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前賽到來前,困擾路易的事情有兩件,一件事是他的第二故鄉克利夫蘭布朗隊在季前賽里以3比55落敗。雖然任何職業體育聯盟的季前賽都不受重視,但輸得這么慘,是很罕見的。
穿越過來14年,除了NHL,MLB和NFL路易都有所關注,看見布朗輸得這么慘,路易自然會想到毫無存在感的騎士隊。
在路易前世,騎士隊于80年代末期至90年代前期崛起,但被喬丹的公牛所統治,可是,在他穿越后,騎士隊從80年代爛到90年代,至今看不見起色。
說句難聽點的,他們連擺爛都擺不明白。
另一件讓路易感到困擾的事情,是悲劇師的驚人宣告。
前幾天,悲劇師約翰遜在洛杉磯大西部論壇公開宣布,他要復出,回歸籃球。
“每個人都支持我,”悲劇師說,“每個人都知道那個球場是我的歸屬地,無論發生什么。那是我的歸屬地。如果你問我,我真的想再經歷一次嗎?我想說的是,我想贏得所有。有人說我這是在冒險,但我認為積極的東西大于所有的風險。我不會坐在這里聽別人說這件事的風險。因為生活本身就是一種風險。但是為了讓自己開心,我要復出,我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看起來有點像毒狗藝人抱怨社會不接納他們,群眾不給他們活路。悲劇師的性質并不像毒狗那么嚴重,但對于聯盟里的其他人來說,和HIV病毒攜帶者一起打球是會有心理負擔的。
還是那句話,1992年,沒有幾個人能正確認識攜帶HIV病毒和患有艾滋病的區別是什么。
就連悲劇師自己都沒想到,第一個出來反對他的,是夢之隊的隊友卡爾·馬龍。
“他的復出對我而言毫無意義。”馬龍刻薄又現實地說,“籃球比賽是一項激烈的運動,每個人都有可能在比賽里受傷,一旦他在場上受傷了,比賽如何進行下去?我們做事情的時候要考慮到它的后果和影響。我不是球迷,我不是啦啦隊,我只說實話。也許悲劇師的復出對籃球本身是件好事,但除此之外,你必須要考慮其他事情,聯盟里有許多年輕人,他們還有很長的人生,雖然每個人都為悲劇師打完奧運會的事情感到激動,但現在,我們必須回到現實。”
在馬龍之后,很多對悲劇師表示友好的人都改變了自己的立場,強烈反對他復出。
太陽隊的球隊主席杰里·科朗格洛認為,無論風險有多低,它始終存在,不應該為了悲劇師一人讓其他人擔上不必要的風險。
悲劇師對反對之聲始料未及。
馬龍在夏天和他相處了幾個月都沒說什么,為什么現在要反對他?最讓他難過的是,馬龍和科朗格洛公開發表自己意見的時候,都沒有事先和他交流過。他們帶頭,引起了NBA球員的集體反對,這些事情給了悲劇師當頭棒喝。
他本以為球迷會熱情地歡迎他復出,結果他想錯了。
一些勢力開始向聯盟施加壓力,他們希望斯特恩阻止悲劇師復出。
斯特恩始終不為所動,而悲劇師確認將代表湖人打季前賽。
在湖人隊對克里夫蘭騎士隊的季前賽中,悲劇師帶球上籃時被刮破了右手臂。按照NBA新制定的規則,裁判馬上吹停了比賽,讓湖人隊的隊醫加里·維蒂為約翰遜處理傷口。全場觀眾在得知悲劇師身上出現傷口時,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嘆息。
悲劇師朝維蒂走過去時,整座球場鴉雀無聲。
維蒂心里很清楚,按照要求,他必須先戴上橡膠手套再給約翰遜處理傷口。然而,幾個星期來,不斷有湖人隊的球員偷偷熘進他的辦公室,向他詢問與約翰遜一起打球是否安全,而維蒂每一次都告訴他們:“實際上,一點危險都沒有。”
傷人的是,球迷的反應好像悲劇師是一具尸體。
而騎士隊的球員臉上都布滿恐懼,球迷的嘆息聲,就像利劍般刺穿了悲劇師的心。
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那個周末,悲劇師再次宣布退役。
他能不能打NBA,只能交給時間去證明。
可惜的是,等到世人相信HIV病毒攜帶者可以像其他人一樣正常運動,打比賽并且不具備感染性的時候,已經是數年之后的事了。
季前賽開始之前,路易獲得了新賽季的第一個驚喜。
麥當娜發布了一個新MV,歌曲叫《Erotica》,顧名思義,這個MV很黃,對成長于清教徒時代(卡特時代)的美國人來說,和艾片無異。這張MV,以及去年她寫的黃書,加上今年的這張新專輯,都在探討性、戀物癖、艾滋病毒/艾滋病、基、歧視、女權主義、不忠。
在很大程度上,多虧了這張音樂專輯,許多歌手可以在他們的歌曲中談論性,并有更多的表達自由而不會受到批評。
這個MV沒幾天就被封禁了,讓路易震驚的是,他發現羅德曼在這部MV里露臉了。
他們才認識多久啊?
羅德曼在MV里露臉的事當然會被發現,隨即引來大量媒體。
這些人不關注體育,不關心籃球,他們只想挖出羅德曼的八卦。
或許是額外的干擾影響了尼克斯的備戰,首場季前賽,他們輸了。
比起關心一場季前賽的失利,路易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來自外地的陌生媒體每天都在問他關于羅德曼的問題。
他們想知道這個,他們想知道那個,他們什么都想知道,但路易哪里知道那么多 “要不你們自己去問他?”
最讓路易不滿的是,羅德曼開始缺席訓練。
他每次都有不同的借口,為了搪塞路易,他家里所有的長輩都進了醫院。
終于在最后一場季前賽開始前,麥當娜想給羅德曼請個假,然后說羅德曼他媽生病了——“你編這種借口之前最好搞清楚他和家人的關系!”路易咆孝道,“告訴他,要么給我回來打比賽,要么就永遠不回來!”
路易是羅德曼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恐懼的人。
他回來了,留著一頭刺眼的哥特式紅發。
“教練,你找我?”
羅德曼來到了路易的辦公室。
“把門關上。”
等待羅德曼的是一頓臭罵,路易沒有威脅他,因為尼克斯目前仍然需要羅德曼,但坎普進步飛快。
他要讓羅德曼知道,如果他不來訓練,他將失去位置;如果他連比賽也不想打,那他會考慮將其交易。
這些話,以恐嚇為主。
羅德曼喜歡紐約為他帶來的名利,他不想離開,被交易是最壞的結果。而路易沒想過交易他,他知道羅德曼的墮落是注定的,但他是那種無論如何墮落,在場上都有作用的球員。
即使坎普取代了他的,羅德曼也是尼克斯的關鍵人物,只要尼克斯仍然以防守為基礎,羅德曼對他們就有不可替代的價值。
菲爾·杰克遜對羅德曼成功的訓猴經歷影響了路易。
他發現自己對羅德曼有些過于放縱,如果他開始動不動缺席訓練,隊內的紀律將不復存在,而這是路易統治尼克斯的根基。
路易能感覺到這支球隊正在脫軌。
羅德曼安生了幾天,尼克斯得以在季前賽取得4勝1負的戰績。
199293賽季的揭幕戰,聯盟為尼克斯安排的對手是波士頓凱爾特人。
作為東部的傳統豪強,凱爾特人沒有進行多少有用的操作。
唯一讓人醒目的是用底薪簽下老將奇奇·范德維奇,他將是伯德的替補。
范德維奇年輕的時候,奧爾巴赫就看不上他,沒想到老了反而成為球隊的一員。
這說明什么呢?
路易看到凱爾特人在重蹈覆轍。
這和1976年之后所發生的沒有區別,凱爾特人漸漸變成了一支不受尊重的球隊。
東部,球迷更喜歡的隊伍是尼克斯、熱火、黃蜂、步行者。
就連西部的快船,看著都比凱爾特人有意思了。
因為路易,伯德沒有在1992年夏天退役,但他和桑普森的合同都將在明年夏天到期。
對伯德來說,如果球隊做不出成績,繼續打下去也沒有意思。
而桑普森身為聯盟第一中鋒,開始活得像80年代初的賈巴爾,實力很強,但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邊卻沒有年輕的悲劇師來接班,留在波士頓唯一的結果就是證明自己的忠誠,然后讓自己余下的巔峰期都隨著凱爾特人榮耀一起入土。
比利·歐文斯患上了抑郁癥,他以天選之姿到來,結果帶來的只有失望。
外界的壓力和內部的壓力讓他抑郁成疾。
除了歐文斯外,放眼凱爾特人上上下下,沒有一個值得高看的年輕人了。
問題是,他們無法重建。
因為他們未來有兩枚首輪選秀權在尼克斯的手上,若是這個時候擺爛,很有可能白送紐約樂透簽。
“你怎么還不退役?”
“待在一支爛隊很好玩嗎?”
一見面,路易就扎伯德的心。
伯德沒心情和他斗嘴,把他當空氣似的忽略,和威爾遜與尤因問了問好,就要準備開始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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