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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地獄咆哮家族黑歷史+1-春節,新年快樂

  符文林地里,眼看著格羅姆要下狠手掐死圖魯克·鮮血圖騰,烏蘭·高嶺先怒吼著發起了沖鋒。

  大酋長的戰戟如奔雷閃電麾下,借著沖鋒的迅捷朝著狂暴的獸人酋長當頭砍下,那威猛姿態讓格羅姆哈哈大笑。。。

  戰斗的狂人隨手丟開圖魯克,血吼揮起,正面硬抗牛頭人的戰戟猛擊。

  在刺耳的爆鳴中,這至死一擊被血吼穩穩格擋。

  格羅姆腳下的地面開裂,雙腳下陷,但被壓制的感覺讓獸人雙眼更紅,他激發的怒氣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在戰斧旋轉的反擊中熾烈燃燒。

  從下而上打出一發不那么標準的順劈斬,將烏蘭逼退。

  大酋長這一退就收不住了。

  抓住戰機的格羅姆怒吼著向前,一連砍出三道壓制猛擊,在雷鳴般的武器碰撞聲里,最后將戰斧拋擲出去如重錘打在烏蘭的盔甲上,硬生生把烏蘭又逼回了他剛才所在的地方。

  巨人殺手的傳奇之力讓他根本不畏懼眼前的大塊頭。

  只是覺得對手太保守,一點都不過癮。

  “你是怕傷到他嗎?”

  在手腕鎖鏈的響動中,獸人酋長收回血吼戰斧,又看了一眼身后趴在那里,掙扎起身的黑牛圖魯克。

  他咧嘴一笑,踹出一腳把圖魯克踢飛,又攤開雙臂,對眼前三人說:

  “礙事的家伙已經沒了,現在可以肆意戰斗了吧?”

  “我來!”

  帶著金環的鼻孔里喘著粗氣的凱恩·血蹄向前一步,手握戰矛的老牛對身旁的烏蘭·高嶺說:

  “你帶著圖魯克和芬娜丫頭先走,我擋住他。這個獸人瘋子比最瘋狂的半人馬酋長還要瘋,不滿足戰斗欲,他是不會罷休的。”

  “好。”

  烏蘭本想留下來助戰,高嶺牛也從不缺少勇氣。

  但在看到圖魯克滲出的血已經形成血泊,他實在無法放任鮮血圖騰的酋長死在這里。

  笨蛋芬娜并不想離開。

  她知道自己獨身對上格羅姆沒有勝算,但現在有皮糙肉厚的老牛在這里,她覺得二對一的話還是有勝算的。

  但她的心思被旁觀的布萊克看在眼里,便催促她趕緊離開。

  芬娜和格羅姆·地獄咆哮接觸過,但笨蛋戰士根本不了解格羅姆的極限,作為德拉諾世界最強大的戰士,格羅姆的上限高到讓人膽寒的地步。

  他的第二道傳奇之力“血吼”,允許他在受傷時不斷的強化破壞力,一旦格羅姆被打入殘血,他的破壞力會突破“殘暴”這個詞能形容的范疇。

  在極限狀態下,這家伙完全可以一斧子砍死一頭半神...

  血吼戰斧里封存著六顆傳奇戈隆的心臟,那都是地獄咆哮家族的先祖和格羅姆自己狩獵到的戰利品,這讓他手中的戰斧也有奇特的效果。

  手握血吼時,格羅姆的憤怒會被增強,他擁有近乎無限的精力可以揮霍。

  數量優勢和消耗戰對他根本沒用。

  這樣的家伙最難纏了,除了正面碾壓和一擊致死的暗殺之外,幾乎沒什么好辦法能對付他。

  “跟著烏蘭·高嶺去英靈之門!”

  布萊克在芬娜耳邊說:

  “疾影告訴我,那邊已經有好幾位戰士到達,我會留在這里幫助老牛也撤向那邊。奧丁也不會坐視試煉開始前就有戰士死傷,只要你們到達那里,格羅姆就沒辦法再逞兇了。”

  “就不能在這里干翻他嗎?”

  芬娜小聲反駁到:

  “這個獸人實在太囂張了!他或許需要被教訓一下。”

  “可以,但沒必要。”

  海盜語氣幽幽的說:

  “在這里強行擊敗他會讓你們元氣大傷,格羅姆·地獄咆哮確實并非無敵,然而力量試煉一旦開始,你們還是要再面對他。

  沒意義的事情何必做呢?

  壓抑你的憤怒吧,在試煉里你總能找到和他戰斗的機會。”

  “但我們可以收集他的弱點。”

  芬娜還是不想走,她還想說服布萊克,結果臭海盜用一句話就堵死了她所有的解釋。

  “很多人都想通過實戰找到他的弱點,但那些勇于嘗試的人都死了。

  格羅姆·地獄咆哮的弱點不在于他已經打磨到完美的戰斗技巧,而在于他不穩定的心智和他體內作祟的‘疾病’。

  這兩點都是你無法利用的。

  趕緊走!

  別留在這干擾老牛的戰斗。”

  “嘁”

  芬娜撇了撇嘴,她知道在玩嘴皮子這一項上她永遠不會是臭弟弟的對手。于是后退幾步,背起雙劍,和烏蘭·高嶺交換了一下眼神。

  在老牛怒吼著沖鋒的同時,芬娜用英勇跳躍跳到了圖魯克身旁,抓起大黑牛的手臂把他甩向了跳出更遠的烏蘭。

  高嶺牛背上自己的兄弟,和芬娜一前一后離開了林地。

  “懦夫!不許跑!”

  地獄咆哮吼叫著想要攔截,但眼前老牛扎實的戰機舞出致命的攻擊,讓他根本無法抽身而退。

  手握戰戟的血蹄更加危險,沉重的圖騰在他手中輕若無物,現在換上更輕更銳利的符文戰戟,那一手戰矛突刺出手時便快若閃電。

  只是眨眼之間,格羅姆的盔甲上就多了好幾個洞。

  但頂級戰士可怕的反應速度,讓地獄咆哮并未被刺穿軀體,敵人逃跑帶來的憤怒很快因為老牛強大的表現而消弭開。

  被激起了真正的戰斗欲,讓獸人酋長全身心的投入了這場交戰里。

  面對擁有大地母親祝福的老牛,地獄咆哮主動發起了攻擊。

  沖鋒斬殺被老牛輕松格擋,爆頭猛擊被血蹄用戰爭踐踏破招,連續不斷的壓制也無法破開凱恩密不透風的防御。

  就算被斧刃擦傷,在耐久光環的加持下,老牛的傷口也會很快愈合。

  一生都在戰斗的凱恩打的非常謹慎,短暫的交手已經讓他認清了眼前這個獸人的危險性,面對這樣的家伙,一個失誤就可能讓自己喪命。

  因此他維持著防御的姿態,極少主動進攻。

  但這也不意味著老牛好對付,他抽冷子的每一次反擊總能恰當好處的讓憤怒的格羅姆“清醒”一下。

  兩個旗鼓相當的對的你來我往,卻讓符文林地的樹木糟了災,怒氣的碰撞和武器的交擊,就好像是兩支軍隊在林中廝殺一樣。

  但隨著戰斗的時間拖長,老牛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眼前這個獸人的破壞力在提升。

  他的力量明顯在增強,在突破,他的肌肉線條肉眼可見的飽滿起來,一根根青筋暴起,讓他看起來如地獄惡鬼。

  簡直像一個為戰斗而生的怪物。

  “準備撤退吧。”

  布萊克的聲音突然老牛耳邊響起,讓凱恩眨了眨眼睛,他抓著戰戟向前打出一連串的劈砍,將格羅姆連續不斷的風暴攻勢打斷。

  在短暫的間歇中,老牛說:

  “他不會這么容易讓我走的。”

  “這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你聽我指揮就好。”

  布萊克輕笑了一聲,說:

  “維庫人的符文林地是他們的圣地,哪怕是最瘋狂的蔑潮氏族也不敢在這里亂來,因為這片林地里有神秘的‘守護者’。

  你們的戰斗已經喚醒了它,它馬上就要來了。

  一會聽我的。”

  “好!”

  盡管接觸時間短,但布萊克為凱恩找來了高嶺牛的同族還促成了雙方的聯系,讓老牛對海盜已經有了信任。

  不過他反常的舉動也引起了格羅姆的注意。

  “你在和誰說話?”

  地獄咆哮砍下勢大力沉的一斧,被凱恩用戰戟格擋開,老牛沉默不言,這讓格羅姆更加惱火。

  他吼叫道:

  “剛才那個麻桿精靈就在和神秘的家伙說話...這里還有其他人,對吧?一個藏頭露尾的刺客!我就知道。

  出來!”

  隨著格羅姆的吼叫,他改變了打法。

  血吼揮起隨著身體旋轉塑出瘋狂的利刃風暴,卷起滿地的殘枝落葉,開始在這片林地四周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利刃風暴這個技巧很多戰士都會,但格羅姆的顯然更致命。

  在戰斧瘋狂旋轉中,他的移動速度快到驚人,只是眨眼間就繞著林地轉了一圈,他要用這種方式把藏頭露尾的家伙逼出來。

  但對于布萊克來說,這么直接的攻擊顯然沒什么用。

  他用三段閃爍輕松的繞開了格羅姆的“大風車”襲擊,又在林地入口處現身,對凱恩吹了個尖銳的口哨。

  示意他跳過來。

  老牛毫無猶豫,起身一個大跳,以英勇跳躍跳出戰圈,落在海盜身旁。

  但隨后而來的是格羅姆丟出的戰斧。

  用鎖鏈纏繞在他手腕上的血吼不只是一把近戰利器,帶著憤怒力量砸過來的血吼被怒氣包裹,就像是一枚赤紅色的戰錘,朝著老牛后心狠狠砸過來。

  這沉重的戰斧在格羅姆手中可近可遠,讓他的麻煩程度倍增。

  “鐺”

  布萊克上前一步,手中薩拉邁尼揮起,蜻蜓點水的砍在飛來的血吼來。

  在巨力加身前向外一挑,精靈神劍的劍刃嗡鳴,讓那飛來的戰斧被破壞平衡,一斧子砍在了旁邊的樹干上。

  僅是留存下的動能,就震的大樹搖曳不休,飛來的一斧子幾乎將它攔腰斬斷。

  真是可怕的力量!

  “它要來了!放下武器,跟我做。”

  海盜將神劍插在地面,對凱恩說了句,隨后朝向符文林地舉起了雙手。凱恩有些疑惑,但老牛也很快丟下戰戟,同樣舉起了雙手。

  兩人標準的法國軍禮在眼下面對格羅姆的時候顯得分外的古怪。

  下一瞬,整個符文林地突然搖晃起來,大地開裂中數以百計的沾染泥土的樹木根須和藤蔓鉆出來,朝著三個家伙蜂擁而來。

  大概是介于布萊克和凱恩的“合作態度”,那些如蛇一樣的藤蔓只是環繞著他們,并沒有立刻進攻。

  但格羅姆那邊就慘了。

  戰爭酋長顯然不怕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他抽回血吼,打出一記旋風斬,將刺向他的藤蔓盡數砍斷。

  但更多的古藤從他腳下鉆出,任憑格羅姆再瘋狂的劈砍,也趕不上古藤纏繞的速度。

  十秒之后,憤怒的格羅姆整個人都被藤蔓纏住,四面八方延伸過來的樹木根須如蛇一樣不斷的在他體外纏繞,把他包成了一個粽子。

  “這是什么邪惡的巫術!”

  被包成大粽子的格羅姆被那些根須藤蔓硬生生從地面抬起來,困在半空中,只留下了一張臉露在外面。

  但直到這時候,他還死死的抓著手里的血吼,像極了一個走投無路的戰士。

  “你們...打擾了...林地的...安寧,樹木在哭泣。”

  低沉古老的聲音在林地中回蕩著,在凱恩愕然的注視中,距離他最近的一顆大樹的樹干上,出現了一張很像是維庫人的臉。

  那是木頭雕刻的人臉,連胡須和眼睛都雕刻的清清楚楚。

  “尊敬的符文樹維德哈爾,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和你一樣,也是深受暴力折磨的受害者。”

  布萊克用維庫人的語言向那人臉樹俯身,又語氣無奈的說:

  “這片林地就是您的領域,每一棵樹都與您共享感官和記憶,誰對誰錯我想不必我再解釋了,我們只是迫于無奈的反擊。

  我提前讓我的同伴離開,已證明了我對您所代表的智慧的尊重。”

  “樹木在哭泣...”

  那樹上的人臉重復著剛才的話,幾秒之后,圍繞著海盜和老牛身旁的藤蔓根須如潮水一樣褪去。顯然,這顆古老的符文樹已經從其他樹木那里知道了原委。

  “你們是奧丁的客人,樹木會原諒你們的無禮,離開吧。”

  名為維德哈爾的符文古樹的臉一點一點的從樹木上消失,它催促道:

  “永遠別再回來。”

  “搞定了。”

  海盜聳了聳肩,看了一眼被藤蔓吊在林地之中大喊大叫的格羅姆·地獄咆哮,他冷笑了一聲,對撿起戰戟的老牛說:

  “走吧,讓那個戰爭狂在這里冷靜一天吧,或許他能從古老的符文樹這里學習到一些他急需的智慧呢。”

  “剛才,那是什么?”

  老牛背著戰戟和圖騰,帶著敬畏的語氣說:

  “它擁有強大的力量和恐怖的意志,那是一位神靈嗎?”

  “算不上。”

  布萊克逃出侏儒機械相機,對著大吼大叫的“粽子”格羅姆咔咔咔拍了好幾張照片。

  他解釋到:

  “維德哈爾是風暴峽灣最古老的樹,據說奧丁向維庫人傳授的符文魔法就來自于它樹干上銘刻的知識。

  它并非是我們所理解的生命。

  如果非要說的話,它更類似于自然和奧術結合的古老意識體,它的本體太蒼老了,已無法離開這片符文林地。

  但在自己的‘家’中,它卻具有堪比半神的感知和力量。”

  說到這里,臭海盜突然陰測測的說:

  “你知道吧,我們剛才就站在它的‘胃囊’里,只要它愿意,它隨時可以‘消化’我們。”

  老牛悚然一驚。

  他回頭看了一眼被吊起來,還在大喊大叫的格羅姆,說:

  “那他...”

  “放在以往,他死定了,或許會成為埋在符文樹根須之下的‘樹肥’,以此來作為慘痛的例子,警告那些對符文不敬的混蛋們。”

  布萊克聳了聳肩,說:

  “但你也聽到了,你們是奧丁的客人,所以維德哈爾估計會給他一點懲罰,但不會要了他的命。其實,格羅姆這個家伙不如你想的那么壞。

  他確實很壞。

  但他也可以幫你和你的族人,戰歌氏族現在居無定所,在東部大陸惹了一圈人,現在也快要混不下去了。

  你們有合作的基礎,但前提是,你得讓他服氣你。

  你懂我的意思嗎?”

  臭海盜小聲對老牛說:

  “試煉的時候,狠狠揍他!別人打不過格羅姆是因為他們只有一條命,但你不一樣,你完全有擊敗他的可能。”

  “懂了。”

  老牛哈哈一笑,扛著圖騰,甩著尾巴,跟著布萊克向英靈之門的方向走去。

  在他們身后,慘遭“捆綁play”的格羅姆還在大喊大叫,挑釁著符文樹出來和他決一死戰。

  但已經沒人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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