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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們沒什么好談

  “行了,拍啥呢?”杜婉站了起來,一雙小手叉著腰,“拍壞了咋整?小心我回去告訴我哥來收拾你。”

  是呀,她已經從穆思安嘴里得知,原主哥哥杜潛是個妹控,與裴灝的關系不錯。

  等了好一會,門外沒動靜。

  杜婉麻溜地走過去把門打開。

  外面天色灰蒙蒙,還沒有亮呢。

  門前屋檐下,佇立著一個清雋的背影。

  杜婉出聲,“喂,敲我的門,干啥呢?”

  “要出發了,再磨蹭你自個兒回京。”裴灝口吻談不上好,丟下一句就走了。

  那避之不及的態度,落在杜婉的眼里,妥妥就是嫌棄。

  這廝和原主的關系得多惡劣,才會恨不得一刻不和她呆著?杜婉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招惹了對方。

  走出了小院門。

  外面停著幾輛馬車,還有一支護衛隊。

  穆思安和胡三都在,正指揮著下人做事。

  有個年輕的女人恭敬上前,“姑娘,奴婢叫春桃,是穆公子派來伺候您的。”

  “哦,好。”

  杜婉沒有推辭。

  隨著春桃的帶領,到了一輛馬車前。

  杜婉二話不說上去。

  馬車布置一般,沒有想象中的奢華,僅在座位上墊了皮子,毛絨絨的,表面摸起來柔軟極了。

  杜婉坐上去,春桃跟著上來。

  不過,春桃沒進車廂,坐在外面的車轅。

  車隊出發。

  第一次體驗坐馬車,杜婉開始有點小興奮,漸漸就焉了。

  道路不平,顛簸得想吐!

  走了一段路,杜婉掀開了車簾,“我想騎馬。”

  “姑娘,我去跟穆公子說說。”春桃跳下了馬車,跑到前面稟報。

  不一會兒。

  春桃回來,還帶著穆思安。

  穆思安笑瞇瞇,“杜姑娘,世子說了,路上不太平,你就忍一忍,繼續坐車好些。”

  “騎馬怎么不太平了?”杜婉翻白眼。

  借口都不找好點的?

  穆思安笑著說,“這是世子的原話,我一個字都沒改。”

  信你個邪!

  像裴灝那樣的人,會說讓她忍一忍么?

  最可能就是——她愛咋就咋的,死活與他無關!

  杜婉的小腦袋探出車窗,看到前方一輛馬車,應該是裴灝的。

  忽然想到他的傷…,嘿嘿,好像猜到真相啦。

  杜婉小小聲說:“你家世子的傷還沒好吧。”

  穆思安眸子閃了閃,“世子的是小傷,養幾日就好了。”

  “不必掩飾,我都猜到了哦。”

  杜婉一臉了然于胸,小眼神斜了他一眼,“你家世子一定是死要面子,生怕一個大男人坐馬車會被說娘氣,就借口讓我坐馬車,然后,他就能順理成章跟著坐馬車了,是不是?”

  “…”

  穆思安憋住笑,嘴角直抽。

  算了,只要大小姐路上不吵不鬧就足夠了…世子委屈一下名聲,沒什么吧?

  不過,事關世子的事,必須向世子回稟一下。

  于是懷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惡趣味,穆思安告辭了杜婉,腳步生風地朝裴灝的馬車走去…

  還不知道自己又將得罪裴灝的杜婉,正晃著腳丫子,坐在車內無所事事,“春桃呀,有沒有書?”

  春桃回道:“沒有書。姑娘實在想要,奴婢可以去找穆公子。”

  杜婉隨意問:“穆思安有書啊。”

  “不是,是穆公子才能和世子說得上話。整個車隊大概只有世子那里才會有書。”

  “…啥?書這么稀罕嗎?”

  “書籍很珍貴,一般只有貴人才有。”

  “…”這個世道怎么了?

  杜婉穿越過來才月余,又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想徹底融入這個世界,還需要一段時間,“春桃,你識字嗎?”

  “奴婢家里自幼清苦,哪有機會識字。”

  “哦。”

  “姑娘還要書嗎?”春桃關心問。

  “不用了,我就隨口問問。”杜婉想要書,是想跟春桃學一學這里的文字,得知春桃也不識字,就歇了心思。

  杜婉只能琢磨起練功的事。

  傍晚時分。

  車隊經過一個村莊。

  一個隨從上去跟村長交涉,借過一晚。

  得知村里還有另外一行人借宿。

  一個村莊就這么大,住宿的地方有限。

  隨從回隊里請示穆思安。

  穆思安算是二把手,隨從有什么瑣事,一般來請教他。連他都解決不了的,才去請教裴灝。

  穆思安道:“可知是誰?”

  “屬下見到了謝家的家衛。”那人如實回復。

  穆思安揮揮手,示意他先退到一旁。

  接著,穆思安靠近裴灝的馬車,站在外面道:“謝家的車隊先我們一步借宿了。村長說騰不出空屋子。”

  “那就地歇息,明日一早出發。”

  裴灝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傳出。

  穆思安一聽,當即吩咐下去。

  得知車隊要休息。

  杜婉撫著酸痛的小蠻腰,下了馬車。

  這車,真不是普通人能坐的。

  她前后瞅了瞅,見到后面幾輛馬車,有人正搬著東西,應該要準備晚飯。

  “春桃,我估計是茶水喝多了,想去方便一下。”杜婉賊頭賊腦,小小聲的說著。

  春桃應了聲,招來村里的小孩,詢問了兩句。

  得知茅房的位置后,就帶著杜婉去了就近的一個。走到村中間的石井,便冤家路窄的,迎面遇到了秦魚魚。

  見到了杜婉,秦魚魚停了下來。

  杜婉心里嗤笑。

  視若無睹,錯身而過。

  “請等等!”

  果然,身后傳來秦魚魚的喊聲。

  杜婉停下,回頭,“干嘛?”

  秦魚魚看了其他人一眼,“我能與你單獨談一下嗎?”

  “我與你沒什么好談的。”杜婉直接拒絕。

  秦魚魚垂下眼瞼,顫聲道:“那次的事,是我們錯了,您能不能原諒我們。我們真的不想和你結仇。”

  做戲么?

  誰不會呀!

  杜婉小臉霎時換上了天真的笑,一副沒啥心機的小模樣,“你想多了,那天我就說了,你我恩怨兩消。難道你覺得恩怨還沒消么?”

  “…”秦魚魚頓時被噎住了。

  其實,兩個人心知肚明。

  有些仇怨,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真的沒了。

  再者,根據小說中的描寫,秦魚魚是個什么樣的人,杜婉多少有些了解。

  因為書中凡是得罪過她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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