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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老法奧的未來也已注定

  布萊克并不知道自己被“寬仁”的艾薩拉女皇賞賜了一場和平,更不知道自己已經“簡在帝心”,如果他知道,他肯定會很高興。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擁有一個又能打又高貴又美艷的水蛇腰觸手娘做朋友呢?

  但這會海盜可沒心思去猜測自己身上走了什么運,他還有相當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納格法爾號在終于平靜的月夜之下于海中前進,從風暴神殿一路駛向水手之濱碼頭。

  那是布萊克的下一站。

  也是他在庫爾提拉斯停留的最后一站。

  這事一完,海盜就要揚帆歸航托爾巴拉德,然后趁著人類王國都被庫爾提拉斯的變化吸引目光的時候,再去東部大陸搞事情。

  接下來的庫爾提拉斯有很大的樂子可以看,但布萊克已經不關注這些了。

  他的“私人恩怨”已經解決,也不打算和家人們在現在接觸。盡管自己身上的馬甲都快掉光了,但他還是希望保持一丟丟神秘。

  再說了,庫爾提拉斯的好東西都快被他搜刮光了,還留在這里干什么呢?

  “法奧老頭還有那些精靈都在那邊。”

  在靠近水手之濱碼頭時,納格法爾號悄然上浮,在甲板上,塞菲爾叉著腰對船長說:

  “之前巴庫從風暴熔爐里沖出來警告他們遠離,他們便撤到了這里,戴琳估計也在這里呢,你母親凱瑟琳王后也在。”

  說到這里,大副龍猶豫了一下,小聲對布萊克說:

  “我說,你都見了戴琳,要不抽時間見見你母親?現在該知道你身份都知道了,瞞著也沒什么意思,對吧?”

  “戴琳可以保護自己,但王后只是個普通人。”

  布萊克回了句,塞菲爾聳了聳肩,船長這個理由實在讓人無法反駁。

  以臭海盜現在的敵人數量,再加上被恩佐斯惦記上的時刻,把一個普通人牽扯進來,確實不是什么好事。

  “我剛看到風行者媽媽正在收拾行李呢,好像要遠行的樣子,你是招惹她了嗎?”

  塞菲爾換了個話題,問到:

  “她可是納格法爾號重要的防空力量,她這一走,我和咱們的船都很沒安全感。”

  “你們兩個慫貨。”

  布萊克肩膀上的魔法眼球狠狠瞪了一眼大副,說:

  “兩臺滿配的飛行器都在這里,還有血肉凈化炮橫掃一切不服,潮汐之石在船艙里放著,千名怨靈水手供你驅使。

  還有兩條藍龍坐鎮。

  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沒安全感?是不是得讓我把織法者請到船上常駐,你才有膽子出航啊?”

  “這不怪我嘛,你吼什么嘛。”

  塞菲爾理直氣壯的反駁到:

  “你看看你都惹了些什么人!惡魔、納迦、邪教徒還有上古之神,面對那些敵人你讓我怎么放心?

  我又沒有你那么沒心沒肺...”

  在魔法眼球的怒視下,大副龍的聲音一點一點低沉下來,最后變成了竊竊私語。

  她也覺得自己的話對于一名傳奇大海盜的副官的身份而言有點丟人,干脆狠狠瞪了一眼海盜,嗖的一聲消失在甲板上。

  水手之濱越來越近,布萊克呼喚了蒼穹準備上岸,但很快就看到一身黑色戰甲的風行者媽媽從船艙中走出。

  正如塞菲爾所言,莉蕾薩將軍披著兜帽,背著戰弓和箭囊,已做好了遠行準備。

  這師徒之間早已知根知底,所以風行者媽媽也不廢話,很簡短干脆的說:

  “隱秘通途在短暫休整之后,伊墨瑞爾小丫頭打算按照你的建議,前往希利蘇斯尋找林歌和先賢們的遺骸,我和林歌是朋友,我要以編外者的身份加入其中。

  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這事,我不在的時候,你盡量低調一點。”

  “帶這個去。”

  海盜二話不說取出靈弦長弓和專為裝載虛空尖刺設計的箭囊,又把腰間的埃辛諾斯碎片取了下來,最后咬了咬牙,把手腕纏著的冥海之水鎖鏈也摘了下來。

  這一堆東西塞給了風行者媽媽,他笑著說:

  “我的首席家臣出征,必須得有排面!你現在可是不死海盜的游俠將軍,不能在卡多雷面前丟臉。

  你就放心去,就當是休年假了。

  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我和納格法爾號或許還會親自去希利蘇斯大沙漠接你回家呢。真和其拉蟲子打仗,你不要沖鋒在前!

  要讓那些精靈去當炮灰,反正也是給他們辦事的,咱不拿報酬已經很給面子了。”

  “這...”

  風行者媽媽看到眼前這一堆寶貴的裝備,她猶豫了一下,對自己的弟子說:

  “你馬上要進行荒野試煉了,還是在海拉的領地里,你比我更需要...”

  “我馬上就有更好的了。”

  海盜打了個響指,得意的說:

  “這些淘汰的裝備總不能塞給老加尼吧?它也不收啊。所以,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我的首席家臣,我總有辦法搞到更好的東西。”

  “嗯,也是。”

  游俠將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她絕對相信自家弟子掠奪和尋寶的能力,便也不再拒絕,將眼前一堆足以饞死任何戰士的好裝備收入囊中。

  “理拉斯最近進步不錯,他可已經克服了自己的心里障礙,或許東部大陸的行動你可以帶上他,就當給孩子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黑暗游俠回望了一眼身后寂靜的海面,在半晌之后,她回頭用自己那雙跳動著靈魂之火的眼睛看著布萊克,認真的說:

  “納薩諾斯·瑪瑞斯還不錯,是個能讓人放心的年輕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

  布萊克打了個響指,興沖沖的說:

  “馬上就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流放’到諾森德去,這種事我最拿手了,導師你就放心吧,另外,去了希利蘇斯順便幫我找一找我的朋友。

  迦羅娜已經在那里待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她追殺暮光之錘的行動進展如何,我挺擔心她的。”

  “嗯,如果遇到了,我會順手幫一幫。”

  風行者媽媽不再多說什么,仿佛放下了一件心中大事,她對布萊克擺手告別,轉身朝著甲板之下縱身一躍。

  當然沒有掉入水中。

  在布萊克恰到好處的呼哨聲里,銀白色的大海馬波塞冬斯從海底一躍而出,如戰馬一樣接住自己的馭手又對海盜嗷嗷叫了幾聲,便載著風行者媽媽向燈火通明的海岸疾馳而去。

  “我們也走。”

  布萊克拍了拍身旁的角鷹獸蒼穹,后者很眷戀的用自己的鹿角頂了頂海盜的手腕,又載著他飛入昏暗夜空,朝著水手之濱飛去。

  在海盜身后,納格法爾號又如幽靈一樣排開海水,進入潛航狀態。

  與此同時,在水手之濱碼頭的一間二層的屋子中,虛弱的法奧教宗正在進行自己每日例行的祈禱,不過今晚的祈禱時間尤其長。

  主要是向圣光匯報這一戰的細節和勝利,并將這份榮耀謙卑的歸于圣光的庇護。

  信徒嘛,都是這樣的。

  但老頭祈禱的時候,表情并不算放松,因為風暴教會這顆毒瘤雖然被鏟除,但后續的事情只是剛剛開始。

  而且在這一戰里,圣光教會還得到了一件相當扎手的邪物,法奧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它為好。

  祈禱是不能被打擾的。

  這是信徒和信仰之源溝通的過程,不但是一項儀式,還是他們安撫心神的必要修行。因而海盜躡手躡腳的翻窗進來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出聲。

  他耐心的等待教宗祈禱完畢。

  不過老頭一板一眼的念經很具備催眠效果,再加上布萊克也有點疲憊,所以等著等著,他居然睡著了。

  一直到午夜時刻,法奧誦念經文的聲音才告一段落。

  他虛弱的起身,回頭一看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布萊克,便搖了搖頭,隨手捏起一團圣光丟在海盜身上。

  “唰”

  布萊克眼睛都沒睜開,就以本能行動消失在原地又出現在教宗身后,就差一把匕首刺進法奧脖頸了。

  “你不要這樣嚇唬我,教宗冕下,我這個人很膽小的。”

  臭海盜揉著眼睛吐槽道:

  “這是幸虧我手里沒武器,要是背上刺殺教宗的罪名,我可就完蛋了。”

  “你不會這么做,你有一顆追逐光明的心。”

  老頭子笑瞇瞇的說了句。

  他將手中的經文放在桌上,又邀請布萊克坐在桌邊,兩人的談話還沒開始,冕下就從手邊拿起一個密封的,施加著圣光封印的箱子,放在了布萊克身前。

  他說:

  “這是烏瑟爾和達索漢親自帶回的邪物,你要帶它離開庫爾提拉斯,然后處理掉它,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布萊克打開箱子掃了一眼。

  風暴召喚者王冠正安靜的躺在其中,上面沾染的污穢鮮血都沒有被擦掉,在箱子另一側,則擺放著幾枚晦暗的虛空石碎片。

  “品級如此高的神器雖然沾染了黑暗,但用圣光沖刷也不是不能使用。”

  海盜撫摸著風暴召喚者王冠,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雷霆和風暴,他“看”了一眼教宗,說:

  “您確定不要?冕下,這些東西在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我的意思是,若它們落在善人手中,只需要犧牲一人,甚至可以救下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國家。”

  “但它的拯救是需要付出善者墮落的代價,這不是圣光的旨意。”

  老教宗溫和又堅定的說:

  “圣光從未教過我們衡量生命,更沒有教過我們將靈魂作為貨幣。它們本就不該誕生,其上的力量也只是誘惑。

  我或許可以抵御這種誘惑。

  但我不能去猜度,更不能考驗人心。

  圣光之愿禮拜堂下封存的黑暗帝國之刃,已經讓我感覺到責任重大,我不能允許這兩樣同樣危險的東西再落入人類國度。

  怎么處理它們是你的事,布萊克,我不過問。

  我只有這個要求,讓這些深淵之物遠離我們的文明。”

  “行,這活我接了。”

  布萊克將箱子合攏,扣上鎖子丟回行囊,他看向眼前的教宗,認真的問到:

  “那么,接下來你們準備怎么做?”

  “我需要返回東部大陸主持教會,但我會留下一些圣光行者常駐庫爾提拉斯。”

  冕下同樣認真的回答到:

  “我們付出了艱難的斗爭才把這里從黑暗的陰影中奪回,我們不會再把這片大地和大地上的人民拱手相讓。

  風暴教會雖然已經鏟除,但它的流毒已擴散到整個南海,這片大地上依然有隱藏的墮落者。你幫我們打贏了最困難的一戰,接下來就該我們履行長久的信仰衛戍。

  不過,布萊克,我希望你認識到這一點,圣光的領地止步于大陸,我們在海洋的疆域中寸步難行。

  那些墮落的余孽會把戰場轉移到紛亂的南海,那是我們很難觸及到的地方。”

  “我懂。”

  布萊克點頭說:

  “那邊我會想辦法,冕下就把精力放在信仰的戰爭層面吧,我們擊破了現實的黑暗,但人民心中的黑暗是無法用刀劍破除的。

  黑暗之潮只是暫時消退,這個國家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誦念過海潮圣典,庫爾提拉斯艦隊更是重災區。

  這方面你們是專家,我就不插手了。”

  說完,他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教宗喊住。

  法奧抬頭看著他,說:

  “戴琳在黃昏時順著海潮飄回到了海岸,現在正在旁邊的屋子里接受治療,你不去看看嗎?”

  “該說的都說了。”

  布萊克得意的擺了擺手,說:

  “我從沒有和手下敗將多說話的興趣,但如果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后,戴琳還是冥頑不靈,你就寫信給我,我抽時間回來再揍他一頓。

  這頑固的老頭子就跟熊孩子一樣,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接下來該怎么安排庫爾提拉斯艦隊,呵呵,這事還有的他頭疼呢。”

  說完,海盜大大方方的推門離開,在臨走時肩膀上的魔法眼球回看了一眼老教宗,后者的虛弱幾乎肉眼可見,直面虛空半神耗盡了老頭的精力。

  嘖嘖,圣光教會的德拉諾遠征隊的速度估計得再快一點了。

  這下他不接受光鑄儀式都不行了。

  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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