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說什么私相授受 停頓了下,杜婉又提醒道:“秦魚魚跟謝七糾纏不清,心里卻又惦記著裴灝。舅舅和皇后很可能知道的,兩人搞不好哪天煩了,直接讓您來接盤。”
“…”杜潛想到那個可能就頭皮發麻。
他不喜歡秦魚魚,著實是看不上她。
妹妹這些話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可一時讓他去哪里找個未婚妻?
杜婉不管便宜大哥的婚事,背負著小手往玉靈苑走去,正要出去迎面碰到個少年,有點兒面善。
聽到不遠的一個下人叫他,“蘇律!過來搬這個東西…”
“好咧,立馬來。”只見那少年笑著上去。
杜婉頓時想起了他是誰,蘇家二爺的,蘇澈的堂弟。
回來這么久,都差點把蘇家忘記,是蘇瑜今年還沒去上香守墳。想到什么,立馬安排下去。
原本養好身體,以為杜婉不會再折騰她的蘇瑜,一見到杜婉派人的婆子,又是心如死灰。
一連過去了數日。
杜婉又過上了忙碌的生活。
修煉,修煉,再修煉。
生活的重點就是修煉,就算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很不錯,杜婉還是一直堅持不懈地修煉,再關心下家人或是聽聽八卦等。
最近京城很平靜,鎮國公府的八卦沒了,謝璋又不在京城,已經被派出去賑災。
秦魚魚也突然安分了下來,自從裴灝搬去了莊子,她就沒再出宮。唯一令人可疑的,是裴慧語被送去了平南城,明面上說是去見外祖父和外祖母,替母親盡孝心等等,說得十分漂亮。
而裴慧語的離京,讓杜婉想到了當初的謝瑩。
杜婉是一個聰明的,不由聯想到裴灝突然去莊子,很可能是為了避開秦魚魚。
經過數日的努力,潛心修煉的杜婉又有了一次小突破。接著,她決定出城,去巡查下莊叢的勞動成果,再順便去探望下裴世子。當然,這個出門,跟家人報備,這個報備當然不會說去探望裴灝,主要說是回族里一趟。
令人意外的,是裴夫人又上門。
這次沒有杜潛攔截著,杜駙馬又不在府里,裴夫人竟然見到了長公主。
杜婉本想出發,聽到親衛的稟報只想嗶了狗,撒丫子就趕去主院。
“砰!”
過去的時候,正好撞見長公主砸了個茶碗。
長公主怒視著裴夫人,“穆全貞,欺人太甚。恢復婚約是絕不可能,本宮的女兒豈是你能挑挑撿撿的。”
“殿下,是我不對,我給您道歉行嗎?”
裴夫人自知理虧,正低聲下氣地說著。
可還是把長公主氣得夠嗆的。
杜婉擔心的闖進來,趕緊來到長公主身邊,給她順著氣,安撫地說道:“親娘,我的親娘喲,別氣別氣。您肚子里可還懷著個娃呢,可不能氣壞了。”
“婉婉怎么來了?”長公主見到女兒過來,怒氣不由收斂了起來,“你不是說要回族里一趟嗎?”
杜婉讓下人趕緊收拾地上的碎茶碗。
再讓人重新端來一碗參茶。
杜婉笑嘻嘻道,“還能怎么樣,當然是不放心娘親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長公主捏肩膀,直到長公主氣順了,這才看向裴夫人。
杜婉不想跟裴夫人討論婚事的問題,“裴夫人,我母親懷有身孕,不宜受累。日后貴府有何重要的事情,可以讓鎮國公來尋我父親。”
裴夫人滿懷歉意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其實裴夫人也擔心會把長公主氣出個好歹,而杜婉的話擺明要送客。她只好起身告辭,長公主沒出聲挽留,倒是杜婉親自把人送出去。
裴夫人看到杜婉還有幾分別扭,“郡主,上次退親之事很對不起,是我一人的私心造成,跟灝兒無關。”
“嗯,我知道。”
“那您能原諒灝兒嗎?”
“…”這要她怎么回答?
杜婉停下腳步,嚴肅地看向裴夫人,“您想說什么?”
“是想讓郡主再重新考慮下,能否再接受灝兒的一片真心?”
“抱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婉很是咬文嚼字了一把。
裴夫人聽出了她的推托之詞,略帶不甘。
但又無可奈何,原因還在于杜婉沒有說錯,婚姻大事本來就是要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若杜婉不這么說,搞不好在裴夫人眼里又落得一個輕浮的印象。
杜婉客客氣氣把裴夫人送出公主府。
端正,守禮,又大氣。
送走人之后,杜婉又轉回主院陪著長公主。
原本定下的出行計劃,又臨時取消,直到杜駙馬回來了,找個機會單獨把此事跟他說了,“親爹,這事要咋整?”
“要看你了,答應嗎?”杜駙馬事實上這些日子同樣頂著壓力。
是鎮國公天天去找皇帝,催他下賜婚圣旨。
皇帝避無可避,被煩得頭痛了就會叫上杜駙馬。按事說西南一事,早該封賞,皇帝借口大軍未回京,說要等大軍歸來再一起封賞。
杜婉沒想到好辦法,“不想跟裴夫人湊一塊。”
“那就是不同意了?”
“可我又答應了裴世子…”
杜婉小心地瞅著便宜爹,果然見到他臉黑了下來。
杜駙馬一拍她的腦瓜子,“說什么?私相授受,嗯?”
“…”杜婉立馬閉嘴。
“這個問題,我跟你娘親再商量商量。”杜駙馬也不想當那個強拆鴛鴦的人,“在我們沒商量出來之前,你不可能再胡鬧。”
杜婉頓時心頭一樂,樂呵呵道:“不胡鬧,保證乖巧。辛苦親爹了。”
“呵!”
父女倆分開后。
杜駙馬去見過長公主,再回去書房,修書一封給鎮國公,晦暗地表達了對他夫人的不滿,再說長公主懷孕,不宜勞累等等。
國公爺當晚就跟裴夫人吵了一架,接著鎮國公府閉門謝客。
這些事情都與杜婉無關。
第二天上午,她就騎馬回族。
杜潛本來想陪她,卻臨時有事,只好讓她一個人出城。
騎馬出城,比坐馬車快。
一行人直奔城外,裴家的莊子。
杜婉本來以為會見到一個悠閑養病的世子爺,怎么都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見證了一場刺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