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很寧靜,很美好。
每天起來,都覺得空氣清新了一點點。
這一段時間,杜婉過得很開心,很隨意。
特意騎馬回過族里一趟,去見秦九這個嫂子。
有點兒想將人帶回公主府,
不過,想到便宜大哥最近正作妖當中,危險是少了,又不是完全清除。杜婉不可能時刻跟著秦九,想了想還是安全為重。
在老宅的一天,陪著秦九聊天,
弄好吃的。
又跑去族長那里溜兒了一圈,
然后再去她的農莊。
以前小小的農莊,如今跟一個小鎮似的,
四周搭起了不少房屋,還格外有規律的,不是隨便搭的,看著錯落有致。
杜婉看到了莊叢。
莊叢沒什么變化,笑容多了些,小日子理應過得不錯。
聽說快要成親了,杜婉道了聲恭喜。
黃昏之時,杜婉才騎著馬回城。
回到公主府,陪著長公主和小團子一起吃晚飯。這段時間戶部特別忙碌了起來,原因還是杜潛那張皇榜的問題,連帶杜駙馬如今都要去衙門。
皇榜貼出來,起初幾天沒有什么動靜。
很多人都在觀望,后來有人試探地整理下家族中瞞報的田產,去了一趟衙門。
去了衙門后,沒有被刁難,
上報了田產,再辦了契約。
按照實際的情況補交了稅收,
再安排人去調查。調查出來如果和實際情況不對,還要繼續補稅的,還會罰款。官員告誡這一條后,便讓那人回家了。
那人拿起新出的田契,恍恍惚惚走出去。
在暗處關注的,很快將此事傳開。
于是,有一就有二。
越來越多的人照做,每天排著長長的隊伍,增加了一個又一個的柜臺。
因此,衙門最近很忙。
“婉婉,你今天去見嫂子了?”長公主夾了筷子菜給杜婉。
杜婉扒了口飯,“嫂子很好。”
“等她坐穩了胎,再回來也好。”
長公主被今年時不時刺殺嚇得怕了,秦九是第一胎,要特別注意一些,“你有空就多去陪陪她。”
“我知道。”杜婉答應了下來。
吃完飯,她就離開了,不是回玉靈苑,而是回她的郡主府。
是了,現在的杜婉住到了美輪美奐的郡主府。
裴灝下衙也會回郡主府。
至于晚上的生活,咳咳,還是以修煉為主。
裴灝如今的武力值正蹭蹭蹭往上升,或許這是他唯一值得安慰的。
當初皇帝派去購糧的隊伍,陸續回來了。
總的來說過程很艱辛,購的糧食也是有限,湊一起還不如杜婉當初搜出的兩家。另外派去的隊伍,有三分之一還沒回來。
這種情況很可能是出事了。
外面的世道,并不太平,尤其是邊境之地。
北方那邊安穩下了,囚禁押送回京。
再有是胡三等一些受傷的裴家護衛,跟著回來了。
他們先回了鎮國公府,后來見了裴灝。
裴灝讓他們好好養傷,月銀照領。
他再單獨叫來胡三,“胡三,郡主說你這次護主有功,讓我賞賜個媳婦給你,你是怎么想的?”
“不不,不用。我沒有要成親的意思。”胡三連連搖頭。
谷閱</span他是個孤兒,有過一段當乞丐的記憶,后來到了國公府的暗衛營,又被挑中到了裴灝的身邊,算是國公府養大的,沒有傳承家族血脈的壓力。
這輩子,他沒打算成親。
等年紀大了,不能當護衛了,他就去當個教頭。
裴灝沒有勉強他,“不要老想著不成親,遇到適合的,喜歡的就跟我說。有時緣分要來了,你也不要拒絕,懂嗎?”
“好,謝過主子。”胡三沒再堅持說不成親。
裴灝是不希望他未來一個人孤獨終老。
如今裴灝住到郡主府,胡三等人還沒有當值,但可以先到郡主府住下。
一個月很快過去。
杜婉進了宮三四次,倒是去東風宮探病一次。
皇后見到她,笑容很和氣,沒有了往常的銳氣。
陪著皇后說了好一會兒,杜婉沒有見到秦魚魚,直到離開都沒有見到人。
離開東風宮,留意了一下,杜婉才知道秦魚魚故意避開的。
“有意思。”杜婉輕笑。
其實現在的日子,她真的沒有什么可做。
每天盯著玉牌,看著上面的彼岸花幾乎快要變成金色。
前面站著個挺拔的身影,是熟悉的男人。
杜婉雙眼一亮,“你來找我嗎?”
“嗯,接你回家。”裴灝含笑地說著,迎上她。
他牽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宮外走。
陽光映照,兩道影子交疊,無比親密。
每個無意中看到人,都眼底難掩羨慕,裴世子和郡主的感情真好。
回到了郡主府。
裴灝扶著小姑娘下馬車,正要往里走去。
這時,一個裴家護衛過來,恭敬道:“世子,護國寺那邊的暗衛傳來密信。”
“將密信給我。”裴灝接過密信。
打開掃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
杜婉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色臭臭的,護國寺有何事值得他關心?她想到了裴夫人和裴慧語。
國公府有安排暗衛保護兩個人。
暗衛傳消息回來,理應是發生了什么。
杜婉踮起腳尖,朝他手中的信瞅了瞅,“寫了啥?讓你的臉色這么臭?”
“不是好事,也不是大事。”裴灝拉著她往里走。
杜婉好奇,“你這個形容挺奇怪的。”
“有時候我挺羨慕大哥的,有你這樣的妹妹。”
“哈哈,那是。”這是贊美吧,是贊美吧?
杜婉心里美滋滋的,不過,她算是知道誰出問題,很顯然是裴慧語出幺蛾子了,“說吧,你妹妹做了什么事?”
“結識了個寒門書生,呵呵。”
“…”這下,她明白了。
裴慧語是一個坑爹坑娘坑哥的貨,還是一個超級戀愛腦。
原著中的她死命嫁給了一個寒門書生。
在嫁給寒門書生之前,家人自然是反對的,然后她作天作地,一哭二鬧三上吊。有次差點把自己作死了,家人拗不過她,最后答應嫁了。這一嫁的麻煩更多了,時不時就哭著回府,說那夫家這不好那不好,偏偏家人讓她和離,她又舍不得。
每次來國公府都是打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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