中有憤怒凝結的紅光從指縫迸濺。

  他愕然看向自己的女兒。

  芬娜用最后的力氣抓著圣劍,將自己“送出”大亂斗的平臺之外,在消失的那一刻,她朝著戴琳說:

  “別誤會了,老頭子,這代表不了什么。我只是覺得,相比看格羅姆那個雜碎綠皮耀武揚威,我寧愿把這場勝利拱手送給你。

  就這么簡單...

  拿好那個名號,最強的戰士的名號,我會親手從你手里搶過來!我會親手完成普羅德摩爾家族的新傳統。

  那是屬于我的。

  你只是暫時保管!”

  芬娜的聲音隨著她的軀體化作碎光消散,只留下了手握憤怒之心的戴琳,上將扣緊了手里灼熱的寶石,一股股翻騰的怒火從他心頭涌現飛快的充盈全身。

  他就像是披上了一件怒火織就的盔甲。

  他提著刀,從慢步向前,開始小步奔跑,在下一瞬便轉化做氣勢如虹的沖鋒,就如一把猩紅之劍出鞘,在瞬間就像格羅姆和凱恩分開。

  他們三人,已是這大亂斗里僅存的三個人。

  他們已經挺進了決賽圈。

  雖然,戴琳基本上算是個“混子”,只和穆拉丁打了一場“友情賽”,又和芬娜進行了一場父女局。

  這含金量,真是低的可以。

  有的老頭子,還真是很是不害臊呢。

  但...

  “我的寶貝女兒要我贏!這是我賭上父親的尊嚴也要得到的勝利!”

  戴琳揮起戰刀,對眼前的浴血獸人和上了頭的老牛宣布到:

  “你們兩個,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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