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普利策獎獲得者的質疑第二百八十四章普利策獎獲得者的質疑 本書作者其他書:
“伯納德是全聯盟最不可阻擋的得分手,只要逼近罰球線,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得分。”
媒體日的前夜,路易叫趙遠征到辦公室來匯報工作。
趙遠征還處于試用期間,他的論文很有遠見,但有遠見不代表他可以勝任助理教練。
世界上有很多懂得一堆理論,具備和億萬富翁相同眼光的普通人,但多少年過去了,普通人還是普通人,富翁還是富翁。
聽到伯納德·金的報告,路易不意外。
早在凱爾特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金是這個時代最不可阻擋的進攻手之一,雖然兩人關系不好,但承認一下對方的優點也無傷大雅。
“帕特·卡明斯,一個被大大高估的球員。”
趙遠征指出幾點,從未在強隊里擔任重要角色;加入尼克斯之前,在嚴重缺乏內線的小牛出任但發揮平平,總是在垃圾時間里表現最好;天賦一般,已經摸到了天花板;態度有問題。
路易打斷了他一下:“你是說,我們花了二百多萬從達拉斯簽來了一個廢物?”
趙遠征含蓄地說:“我不會這么說,但...”
差不了多少,對伐?
“他就沒有一點優點嗎?”路易遺憾地問。
要說一個在爛隊場均128,48命中率的內線沒有優點也太說不過去了。
趙遠征說:“他的近筐進攻技能不錯,非常善于和持球人打配合,僅此而已。”
“繼續。”
“比爾·卡特萊特,隊內最大的無形資產,在更衣室里有話語權,具備領導力,可靠的低位進攻手...”
路易再度打斷他。
“可靠的低位進攻手?”
“是的,我們完全可以在低位給他設計一些戰術。”趙遠征預計,“據我這些天的統計,他在低位一對一的命中率在五成以上。”
路易想起卡特萊特的醫囑,太倚重這種人的話,沒有保障。
因為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傷掉。
趙遠征對所有人都進行了一番偵察,了解了他們的技術特點和投籃熱區以及不善于做的事和性格上的缺陷。
他說羅伊·斯帕羅是個有領導力的持球手,特倫特·塔克具備可靠的外線威脅。
他對斯托克頓的評價是路易最看重的。
“小將軍是我唯一摸不透的人。”
趙遠征說出斯托克頓在隊內的雅號。
盡管他在選秀的時候很謙虛,但只要拿到球,他的氣質就變了。
發號施令的樣子極具威嚴,如同將軍一樣。因為他很年輕,所以大家叫他小將軍。
等他熬幾年資歷,小字就可以去掉了。
“他不做多余的事,每天除了對抗賽,就只練習三分球,以及在力量房進出,他是全隊唯一一個熱衷于力量訓練的人。”趙遠征說出了一個時下的球員盡皆認可的錯誤觀念,“既然他要練習三分球,為何又要練力量呢?這會讓他事倍功半的。”
路易不予置否,隨即說:“你認為我們的進攻體系應該如何展開?”
趙遠征肯定地說:“最好是以伯納德為陣地戰核心,他和比爾的低位進攻,可以解決90的問題。”
“我知道了。”
路易示意趙遠征離開。
趙遠征走了以后,路易給家里的洛林打了個電話詢問近況。
訓練營大致上是單調的,路易在習慣這支平庸的隊伍。
明天是媒體日,會有不少紐約的媒體到現場來考察,他們會問一些難以回應的問題。
《紐約時報》是路易最討厭的媒體,從明天起,他們要開始學習怎么和平共處了。
路易是最晚離開體育館的人。
他在路邊買了點宵夜,沒想到會遇見肯·班尼斯特。
這個粗壯的大個子從來不曾活在路易的記憶里,直到訓練營開始,路易才對他有了印象。
班尼斯特是1984年的七輪秀,路易對他沒有絲毫印象,可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球員。
他熱心地和路易打招呼,并詢問他需要做什么才能在隊里獲得更高的戰術地位。
“是的,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提高自己。”班尼斯特用力點頭說。
班尼斯特差不多有208公分,身材粗壯,但技術粗糙,是一個身上沒有多少閃光點的人。
這種人想在今天的NBA生存,只能成為打手。
“多看看莫里斯·盧卡斯的比賽吧。”路易說。
“好的,我會去看的。”
才怪吧?路易賭一打的可口可樂,他不會去看的。
回到酒店,路易吃完宵夜就去睡了。
多數人吃了宵夜都會讓身體消化一下再去睡,他卻不一樣。
吃完宵夜就刷牙上床睡覺,他能睡得更香。
9月25日,媒體日。
紐約作為世界媒體之都,在NBA逐漸走入千家萬戶的今天,自家主隊的媒體日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
今天,受邀來到訓練營的紐約媒體多達20家。
大到時報、郵報、《紐約每日新聞》、《新聞日》,小到《紐約觀察家》、《來自曼哈頓以東》、《長島進階報》、《美國速遞》、《紐約廣場新聞》,都派出了記者。
媒體日開始前,路易、戴夫·德布斯切爾和尼克斯全體球員、工作人員拍了一張合照。
接下來,他們各自接受采訪。
路易面前的記者甚至比伯納德·金那邊的還要多,弄的好像他才是尼克斯的頭牌。
正常情況下,教練不會獲得那么大的關注。
為首的一個記者,似乎頗受他的同行尊敬,所有人都愿意讓他第一個采訪。
路易看了他的牌子,不幸的是,這個備受尊敬的人來自時報。
他長得就像“白魔鬼”時期的安西教練,雖然一臉富態,卻毫無慈祥之狀,金絲眼鏡蓋住了他的目光深處的想法。
他自我介紹了一下:“路教練,我是來自《紐約時報》的專欄作家兼記者戴夫·安德森(DaveAnderson),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路易覺得他的名字耳熟。
他點頭說:“請吧。”
隨后他想起來了,安德森是1981年的普利策獲獎者,這在體育作家里是罕見的。
1978年,約翰·哈夫利切克退役的時候,安德森發表了一篇名叫“這條漫漫長路的盡頭”的文章被掛在了時報最醒目的位置。這份報紙也是那年時報在波士頓地區銷量最高的一份報紙。
“讓你從87勝12負的球隊轉會到30勝42負的球隊的動機是什么?”
安德森不像其他的媒體記者,上來就問路易來了紐約是不是要改變一下對待當地媒體的態度。
他非常地犀利,一下子就問到波士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很多人不明白,路易為什么要這么做。
“更多的錢,這是基礎。更大的城市與舞臺,這是動機。”路易還說,“尼克斯給予了我在凱爾特人暫時還無法得到的東西,這是欲望。這就是我來到這里的原因。”
安德森追問:“尼克斯給予的東西是什么?”
“權力。”路易直接,卻又含蓄地回答。
權力分很多種,他沒細說哪一種。
安德森放棄了那個問題,他又提了另一個:“上賽季尼克斯沒有打進季后賽,新賽季,你們的目標是什么?”
“如果以打進季后賽為目標,我想球迷是無法滿意的,但若是要追求總冠軍,以我們現有的實力來說,這只是一句無法實現的空話。”
路易敏銳地避開了一些可能會觸雷的回答。
“我不會做出任何承諾,我剛簽了一份新合同,我有五年的時間來改變這支球隊,我唯一需要的,只有耐心。”
路易一句話里帶著四個“我”,這是一種防衛的心態。
安德森比石頭還臭的臉色終于展開了:“路教練,你簽下了職業體育史上最大的教練合同,卻連帶領球隊重返季后賽的承諾都不能給我們嗎?”
“我直到八月份才正式上任,錯過了整個休賽期的引援機會,我們唯一的補強是帕特·卡明斯,卻失去了雷·威廉姆斯和斯利普·弗洛伊德,上賽季只拿下30勝的球隊在失去了兩位主力球員的情況下卻沒有得到更進一步的補強,你讓我怎么給出承諾呢?”
安德森笑道:“好的,我問完了。”
路易的話會給德布斯切爾帶來很大壓力,過去幾個月,紐約的體育記者們沒有一天不在質疑他休賽期的操作。
德布斯切爾有苦說不出,路易決心擺爛,他自然要想辦法減弱球隊的競爭力。
就連路易八月份簽約,都是他們計劃好的。
只要尼克斯的陣容存在先天缺陷,就算戰績不佳,承受媒體火力輸出的也是管理層,路易可以按照他的心意去建設球隊。
德布斯切爾是個真正的老尼克,他一心一意為這支球隊,不惜擔上罵名。
對他來說,即使被罵到引咎辭職,也是尼克斯重建的一部分,他早已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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