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歐文斯之亂引起全聯盟關注的同時,開拓者對帕特·萊利的面試也同步啟動了。
參與了面試的“開拓者之聲”比爾·佘妮麗說:“帕特·萊利完成了一場讓人無法拒絕的面試。”
“角色就像一棵樹,名聲是它的影子。”這是萊利的開場白。
在湖人將近10年的任期,對萊利而言,不算是多么大的加成。
因為在那樣一支球隊里,他只贏得了一座總冠軍。
如果你有實力,而不是足夠幸運的話,難道不應該贏得更多的冠軍?只贏過一次,自然會有人拿運氣說事。
這也是萊利執意要在1990年離開湖人的原因。
過去一年的空窗期,萊利擔任NBC的評論員,并把他在湖人的經歷寫成書,以20000美元一場的形式,到處進行演講。
開拓者老板保羅·艾倫在看了萊利的試訓后,對他五體投地:“帕特在很多方面都高于我們所有人。他的專業素養處在一個不同的水平,我想我們都知道這一點并尊重這一點。”
萊利說起自己如果執教開拓者要如何打造球隊的時候,并未談及他在洛杉磯大獲成功的ShowTime。
那是保羅·艾倫感興趣的事…
howTime讓湖人名盛一時,哪怕自1982年之后就沒再贏過冠軍,他們也憑借行云流水的快節奏進攻征服了球迷。艾倫希望開拓者打出那樣的比賽,但萊利卻認為,ShowTime是70年代至80年代中期,籃球運動的精華。
可是,從80年代中期開始,路易在紐約所做的一切,改變了籃球運動。
萊利認為,籃球應該具備強烈的身體接觸,對抗力度和侵略性,他不會在波特蘭推行ShowTime,因為那不是一個可以在當代獲得成功的籃球理念。他的目標是帶領球隊奪冠,為波特蘭贏回暌違了十幾年的冠軍。
“紐約式的籃球已經一次次證明,世界上最好的進攻也在他們面前無計可施。無論是拉爾夫·桑普森、拉里·伯德、埃爾文·約翰遜還是邁克爾,他們都沒辦法利用進攻擊敗紐約。”
艾倫問道:“依你之言,難道我們像尼克斯那樣打球,就可以戰勝他們嗎?”
“不,我不準備讓開拓者像尼克斯那樣打球。”萊利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隨即而來的發言,卻叫所有的面試者頭皮發麻,“如果由我來執教,開拓者的比賽強度會超越尼克斯。我們會成為最令人恐懼的球隊,一支讓人為之戰栗的地獄軍團。我會讓邁克爾做出改變,重用那些具有真材實料的球員,將不符合標準的家伙交易,或許這需要一兩年的時間,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超越紐約。戰勝紐約的方式從來都不是進攻,而是防守,兩只老虎為了領地進行殊死搏斗的時候,體型更強,性格更為兇戾的,才會取得勝利。”
萊利身材高大,英俊瀟灑,但這只是表象,就像他梳得油光光的頭發和價值2000美元的喬治·阿瑪尼西裝。本質上,他的性格中具有暴君和殘酷的一面,就像拳擊臺上的邁克爾·泰森,總想要摧毀對手。
艾倫喜歡ShowTime,可是他沒有像杰里·巴斯那樣,把球隊看成是發展業務與交際的渠道。
他只是單純喜歡好看的比賽,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更喜歡自己的球隊贏球。
艾倫簡單又容易害羞,并不像某些球隊的老板那樣裝得人五人六,在看完萊利極具煽動性的面試,他當場就決定聘用萊利。
并且,他還給了萊利另一個意義非凡的職務籃球運營部副總裁。
開拓者的籃球運營部總裁是由艾倫自己擔任的,可是他平時并不管隊內運作。
這個意思,不僅僅要讓萊利改造開拓者,還要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運作。
保羅·艾倫這樣的商界天才,深知人才是不能被捆綁的。
如果他的手腳遭到束縛,就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這也是萊利獲得了教父級權力的原因。
諷刺的是,萊利入主波特蘭,本該是值得全聯盟都重視的事情,但比利·歐文斯在薩克拉門托引發的騷亂,讓球迷和媒體的注意力很難移開。
只有路易知道萊利入主開拓者對喬丹來說有多么重大的意義。
或許這就是蝴蝶效應的奇妙之處。
在路易的前世,萊利的球隊被喬丹壓了很多年,使出各種手段就是無法戰勝公牛。喬丹的實力與領導力,還有把對手扒皮抽筋的殺性,都讓他印象深刻。所以他在新世紀會以各種嚴苛的標準來要求球員,他希望擁有自己的喬丹。
如今,他得到了執教喬丹的機會。
但有一點是不同的,他與喬丹,都是失敗者。
萊利性情中殘忍的一面,執教時說一不二的權威,搭配喬丹殘暴的個性和遇強則強的屬性,這可是讓路易都不得不認真對待的雙向奔赴。
萊利和喬丹之前遇見的教練不一樣。
阿德爾曼沒經驗,里克·皮蒂諾只會玩大學的那一套,而萊利則是什么都齊了,被凱爾特人和尼克斯折磨了那么些年,他相信自己掌握了取勝的秘密,只差一個施展拳腳的地方。
而后,國王公開兜售比利·歐文斯的簽約權。
首先撲上來咬鉤的是勇士隊。
唐·尼爾森提出用米奇·里奇蒙德交換歐文斯的簽約權。
里奇蒙德雖然還沒有多少個人榮譽,但在勇士連續三個賽季都打出場均2044的表現,是一個攻守均衡的全面側翼。
全明星和最佳陣容對他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一個確定的明星,去換一個心術不正,一場NBA沒打的新秀?
從尼爾森的果斷和瘋狂便可看出職業籃球對歐文斯有多高的期待。
之后,森林狼也加入了討論。
他們與國王探討了用肯尼·安德森和比利·歐文斯簽約權互換的可能性。
安德森是天才后衛,而歐文斯是天才中的天才,對國王來說,這兩人差著檔次,森林狼想要不是不行,得加點籌碼。
可是在克勞斯看來,安德森和歐文斯差距不大。
歐文斯的上限高得驚人,而安德森也是肯定能在NBA打出來的球員。
劉易斯·沙菲爾再次向路易詢問。
“路教練,漢克·蓋瑟斯換比利·歐文斯的簽約權劃不劃算?”
“漢克到底哪里讓你不滿意了,動不動就要交易他?”
路易真的想不明白,蓋瑟斯打得不好嗎?新秀賽季至今場均得分沒低于24,籃板防守什么的都不錯,就是有個心臟隱患,但這個是可以用藥物控制的。
“是不錯,可他不是有點毛病嗎?我感覺我們關鍵時刻指望不上他。”沙菲爾現實地說。
路易語重心長地說:“相信我,你們可能只是關鍵時刻指望不上漢克,但是,擁有比利·歐文斯的球隊,任何時刻都指望不上他。”
“怎么會?他不是悲劇師和伯德的結合體嗎?”
“要真是,他就是第一順位。”
“拉里當年也不是第一順位嘛。”
“你真想要他?”
“想啊!特別想!”
沒開天眼的沙菲爾對歐文斯著了魔。
這也難怪,他們在談論的,是一個上限為悲劇師和伯德結合體的年輕球員。
這幫人就不會動用點智慧想一想,這樣的球員在未來一百年內有可能出現嗎?
“這樣吧,我去把比利·歐文斯的簽約權拿到手,然后再和你做交易,我要的不多,你把漢克·蓋瑟斯給我就好,怎么樣?”路易狠狠地問,“你干不干?”
“路教練,你說得我毛骨悚然,好像我拿漢克去交易歐文斯就一定會后悔”
路易淡淡地說道:“我100肯定你會后悔,而且很快,等比利·歐文斯打完新秀賽季的第一個月,你就會怪我為什么沒有勸住你,你還會怪我為什么要和你做這個交易,你會忘記我是怎么勸你的,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想不想要他?”
“媽的,比利·歐文斯是什么東西啊?”沙菲爾節操盡失地叫道,“這名字聽著就沒有超級巨星的味道,誰想要他?路教練,再聯絡,有事我們商量著來”
他掛了。
為了讓沙菲爾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路易象征性地給國王隊總經理打電話,并且讓人把消息散布出去。
他特意讓人說“LittleLu認為比利·歐文斯的上限高于Benj和帕特里克·尤因!”
這番話顯然和他之前對歐文斯的評價存在矛盾,但,說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大家只看到,他很想要歐文斯,他非常想要歐文斯,想到這個人在選秀大會上的戰績,以尼克斯現如今的陣容,他寧愿拆掉陣容都想要歐文斯代表著什么?
他的做法,不出意外地帶動了歐文斯的身價,并且,把某些讓人意想不到的球隊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