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激了？”
路易遲疑了下，哈里·威爾特曼聽到他電話的第一反應就是掛斷，這有點傷他的心了。
“可以理解，畢竟你給他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貝勒聽說了路易之前和騎士隊的交易。
他是個典型的馬后炮：“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和你說話的。”
“為什么？”路易倒是想知道一下。
“很簡單，你身為克利夫蘭人，居然對家鄉球隊下如此黑手，是可忍孰不可忍！”貝勒成功代入了受害者視角。
路易不僅沒有絲毫地難過，甚至想喝口可樂。
他打開抽屜，拿出硬幣，起身去投幣買可樂。
“不要說得好像是我逼他們和我做的交易，很多人都只看到了克利夫蘭輸給了我們去年的狀元簽和今年的首輪第七順位，但他們忘記了，我們也送出了連續兩年的選秀權互換權。”路易自得地說，“這筆交易從完成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尼克斯和騎士之間互相的賭博，看看誰更早從泥潭里爬出來，很遺憾，我們已經上岸了。”
貝勒不敢相信地說：“比爾·卡特萊特怎么可能值那么多？”
就今天來看，卡特萊特轉化為了奧克利威爾遜和今年的七號簽。
沒錯，這場交易里，卡特萊特扮演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角色，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值得那么多。
“當時我們排名聯盟倒數第四，我交易走了所有的老將，雖然得到了派翠克但他的身邊只有一群年輕人，我們眼看著就不是一支強隊。”路易單手開可樂，“誰能想到呢？”
他舒爽地喝了一口可樂。
“我們最終拿下50勝，高興地收下了騎士隊送來的benj。”
“在這場交易里，我唯一的優勢就是讓我的對手認為他比我聰明。”路易問道，“埃爾金，你說這能怪我嗎？”
貝勒回頭想想，好像確實不應該怪路易。
“我們下一步怎么辦？”貝勒問。
“當然是和芝加哥競價了。”路易笑道，“這次就由你給威爾特曼打電話，開出一個豪爽的價碼，就說我們誓要他們的首輪第五順位。”
貝勒已然明白事情的因果，知道路易為什么針對公牛，不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所以現在，想辦法攪局就是他要做的。
貝勒去自己的辦公室了，路易相信他在有指示的情況下，可以把工作做好。
路易正不知道要做什么，他辦公室里的電話再次響了。
該不會是哈里·威爾特曼打來的吧？
路易把可樂放到安全的位置，再十分失儀地躺在桌上，最后接起電話。
“喂。”
“路教練，希望你還記得我。”
對這聲音，路易是有些陌生的。
他試著猜道：“杰克？”
“看來我還是你的朋友，你依然記得我。”
杰克·麥克馬洪，前76人隊的超級球探，路易入行時就認識他了。也是麥克馬洪，讓路易意識到球探報告是可以賣的，兩人經常互相交易球探報告。
麥克馬洪是最早發現路易才華的業內人士之一。
幾年前，76人老板卡茨經營上出現嚴重問題，減少了對球隊的投入，麥克馬洪也另投他處。
在金州，他擁有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權力。
他并非沒當過總經理，但上一次做總經理，已經是20年前的事了。當時他為圣地亞哥火箭隊當總經理——也就是現今休斯敦火箭的前身。
他在火箭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用首輪第七順位選中帕特·萊利。沒錯，就是你想到的那個人。
20年過去了，他又擁有了掌控一支球隊的權力。
“有何貴干啊，杰克？”路易沒有和他閑聊，單刀直入地問道。
麥克馬洪淡淡地說：“我相信斯科蒂·皮彭不是你的目標，你想要誰？”
“咳咳，為什么你這么想呢？”路易反問。
“我不認為他和本杰明可以共存，我也不認為你打算交易約翰·斯托克頓，我更不認為你會用今年的前置位選秀權選一個新賽季只能打10分鐘的替補。”
“好吧，我確實不想要他。”路易真誠地說，“但我真的很喜歡他。”
“我也喜歡他，如果圣安東尼奧失心瘋了用第一順位選他，我一定給你開一張10萬美元的支票作為答謝。”
“說定了？我這就打電話去和鮑勃·希爾研究一下用狀元簽選斯科蒂的可能性！”
如果他們沒有生意要談，麥克馬洪很愿意和路易亂扯。
“說正事吧，路，你想要誰？我可以幫你。”麥克馬洪淡淡地說，“除了大衛·羅賓遜，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人，只要你把七號簽和丹尼斯·羅德曼給我。”
“您老悠著點吧，丹尼斯是非賣品，而且我不想交易七號簽。”
麥克馬洪斷定路易炒高皮彭的身價，是為了渾水摸魚。
他肯定看中了樂透池里的某一名球員，并期待一些蠢貨上鉤，然后他就能得到了。
勇士今年有第二順位，如果路易真有此意，直接交易就好了，哪用得著那么麻煩？
此時，路易的說辭被麥克馬洪視作煙幕彈。
“路，我是真心的，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或者如果你愿意送出戴爾·艾利斯，查爾斯·奧克利...再搭上你的七號簽，第二順位就是你的了。”
路易知道他被大大地誤會了。
想必此時，在麥克馬洪那張全聯盟所有總經理里至少可競爭第三名的大胖臉，已經看見了路易以一個幕后黑手玩弄全聯盟露出陰險笑容的形象。
如果你想知道大胖臉總經理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是誰，也不妨告訴你，爵士總經理萊登，公牛總經理克勞斯，加上麥克馬洪，三個精明又能干的胖子，誰是最胖的那個，還真是難說。
“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想要，我也真的喜歡斯科蒂。”路易苦笑。
麥克馬洪淡淡地說：“太遺憾了，路，我可以解決你的問題，你只需要付出一點代價，如果你拒絕我的提議，我一定會找出你想要的那條大魚，屆時我會用第二順位選中他。”
“你再也得不到了。”
“那我只能給你加油了，杰克。”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會拿前六順位去選雷吉·米勒吧？這可是他今年唯一想要的球員啊。
路易掛了電話，耐心等待獵物浮出水面。
今年與前幾年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天賦池不深。
除了羅賓遜，沒有一定能成才的球員。
路易繼續等待，等待下一個電話。
沒有讓他等多久，一個來自洛杉磯的電話，打過來了。
每次接杰里·韋斯特的電話，路易都很謹慎。
在他穿越之前，韋斯特擱他眼里，和神人沒區別了，但幾次接觸下來，他感覺對方非常務實。
韋斯特是奧爾巴赫那種機會主義者。
有搞頭就搞，沒搞頭就博個彩頭。
路易和湖人做了幾次交易，雖然要了他們兩個首輪簽，但基本都是別人看來價值不大的首輪末。
“路教練，我想和你談一筆，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的交易。”韋斯特的開場白讓路易很是愉悅。
他最喜歡這種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交易了。
“愿聞其詳。”
“如今你們已經是全聯盟最好的球隊，隊內上下充滿天賦，但是，有天賦固然很好，可若是無法兌現，就有成為泡沫的可能，如今你們已經是未來幾年最有可能擊敗凱爾特人的球隊，你是否想要更進一步？”
韋斯特這番話的背景，是在總決賽凱爾特人3比1湖人的情況下。
湖人已經無力對陣凱爾特人，球迷們即將見證1969年之后第一個四連冠。
不，甚至是衛冕冠軍這種事，上一個做到的是凱爾特人，如今一次又一次做到的還是凱爾特人。
湖人無法擺脫前人的陰影，并得到了所謂的“英語里最讓人憎惡的一句話‘湖人永遠不能在決賽上戰勝凱爾特人’。”
“當然，我天天都想。”路易順著他的話。
“所以，我要給你提供一個機會。”韋斯特直白地說，“我可以把多米尼克·威爾金斯送到尼克斯，然后你們便將擁有一位凱爾特人無法限制的側翼球員，憑借體系，你們可以讓他在舒適區源源不斷地接球，伯德無法對抗他的運動能力，桑普森也難以阻止他的沖擊，他是一名不可阻擋的球員。以你們的班底，如果再加上多米尼克，肯定能擊敗凱爾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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